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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他会变脸!像川剧那样!

这个男人惹不得 薇子 10555 2021-04-02 14:14

  怎么会这样呢?汪子夜和蒋南生刚才分明在不同的地方,而且,这两张脸也太不像了!完全不一样!就算可以分身一会陪会王子晴,一会再过来跟她见个面......再大胆地猜测一下,就算他有超人的本事分分钟换衣服,但脸也换不了啊!

  况且,王子晴说的很清楚,蒋南生今晚陪她走了很多路,应该是一直在一起的。

  好乱!景芝瞧着此刻垂眸盯着手机的蒋南生,心里无比凌乱。再看看如此淡定如常的蒋南生,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臆想症了。

  如果真的有问题,此刻的蒋南生应该很慌乱不是么?

  ......

  景芝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去找什么证据来论证那个单凭感觉而猜测的结论。

  蒋南生意味深长地抬眸看了闭目养神的景芝,薄唇微微一勾,黑眸里一片浓浓的兴味。

  *

  晚上,和王子珍睡在一张大床上,王子珍已经睡着很久,景芝却丝毫没有困意。

  最近习惯了晚上跟adny视频聊天,这突然不聊了,却似乎有点失眠。

  看了看时间,已是夜里0点32,她犹豫了下,拿出手机给汪子夜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睡了没?”

  此刻的蒋南生,穿着浴袍还坐在书房里的电脑旁回复邮件,看到短信,他很快回过去一条,“想我想得失眠了吧?”

  景芝没想到他会回短信,立刻坐起来,敲了一行字过去。

  景芝:“是啊!明天王子荣让我去蒋南生的公司看看,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汪子夜:“明天上午还是下午?上午我要送andy去学校,联系了一个学校,明天开学。”

  景芝:“那就算了。对了,你的手没烫伤吧?”

  看到这条短信,抬手看了看右手食指被烫得有点发红的指腹,蒋南生薄唇微扬,这才是今晚要问的重点吧?

  “完好无损。”

  “那就好。”

  “休息吧。”

  “好,晚安。”

  汪子夜没有再发来短信,景芝关上手机心里仍是一团疑云。蒋南生越是淡定,汪子夜越是回避,她越是要看个究竟。

  许是换床的缘故,景芝这夜有点失眠,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强迫自己去睡,可刚有点困意的时候,身旁的王子珍突然大哭了起来,“哇哇哇”哭个不停。

  景芝连忙起身,打开旁边的小夜灯,一边轻轻拍她,一边安慰,“子珍不怕,做梦了,不怕,快睡。”

  可王子珍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边哭边揉眼睛,在看清楚景芝时,紧紧抱住了她,“小芝姐姐,子珍好怕,子珍好怕......”

  “不怕,做噩梦了,姐姐陪你睡呢,我们不怕。”景芝心里一颤,轻拍她的背。

  “不是不是!”王子珍拼命摇头,布满泪水的小脸上满是惊吓,“姐姐,子珍又梦见妈妈了,梦见哥哥了,子珍好害怕。”

  景芝一怔,喉间突然有点哽咽,一边帮子珍擦眼泪,一边轻声道,“妈妈和哥哥都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们会回来的。”

  “不,不会回来,不会回来,”王子珍脸上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看到那个男人又来偷偷找妈妈,他把妈妈带走了,哥哥去追妈妈,哥哥也不见了......”

  那个男人?

  景芝愣了下,子珍在说什么?哪个男人要带她妈妈走,哥哥去追?子珍做了什么噩梦?

  “子珍,不怕,只是梦而已,醒来了就好了。”

  景芝继续安慰着王子珍,心中却因为想到王子烨,在这夜半三更的时候,两个女孩子各自伤心,那样让人无奈。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王子荣的声音传来,“小芝,是不是子珍又做噩梦了,开门吧。”

  “哦好,子珍乖,大哥来了,姐姐去开门。”景芝忙拍了拍子珍,让她躺下来,盖好被子,下床去打开了门。

  穿着睡衣的王子荣控制轮椅进来,后面跟着一脸睡意惺忪的佣人冯嫂。

  “大哥,你们也听到了?”王家兄妹几人的卧室虽然都在二楼,但没想到子珍一个噩梦惊醒就把王子荣和佣人都吵醒了。

  “我刚睡下,隐约听到,就过来看看。”王子荣声音沉沉的,控制轮椅向床边走去。

  冯嫂手里拿着水杯和一瓶药匆匆走到床边,“子珍小姐,别害怕,吃了药就不会做噩梦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吃药!”情绪刚刚有所缓和的王子珍听到要吃药,像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掀开被子光着脚就下了床,蹬蹬蹬跑到景芝身后,抱住她的腰躲起来,“小芝姐姐,子珍没病,子珍不要吃药,不要吃药。”

  景芝微微蹙眉,抬手下意识地护住身后的子珍,转身错愕地问王子荣,“大哥,子珍生病了吗?为什么要吃药?”

  “子珍没有生病,没有生病!”躲在景芝身后的王子珍连连摇头,小脸上除了眼泪,就剩下恐惧和拒绝。

  王子荣瞧着吓得身子似乎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王子珍,俊脸上滑过一抹不忍,“子珍,大哥知道你没病,这不是药,吃了就能好好睡觉,乖,吃了睡觉好不好?”

  王子荣的声音格外温柔,景芝从未见过他如此宠爱地对其他弟弟妹妹们过。看的出来,他很心疼这个妹妹。

  “不要,大哥,子珍乖乖睡觉去,子珍不要吃药,药好苦。”王子珍松开景芝,抬手慌乱地抹去眼泪,转身回到床上,自己给自己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可是,即使站在几步之外,景芝也能看到王子珍的小身子在薄被里轻轻颤抖,还挂着泪珠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明显还有点心有余悸。

  景芝心疼地皱了皱眉,对冯嫂轻声说,“我今晚陪着子珍,不用吃药,你们快去休息吧。”

  冯嫂纠结地看看手里的药,有看了一眼王子珍,“景小姐,明天开始还是我来陪子珍小姐吧,我怕她做噩梦影响到您和肚子里的宝宝休息。”

  “明天再说吧,你们去休息。”景芝说完转身看着王子荣,“大哥,你也去休息吧,有我在,子珍很乖的。”

  王子荣一直紧紧拧着眉,再次看了一眼王子珍,对景芝点点头,“那今晚先辛苦你了,如果搞不定就喊我。”

  “没事,她再睡着就好了。”景芝推着王子荣出了房间,冯嫂也跟着走了出来。

  关上房间门,刚回到床上,王子珍突然起来再次将景芝紧紧抱住,身子不住地发抖,“小芝姐姐,子珍很乖,子珍不要吃药......”

  “好,我们不吃药,我们乖乖睡觉,小芝姐姐陪子珍一起睡好不好?”景芝眼圈红红的,揽住子珍一起躺下。

  “恩,子珍乖乖睡觉。”

  子珍虽然乖乖地躺在了景芝手臂上闭上了眼睛,但仍会一会动一下,一会哼几声,睡的格外不安稳。

  景芝一直轻轻拍着她的背,一旦她说梦话了,立刻就安慰两句。

  渐渐地,窗外开始泛白,王子珍终于不再乱动也不再说梦话,嘴角挂起安心的笑容,睡着了。

  景芝稍稍打了一个盹,便也没了困意。一夜,她都在想子珍到底受到过什么惊吓,为什么一个噩梦会这么严重,非要吃药不可?

  王子荣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对待这几个弟弟妹妹素来都很好,既然他都同意给子珍吃药,想必这孩子的病不是噩梦这么简单吧?

  景芝换了衣服洗漱完毕下楼来的时候,看到王子荣王子朗已经坐在了餐桌边,江芷珊和佣人在帮他们准备早餐。

  眼尖的王子朗首先看到了景芝,关切地问,“小芝姐,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昨晚没睡好,不再睡会吗?”

  景芝看到江芷珊瞥了一眼自己,走过去跟大家打招呼,“珊姨早,大哥早,子朗早。”

  江芷珊皱了皱鼻子,“早!孕妇就是有福气啊,起来就有吃的,不用给大家做饭。”

  说完,转身又进了厨房。

  “小芝姐,别跟我妈见识,她看谁都不顺眼!”王子朗悄悄对景芝说了句。

  “没事。”景芝对他感激一笑。

  王子荣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小芝,这边坐,吃点东西再去睡个回笼觉也好。”

  “我不困,昨晚睡了的。”景芝坐了下来,看到满桌的食物却没有一丝胃口。

  这几天胃里有点不舒服,许是跟肚子里的宝宝有关系,不想吃的简直一口都吃不下。

  “子珍只要晚上做了噩梦,就很难再睡着,这会睡着了,可能要睡一上午了。”王子荣喝了一口牛奶,对景芝说。

  景芝点点头,象征性地拿起一片吐司,“大哥,昨晚子珍做噩梦之后,冯嫂要给子珍吃的药是什么药?”

  “哎。”王子荣没回答,王子朗先叹了一口气,“小芝姐,子珍她这不是简单的噩梦,医生说她这是癔症,吃药可以缓解情绪,有助于睡眠。”

  “癔症?”景芝微愕,“好像听过这个词,是精神疾病的一种吗?”

  子珍是天生的智力缺陷,怎么会跟精神疾病有关呢?

  王子朗正想开口,王子荣淡淡地接过了话头,“今天阳光不错,小芝,饭后推我去外面晒晒太阳吧。”

  景芝瞧了一眼王子荣脸上的讳莫如深,点了点头,“好。”

  ......

  和煦的阳光照到人身上暖融融的,景芝推着王子荣慢慢地走在院子里,见周围没有人,她轻声问,“大哥,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子珍的病?”

  “恩,”王子荣应了一声,“看得出来,你昨晚看到我们要给子珍吃药很反对,也很疑惑吧?”

  景芝将王子荣推到泳池边的凉亭下,自己在旁边坐下来,看着王子荣秀眉轻蹙,“大哥,刚才我查了下子朗说的这种癔症。从子珍平时的情况来看,她并不像是这种病。毕竟她白天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异样,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我们也不想相信,但是实际上,她的症状比你昨晚看到的还要严重。”王子荣叹了一口气。

  景芝还是不愿相信,“我跟子珍认识也有很多年了,以前的她并没有这种情况啊。如果有的话,子烨当时肯定会告诉我的。这几年没有见面而已,她怎么就突然得了这个病?”

  王子荣转向轮椅,内敛的眸子看向泳池里平静的水面,“子珍的病,就是从子烨出事开始的。”

  景芝放在腿上的手骤然一握,“跟,跟子烨有关系吗?”

  王子荣点了点头,“子珍的智力缺陷是天生的,没有办法治愈。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生活,一直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其实并非一件坏事。但是,唯一的坏处就是,她胆子格外小,这也是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的原因。”

  说到这里,王子荣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停了十几秒,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把子珍的情况全部告诉了景芝。

  “你还记得子烨的妈妈吗?”

  景芝点点头,“我只记得她姓孟,我叫她孟姨。”

  “恩,她叫孟晓玉,是我父亲继我母亲之后娶的第二任妻子。嫁给我父亲之后生下了子烨和子珍,可惜子珍出生时出了点意外,大脑有点缺氧,导致了智力上的缺陷。但是,子珍虽然智力一直停留在几岁的孩子时期,却也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她妈妈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纠缠,她以为那个男人欺负她妈妈,就去告诉了父亲,父亲知道后,一怒之下,动手打了孟姨。

  孟姨是个心性特别高的女人,父亲打她,是怀疑她跟那个男人有染,她说父亲误会了她,自尊心太强,一时想不开,就跳海自杀了。后来子烨的事,你也知道了,整个情况就是这样。”

  景芝咬了咬唇,闭上眼睛,努力控制住心里那汹涌澎湃涌上来的悲伤,想起了当年子烨出事的时候。

  那年,她刚参加完高考,而王子烨也刚刚大学本科毕业。

  前一天,他和她才见了面,还带着子珍一起去游乐场玩了一天。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在家里的早餐桌上,听说子烨的妈妈孟姨突然跳海自杀,子烨为了救妈妈,紧跟其后一起从几十米高的悬崖上跳进了大海里,救援人员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结果。

  景芝当时手里的骨瓷碗“啪”掉落在地上,瓷屑溅得满地都是。待完全不相信这个事实的她赶到出事海边的时候,那片海域已经被封锁,她看到了王家人一张张悲恸的脸。从此之后,子烨的电话她再也没打通过。

  海上搜救人员找了半个月之后,据说找到了一男一女的尸体,她没有勇气去看,一个暑假暴瘦如柴。

  几年来,她每每想起这件事就心痛如刀绞,子烨怎么可以那么绝情,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一句话都没有留给她,就那样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她无数次地去过子烨跳海的那个悬崖,无数次想纵深一跃,下去陪他,最终还是苟且地选择继续活下去。

  其实,在找到子烨尸体的那天,她就尝试过去跳海,被父母及时救回来,苦口婆心地劝了一夜,才让她重新拾回活下去的勇气。她从小喜欢画画,喜欢设计衣服,为了和她能共同在一所学校读书,两人都约定去意大利的马兰欧尼设计学院读服装设计。他读完本科读研究生,研究生读完读博士,一直等着她。可是,就在她马上能去和他在一所学校读书的时候,却阴阳相隔了。

  为了完成子烨未完成的学业和他们当时一起约定好的共同理想,她打起精神去了意大利。

  没想到,几年后,自己的研究生毕业证还没拿到手,家里又出了变故,她不得不休学回来。

  ......

  想到这里,景芝已经泪流满面。

  朦胧的视线里,王子荣递过来一张纸巾,“逝者已矣,别难过了。”

  景芝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哽咽地问,“大哥的意思是,孟姨和子烨的去世,给子珍带来了这么大的创伤吗?”

  王子荣不忍地点点头,“也不知道谁在子珍面前说漏了嘴,说都怪她在父亲面前乱说话,让父亲动手打了孟姨,才导致孟姨和子烨的悲剧。那个时候的子珍,才十二岁,当时的智力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她哪里敢接受这样的打击,妈妈和哥哥死了,还是自己的错......孩子一时想不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呆了一个星期,后来就开始常常做噩梦。家里人以为时间久了,她慢慢忘记了妈妈和哥哥就不会再做噩梦,可是不是,她有一段时间夜夜梦魇,半夜哭醒之后,就开始说胡话,说妈妈被男人带走了,哥哥也走了......第二天醒来,她不记得这些,但是精神萎靡不振,睡眠不足和长期梦魇给她身体和精神上都带来了巨大的创伤。

  后来,父亲找了一个比较有权威的心理医生给子珍看了病,用催眠术让她说出了她害怕的那些事,我们也才知道,原来这孩子仍旧活在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失去妈妈和哥哥这件事的阴影里,虽然白天她想不起来这些,以她的智力水平也不会刻意去想做过的梦。但是,她身体因为夜夜不断的噩梦而越来越不好。在医生的建议下,我们才开始给她服药。这类药,可以缓解她的梦魇,有助于快速有效睡眠,副作用其实也不大。

  自从用了药之后,子珍的癔症确实好了很多,现在一个月做噩梦的几率也只有三四次了,睡眠好了,她的身体和心情也逐渐好了。但是,这个药是精神类用药,带了一些抗抑郁的成分,长期使用对一个孩子来说,多少还是有点影响的,主要是影响智力,这对子珍来说,看着好像没什么,反正她天生就这样,但是长久用药到底有没有别的副作用,谁都说不清楚。”

  王子荣说到这里,微不可察地舒了一口气,“我在想,只要这孩子能快乐地生活,吃点药就吃点药吧,说不定还能帮她彻底忘掉她妈妈和哥哥的事。”

  原来如此,昨晚佣人要给子珍吃的药是为了让她消除恐惧安然入睡。

  景芝努力笑了笑,对王子荣说,“大哥,你看昨晚子珍虽然做了噩梦,但后来并没吃药,也睡着了,这不是说明她完全可以不用再吃药了。”

  “恩,”王子荣欣慰地点头,看向景芝的眸子里多了一份感激,“以前我也尝试过不再给她吃药,但她往往会哭闹一整晚,第二天依然不能安稳地睡觉,整个人都处于极具的恐惧之中,不敢闭眼。但是,昨晚因为有你在身边,她很乖地睡下了。小芝,在子珍心里,你是她最信任的人。”

  “希望吧!那从今晚开始,子珍还是跟我睡吧,我来照顾她。”景芝想起昨晚子珍那恐惧的眼神,心疼得发紧。

  “暂时先这样辛苦你了,我会安排人给你再搬一张床进去,毕竟你现在怀孕了,也要注意身体。我刚才已经跟南生打过电话,说你今天有事,先不去他那边了,休息好了,改天再去吧,也不着急这两天。”

  想起子珍的情况,景芝点了点头,“行,那谢谢大哥了,我休息好了再去。”

  ......

  景芝回到房间的时候,王子珍还在睡觉。

  轻轻坐在床边,瞧着她熟睡的脸上,眉宇间似乎还带了一点恐惧,景芝抬手轻轻地帮她抚了抚眉心,“子珍,以后有姐姐照顾你,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就算是为了你哥哥,你也要快乐无忧地生活下去。”

  手机里传来一条短信,她看了一眼是汪子夜的:“上午不去找蒋南生了?准备什么时候去?”

  “改天去,子珍有点不舒服,我要陪她。”

  此刻已经坐在办公室里的蒋南生,看到这条短信,俊眉不由地皱了皱,直接把电话给景芝拨了过去。

  景芝握着不停震动的手机,来到阳台上,轻声接通,“恩?怎么了?”

  “子珍怎么了,还需要你照顾她?”电话里,男人低醇磁性的声音传来。

  听起来像是有点不高兴,但是语气却是难得的温柔。

  “没事,就是昨晚失眠没休息好。你,送andy去学校了吗?”

  “恩,刚送到。”

  电话里突然静默了起来,景芝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等着汪子夜继续开口。

  “没什么事......”

  她正想说没什么事就挂了,他突然开口打断了她,“我给你约好了医生,周末让罗梦带你去做产检。”

  “产检?”景芝左手下意识地抚了抚小腹,“要做哪些检查?”

  “我没生过孩子,你去了就知道了。”蒋南生淡淡地说完,便挂了电话。

  产检?

  景芝在旁边的藤椅上坐下来,慢慢躺下去,双手覆在肚子上,闭上眼睛,慢慢地,慢慢地,居然睡着了。

  ......

  龙泽苑雕花漆黑铁栅门前,冯嫂瞧着眼前那个站在一辆豪车前,穿着时尚,留着齐腰大波浪卷发的年轻漂亮女孩子,客气地问,“姑娘,您找谁?”

  女孩瞧了瞧门楣上“龙泽苑”三个招摇的大字,性感的红唇微勾,“阿姨,这是王家吧?”

  “是啊,请问您找我们家哪位少爷,或是哪位小姐?”冯嫂见这姑娘还蛮有礼貌,笑着问。

  “听说景芝搬到你们家了?我找她,我是她朋友。”女孩答。

  “哦,原来是找景小姐的。”冯嫂见这女孩似乎并不像坏人,侧身让道,“请跟我来。”

  “谢谢。”

  午休时间,客厅里没有人,冯嫂让女孩坐下来,“景小姐在房间,您方便告诉我您的名字吗,我去请景小姐下来。”

  “我叫林安静。”林安静大摇大摆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扭头打量了一下这王家奇气派奢华的客厅,心里啧啧道,没想到王家的龙泽苑还挺容易进,看来小芝麻在这王家还是有点分量的嘛!说是她的朋友,直接就被请进来了。

  冯嫂应了一声“好的”,就吩咐小佣夏夏给林小姐泡茶,自己上楼去了。

  景芝在懒懒的阳光下,睡得正香甜,耳边传来冯嫂轻轻的唤声,“景小姐,景小姐。”

  景芝睁开惺忪的眼睛,慢慢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毯子滑落下去,“谁给我盖的毯子?”

  冯嫂温和地笑了笑,帮她捡起毯子收起来,“之前大少爷进来过一次,应该是他给您盖的。”

  王子荣?

  景芝心中微动,自己可能真的困了,竟然一点都没发现有人进来了。

  “景小姐,有个女孩说是您朋友,我就让她进来了,在楼下等您。”冯嫂扶着刚刚睡醒的景芝站了起来。

  “我朋友?”景芝诧异,她哪里还有什么朋友啊。

  冯嫂点点头,“是的,她说她叫林安静。”

  林安静?安静?

  景芝刚刚还诧异的脸上瞬间全部变成了惊喜,“真的是她吗?”

  说着,她忙大步走了出去。

  听到二楼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林安静站起来,扭头看去。

  景芝刚走下楼梯一个转身,就看到了站在沙发那,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安静,她缓缓停下脚步,鼻子一酸,红了眼圈。

  “傻样,是不是不认识姐了?”林安静瞧着好久不见明显消瘦了一圈的景芝,努力地眨了眨眼睛,不让自己眼角那涌动的热流滚落,慢慢张开双臂,“还不过来,让姐抱抱。”

  景芝的眼泪扑簌簌滚了下来,快步走过去,和林安静紧紧拥抱,“静静,真的是你。”

  “难道还有假的不成?”林安静终是忍不住抹了抹眼泪,按住景芝的肩膀转了两圈,不悦地拧了眉,“你怎么搞的,瘦成这样了,王家人不给你吃......”

  还没说完,就被景芝捂住了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走,去我房间。”

  说完,擦了擦眼泪,嘱咐冯嫂注意看着还没睡醒的王子珍,便牵着林安静的手去了偏苑本来王子荣为她和罗梦安排的套房。

  “喂,我又不是跟你偷情,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吗?”看着景芝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进了房间直接再进套间,还关上了门,林安静撇撇嘴,不满地抱起了双臂。

  “安静,你怎么回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景芝还沉浸在好闺蜜突然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喜里,激动的满眼泪花。

  其实,她们俩何尝都不清楚,以前半年八个月也有不见面的时候,再见面也不像今天这么激动的。可是,如今不同往常......景芝自从家里出事后,就再也没跟林安静联系过,换了手机号也没告诉她。

  “你还好意思问我?景芝,我林安静在你心里,还他妈算不算是朋友?”想起这事,林安静浑身来气,气呼呼地在沙发上坐起来,狠狠地等着她,“我他娘的就是个傻逼,被自己最好的朋友抛弃了,还在异国他乡被婊子给鄙视了!真特么的窝囊死了!”

  景芝自知理亏,在她旁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努力笑道,“静静,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你也马上毕业了,我不想影响你......我知道你那臭脾气,知道我出事了肯定要第一时间回来......”

  林安静生气地甩开她的手,“那你也不该跟我失联了啊!还发邮件告诉我你最近太忙,天天泡图书馆,泡个毛的图书馆,老娘信以为真了!要不是碰巧遇到了贝璐璐那个娘们,我还会一直傻乎乎地等着我们一起毕业回来再见呢!”

  原来是遇见了贝璐璐,这么巧?难怪呢,她当时找过安静的父母,不让他们把自己的事告诉安静,没想到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安静还是知道了。

  “对不起,静静,我......”景芝心里酸的难受,低下头来,死死咬着唇。

  她何尝不想在最落魄无助的时候有个最好的朋友在身边呢?可是,她不想静静为自己担心,越是好朋友,越不想给她们添麻烦。再说,安静的父母是这港城政府部门的高官,以她的性格,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求父母帮助景氏。

  但,景氏的破产别说是他们了,如今这港城拥有第一大企业的豪门之首王家也不可能在短期内查清楚弄明白。

  何必再让安静操心呢?

  瞧着景芝纠结难过的样子,林安静的气消了大半,心疼地抬手将她抱住,“好了好了,看在你还认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快告诉我,你怎么就来到王家了?”

  景芝给了林安静一个“我没事”的笑,握住她的手,缓缓地开口,把最近发生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既然安静已经回来,她也没必要隐瞒她任何事情,包括汪子夜的事,也都和盘托出。

  听完所有,素来女汉子性格的林安静忍不住再次红了眼圈,安慰地拍拍景芝的手,“没事,我回来了,有我帮你,我们一起度过眼前的困难。”

  回顾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景芝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其实现在也没什么了,当初想赖着王家,只是想尽快找到爸爸妈妈,其他的事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也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林安静赞同地点点头,又睁大眼睛好奇地问,“你说的这个叫什么汪子夜的这么神秘吗?你都没查到什么关于他的消息?”

  景芝点头,“恩。不过现在想想,他还是在帮我的,至少帮我暂时安顿好了爸爸妈妈,还一步步教我怎么去调查景氏破产的事。”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他跟王子晴的未婚夫蒋南生之间有点猫腻?”林安静不带相信地问,“你说的蛮匪夷所思的,怎么会怀疑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男人是同一人呢?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我也不想相信,但那些奇怪的感觉和亲眼看到的事情就是如此。静静,你说这该怎么解释?”景芝把心里的疑惑全都问了出来。

  林安静站了起来,边徘徊边想了会,拧着眉说,“你也见过裴江和汪子夜在一起过,也见过汪子夜和蒋南生在一起过,按理说不会是同一个人.......除非......”

  “除非什么啊?”

  “除非这个人啊,他会变脸!就像川剧那样的!瞬间就变了一张脸!”林安静机灵的美眸里蕴起一抹精明的光芒,“对,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清楚!”

  “变脸?”景芝摇了摇头,“没必要吧?他这么做为了什么呢?”

  “你呀!”林安静摇了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汪子夜,哦也有可能是蒋南生,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一方面支配你,一方面又去和王家攀亲......电视剧里的双面佳人,我们都看过,就那样的,一个人用了两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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