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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嫁给我!

孕妻无价 纳兰雪儿 8991 2021-04-02 14:14

  去医院的路上,何欢一直叫着孩子。

  她想保住,想留住,想要用命,来换取她的安康,甚至会傻傻的在想,电视剧里不是常有,保大保小的剧情吗?她好像告诉医生:保小,保小!

  一旁,看着何欢的痛苦,罗斯心疼的要命。

  他说,“何欢何欢,一会就好了,马上就到医院,何欢,有我在!!”

  对,有他在,这段时间以来,他想清了,也想透了,只要她愿意,只要她点头,过往的一切他都不会在意,只想和她在一起。

  到了医院后,何欢很快被推进手术室。

  罗斯作为唯一的亲属,一直陪伴着。

  对医生来说,或许宫外孕只是一项极其简单平常的手术,但等待的时间,罗斯才第一次体会到煎熬和漫长,脑子里很乱,生怕里头的女孩会大出血。

  所以在这个期间,他咨讯了几位相处不错的朋友,得到再三保证,这才稍稍放心。

  到了日落,黄昏渐浓时,罗斯终于见到了手术结束的何欢,那时,她脸白,唇紫,本就消瘦的身躯,盖在白色的薄被下,看上去更加虚弱。

  按医嘱,整个晚上,他都守着。

  人就坐在床前,拉着她的手,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

  许是查房的护士听不下去,只说,“先生,您女朋友只是麻药未消,又不是怎么了,瞧您现在的样子,就不怕打扰她休息?”

  “…也对!”

  罗斯楞了楞,回味着‘女朋友’这三个字。

  他的女朋友,他喜欢这个称谓,“谢谢你,我就是太担心女朋友了,所以激动了些。”

  护士笑笑没再说话。

  病房里,罗斯嘴角飞扬,望着昏睡的何欢,情不自禁的他起身,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低头带着激动、紧张和微重的喘息,他吻向了她。

  原本只想吻额头,可是在接触的一瞬,那感觉太美好了。

  美好的要他情不自禁的移向眼睛,脸颊,再到鼻梁,最后落在那苍白的唇上,用他的湿润一点点柔化她的干裂……

  方天扬是赶了最快的航班过来。

  一路打听直奔病房,谁料,急匆推开病房的刹那,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脑海中又不由得记起一月前,他们拥抱在一起的画面。

  错了,或许他真的错了,不该来。

  握着门把的大手,一根根松开手指,僵硬的脚步和脸上的沉稳,形成可笑的对比。

  方天扬啊方天扬,你真的是愚蠢至极,明明那瓷器里的果子,是用来壮阳的,明明一切都是报复,你又为什么还要这样?

  丢下海城的一切,都忘记了自己肩上的使命,就这样来了?

  有苦涩在脸上漾出,笑意也变得那么僵硬,转身他刚准备离开,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这位先生,你…是乔尔让你来的吧!”

  方天扬顿了下,“是,他没空,要我过来看看!”他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哦,麻药还没消退,不过医生说休息休息就好了,就是人有点瘦!”说着,罗斯没抬头,替何欢盖好被,又理了理她的发,这才转过头。

  面前的男人,沉稳又从容,气场强大到不容忽视,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方天扬向前走了两步,远远的看了眼苍白的何欢,自钱夹里拿了张黑卡,“密码是六个零,是…是乔尔要我交给她的,醒来后,麻烦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

  一刻都不能再待下去,转身大步离开。

  ---何欢,祝你幸福。

  病房里,何欢好像又回到罗斯生日那天,她捂着肚子,不停的追逐那离去的男人,却是无论她怎么跑,怎么追,他依旧的走了。

  她命的喊,想要留住他。

  又因为情绪激动,不经意扯到了伤口,手术后的疼,让她猛地睁开眼。

  “天扬,方天扬!”何欢挣扎坐起来,却是全身的酸软和撕痛的小腹,又重重跌回病床,那耀眼的灯光,刺鼻的消毒水,还有头顶的盐水……

  孩子,孩子,她的孩子!

  手往小腹一摸…

  轰!世界塌了,她的天使没了。

  “没了,她没了……”

  一双被泪水包裹的眼眸,空洞,木讷,泪水在打转。

  一旁,罗斯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的吻,看到何欢的样子,他轻声叫了几次,没有反应后,吓得他床头的警铃都忘记了,人冲出病房。

  大喊,“医生医生,快来看看何欢,她是怎么了!!”

  长而空寂的走廊尽头,那将要迈进电梯的方天扬,在听到呼喊后,很明白自己该走,不该返回,但身体先思维的快了一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到她床前。

  黑影遮盖,何欢空洞的眼,动了动,模糊的视线中,她竟然看到了心心念念的男人。

  不可能,怎么可能?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先生……”

  她抬手揉了揉眼,想要确定他的存在,却不知她的虚弱,颤抖的声音,目光里的痛心,像一把凌冽的刀子,直扎方天扬的内心。

  外头,脚步声响起时,医生和护士随着罗斯的催促赶来。

  检查的过程中,她的视线胶在他身上,那小鹿般的眼神,仿佛是挽留,是哀求,怕闪神之际他就会偷偷离去似的紧粘着。

  方天扬无奈,“安心检查!”

  “……”何欢还是只望着,都不知道去配合医生。

  “听话,我不走!嗯?”挑了挑眉,他保证似的拉开椅子坐下,那是刚刚罗斯的位置,椅背上还搭着他的外套。

  刹那间,罗斯似乎懂了什么。

  眼底的黯然,对何欢眼里的亮光,他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罗斯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默默的退出去,甚至还在医生和护士出来时,体贴的带上了房门。

  即使他不知道病房里的男人是谁,和何欢又是什么关系,但在何欢的素描本里,他见过他,难道刚才感觉熟悉,原来是他。

  是他,都是他,都是!

  -----

  良久,病房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护士说,小产要注意休息,不能哭,不能太激动,更不要起身,可何欢忍不住,灯光下的他,从容、睿智又沉稳,伟岸的身影,温暖的怀抱……

  一切的一切,要她好怀念,她想,克制不住的想。

  张了张嘴,不等她说话,头顶传来方天扬的声音,“喝水?”

  何欢摇了摇头,声音又碎又哑,“…能不能…抱抱我?”她鼓起勇气,用裹满泪水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目光里全是思念。

  “……”

  方天扬沉重的心,仿佛一下子放空。

  下秒,他低低的笑了一声,那么莫名其妙,弄得何欢都不知道他是拒绝还是默许。

  咬唇,刚要开口,猛地头顶光亮一暗,人被拉进他温暖又强健的怀里,那稳健的心跳,熟悉的气息,还有略有些扎人的胡茬,眩晕幸福的不敢相信

  何欢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人像傻了一样,抬手咬住自己的手背。

  她吐舌,“好疼!”

  “…傻!”

  “先,先生…”术后的疼,没让她哭,孩子的意外,只让她眼框沾满了泪,人空洞得不行,可是他的一个傻字,却让隐忍的泪水,哗的一声滚落了。

  这样的哭泣,方天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叹了口气,又是一声无奈的低笑,他拨弄着她略长的黑发,将脑袋往胸口里按了按。

  柔下声音,“别哭了!”

  或许人就是这样,越安慰,哭得越凶。

  要是任由了,或许哭两声也就拉倒了,就像此时的何欢,因为方天扬的抱紧,因为他的话语,那泪水自发的就像决堤了一样,止都止不住!

  方天扬无奈,“很委屈?”

  何欢撅了撅嘴,“我……”她又像做错事的孩子,脑袋耷拉着。

  方天扬大掌干燥,常年把枪和摸刀,又粗粝的很,支起了她柔白的下巴,“很疼?”

  四目相对,她快要陷入他的黑眸里,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听到了他说,“手术没有不疼的,好好休息,我明天的飞机。”

  “……”那就是,现在不走?

  她哽咽的吸了口气,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不敢多问,只是借着虚弱,赖在他怀里,只想祈祷时间能静止,能慢一点,再慢一点。

  一夜,对于孩子是谁的。

  他没问,她也没说。

  到了早上方天扬出门,打算找医生了解病情时,意外遇到了罗斯。

  还是昨夜的走廊,清晨人少,狭长又寂静,声音轻得清晰又扎人,“大哥好,我是罗斯,她同学,我…我们在一起很久了。”

  说着,罗斯看似难为情的挠了挠头,带有歧视的眼神扫过方天扬左腿的假肢。

  他说,“我想娶她!”

  “……”一切来得太突然,险些让方天扬不能淡定,“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嫁她,我爱她!”

  罗斯讲着他们的相遇,相识以及后来的相处,末了直白的说,“我和她年龄相防,还请大哥成全!您是过来人,一定能明白,理解我们的,对吗?”

  不等方天扬再讲话,罗斯举手,发誓,“我保证只对她,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绝对兴真的耽误学业,无论生活和学习上,都以她为重,行吗?大哥?”

  他一句一个大哥,用健全的身躯,来表达着他可以更好的保护好她。

  忽然,方天扬笑了下,“说完了?”

  “大哥,您不愿意?”罗斯看上去很谨慎,带着尊重,“大哥,我知道何欢现在还不能接受我,因为她自卑,她以为配不上我,可是我不在意,我真的不在意,我是真的喜欢她,如果……”罗斯左右看了看,“如果您不相信我,我就……”

  “你找错人了!”

  他不是她的大哥,不是!!

  呼了口气,方天扬不想过多纠缠,就此打断,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

  “先…罗斯?”

  病房里,何欢听到开门声,以为是方天扬,却是罗斯。

  眼眸不由得暗了暗,“你怎么来了?”

  她拿疏离来对待,想要借口赶他走,谁知道罗斯放下保温桶后,忽然单膝跪地,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首饰盒。

  他说,“何欢,嫁给我!”

  何欢一下子笑了,“罗斯,你是不是疯了?”

  罗斯表情认真,半跪着,向前一步,“我喜欢你!”

  何欢简直不能理解了,指着头顶的房卡,“妇科,宫外孕,你懂不懂!罗斯,你是不是病了?不然怎么会…怎么能求婚?”

  太可笑了!

  她说,“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让你误会了?”

  罗斯表情有些痛苦,“何欢,我爱你!”

  “可是我不爱你!”

  “我知道,但我不在意,嫁给我吧!”

  “我在意!”何欢说,“罗斯,我爱的人不是你,更不可能嫁给你!”

  “何欢!!”

  僵持的病房,好长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罗斯依旧的半跪,何欢靠在床头,想着方天扬为什么还不回来?

  难道已经走了?

  不应该,就算要走,也要说一声吧!

  捏了捏眉心,刚要平心静气和罗斯好好谈谈,就听到罗斯说,“是孩子爸爸吗?那个你喜欢,你爱的人,是不是孩子的爸爸?如果他心里真的有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来?还有你怀孕为什么不告诉他?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之间出问题了?”

  “我……”

  “而且大哥也说了,他祝福我们,何欢,大哥都已经同意了,你还在犹豫什么,我真的不在意,不在意你的过去!嫁给我!”

  他向前,接紧她的手。

  那闪着亮光的戒指,准确的套在何欢的手上。

  “我爱你!”他说。

  何欢楞在原地,不是因为罗斯的意外求婚,更加不是因为手上的戒指,而是罗斯刚刚口中的大哥,“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就昨晚来的那个男人,他要我好好照顾你,说祝福我们!”

  “…祝福…他祝福!”

  泪水,一下子滑开。

  何欢忽然笑了一声,转身机械的上床,木纳的抱着被角。

  她在等,在等那个人回来,却是之后的时间里,方天扬没再出现。

  而何欢只躺在病床上,原本闪烁着亮光的眼眸,随着时光的流逝,再一次只剩下了空洞,对于外界的治疗、打针、护理以及一日三餐,仿佛都无欲无求了。

  想哭,没有泪。

  想笑,没有开心的源泉。

  最后也只能空洞了,无感的面对周遭的一切,就连中指处还戴着罗斯的戒指都没有察觉,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这样的她,看在罗斯眼里,是真的心疼。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他找医生,又请高级护工,专门订做可口的营养餐,只为何欢能稍稍恢复一些,却是再高级的汤水,再珍贵的物药,都只是吃了吐。

  吐了灌,最后还是吐。

  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三天。

  主治医生前来,检查以后只是摇头,叹气说,“哀莫大于心死,应该是孩子的事,对她打击太重了,再给她点时间接受吧!”

  “…好!”

  不然,他还能怎样?

  因为照顾何欢,罗斯向学院请了半月病假。

  按预计,本以为在半月足够,谁料,第二周结束后,何欢突然发烧了。

  高烧不退,用了各种的药物和退烧的方法,一直持续在39度,人昏昏沉沉的,虚弱到不能下地行走,只能无力的躺在病床,看着窗口之外的天,发呆发楞。

  罗斯绝望,“何欢,求求你,说句好吗?”

  “……”

  “不想说,那怕看我一眼也好啊!”

  “……”

  “何欢,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终于,提到了孩子,她有了点点反应,“没了,再也没有了!”他有所爱的人,而她不仅是赌徒的女儿,还是想要杀他,恨不得他挫骨扬灰的人。

  曾经的四年里,她许下无数个狠毒的誓言,都是针对他。

  他们再也不会有机会了,再也不会拥有他的孩子了,“没了,永远的没了!”嘴角一笑,终于有泪水跟着滑落。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那时罗斯是这样以为,也是这样肯定,但事实却是何欢更严重了,体温都飙升到40度。

  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只说,“这样的高烧,时间久了,必定对人体造成极大的伤害,目前该用的药物,全部都用了,已经尽力了!”

  是啊,尽力了,不管是医生还是他都尽力了。

  可她就像毫不留恋的天使,一心想要飞离人间,留都留不住。

  到了晚上,面对滚烫的何欢,罗斯痛苦的闭上眼睛,拨通了乔尔的电话……

  “什么?!!”

  海城半山山庄里,乔尔简直是暴跳如雷。

  要是罗斯站在他面前,想都不想的立马活剥了,“你不是她恢复的很好吗?你不是说她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吗?为什么到了下病危通知书的地步,你给我说清楚!”

  “对不起!”

  “艹!”乔尔直接爆了粗,摔门就往市政府跑。

  彼时,方天扬正在听从首长的安排,接受新的委任,因为保密,进门前手机一律扣电池,处于关机状态,经过将近一小时的研讨,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最后军区首长,指着方天扬斜对面的女警说,“这次任务,很重要,一丁点差错都不能有,夏飞是特种队里最顶尖的人才,我派她协助你,以未婚妻的身份!”

  方天扬沉默了下,“好!”

  夏飞起身,“请多多指教!”说完,去了另个房间,不多会便换上便装,以女儿装的出现在方天扬面前,接下来他们将要出度一个很重要的慈善会。

  方天扬一身剪裁合体的暗蓝印花西装,不变的高沿帽,出门的时候,对身旁的合作伙伴笑了下,转而抬头看了看天。

  蔚蓝,云白,不带一丝纤尘。

  她应该出院了吧!就这么想着,弯腰准备上车。

  突然一声,“大哥!”是等候了许久的乔尔跑过来,看了看特质的车子,以及身穿礼服的陌生女人,他搓了搓了手背,犹豫了。

  方天扬转过身,拉低了帽檐,“说!”

  “……”乔尔又搓拇指,“借一步说话!”

  “?”

  “大哥!我想去巴黎!”憋了好一会,乔尔这样说。

  方天扬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理由!”

  乔尔咬了咬唇上的死皮,“何欢妈妈因为我而死,我在她墓碑前发誓,要照顾她的,像对待亲生妹妹那样照顾她,她…可能快不行了!”

  方天扬身影一晃,“什么?”

  乔尔将罗斯的电话内容,快速说了一遍,“大哥,我……”

  方天扬捏了捏眉心,“接回来,国外抗生素有限制,再说……”再说何欢从小体制不好,她说过十几岁以前,每天泡在医院。

  “去联系吧!”

  “…哦!”

  很快,就在方天扬走慈善,携‘未婚妻’亮相的时间里,乔尔联系好了专机,又请了医生随行,一路将何欢接回海城。

  抛开病因和医疗水平不谈,或许是心结打开,当天夜里何欢高烧减退,虽然还持续在38度多,但至少还在人体能承受的范围。

  方天扬忙完,是夜里三点多过去医院的。

  巴黎一别,仅仅是半月,他怎么都没想到,原本只是脸色苍白,略有些消瘦的女人,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双眼深陷,脸颊瘦得突出。

  那扎有滞留针的手背,瘦得只剩下骨头和皮,盖在薄被下的躯体,看上去也只剩下骨头。

  要用骨瘦如柴来形容吗?站在床前,他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弄成这样?”脱了外套,他撸了下袖口,露出半截散发张力的胳膊,随着打湿毛巾的动作,那结实的肌肉,随之紧了紧。

  灯光下,沾着点点的水珠,看上去震撼感太强力。

  事情总是这么巧,原本昏睡的何欢,在方天扬走近的一刻,便幽幽的转醒。

  逆光里,她看不清他的样子,他的眼力,却能嗅到他身上所携带而来的香水味,酸楚在心底荡漾的时,她动了动嘴角,“对,对不起!”

  方天扬拧毛巾的动作顿了顿,转身对着一双微合的眼帘,晶亮的光芒里,有隐隐的泪花在闪烁。

  因为长时间的站立,他左腿有点受不住,刚想拉椅子过来,这时衣摆忽然传来一阵拉力,力度不重,很轻却很粘人。

  “…天,天扬。”

  “?”他挑了挑眉,脸上带着少有的温和,“拿椅子!”他低声说,磁性的嗓音里透着温柔,烧得何欢脸颊微微发烫。

  忽然一只大手,盖在她额头上,带着清冽的气息以及淡淡的烟草味,声音醉人得不要不要,“还有些烫,抬胳膊再试下体温!”

  “……”薄被下,她只套着肥大的病号服,因为高烧,一天差不多要换三五次,这会儿里头是真空,领口又大,面前的他,手拿老式水银温度计,要她抬胳膊?

  何欢感觉自己脸又红了,谁知道人家方天扬只是飞快的撇了一眼,放在她腋下,那胸口的白嫩,根本就没多看。

  何欢又有些失落,人呆呆的望着。

  随着他的动作,她眼珠子在转,转到最后明明打哈欠,都还是瞪着眼。

  方天扬苦笑,“你这样,我会出错!”

  他膝盖上,放着白色的笔电,正在认真的处理着一些事,偶尔抬头看她一眼,都会羞得何欢心跳加速,眼里溢满晶亮的光芒。

  一连三天,白天何欢几乎处于昏睡中,到了晚上却是精神百倍。

  开始的时候,乔尔还担心,谁知道到了第四天,何欢体温基本正常,这下可是把乔尔纳闷坏了。

  白天的时候,他都在守着,她除了睡就是睡,怎么就突然好了呢?

  第五天晚上,他才知道,原来老大每天晚上都在来陪啊,真是,他白天,然后老大晚上,还以为老大忙得要死,没时间搭理呢。

  敢情两人偷偷有情况啊!

  对于乔尔的取笑,何欢只是笑笑不说。

  其实她知道,方天扬这几天很累,白天要忙,到了晚上又陪她,所以等他再来的时候,何欢伸着胳膊,做着散步的样子,“你去床上睡一会吧!”

  “……”

  “我不困,睡不着,等困了再换我睡!”吐舌,她笑了笑,自始至终没问他那张照片里的女孩是谁,自始至终也没说,我有过你的孩子。

  两人就像形成了默契一样,她不说,他一直不问。

  方天扬是真的累了,差不多快一周的时间,每天只睡两三小时,这会要不是想着何欢的病情,早就在家里洗洗睡了。

  既然她不困,那他休息会。

  躺下后,瞧着何欢那双晶亮的眼眸里,散发点点喜悦,方天扬掀开薄被一角,胳膊垫在脑后,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何欢心跳砰砰的加快,明明知道他有爱人,却是控制不住的走过去,绞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几乎没怎么犹豫的就坐到床沿。

  身后的眼神,像带了十二级的电力,烧得她七荤八素,手握着薄被一角,紧张忐忑得不行。

  狭窄的病床,他们的气息仿佛混合在一起,像一道推不开的魔障,笼罩在她身体的周围,不敢动,不敢喘息的,手心、后背竟生出一身虚汗。

  她咽了咽口水,“先,先生,你,你怎么不睡啊!”

  “我是猛兽?”

  “……”

  “会吃了你吗?”

  轰的一声,何欢脑门都热了,他炙热的气息就在耳边,轻声说,“躺到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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