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强-奸犯结婚,你后悔了!”
轰的一声,莫念脑中仿佛有什么炸开。
炸得她脑白,有两秒说不出话来。人,更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在这个大雨磅礴、温馨甜蜜万分的中午,她就像傻了一样看着才意识到爱上,并且他胸膛前还残留着昨夜激情的男人。
---呵呵,她无声的笑了。
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虽然没发出半点声音,却像遮住了窗外的雨声和周遭的一切,在莫念的眼里只剩下视线之内,那透明玻璃上缓缓流下的水渍,好像越来越多,多得这会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他的声音原来也可以那么薄凉。
除了性感、低沉和沙哑外,也可以薄凉。
有天是不是也可以无情?
莫念弄不懂他,更加理不清自己,只是就这样笑着,而跟前的男人仿佛生怕她没听清楚似的,又残忍的重复了一遍。
说话的时候,顾子墨紧紧看着前刻还窝在他怀里撒娇,这刻却用一双连他都看不透的笑眼,回望他的女人他,好像在笑,又好像没笑,微肿的唇,微微张合了几次,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只是就这样似看他,又似没看的空笑。
那笑,莫名的抽疼了他的心。
疼痛万分的时刻,他自己也跟着失笑了。
到嘴里的千言万语,来只化成:“所以和强-奸犯结婚,你后悔了?”
“强-奸犯?”在他的再次提醒里,莫念终于有了反应。
她空笑的起身,才发现眼框里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充满了泪水。
她吸了口气,倔犟的高仰着头,不让自己哭,更加不让自己看身后的男人。
赤脚一步步走到落地窗前,她把自己笼罩在冷风声里,声音颤抖的不像自己,“这就是你的定义?”
片刻沉默,她追问,“说!这就是你的定义?这就是你将要和我说的话?是不是!顾子墨!你说话!”这样的沉默,这样的冷暴力,她高度紧张的神经真的真的快受不住了,转身她几步奔过去,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和他结婚,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后悔过!
而那个梦,就算它真实发生过,只要那个梦里的男人是他,她就从来不后悔过,只是为什么要把那一切定义为强-奸?
他那样一个儒雅矜贵的男人,怎么能扣上这种打脸的罪名!
在他的沉默里,莫念感觉自己快疯了,就像个泼妇,抓着他只扣了三粒的衬衣,使劲的拽,一下下的扯着,扯着扯着看到他的小腹,她想到了自己肚子上的疤,忽然像找到了根据,拉着他的手,“你不是说和你那什么的女人,她受了一刀吗?而我不是啊!”
---这样的话,是不是清贵的顾先生,就不是强-奸犯了?
只是在她期盼的眼里,顾子墨开了口,“你以为你身上的不是刀伤?”
“……”莫念一怔,头有些懵,“不是,不是的,之前医生看过,说是手术和……”外伤。顿了下,在跟前的男人起身时,她很快又拉住,“不对,你是骗我的,这疤是有人动了我的输卵管留下的,所以根本就不是刀伤,根本就不是!”
说到最后,她首次对顾先生用了吼。
“自欺欺人!”顾子墨垂下眸子,敛去所有的情绪,只问,“后悔了?”
莫念不作答,反问,“什么时候,你是从什么时候确定是我的?”前几天不是还在查杜婉吗?所以在结婚的最初,顾子墨也是不确定的。
所以,他们婚姻的开始,仅仅只是他需要个能掩饰弯男的妻子!
“不然,你以为是谁会一次次的出现在你身边?”转身,不去看她脸上的伤,顾子墨有些痛苦的合上眼帘,“不管你后悔也罢,不承认也好,想离婚,不可能!”最后丢下这句话,他开门,迎着冷风‘砰’的一声摔门离开。
床边,莫念像失了支力一样,瞬间跌在地上。
脚边的奶白色地毯上,那昨夜激情后,被丢掉的黑色性感睡衣,像一根根毒针,狠狠的扎着她的眼,她的心。
她想愤怒、想抓狂、想大吼大叫,最后却也只是抓起睡衣,狠狠的撕扯着,扯不动的地方,她用牙齿去咬,边咬边骂他,“顾子墨!王八蛋!”
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
莫念摇头,看着狼狈不堪的睡衣,她自己也没了答案。
叮铃铃,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她的乱想和伤楚,接听的刹那,莫念笑笑,“苏经理!”
“请假了?身体不舒服?通知你一声,你的方案入选了,什么时候可以来公司?”
“苏经理,我已经没事了,现在,马上!”挂了电话,莫念吸了口气,自地上爬起来,搓掉脸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的泪,跑到洗手间,洗了脸又换上淡妆,再穿上最喜欢的天蓝色职装,对着镜子笑笑:莫念,加油!
是啊,加油。
不然,还剩下什么?
有人说,认真的女人最有美丽,可是一连两天的修改并完善方案后,莫念却认为,认真起来的女人至少充实,可以不是去想某些人,某些事。
等待最终确定的日子,总是很紧张。
会议室门外,苏晓拍拍她的肩膀,“放轻松!”
有一瞬,因为这三个字,她又想到那个梦,更准备来说,根本不是梦,只是她人在昏迷,意识处于模糊中而已。
莫念笑,“苏经理,我有个不情之请!”
苏晓挑眉,“哦?你说!”
“上次你不是如果方案通过的话,会考虑专门辟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吗?我想请个假!”
“仅此而已?”苏晓道,“要知道这个机会可是错过就没了。”那人可是争了好久。
“其实苏经理,这个机会是怎么来的,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以她一个刚过实习期的小设计,就算方案再出彩,没有他的授意,又怎么可能来这个机会?莫念道,“不过并不是代表着,我会因此放弃,‘依念’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还希望苏经理能考虑下!”
讲解的次序到了,苏晓指了下会议室,“先演示,我会考虑。”
“谢谢。”她吸气,推门走上台,正前方的投影仪里已经开始播放她‘儿童房’的设计,对着几位西装革履的领导们,欠身后开早已经烂记于心的主题讲解,“大家好,我是LG莫念,虽然我不是建筑专业出身,但这次方案我是走访了……”
讲解,比预想中提前了五分钟,下台的刹那,莫念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颜青。
---魔方投资副总。
她略顿,没停留,走出会场。
公司办公桌上,放着苏晓给她的假期,起始日期是:现在,截止日期竟是空白,可以无限期的玩耍了?
她笑,这样也好。
与此同时,颜青跟着离开会场,发动车子时他仰头看了看六楼的某扇窗,重重的叹了口气。
哎,羞涩的板娘成了职场冷美人了,方案新意,定位准确不说,脑子好像也换了,从猪脑一下子跃步到人脑上去了。
真是苦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老板了。
回到天蓝集团,他叩门走了进去,“老板,这是讲解视频,很精彩!”颜青点评着。
“恩!”端坐在旋转椅里,顾子墨对也没抬,“她,走了?”
切!颜青白眼一翻,“走了走了,苏晓给了张无限假期的恩典,这下看你想媳妇……”看着自家老板那笔尖下画出长长的痕迹,他又不忍心取笑了,转身刚想泡咖啡给,又记起那天板娘的交待,于是颜青换上了红茶,重重的往桌上一放,“你这又是何必?”
“你还问我?”顾子墨恼恼的,脸色很不好,分不清是被那倔犟的女人给气的,还是怎么了,总之很生气,索性文件看不下去,起身道,“从去年七月事发,到现在11月初,颜青,你这无所不能的特助可是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
颜青一听,太委屈了,“老板,板娘纯粹是被你气的,找我做什么?”是谁说,查不到就先不用急的?越想越委屈,忿忿的拉了跟前的椅子,胆肥的直坐,“再说了,既然没查清的事,谁让你乱承认的?”活该,活该板娘不理你!
不过最后这句,颜青是不敢明说。
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打落牙齿的揽下来。
顾子墨不语,走到落地窗前,点烟的动作顿了下,仿佛眼前又闪出一个‘抓我,抓我啊’的调皮的影子,却也在这个时候,头顶的万尺高空里,有架白色的飞机掠过,似自语,又似问颜青,“会不会是她,就这样……走了?”
“切!”颜青再忍不住,“该!”
“连你也不懂?”顾子墨口气重上几分,“内疚和恨,那个更痛苦?”
“……内疚吧!”颜青顿了顿,敢情为了不让板娘知道宫外孕,为了不让她内疚的以为自己失身给一个陌生人,在没查清经过前,老板就这样傻傻的去承认了?目的只是为了不让板娘内疚,宁愿让她恨着?这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可惜了老板那颗高智商却低情商的脑袋,真是,哎!
顾子墨赫然转身,眼神犀利的不行,“所以,该找的东西呢?!颜青!从现在开始,项目叫停的所有后续工作,你不用管了,趁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尽把东西找到!把那天的事情查清楚!”
关于宫外孕,关于那个被流掉的孩子……
“老板,先说视频有没有流传出去,单单就是酒店经理不也说了吗?就当时探头的角度,根本照不到您,最多也就那女人露露脸,到时候……”到时候万一暴露,万一那女人就是板娘,那肯定会受到伤害,所以这几天翻天覆地的找视频。
只为了那个有可能的万一?
颜青拍腿,“老板啊,你那脑子怎么长的?嗯?不就是一个恐吓电话吗??”
“!项目后续呢?”顾子墨道,“既然被顶包是有人授意,那么突然中止的进度呢?会不会人去楼空,有人携款潜逃?会不会有人深扒,堵到她?”
颜青嘴角抽抽,“所以,你就把她逼走?”
逼,逼,逼!顾子墨生着闷气,他又怎么舍得逼走她?
啪!一巴掌拍案上,顾先生声音冷得不行,“还不去查?再找杜婉!随便死活,只要结果!”
“!”颜青呼了口气,看来板娘回来之前,老板的脸色就不可能好了!
其实,莫念还真走了。
就在方案演讲完,就在看到苏晓给她的假条时,她几乎午饭没吃,没有任何停顿的,直接从公司打车去了机场。
期间她想过回公馆,又想着这两天以来的压抑,中途改变了主意,又让司机调了头。
说来也是巧合,买票的时候,刚好及时赶上最后一班飞丽江的航班,由海城到彭杉所在的位置,7小时30分,再由机场转战到酒店,又去了将近两小时。
所以,当莫念脚踩丽江古城时,已经晚上十点。
彭杉最不靠谱了,说是会到机场隆重的接她,转眼让她自己来不说,现在到地了都不见人影,抄起手机拨通她的电话,莫念就是一通臭骂,“好你个没良心的,人呢?姐都等半小时了!要不是身后刚好是管委会,姐早被人拉走卖了!”
“噗!”距离不远的彭杉,看着那站在路灯下,瑟瑟发抖,又有些害怕却佯装坚强的好友,不让由得笑了,“好啊,被卖之前,记得把包扔掉上,我好捡点小钱花花!”这丫头,还真是不客气,说什么东西都不用带,当真空着手就来了。
“你……”莫念刚想再说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警觉的转身,却不想猛得一个大大的熊抱,差点把她压到江里去,“咳咳,你个死彭杉,想谋杀啊!”
“切!”趁着抱,彭杉占了个小便宜,“哎哟,不错哦,这胸线越来越有型了,是你家顾先生的功劳吧!看来最近你家顾先生晚上挺忙的啊,上下都要照顾,就纳了闷,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说到这,慢了半拍的彭杉才发现好友脸色不对。
她戳了下,问莫念,“怎么了,你俩闹别扭了?脸色这么难看?”
“……”忍着心底的难过,莫念白了一眼,不说话,继续往酒店走,“单人还是双人,我要和你睡!”也不知道天凉,还是心冷,总之感觉全世界都是冷的,好在在这个冰冷冷的世界里,她还有一个知交好友,莫念哽着声,“杉子,还好有你!”
一听这话,彭杉更紧张了,快步跟上去,追问,“怎么了?那晚,你的诱敌,没成功?”
完全没道理啊,但凡这类人越是隐忍,爆发力越强,别看平时正儿八经的,可一旦那把火点着了,那直接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就像……
就像她和他的那两次,明知他没心,可是她还是主动要上去。
再回到酒店,莫念一言不发的泡了澡,出来的时候感觉暖和多了,看到好友泡好的酸菜面,她忽然鼻腔里就是一阵酸涩,那是近几天以来,所有压抑的不快和委屈,借着泡面的感动,一股脑的全部发泄出来,拧着好友的衬衣,撅嘴:“……杉子。”
“得得,瞧瞧,哭得像只花猫,真是矫情!”
“矫情就矫情吧!都忍了一路了!”前往机场的时候,她就酸酸的,有种想落泪的冲动,一直到飞机起飞,途中遇到暗流颠簸了两下,她才知道心里有多么痛,又有多渴望他能陪着她,可是那天后,他再也没回来。
按颜青的说法,工作忙。
这样骗孩子的借口,也就她会信吧!
毕竟新项目刚叫停,后续还有许多工作,忙也是正常,而她在听到好友鼻音浓重的声音时,就决定了,去陪她。
所以,她来了。
拉着彭杉的手,讲完之后心里好像舒服了好多,按到小腹上。
莫念问,“以你的了解,这里真的是刀伤吗?”
“怎么不是,明摆着的事!”彭杉不傻,虽然莫念说得哽咽,断断续续的,但她还是能猜到顾先生的用意,或许这便是常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丽江古城,好玩的风景太多,寸足难量。
彭杉知道莫念带着一颗悲伤的心赶来,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就像不知道累一样,硬拉着她去看各式各样的景点。
白天不停脚,晚上就会累。
只要累了,泡个澡再入睡就快,心也就不会有时间去疼。
在丽江的停留的第二周深夜,彭杉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声音沙哑,低沉,仿佛讲话的人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伤楚,接听的瞬间,她就听出来是谁。
起身走出房间,彭杉点着烟,口气不怎么好,“哟,顾总啊!”
“彭小姐好耳力!”只‘喂’了一声,就能听到他是谁,果然不是简单的女人,“谢谢你。”他感谢这段时间对媳妇的照顾,更感谢接下来要问的答案。
“哟嗬,顾大总经理的谢,我这个无业游民怎么敢担得起?”既使他的出发点,是为了莫念好,但结果还是让好友不开心了,所以想从她嘴里听到好听的?“窗户都没有,顾总,不管你想说什么,问什么,窗户都没有,懂?”
远在天蓝集团办公室的顾子墨,甚至都能想象,此刻彭杉捍卫那女人的样子。
他深深吸了口气,笑着,“我什么都不问,你把坐标打开!”
嚯?要不是要这么奸诈,不过意见归意见,不满归不满,在这个莫念睡得像死猪的夜,彭杉挂了电话,虽然没按顾子墨说的打开坐标,而是拍了照模糊不清的照片,丢到某个聊天软件上,所在地自动跟着显示,她人也跟着睡下。
那是一张陷在白色薄被里,长发半掩地弓着身子的照片。
顾先生知道,有个女人怕冷,特别是临近12月了,她走的时候,只穿了职装,所以太阳再升起的时候,他直接喊来了颜青。
办公桌和车钥匙一丢,拍肩道,“辛苦了!”
“……”忙了十多天,终于把事情查清了,颜青刚想休假,这这这,“几个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一夜未睡,顾先生自觉心情很好,他抓起椅背的外套,对着落地窗穿上,又理了理领带和衣领,问颜青,“怎么样?还好吗?”
切!颜青白眼,很想掀桌,“老男人一只,有什么好看的!”
某张脸拉了下来,不服气似的跑到洗手台前,左右照了下镜子,“老吗?不是说四十一枝花吗?”
颜青抽嘴角角,“敢情你现在是含苞未放?”真是老不要脸。
“!!”皮厚的顾先生,因为要见媳妇,所以心情美哒哒的,自动忽略了颜青的讽刺,臭美的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黑发,自动掏出手机拨给乔少锦,“不管你现在做什么,十分钟赶到公司楼下,陪我桑拿再做个面膜!”
一板正经的说完后,又加了句,“火速!”
“噗!”颜青捂肚子快笑趴了,“老板,你还可以再嘚瑟点吗?”
顾先生装糊涂,“怎么嘚瑟了?你不桑拿?你不面膜?”西装扣一扣,阔步走人,到门口像是记起了什么,又回头想了想,“对了,颜青!”
颜青正郁闷呢,“说啊!”简直就是快要虐死单身狗的节奏!
“知道你辛苦,所以回头我会给你发照片吧!”顾先生老不要脸,是这样厚颜无耻的说。
!!太欺负人了,掀桌,他不干了!
颜青把钥匙一丢,“辞职!”
“你和那女人一样,不是拿离婚就是拿辞职来吓唬人!”顾先生眉头一挑,他看中的人,一个都别想跑,于是腹黑的一笑,“想辞职也可以,不如你就辞去特助的工作,去魔方做经理吧!刚好带带你家板娘!省得她无聊!”
“不送不送!”颜青直接不和他犟,直接摆手说再见。
---老男人,太不要脸了,不就是要飞去见媳妇吗?至于这么嘚瑟吗?
其实,老男人还真嘚瑟了。
乔少锦赶来的时候,先不是泡澡,而是先跑去给媳妇买衣服,左右挑完之后,这才赶到桑拿馆,只是正泡着澡,顾子墨忽然就来了句,“蜜月旅行,有个灯泡,真不好搞。”
乔少锦直接不想搭理他,也不知道这厮抽了什么风,前几天还阴沉得可怕,谁招他他咬谁,这这这,今天八成是太阳从西边爬出来的,贴着面膜直接扭头不说话,只是……
乔少锦睁眼一看,“你怎么会有她的号码?还是半夜?”
“想要?”老狐狸眯眼,“就是听说,最近彭医生想换工作,所以邀请她去公关部试试!”
“顾二!”乔少锦噌的一声站起来,“你是故意的,明知道邵院长去世后,医院的事全部都落在我身上,本来男科医生就少,你想做什么?”撕掉面膜,他直接就去抢手机,天知道每天都多么慕那个女人的名字来寻医的?
还都是些女人,说什么彭大医生,不但能治病,还能收拾狐狸精!
只是乔少锦三抢两抢的,也不知道怎么了,遮鸟的浴巾忽然就没了?捂鸟一看,“顾子墨!老子和你没完!”
顾子墨两眼一眯,“什么?”
乔少锦尴尬的捂鸟,“哥,二哥!”他咬牙,好在是独立的空间,不然真是老脸丢光了。
其实顾先生桑拿是假,想祸害兄弟才是真,扬着手里的浴巾就要去开门,吓得乔少锦又是一阵好言好语,最后顾子墨终于发了话,“陪我去个地方!”
“不行!”乔少锦想都没想,“没空!”
“所有损失,我包!”
“不干!”
“两倍!”顾先生放大招。
切!乔少锦翻白眼,“除非把你那匹媲美汗血宝马的追风,给我!”
“不行!”说是媳妇倔点,可……顾子墨妥协,“可以让你骑两次!”
“小气,一年!”
“三次!”
讨价还价到最后,乔三有没有如意,也就只有他俩知道了,不过讨来讨去总有一个人会如意。
古城的12月初,已经有些冷了,特别是高高的雪山。
最开始外出,还是彭杉拉着莫念,玩了几天,莫念好像找到兴趣,每天天不亮就开始鼓动彭杉起来,拿丽江的景点图,把去过的圈起来,两琢磨着没去过的,最后就远了雪山,路上莫念还拍了一路的好风景。
唯独在快门按下去的时候,心底还会扯痛着某个人的影子,有人说旅行可以忘记一个人,可是她发现越是距离远了,越是想念某个人、某张脸,特别在昨夜醉酒后,听到彭杉在梦里喊着‘乔少负锦’的名字时,她越发的想念那个排行老二的男人。
许是心里有事,所以爬起来忿忿的不知道累,却是返程的时候,两腿软绵的像棉花糖,好在一路坚持着,终于返回酒店的路口。
一下车,彭杉看到了某张得意洋洋的脸!
好家伙,这顾先生行动够迅速的啊,抛下那么大的公司,说来就来啊!
伸手戳了下正在低头翻看相机的好友,她没多少底气的问了句,“小念念,如果你家顾先生打电话问我,万一问我们的地址,该怎么说??”
莫念头也没抬,自然看不到身后不远处的那抹颀长的身影。
只是边看着图片,边说,“你要是敢告诉他,我俩就拒交,明天就分道扬镳,你信不信我……”说到一半,她忽然有了反应,一个劲的揪着好友的领口,“前两天我才告诉你,不许提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不是你告诉他了?彭杉!”
“妈呀!”彭杉撒腿就跑,方向正是不远处的顾先生以及他身边的卡通米老鼠,心想这顾先生还挺浪漫的,居然准备了这么大个的‘玩具’。
‘玩具’里的乔少锦,从缝隙里看到那个张牙舞爪跑过来的女人,啧嘴倒抽了口凉气:好家伙,终于让他找她了,看这次该怎么收拾……
砰的一声,乔少锦头一懵,刚想问是谁,入眼便看见咫尺前的彭杉,正拿手一下下的捣着‘玩具’,边岛边问,“顾先生,你从哪买来的?千万不要告诉我,从海城一路带到丽江吧!”想想那画面就好笑,抬手又是拳,“挺可爱的!”
“可爱吧!”顾先生说得一板正红,“送你了!随便你揉-捏!”
装在‘玩具’里的乔少锦想吃人,早知道是这样,他才不会为了那匹小马妥协。
与此同时,莫念装好相机,刚要追上去,刚头就看到那个换下西装,身穿一身野外休闲服的男人,一张俊脸完全不是摔门离去时的无情样,笑得可以把牙齿掉在脚上了,尽管那特大号的米老鼠‘玩具’看着不错,她还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逃。边逃边骂彭杉,掏着房卡,就往酒店里跑。
哎哟,想媳妇的顾先生,那里还顾得上一身卡通装,充当活广告的乔三,直接背包一丢,跟着就追上来,又生怕跑快了,真吓着那女人。
万一摔跤了,多不好,只好不紧不慢的追着,“慢点,念念,你跑慢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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