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话说的,公爵大人怎么就不好了?咒人?!”
不等卡罗尔说话,一旁侍候的小鲜肉,狐假虎威的招摇着,誓要问罪。
那跑上来的手下,戴着低低的帽檐,只说,“岛,门口来人了,好多!”顿了下,“还有警方!”
啪!卡罗尔拍案而起,“你说什么?”
“十几艘警艇,还有大小汽艇都停在外面,来了好几百人!”
一听这话,刚刚还神气不行的小鲜肉,怕得躲到卡罗尔身后,怯生生的瞪着眼,“反了,反了吗?难道不知道公爵大人的……”
正说着,忽然感觉来自卡罗尔的冷眼,吓得他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言。
却是休闲服外加大风衣的卡罗尔,仰头喝完水晶杯里的液体,弹了弹外套的尘土,像是把玩似的握起茶机前的酒杯,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的,‘砰’的一声砸向额头。
“啊,公爵大人!”
“大人!!”
惊吓的叫声里,卡罗尔随便抓了两把纸巾,带着隐隐的血丝下楼。
从前在这里购买小岛,不仅因为大小合适,还是因为四方环海,就算做了什么,一般人也不可能及时发现或逃走,而现在……
卡罗尔捂着脑门,看着门前站满的人头,不由得啧口了。
“怎么,你们难不成想夷平?”
在场的人很多,可是最有权发言的除了警方,那就是站在最前面的颜青了,他不想废话,直说,“卡罗尔,她呢,在哪!”
“谁,你是说谁?”
“夜子彧!”
“哦!”卡罗尔仿佛没瞧见颜青的愤怒,回得不紧不慢,“我未婚妻啊!”
颜青咬牙,“说,她在哪!!”
“就是说谁啊,哪个她啊?如果找我未婚妻夜子彧的话,我还知道!”
“好,就是你的未婚妻,夜子彧!!”
咬牙切齿里,颜青忍着,谁教他们名份不正呢。
只是越这样焦急,卡罗尔越不说,一下下的擦着额头的血,“看到没有,这就是她砸的,你们要是知道她在哪,那麻烦你们告诉我一声,这女人我看八成是宠坏了,居然敢动手打自己的男人,回头找到她,看我不打她的小屁屁!”
“你!!”
愤怒抓狂下,颜青誓要杀人,却是顾子墨一把拉住,“搜吧!”
很明显,他在拖延时间。
只是不等人员入内,卡罗尔的手下也跟着站出来。
为首的那位,还是戴着低低帽檐的人,高声喊着,“放肆,你们当这是菜市场?就算无视王法,想要扰民,那也要预报大使馆!”
“馆你妈!!”颜青气得爆粗,自兜里拿出捉走夜子彧的两位疑犯的画像,低吼,“卡罗尔,不要说,这不是你的人!”
“是,他俩的确是我的人啊!”
“那就是你带走了夜子彧!在哪!!”
“咦,姓颜的,先抛开你带这么多人来我的私人地盘抢我的未婚妻不说,单单就是刚才,我没说清楚吗?和你说了,她跑了!”纸巾一丢,卡罗尔指着颜青手里的画像,“就是他,就是他啊,他拐走了我的女人,两人不知去哪了!!”
“卡罗尔!!”
在颜青暴怒的声音里,顾子墨再一次拉住,“搜!”
刚才带帽的,似乎又想阻拦,被跟在方天扬身后的乔尔,拿枪指了上去。
一时间,啪啪的一声,双方人马又是各自对指,只是卡罗尔相对人数比较少,再加上初进海城也不适合弄得太僵,自然好人的站出来。
“看看,你们这是做什么?”
“卡罗尔,如果你心里没鬼,那就让我们搜!”
“好!”他点头,“真没想到海城的民风竟然如此,强抢他人未婚妻还这么强词夺理,真行!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说着,卡罗尔让开。
刹那,顾子墨一行也不客气,飞快的撞进去。
似城堡的建筑,一楼和地下很大,几方势力分指分段去搜,却是警犬一路而上。
汪汪汪的叫个不停,直往楼梯上面跑。
随着众人冲刺,很快,原本偌大的三楼挤满了人群。
入目的玲琅满目,令人羡慕又小心,而墙壁上那宽大的液晶电视里,正播放着人类男女最原始的动作,最为惹眼的还是运动中男人的耳钉。
很大,很亮,扎眼又刺心。
一眼,颜青双目瞬狞,“夜子彧!!”
同时威廉也跟着认出,几乎抓狂了,“卡罗尔!我要你死!”
这么一声喊,像是在颜青心里订了钉,带着一身戾气快速夺了乔尔的枪,直指卡罗尔!
砰!
一枪下去!
窒息间颜青打空了。
呼着气,他上膛再打第二枪,只听‘咚’的一阵,液晶屏幕碎了,噼里啪啦的响声里,那被警犬围绕的厚重防弹门也跟着打开。
瞬间,刚刚出现在液晶屏幕里的画面,又真实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颜青只看了一眼,就失控……,还记得下午带夜子彧见老娘时,他特意买了件红色的长裙,如今那裙子仍红,更准确的来说,比从前更红。
血水染过地方,艳红又欲滴。
被压下的躯体,白得吓人,如纸片似的不动不摇,毫无任何气息。
脸白,瞳孔涣散,嘴唇咬烂……
砰!颜青一枪终是打了出去,直打那仍亢奋着的耳钉男下面。
“我杀了你!”
“啊!”耳钉男捂着下体尖叫。
砰砰,一条腿一枪,等颜青抬手再指向他的双眼时,那周身散发的血腥,完全没人敢阻拦。
顾子墨飞快,拿大衣遮体,“颜青!”夺了枪,很快走前面,为怀抱女人的颜青开路,只是夜子彧一条没包裹严实的腿耷拉了出来。
那入目的肌-肤,赫然有着某种液体。
那一秒,不止顾子墨受不了,就连所有看到的人,全部都无法直视,反而是颜青,抽下领带,擦完后交给警方,只说,“物证!”
如果说刚才的颜青是冲动和愤怒的。
那么这会的他,就是死寂的,脸上平静得吓人,瞪着一双阴鸷的眸子,也不说让让之类的话,直往人脸撞,一副‘不让老子就撞死你!’的架势上了汽艇。
行驶中,颜青哭了,“对不起!”
“……”
“都是我的错!”
“……”
“子彧,你打我,骂我都好,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吗?”
“……”
“夜子彧!”
“……”
夜子彧不说话。
从汽艇转到汽车,再停车到医院,她还是不说话。
脸白得像蜡纸,瞪着无神而又空洞的眸子,不管谁跟她说什么,问什么,她就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依旧的没反应。
病房自然是最好,最周密的。
因为要做身体检查,所以医生把人全部都赶了出去,却是一直没反应的夜子彧,忽然失控的爬起来,不管怎么劝怎么说,就是不听。
医生心疼,“夜小姐,我们不会伤害你,很快的!”
“走开,你们给我走开!别碰我,啊啊!!”
“……”
“放开她!”门口走廊里,颜青再也忍不住,几步走进去,不由分得拉开按住夜子彧医生,低吼道,“你们听不懂?!我说了不、用、检、查!!”
“……”夜子彧听到了,知道她心爱的男人在,知道他眼里的心疼,知道他撕痛的心,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还能怎样?
“出去!”
这是她开口的第一句。
不等颜青说话,第二句是,“你走吧!”
“子彧,你想我死吗?”颜青说,“是不是我死,你才会不离开?我说了,我不在意,不在意!对我而言,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无论好的坏的,在我眼里都是最闪亮的光芒,如果你想因此而拒绝,想要和我分手的话,那好,我今天就明白的告诉你,除非我死!”
“……”
“要么我死,要么在一起!”
“……”夜子彧张了张嘴,死揪着颜青的领口,“…颜青…”
“在,老公在呢,不怕,不怕了,有老公在谁都不能再欺负你,谁都不行!”
寂静的走廊里,谁听到了他是安慰,又是自我警钟的话语?
是最初极力反对的威廉,只见他眉头紧紧拧着,中指处的烟卷也跟着不由得发抖,抬头望着天,今夜的星星好像格外的亮:
夜老夫人,我们错了,真的错了。
错在,不该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就像当年艾青父亲,拆散我和艾青那样,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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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警局那边传出最近信息。
法医针对耳钉男的血液鉴定,里头的确有兴奋剂的成份,究竟是自食还是他人陷害,只要等他清醒后,再审问就能得到结果。
同时,像卡罗尔之前誓信旦旦的说,他是带夜子彧回来不错,不但没做伤害她的事,反而被打伤一说也会得到证实。
所以这位受伤极重的耳钉男,几乎成了警方重点保护对象。
医院病房区的重症监护室门前有人把守,来往的医生和护士也是专人负责,楼下又有警方的注意还有方天扬的人手,可以算是天衣无缝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不等他清醒,院方突然下达病危通知书。
人不行了!
究竟是怎么个不行法,自然各路人马又即刻赶到医院探个究竟。
在警方到来时,顾子墨也带着方天扬赶到,出电梯走了不远,就看到狭长走廊尽头,那原本紧闭房门的抢救室,忽然被人拉开。
有抢救医生走出来,“我们尽力了!”
“怎么可能,不是手术很成功吗?”
“食管堵塞,这是我们从气管里取出的!”
“……”
死因和动机自有警方处理,但对顾子墨一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抛开卡罗尔特殊身份不说,现在又有了替罪羊,所以的事就像他拿什么皇室名誉、人格等等一切的东西来担保说:他不知情!
只因为他是被打晕了,警方赶去的时候,才被手下叫醒。
而事情后,夜子彧又是情绪不稳,对单方面的证词,又说是证据不足,不能证明耳钉男就是卡罗尔授意的,所以综合下来,就是死无对证了。
当着警方的面,顾子墨他们自然没多说,却是私下里询问律师的同时,又寻找事发当晚的证人。
私人的小岛,除了卡罗尔的人,根本就没有群众经过的可能,最后把目标锁定到两个人身上,一个是那位新宠小鲜肉,另位就是带帽的手下。
寻找的过程,自然困难重重。
就在卡罗尔通过手下汇报,知道了顾子墨一方的动向,冷笑的时候,欧室皇族向他下达了禁令。
都不知道暗中是谁在使坏,居然在案情还没查清,没宣判的前提下,竟然想要剥夺他的爵位,啪的一声,他甩了办公桌前的笔记本。
“想打垮我?门都没有!想都不想!!”
小鲜肉站在一旁,看上去瑟瑟发抖,“公爵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不气嘛,来吃颗葡萄,人家刚刚剥好的呢!”
一个‘剥’字,又激怒了卡罗尔失控的情绪,手捏着小鲜肉的脖子,狠狠的往沙发压。
“小东西,我都说了,不吃不吃,牙酸,知不知道!!”
“知,知道了!”小鲜肉吓死,看着阴云密布的卡罗尔,自沙发里爬过去,一双堪比女发人还要柔软的素手,上下点着火,最后大胆,“…大人!”
“快点!”按下他脑袋的同时,卡罗尔打电话给助理,订机票回国。
很快激情结束,得到满足的卡罗尔甩了小鲜肉张银行卡,“想买什么,要人去买,但是你人最近这段时间,不许出门,就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
答应是答应了,但小鲜肉拿了卡,晚上就美哒哒的出门去酒吧,白天又上街肆意挥霍的,完全不知死是什么,直到在精装的SPA店里,被乔尔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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