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天一怔。
不问有关失身的事,倒是先关心孩子?
顾子墨自是没有多少闲心和谢南天废话,他直接起身用行动说明一切。
“等等!”一看顾子墨要走,谢南天语速及快的说道,“孩子没了,宫外孕!”
闻言,寒意和杀气在顾子墨眼底无限蔓延后,有一丝失望滑过。
因为背着身,谢南天只能感觉到顾子墨身上的凛冽,却看不到他的表情。
略思下,谢南天终是再度开口,“其实,我知道以顾总和念念现在的感情,这个真像会让人很难过,可这也是我们一直隐瞒她的苦衷,毕竟她如果知道了的话,恐怕……那该有多伤心啊,所以顾总应该不舍得让她伤心吧!”
无疑,这话有火上浇油的作用。
只是片刻的沉淀后,顾子墨再转身已经隐下所有的情绪。
一张好看至极的脸,挂着讽刺的笑,“怎么,又想打亲情牌?”
笑,代表着事情有转机,还有周旋的余地,可是这一刻,谢南天宁愿看到顾子墨愤怒、抓狂又或是质问于他的失控情绪!
那样他就有机可乘,可是现在,他却是如此的清醒。
这个顾家的孩子,究竟在打得什么主意,以他五十岁的阅历居然完全摸不透,那沉稳如陈年老酒的性子、带有慑人寒光的眼眸以及这刻的笑……
谢南天想了想,这笑太诡异。
也是直到现在,他仿佛才弄明白,为什么儿子这些年以来就是无法取胜的原因,面对这样一个强大对手,别说是鲁莽的儿子,单单就是他,都得谨慎。
想了想,谢南天又道,“我的是意思是说,我们都是爱她的,想她好!”
顾子墨眸子逐暗,脸上全然没了刚才好商量的表情,“所以,别墅的赔偿,下班之前财务收不到账的话,结果谢董事长,比谁都清楚!”
话落,摸起刚才的文件,起身走人。
唯独那离开前的眸色,仿佛在说拿着本就属于他妻子的东西,前来赔偿,会抹清才怪!
呵呵!谢南天似听到顾子墨发自内心的冷笑,他呼吸一紧,快走了两步做最后的挽留,“手术那天,她大出血了。”
顾子墨没回头,“所以呢?”
“你就不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点吧!
顾子墨一笑,“那么你呢?就不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闻言,谢南天脑中闪出的是,两天前许娟下身流血的样子,可下一刻,他偏偏又不由得联想到谢致远身上,人活一世,还有什么比人到老年,才质疑养了30年的儿子,有可能不是自己?
谢氏面临奔溃,家溃败的不成样子,难道这就是报应?
等谢南天回过神,再想去追问什么的时候,不但顾子墨早已经离开,就连他的小助理颜青也是上前一步,直接递出带有账号的名片。
是这样挑衅的说,“还有三个小时,谢总的两亿五千万可要抓紧哦!”
颜青说完后,叫来秘书,“送客!”望着几乎阴沉着一张老脸的谢南天,他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老东西,现在才开始害怕,有点晚了。
再回办公室,烟味呛人,酒气极大。
颜青往流理台上一看,又是伏特加,只有老板在心里低落的时候,才会不顾胃疼喝这种烈性极高的酒,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和莫小姐有关。
他倒了杯温水,走向前,“……老板。”
顾子墨没接,手晃着酒杯不禁回想起服装秀的前一夜,那女人也做过这样的动作,那时……
他剑眉锁紧,凝视着远方深吸了口烟,来到巨大落地窗,眸子血红的望着午后的海城,声音飘渺的不真实却带着浓浓的质责,“你怎么查得?!恩?宫外孕都不知道?”
对于这件事,颜青很抱歉,“莫小姐出事后,一直在普仁医院治疗,邵院长又是她父母生前的好友,所以有些隐藏起来的东西,不太好查,我……”
“出去!”燥耳,同那个女人一样燥耳!
另一边,普仁医院,四楼病房区。
近两个小时里,莫念几乎讲完从记事以来,所有关于邵叔的事,特别是墓地那天的相见,反复讲了两遍,终于不耐烦了。
她赫然起身,“你们……”
“坐下,老实点!”一警员又按下她。
莫念咬牙,不服气的再次辩解,“两位警官,就凭邵叔出事的地点,是我爸妈的坟前,就凭我刚好见过,你们就这样审问我,是不是太牵强了?”真是用到反恨读书少,她恨死自己,当初读设计的时候,怎么没多学一门法律!!
微胖的警员笔录一放,啪的一所从包里拿一类似卡片的东西。
走到莫念跟前,质问,“认识它吗?”
“我的身份证?”怎么可能,她身份证不是登记结婚后,就被顾子墨拿走了么,怎么在这?莫念转念又道,“这东西又能说明什么吗?我刚才也说了,结婚前我们见过的,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掉在地上,所以没留意的,试问谁杀了人还会留下身份证?”
真是,智商呢?莫念快抓狂了。
只是那名微胖的警员又道,“那这些东西呢?”
文件上的字太小,莫念扭了身子,上前一看,顿时再度惊讶了,“资产转让?”随着警员的翻页,她大体知道,邵叔在结婚前一天竟然把所有的资产全部都转给她!
莫念震撼的咽了口气,“所以,就凭这些东西,你们认定我是为财害命?要不要这么可笑?”
“如果认定,你就是不嫌疑人,而是凶手了,所以你最好跟我们回警局!”
“才不要!”莫念本能的反抗,就网上那些些用刑的说法,就算清白的进去走一圈,也会伤痕累累,所以,她才不要去,“我要见我丈夫!”
“你丈夫也要例行审问!带走!”
微胖的警员一喊,另名按着莫念的警员,直接就‘咔嚓’一声戴上手铐。
这物体对于莫念来说,只是在电视看到,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还有碰上,也是直到这会,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推让间,她被带出病房。
彭杉守在门口,一看这样的情况,立马瞪眼了,“你们凭什么……”
“让开,不然连你一起带走!”警员虎着脸,特别强势,那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动作,让莫念不由得又想到电视里的情节,她忽然哈哈一笑,“彭杉,我没事,你放心,记得和我老公说一声,省得他担心!”这刻,她有种间谍对暗语的错觉。
话音一落,她肩膀被猛得一推。
身后的警员大喊,“快点,告诉你,最好不要耍任何花招!”
“推什么推,我自己会走,再说我只是嫌疑人,并不是犯人,就算是犯人,也用不着这么粗鲁吧!”被推得难受,莫念很是难受,特别是脚上的鞋子有些磨,每走一步都会灼灼的疼,以至于在乔少锦带安辰赶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一幕。
乔少锦不悦,“住手!”
迈大步走近,一看顾子墨拜托他的女人,竟然被上了手铐,俊脸当即就变了色。
却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身墨色西装的安辰,拉住他,目光清冷的扫了两眼警员的胸牌,走上前递出自己的名片,“安辰,我是她的律师,从现在开始贵所有任何问题,都必须先通过我再审问我的当事人!”说着,他顿了下,“另外,刚才谁推得她?”
字句凌冽,目光强势,两位警员不容小视。
微胖的那位,上前道,“安律师,借步说话!”
“打开手铐!”向来少言寡语的安辰,几乎是沉着脸,在看向莫念时,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好像。
手铐打开,莫念揉了揉手腕,感谢,“谢谢你们,可是我……”
“你什么你,你就放心吧,只要我们安大律师出面,就算有事也会没事!”
乔少锦看着手机屏幕里第11个未接电话,眉头都快弯得快不成样子,拉过莫念低语,“我救了你两次!你现在替我做件事!”
莫念“……”
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已经被拽走。
抓着莫念,乔少锦火气冲冲的回办公室,进门就拥在怀里,“告诉她,谁才是我的女朋友!”
“?”莫念脚疼的怔了下,这才注意到旋转椅里坐着一位快要吃人的千金小姐,发型精致、小脸完美、衣着优雅的起身,并迈步走来。
那自然而散的贵气和上流社会独有的犀利眼,差点没让莫念腿软,要不是上午顾子墨帮她挑了件还算入眼的衣服,这刻她早就逊色了。
莫念挺胸,“亲爱的,她是谁?”
“一块不去赶飞机的狗皮膏药!”乔少锦嘴毒,拉着莫念就往沙发走。
有着精致妆容的女人,美腿迈了两步,挡在去路,她抱胸轻哼了声,“就这小不点,你喜欢她什么?她有我美吗?她在事业上能帮你吗?锦哥哥,婚前你玩玩就算了,但结婚的事,你最好还是乖乖投降吧,不然我天天来烦你,烦到你无法工作!”
被无视的感觉,让莫念很不舒服,“喂,锦哥哥也是你叫的?我才是……”
“闭嘴!”方思思很烦,距离登记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了,她直接呵斥,“这有说话的份吗?锦哥哥我叫了20年,不是我叫,还是你叫得?扁平得像四季豆,你才是什么?千万不要说你才是锦哥哥的女朋友,这些年充当女朋友的人多了去,拿证明再说话!”
“……”看着乔少锦手指锁骨的动作,莫念顿了下,忽然的记起来之前顾子墨对她的所作所为,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留下什么痕迹了,她涨红着脸微微扯了下领口,“这个……”
“这个够吗?够不够!!”乔少锦头皮都快炸了,直言道,
“不够,就一个吻痕?真以为我还是孩子??”方思思快哭了,弄不懂锦哥哥为什么就不喜欢她,明明大哥说过,只有遇到她的时候,乔少锦才会情绪失控,所以推算他是在她的,可现在怎么又这样,她忿忿的撅嘴,“说不定那是其他男人留下的!我就不信!”
乔少锦接完电话刚要去手术,再次被方思思拦住,加上邵院长的去世他手头上还有很多杂事,烦躁的很,不客气的吼,“那你想怎么着吧!”。
“吻她!我要亲眼看着你们接吻才信!”不够自然的话,一看就是假的,假的!
一听这话,莫念快咬断舌头了,纯粹是赶鸭子上架,她不干了行不行!
却是乔少锦忽然拉住莫念,借着理头发的动作,快语道,“帮帮忙,回头我和墨解释,借个位而已,不会真吻到的,自然点!”
莫念“……”看着越来越近的乔少锦,她想哭这是什么事啊!
方思思怎么都想到,向来有洁癖的锦哥哥,竟然当真在她面前拥着另个女人,在旋转了一个圈后,缓缓的低下头,眼看着他们鼻尖就要碰到鼻尖,她忽然想哭,眼框里充满了泪水,委屈的咬唇看向门外,在看到迎面走来的男子时,哽咽道,“……子墨哥哥,你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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