白:我喜欢并习惯了对变化的东西保持着距离,这样才会知道,什么是最不会被时间抛弃的准则。比如爱一个人,充满变数,我于是后退一步,静静的看着,直到看见真诚的感情。
苏:……你没翻译错吧?
白:有字典还不会,不是一般的笨,小傻瓜。
苏:……
苏含随手发了截图到昨天刚刚加上了同班同学的群——
苏:同学们,我想问,今天的题目没有搞错吧?
张:没有错,说实话我也惊呆了好久,总以为自己翻译出来错了[苦笑]
林: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呆]
张:不知道班主任是不是抽风了,还是一时糊涂搞错了,还是在考我们课外题怎么样?[疑问]
在确定没有错后,苏含关掉了群聊天窗口,又打开白峻修的聊天窗口。
苏:嗯,没有错。
白:一个人在外边,注意安全。
苏:……好。
白:上班了。
苏:注意胃,不要喝酒。
苏含情急之下发了这句话,看了看又很快撤消,可是——
白:手慢了一步,看到了。
苏含脸蛋微红,有点不高兴地抿着嘴。
苏:不是发你的。
白峻修没再回话,凤眸盯着聊天窗口上“注意胃,不要喝酒”这句话看,然后又看最后那句“不是发你的”,看着就矫情得可爱。
“哟,看看我们白大少看着手机发得跟白痴似的,看什么呢这么入神。”简夜的声音自意外地自白峻修头顶响起。
白峻修反应很快地收了手机,微歪头睨他。
简夜识趣地缩回头,悻悻然道,“这么神秘。”
“没事别来医院。”白峻修冷瞟他。
“医院这么多美女,赏心悦目。”简夜冷哼。
“你就是个祸害。”
“我害谁了我?”
“全院护士。”
简夜瞟眼他,“我来只是想说,小苏苏感冒了,你没有开药给她吃么。”
白峻修微眯眸子,“等一下。”说完他起身走出办公室。
十分钟后,白峻修回来了,手里多了包用胶袋装着的药,放到简夜面前,“拿去给她。”
“干嘛?不会自己给她啊?”简夜没好气地说。
白峻修淡道,“晚点我还有台手术,做完手术过去。”
简夜起身,但是没有拿药,丢了句话出来,“本少爷才不要吃你们的狗粮,哼。”
白峻修目送着他出去,低首看了眼手中的药,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我有事下班,晚点的手术请其它医生做。”说完就挂了。
白峻修驱车来到学校附近的出租房边,停好车子,进了苏含所租的房子的那橦楼。
租房老板见他是生面孔,于是叫住他,“先生,请出示你的房卡。”
白峻修头也不回,“没带。”
租房老板跟了上去想拦住他,可白峻修人高腿长,三两下就上了两层楼,把老板远远甩在后面。
老板人矮腿短,只好加快步子追上去。
白峻修来到苏含门外,伸手敲了敲铁门,铁门顿时发出难听的轰轰响。
里面的苏含正在难过的喷着鼻子,鼻子都被她挤得红通通的了,而且干得很痛,听到敲门声,马上跑过来开门。
“你怎么来了?”隔着铁门她惊讶不己,这种地方,有洁僻的他也会来?
苏含不会想,那是因为她在这里,他才会来……
“开门。”白峻修淡淡地说。
苏含想说不开,可他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于是便打开了铁门让他进来。
出租房老板这时候气喘吁吁地上来了,看到白峻修走进了苏含的房子,这放心不是坏人,有点肥胖又不运动的他一下子累得坐到了楼梯口那里。
“果然是瘦好,我要减肥!”
房子里,白峻修四下环视着苏含租的房子,满满的嫌弃。
“放着舒服的房子不住,非要跑到这种地方来,你有自虐倾向么。”
苏含瞪他,“一来就没好话,来这里干么。”
“吃药。”他将手中的药举至她眼前,眯眼睇她,“好端端的跑出去淋雨,皮痒了。”看了眼他手中的药,乖乖拿过去,转身去找水,在桌了旁边拿了瓶矿泉水就拧开,一只大手却抢走了,她抬头瞪他,“你干嘛,给我。”
“吃药要温开水。”他冷道,很不高兴她的漫不经心。
苏含却道,“我习惯用矿泉水。”
其实苏含这里根本没有可以热水的器具,也没有煮饭的厨具,所以,她都是去外面吃一碗粉解决吃饭一项。
白峻修转身走进厨房,什么厨具都没有,随之一愣,胸口怒火滋滋生起。
“喂,你干嘛在我这里乱走……”
“不要告诉我你不吃饭。”他转回身冷视她,那眼神足以冻死她。
“当然有!”苏含大声说。
“在哪吃。”他盯住她的脸不放。
“当然是饭馆。”她没好气地说,低下眼睑不看他。
他抬起手捏起她下巴,“看着我的眼睛,在哪里吃的饭。”
她只要敢继续撒谎……
“在外面的饭馆。”她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他的眼。
“苏含,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他眼一眯,直接将她扛到肩上,像扛沙袋一样走出了房子,并随手关上门,下楼。
“喂,你干嘛?放我下来!”苏含因为感冒,鼻子难受不己,现在被倒立着,鼻子塞得难受,只能张开嘴巴来呼吸。
啪!
一掌重重打在了她屁股上,痛得她咬牙切齿。
“白峻修,我跟你没关系了!”她生气地叫。
“睡都睡了,还没关系?要怎么样才算有关系?领证么。”他淡声说。
苏含心口一紧,听他的语气是没有结婚的意思,可为什么又要说领证。
“你想多了。”她才离婚不到一年,又踏进婚姻的坟墓,脑子不清楚了吧。
随手将她扔进车内,然后他也跟着闪身进了车内,高大的身躯压上她,冷冷地居高临下睇她,“苏含,我放任你够久了,还要逃到什么时候?”
“你……你想干什么?”苏含看他神色不对,微微后退着身体,最后后背贴上了车门。
“睡你。”他很直接说出口。
“不可以!”她瞪大眼低叫。
“苏、含。”他咬牙。
他己经等太久了,她走第二次,己经磨完他的耐心。
苏含瞪着他,思绪排山倒海,回想起了最初被他带回来时的情景,也想起了那个时候她在他家的身份,床伴。
床伴,不就是为他服务这档子事的么,有什么资格拒绝?
本来瞪他的眼神,缓缓变成了平静,闭了闭眼,低道,“白少想要,我就给。”
白峻修拧眉,对于她的态度转变,他不喜欢,他不想强迫她做任何她不喜欢做的事!
他伸出一掌扶起她的头,摁向肩窝,低道,“苏含,你爱过雷亚霄,难道不能体会我的心情?”
苏含的心一震。
她爱雷亚霄的时候,雷亚霄看不到,他只在乎陈芸芸,放弃爱他的时候,她的心,很疼很疼,疼得那么厉害,没人给她的伤口温柔地吹上一口,哪怕是一句“不要着急,会慢慢好的”,也没人跟她说。
她己经忘记了她曾经是怎么样去爱雷亚霄,她只记得,周而复始地不停在那个家里转来转去,转晕在地了,才能看到他没有温度的关心。
“我己经,不知道……怎么爱人,又怎么体会你的心情。”她嗓音沙哑,眼里放空,看不到他因她这句话而收缩的瞳孔。
“傻瓜,你没接受,怎么体会得到,嗯?”他忍不住心疼地吻了她的如丝眉眼。
你没接受,怎么体会得到……
苏含想着他这句话,幡然醒悟,原来,她付出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她不够爱雷亚霄,而是雷亚霄从来没有接受过。
苏含哭了,难过地哭了。
白峻修展臂搂紧她,温热的唇似有若无地轻吻着她的发际,温柔而低沉话语在她耳边低语。
最后,苏含难过的哭变成了自嘲。
她终于明白,雷亚霄为什么对她的付出视而不见,他只看见陈芸芸的美好,她的付出在他眼里只是个笑柄。
白峻修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说,“回去好吗?”
苏含自他怀里抬起头,眼睛有点红肿,感觉鼻子里鼻涕多得难受,哑着声说,“感冒好难受。”
他听了啼笑皆非,倾身伸手从车头拿了盒纸巾,抽张出来给她,“坐好,我们回去吃药,睡一觉就好了。”
她只顾着拿纸巾,没理他。
后车门关上,前车门又开,白峻修坐到驾驶位上,自后视镜看了眼她才启动车子。
回到西爵小苑,苏含想用矿泉水服药,但被白峻修逼着用温开水服,最后当然是白峻修赢。
服了药的苏含想起来还有题没做,但是书本行李的都在出租房那里。
“白峻修,我要回去拿行李——”
“不许去,睡觉。”他站在床边睨她。
“不行,我要去拿回来。”她还是掀开了被子下床。
白峻修坐到床上,高大的身躯直接将她压回床上,低沉的嗓音在她听来变得醇厚迷人。
“乖,好好睡觉,感冒好了一切好说。”凝着她的凤眸染上了层淡淡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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