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和刘楠没想到的是,即便李老师没用我去刷男厕所,他还是不着痕迹的做到了“以儆效尤”。
为了保住学分顺利毕业,我勤勤恳恳的在周一早上爬起来去给李致硕买早饭,又任劳任怨的送到导员办公室去。
李致硕身不染尘的坐在办公桌前,随意扬扬下巴:“放在那儿吧!”
“导员都在办公室里吃早饭吗?”我看了看对面桌子上堆的小山一般高的早餐:“呵呵,老师之间还挺和谐友爱的。”
李致硕漫不经心的敲着键盘,说:“不是一起吃早饭……这些早饭,都是学生送来给我的。”
既然你有早饭吃,干嘛还要我买啊!我表情扭曲的拧着手里的包子,恨不得把包子变成李致硕的脸。
“学校周一的出勤率不怎么好,我让你买早餐,是担心你迟到。而且早上去食堂买包子,一向是比较锻炼身体的。”李致硕摘掉眼镜,他笑的轻巧:“作为你的导员和你的老师,金朵同学,难道你没感觉到我的用心良苦吗?”
即便有怨气,我也不敢说什么:“感觉到了,李老师的用心苦,真的是太苦了……”
李致硕唇红齿白的笑:“你理解就行,去教室吧,准备上课了。”
我吊着胳膊,无比悲催的从导员办公室出来。刘楠好奇的问:“不就送包子吗?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先别跟我说话。”我脑袋一阵阵缺氧,当初追蒋小康的时候好像都没这般呕气过:“你什么也别问,我什么也别说……不然的话,我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冲动之下对李致硕做出什么来。”
“就你?”刘楠对我的行动力嗤之以鼻。
刘楠对我目前的实力还是极为了解的,哪怕我浑身上下写满了“身残志坚”,也掩盖不了我不堪一击的事实。
买早饭,这只是道开胃菜。课堂上擦黑板,才是我一切噩梦的开始。
李致硕的身高1米88,我的身高1米65。我们两个的身高,足足相差了20多厘米……也就是说,每堂课,我要登上椅子才能勉强擦到李致硕踮脚写下的板书。
之前,李致硕讲课全是用ppt,而且思想教育上的东西很少需要做笔记。可自从我接下了擦黑板的工作后,他堂堂课要写满满当当的板书。于是乎,在视野开阔的阶梯教室里,同学们兴趣盎然的看着我姿势难看的单手攀爬上椅子,接着又姿势难看的挥舞着板擦擦黑板,继而再姿势难看满脸是白灰的从椅子上趴下来。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学校里的传言终于从“你知道喜欢蒋小康的金朵吗?”转化成“你知道李致硕老师课上大屁股的值日生金朵吗?”。
每当听到诸如此类的论调,我都会顽强的予以反击:“谁大屁股!你才大屁股!你全家都是大屁股!”
跟八卦派比起来,我的反击轻而易举的被驳回:“金朵,你不要生气嘛!你跟李致硕老师一起站在讲台上,你的屁股看起来确实是很大啊!”
李致硕真的不是用我来刷他颜值的吗?
噩梦,赤果果的,噩梦。
每堂课前我都会不死心的问刘楠:“我能不去上马克思吗?”
“不能。”刘楠毫不犹豫的回我。
我一把辛酸泪:“你可怜可怜我吧!我要是再去上马克思,我会抑郁而死的。”
“这样啊……”刘楠想了想,她无比同情的说:“你可以不来,但是李老师会让你死的很有节奏。”
“……好吧。”我认命。
忽然之间,我无比怀念追求蒋小康的日子。虽然那段时间经常很辛苦,但现在我却过的无比辛酸。李致硕不用让我死的很有节奏了,因为我哭都已经找不到调了。
事实再一次的证明,丧心病狂只要掌握好尺度,完全可以叫做干得漂亮。惨无人道这种事儿只要拿捏好分寸,甚至可以称为经典案例……在李致硕折磨了我一个月后,我们班集体的出勤率是全校最高的。
其他的老师纷纷效仿李致硕的做法,不过却收效甚微。至此,李致硕的手段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我被抹的变体生黑。
周末刘楠陪我去校医院拆石膏,当医生从我的石膏里面抖落出无数的粉笔尘埃时,我的恨意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我咬牙切齿的说:“我终于可以双手活动了。”
“你终于不用在撅着屁股挺着胸的往椅子上爬了,你那样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跟大便干燥似的。”
刘楠并没有领会到我话语里的精神内核,我笑的满脸高深莫测。我没有说太多,不过我的思路却倍感清晰……有仇不报,非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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