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庭…”
彭杉摇头失笑,掠起额前的碎发,点了支烟。
透过烟雾,她眯眼看着这名为‘过路人’所上传的视频:彭姐姐,求求你,放过他吧!你那么出色,肯定值得更好的,为什么一定要破坏我的家庭,乐乐才13个月,她不能没有爸爸…
13个月……,好你个方思思,两年前在悬崖边,你就说你怀孕了,靠!两年后女儿才13个月?
彭杉狠狠吸了两口烟,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戾气,刚拿起手机,忽然发现这视频的角度根本不是侧拍,倒像是正面。
光明正大的正面拍。
那天在咖啡馆,她记得很清楚,二楼的雅间,她正面的位置别说人,就连装饰物都没有一个,除了那棵枝叶略肥的孔雀竹芋…
“哦…”彭杉眯了眯眼,一下子明白,那天方思思约她为什么把姿态放得那么低,恐怕求情是假,想拍下这段视频这才真吧!
难怪那天刚上楼,她就殷勤的替她拉开了座椅,敢情是在那棵竹芋上早就做好了手脚,只是……,彭杉套好衣服,看着静悄悄的楼下。
不禁有些失兴的舔了下牙齿:不够狠啊!
---方思思,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好不容易约到我,偷拍的事都做了,怎么就不长脑子的多找几个记者蹲点呢?
毁其形象,断其财路,这两招用在在商界摸爬滚打的人身上,再合适不过啊!
彭杉撇了撇嘴,对着落地镜中略显强势的自己,不怎么满意的转了一圈,忽然觉着,为了配合视频里的小三上位,她得妩媚、妖娆性才对!
不然怎么对得起‘小三’这个代号?
很快,十分钟不到,结束和助理通话的同时,彭杉把自己收拾妥当。
原本一身黑色收腰的小西装,被她换成纯白色内搭小抹胸的乍腰裙,略上调的眼角和艳红的唇色,抢着金属拉链的手包,步出电梯。
楼下刚赶到的助理,拉开车门的同时,迫不及待的把早上看到的视频拿给彭杉看。
“不用了!”彭杉摆了摆手,把手机还给他,“直接去公司吧!”
“……”助理顿了下,有些不太明白,“彭总,转发率还在增加,点击率两小时早已经几十万了!”
“慌什么!”剔着指甲上的水钻,彭杉看上去淡定又大气,翻着长长的睫毛说,“乔氏是做什么的?海城最大的媒体商,能和乔大公子占据头条,对夜锦只有好处,没坏处!再说…肯定会有人比我更急!!”
这种绯闻,她可以不要脸,就不信乔老爷子,也能允许事件继续蔓延?
不过这次,彭杉是真的料错了,这次最沉稳的还就是老爷子,一方面他倒要试试两年不见的彭杉,究竟有多少能力,另一方面更要看看儿子的反应。
却是几个小时过去了,彭杉那边不但没乱,反而丁点反应都没有。
而自家的儿子,则是黑着一张俊脸,敲门都省了的直进书房,啪的一声将手里的平板摔在桌上。
不质问不发火的只道,“距离我登机时间还有半小时,登机前,我要一点痕迹都看不到,不然这副董的位置,别请高明!”
“混账小子,你什么意思?以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是我?!!”
“不管是谁!”说着,唰的一声用力收齐领带,乔少锦点了点屏幕,“不错,我是恨她,但并不代表着可以由任何人的污蔑她!”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方思思正端着咖啡往乔老爷子书房里送,当即脸色白了两分,面对乔少锦凌冽的目光,她看上去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乔少锦低低笑了两声,“就是你被小三上位的事!”走近两步,瞧着面前这张明明熟悉却异常反感的小脸,他又补了句,“你什么坐过主位?嗯?”
“…锦哥哥!”方思思咬着唇,要哭。
通常下秒老爷子都会插手,训斥,只是这次没有。
不但没有,反而在乔少锦冷哼一声离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方思思,点着桌上的平板,“想要对外开战,那也要建立在把内部关系处理好的前提下,不然以你现在内忧外患的局面,不是明摆着把男人往外推,还剩什么吗?”
乔老爷子摆手,那不耐烦的表情,好像在说:看吧,这下男人都被你推得出差去了!
“……”方思思委屈,端着咖啡忿忿的离开,脑中闪出那天在乔氏楼下遇到莫念的情景,心想一定是她在背后捣了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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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老宅。
因为顾子墨回来的路上,又说有事,莫念一直等到天亮都还没见他回来,所以心里很是担心。
一夜,除了去楼上看看两儿子,她基本就是在卧室里暴走,一会一个心思的扰得不行,直到听到窗外有车声响,这才放下心,连忙迎出去。
“子墨!”人还没出卧室,焦急的声音已经飘了出来。
顾子墨接连的奔波和操劳,在听到妻子软糯的嗓音里带着对他满满的情意后,也不顾一旁厨房里有佣人在,直接就张开双臂。
那样的邀请,带着无言的爱意,莫念恨不得背后能立马生出一双翅膀,飞奔下去。
“终于回来了!”三楼、二楼,一楼跑到他面前,扑进他满是霜气的怀里,莫念不争气的红了眼圈,第一次发现这样的夜,好漫长,一颗心因为担心他,而上下悬浮。
像小猫似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膛磨蹭,“去哪了?”
吸着她脖颈里的芳香,长长舒了口气,坏笑,“被女人勾跑了!”
“讨厌!”看了眼男人满带倦意的脸,莫念拉着他往餐桌走,“养胃粥熬好了,你先喝一碗再上楼休息,我去看看那两小家伙,该去幼儿园了,还不起床!”
盛了粥,伺候了大的,莫念又去揪两个小的。
二宝和三宝,留着相同的西瓜头,又是相同的背带裤,如果不是三宝调皮,磕破了脸颊,都分不清谁是谁……,喂饭、上学再回来…
卧室里,那半靠着沙发迷糊的男人,仿佛遇到很难解决的事,总是辗转反侧。
莫念放下包,搬凳子过去,靠着沙发刚伸手想帮他揉太阳穴,手背一紧,下刻就被拉进沙发,顾子墨脑袋顺势就枕向媳妇的腿。
像是淘气的孩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
“……”我去,还真不客气,莫念失笑,手指自他略冒胡茬的下巴移上去,经过那张微抿的唇时,指腹情不自禁的抖了下。
揉了会,问他,“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顾子墨动了动,侧脸向内,看着媳妇那半开的小西装,脑袋在歪想的同时,呼吸里除了她身上的幽香,就剩下儿子身上的奶香。
两种味道混合起来,比安眠药还管用……
莫念那边还紧绷着身体揉着,好长一时间听不到回应,才发现他睡着了。
睡着就睡着了,脸贴着小腹,胳膊还抱着腰……,都什么姿势,真是,听到他外套口袋里手机在响,莫念摸出来接听:
“顾总,何念瑶抓到了!”
“…抱歉,他睡着了!”莫念怔了下,还真的被女人给勾跑了。
“您是莫小姐吧!我是迈克,连先生的司机迈克!既然顾总睡了,那就等他醒了再说,对了,大公子两点的手术,你没忘吧!”
“哦,没有,谢谢你!”
挂了电话,莫念刚想喊人把顾子墨弄到床-上,谁知道低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灼眸。
那炙热而又直接的眼神,恨不得把她这个人给灼出两洞来,她不怎么自然的理了下耳侧的秀发,“怎么了?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莫念!”他声音很是沙哑,隐隐透着某种欲望,“低头!”
“……”这是犯什么神经?
顿了下,莫念微微动了下脖颈,不等理开头发,这时后颈猛得传来一阵拉力,下秒那原本枕在她腿上的脑袋,抬起的同时狠狠吻了上来。
力度,很重,带着急促。
一副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舌尖刮着唇,挑开牙缝就闯进来。
顾子墨觉着这女人真笨,不知道再配合他,借着沙发的力道,弹起调换了两人的姿势,俯视的角度更方便他偷香。
由猛转柔的吻,像夏末的暴风雨,一点招呼都不打的落下。
略冒的胡茬,又随着细吻,痒痒的滑过额头,刺着眼帘和眉心,转顺又来到唇边,滑向脸颊,咬住她的耳珠,“嗯~,这是怎么了?”
顾子墨不想说话,只想狠狠的吻,感受她的存在。
“究竟是怎么了?”感觉到他的异样,莫念就算被吻得七素八荤也不忘记再追问,“难道何念瑶对你做了什么?”她眯眼,就要扒他的衣服检查。
“想什么呢!”他伏在她身上,忍住想要继续的念头,“他出狱了!”
“……”
“又住院了!”
“……”
“抢救了一夜,昏迷,腰椎重创,可能会瘫!”
“…与何念瑶有关?”莫念原本只是猜测,在听完大体经过后,傻了眼,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事居然和谢致远也有关?
他就饥不择食了吗?何念瑶都能下得去嘴?
一想顾亦朗和谢致远同时……她就忍不住恶心。
说完迈克的电话后,莫念问他,“你要怎么处理她?报警?”
“报警?”顾子墨冷笑,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未免太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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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谢致远离开后,何念瑶也想跑的,谁知道刚拐过楼梯,看似昏迷过去的顾亦朗一下子抱住她的右腿,嘴里冒血的大骂。
她又踢又打的,好不容易解脱,才跑出别墅,不等出门救护车就来了。
趁乱她躲到花园后的狗窝,这才躲过去。
本想趁着黎明没人跑路,远远的,只要离开海城,谁都奈何不了她,谁知道刚跑到车门,车票不等拿到手就被扣住了。
看着早不知道荒废了多久的破房子,何念瑶又喊了好一会,终于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越走越近的脚步声,她激动,“救命啊,救命!”
哐啷!
一声巨响后,铁门被推开。
逆光里,何念瑶看不清来人,只觉着他高大无比,黑色的尖嘴鞋,笔直的西装裤以及……,“啊,顾,顾子墨,是你?”
“怎么,你想是谁?你以为是谁?”一路走后,顾子墨早已经失了和她儒雅的闲心,迈步间直接一脚踹上何念瑶的胳膊。
噗通一声闷响,被绑在椅子上的她,一下子扑倒在地。
那面地的灰尘顿时呛得她直咳嗽不说,经过一夜,她嘴角干裂,隐隐挂着血迹,头发散乱,那一身纯白色的衣服,更是各种颜色都有。
以一种以其狼狈与卑微的姿势,梗着脑袋,即使看不清,也是满带仇恨的瞪着眼,“咎由自取,都是他自己不行,无能的滚下楼梯,关我什么?顾子墨,要怪就怪你……啊!”
一句话没说完,顾子墨直接脚踩她的胸口,用力一碾,那双深奥的眼眸里尽是暴戾和凌冽,“怪什么?那就新账老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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