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画呆愣的坐在沙发上,脑海里“嗡”一声,瞬间变得白茫茫一片。
半响,才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所以呢?他终究是抛弃我们孤儿寡母了,是吗?”
所以,风钦炀至始至终都他么的是一个大骗子,骗到最后就连承诺的婚礼都没有实现,骗得那么彻底,一点真相的渣儿也没有留给她。
作为一个称职的骗子来说,完全可以给个大写的优评了!
整个客厅静得可怕,只听见哀伤的抽泣声和叹气声,小心肝紧紧的攥住明姿画的手,目光坚定。
明姿画仰着头深呼吸了一下,又继续补充道,“怎么办?我竟然忘记了他最后说的是什么话了,好像是说如果我恨他,他会给我递一把刀,然后好像没了……”
说着说着,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小心肝站起来半跪在沙发上,两只肥嘟嘟的小手把明姿画圈在怀里,奶声奶气的说着。
“妈咪,还有我在,别哭了别哭了,那花花公子去了就罢了,人世间少个祸害也是好的,妈咪不要太难过!”
明姿画噙着泪水,抬头看着小心肝,放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脸委屈哽咽的说道,“可是妈咪爱你爹地!”
小心肝豪气的回答,“儿子知道!”
明姿画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我爱他,可是我还没有告诉他!这个混蛋,他走了也就罢了,最后也没留下一句好听的话给我!”
“妈咪,待会咱们给他烧几柱香告诉他你爱他哈,把这个遗憾给了了!顺便咒骂他几句,临走了也没给妈咪留下几句浪漫的话!”
众人的神色兼变得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小心肝的话把整个悲情的气氛给搅得悲伤不像悲伤,想笑又笑不出来,应是别扭的很。
陆少峰神色凝重的走到明姿画面前,负手而立,“夫人,爷之前有几件事情交代给我,我们需要去书房谈谈。”
明姿画崩溃的斜靠在沙发上,听到陆少峰说的话,才开始镇定下来,扫视一圈屋子里的人。
感觉到众人朝她投来期待又迷茫的目光,赤裸裸的在说,夫人,老大不在了,大家都在等待着您的指令。
第一次,她深刻的感觉到,特么的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
她深呼吸了一下,整个人又有了些许精神,目光依旧呆滞,缓缓的站起身,踉踉跄跄的上楼进书房。
在旁边的凌薇心疼的走过去搀扶着她,却被明姿画给拒绝了。
她的脸上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放心,我没事,如果我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也不配做风钦炀的妻子!”
说罢整个人缓缓的走上楼,陆上风悄然跟上。
小心肝双手怀胸,目光定定的看着落地窗外的铜钱树,一脸阴鸷。
书房里。
气氛仍然凝重。
陆少峰翻出一份文件递给明姿画,背对着落地窗,屋外的白光照射进来,落在他的身上,使得脸色更加苍白,犹如像素描纸里的人物肖像一般,看着慎人。
接过文件的明姿画,脸色虽然萎靡了些,兴许是这半个月来,小心肝和小刘等人的悉心照料,脸色却红润得亮人!
她垂下眼眸,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文件,“之前就立下了遗嘱,他是早就做好了会离开我们的准备么?这个混蛋!”
也许是很久没有合上眼的原因,陆少峰一脸的倦容,嘴唇上还脱了皮。
他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声音也有些沙哑。
“夫人,您都误会爷了,他在尽全力的保护你们母子,爷的身份注定不能一生平安,必须得早做打算,是不是?”
明姿画泪满盈眶,仰着头看了一眼书房的米色的天花,把泪水憋了回去,声音哑的像河边的鸭子的叫唤声一般。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接手风氏,持60%的股份,然后接下来需要怎么做?”
陆少峰目光暴戾。
“我会在后面辅佐夫人,所以不用担心,夫人住院这段时间,我擅自发布了爷出事的新闻,风家老爷可能会出来发动风氏的元老重新夺回政权,最后得利的必是你的前夫石珏!”
明姿画挑了挑眉,“所以我必须得回公司,站稳脚跟,对吧?”
陆少峰一脸认真,“这也是爷的愿望,这是给你和孩子们的保障,而且……风氏也是他的心血!”
明姿画轻呼一口气,靠在办公椅背上,微微的闭上眼,“我知道了,少峰,给我说说你们爷吧,从以前到现在,越多越好!”
陆少峰育莲抽筋,转身到后面三米处的书柜处,伸手拉开抽屉,颤抖的拿着一个信封,不禁喃喃自语,“果然不出所料啊!”
声音虽然很小,却被明姿画这双便宜的耳朵听了个明白。
她睥睨着陆少峰,没有说话,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解释,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似乎不是什么圆满的真相。
陆少峰强颜欢笑的走过来,一副儒雅的姿态,把信递给了明姿画。
“爷一直期待你能到书房探探他的隐私,希望有一天你能翻出这封信,你果然薄凉,从来没有进来过,你想了解什么,都在这封信里面!”
说完体贴的帮明姿画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办公桌上,默默的做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明姿画一愣,缓缓的伸手接过信,脸色的表情复杂多变,拆开信封的手甚至在颤抖。
纸上的钢笔字力透纸背,还能味道一股清香的墨水味,她猜想大概是喷了香水的缘故。
她深抽一口气,揣着一颗动荡不安的心,慢慢的看下去。
……
《风哥哥的情书》
老婆:
咳咳……爷我难得煽情一回,第一次写情书,文笔生涩,尽情谅解!
这些这封信的时候,我有一个愿望,希望是我偷偷躲在一个角落里斜睨着你看我给你写的情书,也许,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
不过没关系,我都给你和孩子们安排好了!少峰和小刘会在你身边辅佐你,不用害怕,他们就是我的左右手,会照顾你和孩子们!
写到这里,我抬头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你,让爷心生荡漾,好吧!
你还是赚了,爷我决定袒露心扉……
老婆,意大利认识的那晚,爷终身难忘啊!
你那双会说话的眸子,眨巴眨巴的瞪着我,像猫爪子似的挠得我心痒痒,当时还有一丝理智的我,女人多到都数不清了。
却第一次有一种想把一个女人占为己有的想法。
老婆,说真的,你的味道美极了,让我欲仙欲死,我想如果当时你向我捅一刀,我依然会心甘情愿的死于你的刀下。
当我看到浅蓝床单上那抹耀眼的血,内心激动得像打了鸡血一般。
……
才看了半页,明姿画已是泣不成声,胸口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疼得她喘不过气,泪水浸湿了咖啡色的信纸。
此时此刻的她,也希望有人能真真正正的给她稳稳一拳,痛上加痛,以毒攻毒,这样的话,心或许就不会那么痛了。
她腥红着双眼,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把信折叠得整整齐齐,重新装进信封里,缓缓的抬头看着陆少峰,哽咽着。
“我只看了开头,后面以后再看吧,就当是我对他的一种期待!”
陆少峰静静的看着她,眼神充满了迷茫,担忧的把水杯递给她,意识她喝水润润喉。
她接过水杯,抿了一口,目光涣散。
“他猜中了前头,也猜中了后头,我的确给了他一刀,唉,真是造孽啊!”
陆少峰除了给明姿画加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个话题,只能以唉声叹气来结束这场沉重的谈话。
小心肝伸出一个头进来,一夜之间,似乎长大了许多,坎坷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说的就是小心肝。
他背着小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书房里的两人,声音虽然未脱稚气,却有他爹有些神色,年龄稍小了些,却不影响一切都在运筹帷幄之中。
“都谈好了吗?一起去看看爹地吧!车都准备好了!”
明姿画的双腿有些发软,以至于站起身没有站稳,又重新跌回了办公椅上,陆少峰欲过来扶着她,却被她扬手拒绝了,强颜欢笑道。
“没事,我能撑得住,还得要为了两个孩子好好活下去,是不是?”
云景山公墓。
一直强装冷静的明姿画,还是再次失控了,她忍不住对着陆少峰狂吼,“为什么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一时间气急攻心,眼前一黑,便毫无知觉了!晕倒之际,还听到小心肝在旁边奶声奶气的声音。
“不想让她知道,就怕她这样,可怜了我的妹妹,估计在肚子里都吓得不敢动了!”
明姿画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房间的床上,王妈在体贴的帮她擦额头上的汗。
她坐起来,目光呆滞的看着落地窗外的梧桐树,长得极为茂盛,然而,今后却没人陪她一起看了!
陆少峰说,爷在轮船上时,他们查到了还有十分钟后轮船就会爆炸,所以给风钦炀发了信息。
陆少峰又说,自家的潜艇早已埋伏在海底,但还是来晚一步,找到明姿画时,发现她的口袋里揣着风钦炀的手机,里面有他们自己研发的定位系统……所以才能很快找到她,保全了孩子!
陆少峰还说……
他说过哪些,明姿画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全部记不得了,也许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明姿画只知道风钦炀死了,是真的死了,抛下了她和孩子们。
她恨陆少峰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便擅自做主把风钦炀给火化了,连一点渣渣都没给她留下,没能让她抱抱他,即使不能睁开眼,即使没有了那抹似有似无的坏笑……
至少还能看看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然而。
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块冰冷得让人心绞痛的墓碑立在那,叫她如何不气?
倏而感觉到腹部有什么东西在跳动,她皱着眉头看下去。
这是胎动,很微弱,像脉搏跳动一般。
她懊恼自己的心也是大的。
当年怀心肝时,还每天写下日记,记录啥时胎动,BC头围多少……
而这个,她压根都没觉得自己在怀孕。
实在太不应该!
想到这里的她,一颗干成枯叶的心才稍有些知觉,不禁开始懊恼,风钦炀怎么就死了呢,你说成为个瘫痪的,再不济植物人也行啊,至少还有个期盼,等到她老了也心甘啊!
演电视剧的都没她这么悲惨,完全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近段时间的胎动越来越频繁,明姿画时常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安抚自己,也在安抚孩子。
小心肝天天陪伴在她身边,像个小大人般,“妈咪,放心,心肝一定会照顾好你和妹妹的!”
明姿画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待心情平复了些,才开始去公司。
会议是陆少峰主持的,她只负责面无表情的坐在主席座上,也许是风钦炀走了,她的心也跟着死的缘故,精致的面容透着异样的冷漠,气场怪震慑人的!
吓得在场的元老级人物屏住呼吸,也不管说什么过激的话,反而是积极的献策。
明姿画除了甩过一抹凌厉的眼神,便无任何表示。
风氏的股东私底下纷纷八卦,大家还在窃喜,心上任的董事长是个美人儿,应该好忽悠一些,然而似乎比风总还难伺候!
新官上任三把火。
在大家悬着一颗心,等着新上任的董事长燃烧起三把火,足足等了五个月,却没有等到大家期待的三把火。
别说三把火了,就连火星花儿都没有见到。
在大家由原来的火红的热情心,已经开始变得疲沓了,在偃旗息鼓的时候,公司传来喜讯,据说他们的董事长喜得一千金,是前任董事长的女儿,公司上下同庆!
总裁办公室里。
凌薇拿着一个充好奶粉的奶瓶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抱起办公室角落里粉色婴儿床的的咿咿呀呀的小奶娃,抱在旁边喂奶,小奶娃喝得很满足。
“贝贝饿了吗?”
明姿画靠在办公椅背上,惺忪着迷蒙的眼睛,抬手揉着太阳穴,疲惫的说道。
凌薇温和的笑着,“实在太累,就带贝贝回家休息吧!”
听到这句话的明姿画无奈的摇摇头,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继续批阅。
“我现在开始佩服风钦炀了,当年的他是怎么撑起这么大一个公司的,偏偏我还不懂事,常常给他使绊子!”
也许是经历过生死离别后,大家都褪去了身上的刺,对身边亲近的人也柔和了一些,凌薇表情温和,没有了当年的冷漠无情。
“他曾经遇到你,是他的福气!”
明姿画在文件上写着什么,脸上浮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那不过是一场烟雨而已,终究是要落入尘土的!”
说着不禁的抬头看向窗外,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她的心依然还是疼着,想他,非常的想,想到无法呼吸。
凌薇心疼的看着明姿画,把贝贝抱起来,换了一个姿势,淡淡的说道。
“风家老爷带着风珏,也就是你的前夫石珏,到处在购买别人的股份,想重新收购风氏!”
明姿画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处,眼神凌厉的眺望着远处的江景,声音低沉,“钦炀生前最憎恨石珏破坏了他的家庭,我自然不会让他的心血落入这个男人手中!”
凌薇颇为认真的说道,“少峰在美国处理那边的事情,短时间内相信石珏还没有本事能取得别人的股份!”
“风老先生,对不起,您不可以……”门外响起了秘书小姐的焦急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一脚踹开!
声音过大,贝贝被吓哭了,凌薇抱着贝贝进了休息室。
秘书小姐神色有些慌张的看向明姿画,“明总,对不起,我拦不住!”
明姿画坐回到办公椅上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她双手怀胸,似笑非笑的看着进来的人,风家老爷子带着石珏,后面还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犹如黑社会一般,和豪华大气的办公室一点也不相符。
她脑海里冒出80年代街上的小混混,嘴角抽了抽,“风老先生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呢?”
风老爷虽然满脸横肉,约莫有些当年的英气,坐在沙发上,目光犀利的瞪着明姿画。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白眼狼混账走了一年了,居然把整个风氏给了你这么一个外人,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风家的媳妇。风氏究竟是我创办的,明小姐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明姿画冷笑出声,“风老先生,这里是公司,咱们谈公事,家事下班了回家谈!”
石珏弯身在风老爷子旁边耳语一番,让风老爷子勃然大怒,深呼吸一下,脸依旧铁青。
“好,今天这里谈公事,我的10%风股份现在转赠给我的儿子风珏,要求他进入公司负责营销部!”
明姿画坐在办公椅上不为所动,“这个要开董事会才能决定!”
风老爷额头上的青筋凸凸凸的跳,中气十足的狂吼,“你是董事长,安排个人进来,还需要董事会的决定吗?”
站在旁边的石珏表情柔和,两只手插在裤袋里,让人有一种狗腿子的感觉。
“爸爸,姿画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您别这样为难她,好歹她还养着您的孙子和孙女,她一个人过得也不容易,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
明姿画嗤笑着,眉毛挑了挑。
“石珏,往礼数上来说,你要叫我一声明总,往情分上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大嫂!我今天是打开天窗说亮话,风老爷要回公司我绝对欢迎,但是石珏不行!”
风老爷子扬手“啪”一声拍在茶几上,神色像极了风钦炀,对着明姿画狂轰滥炸的吼。
“你真是反了,信不信我可以马上毙了你!”
声音震耳欲聋,气场强大,把在场的人都震慑住了,包括站在旁边的石珏,也颤抖了一下。
唯独明姿画,一脸镇定,噙着泪水,笑出了声音,夹杂着凄凉。
“风老爷,您可以再重复一下刚才的动作吗?钦炀生气的时候,也会这样,刚才的您,像极了他。”
“叮……”
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到在场的人的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站在的石珏握紧了拳头,咽了咽口水。
风老爷子愣了几秒钟,率先打破了平静。
“明姿画,你这小丫头片子,想和我斗,还是嫩了一些,风钦炀到底还是我调教出来的,终究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更何况你,你就等着从这位置上下来吧!”
“是谁这么不长眼睛,欺负我妈咪啊?”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站在后面的几个保镖被另外一拨保镖推开,小心肝穿着一件迷彩服,两手插在裤袋里,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小小年纪,却是霸气知足,颇有当年风钦炀的风范。
他嬉皮笑脸的看着明姿画,“妈咪,他们打你没有?”
明姿画抿着笑着摇摇头,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做好一个合格观众的准备,悠闲的喝茶!
“胡闹,目中无长辈,从今天起,跟我一起回去,风家的骨血,终究不能个流落在外面!”
小心肝坐在沙发上装作一脸无辜,“啧啧啧,我说老头子,您一把年纪了不享受天伦之乐,跟着出来瞎折腾啥呢?嫌自己的骨头太硬朗了吗?你突然死翘翘了,你后面的人得多开心啊!”
停顿了一下,有一本正经的补充,“信小生的话,得永生!”
站在后面的石珏沉着脸,沉沉的说道,“小心肝,不可以对爷爷这么无礼!”
小心肝双手怀胸,一脸阴鸷,毒舌的说道。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一个保姆勾引男主人生下了孩子,逼死女主人,我只听说负债的躲着追债的害怕人家要钱,没见过负债的在追债面前晃悠,你这脸皮也腻厚点,打算蹦达多久啊?真当你自己是窜天猴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带回去好好管教,风家的血脉被调教成这样,真是耻辱!”坐在小心肝对面的风老爷气得牙疼,伸手捂着半边嘴。
石珏的脸是又红转粉红,再转白,忍住想要掐死小心肝的冲动,强颜欢笑。
“爸爸,姿画忙,这孩子没人管教,是没礼貌些,咱们不和孩子一般见识,您别生气!”
小心肝哈哈大笑,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带走我,说起来,爷爷的品味真差,一个保姆都能让自己保持不住,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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