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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真正的遗书

爱是人间留不住 唐家画春 7929 2021-04-02 14:10

  罔顾喉咙处的痛,我挤出凉冷的笑,“萧鸾,你别演戏了。你就是萧鸾,你不是陆潮生。你不是。不是。”

  我反复强调,不知道是否在祭奠什么。

  所以,陆潮生还是陆潮生。他的骨灰随海水远逐,他隐藏了我的记忆,也让我做了几年城堡里的公主。

  伤害我的事,都是萧鸾做的!

  我该恨萧鸾!

  而不是陆潮生。

  归根究底,他是不是陆潮生,对我有一定意义。

  收回手,他神色忽然如常,“那又怎样?”

  我一愣,没想到他倒打一耙,许久才回,“不怎么样。”如果他是萧鸾,我想要用十一做亲子鉴定,十一却消失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了。且很有可能,十一受的刺激,就是萧鸾给的。

  萧鸾对十一毫无仁慈之意,也在情理之中——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已然失去耐心,萧鸾转身,大步流星往前走。

  紧紧跟上,我同时轻抚发烫的喉咙,“萧鸾,你不怕我知道了什么?”

  他当下嗤笑,“激将法一次就够了。林蔓,既然你确定我是萧鸾,那么游戏结束。”

  走到停车的地儿,他打开车门,稍作停留,“要搭车吗?”

  为了跟上他,我跑得有些急。我喘气稍快,“萧鸾,你答应我的,还算数吗?”

  他上车,关车门。

  当我以为他要驱车而去时,车窗竟缓缓下移,他探出头,“林蔓,我既然不是陆潮生,更不用兑现那个虚无缥缈的承诺。林蔓,想要打倒我,不要哀求,真刀真枪地来。”

  探手,我快手扼住他的手腕,“萧鸾,陆潮生和杨玏,到底怎么回事?”

  “你既然这么聪明,何必问我呢?”他反问。

  我不松手,“既然你自愿坐牢是假,总该给我点好处,比如让我死个明白。”

  “上车,我告诉你。”他斜睨我,嘴角又恢复了笑容,“但我的车,你还敢上吗?”

  他不是陆潮生,甚至用陆潮生的身份来伤害我,我不用奢望他会心软。但,他还能做什么呢?

  陆戎已经失去Z.D,我也不过是颗弃子。

  “有何不敢。”我回,绕过车头,坐在副驾驶座上。

  萧鸾和我共进午餐。

  漫长的法国菜,等的时间长,又是餐前菜、主菜、餐后甜点。我没什么耐心,更没有胃口。而萧鸾,气定神闲地,周身流露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

  萧鸾就那一瞬间的失态,其余时间,他又将自己包装起来,几近完美。

  用餐之前,我开口数次,他都笑而不答。

  我怏怏不乐,他却心情不错。

  午餐结束,他又要我上车。

  饭都陪吃了,我总不能半途而废。咬牙切齿地,我又上了他的车。系好安全带后,我问身旁的男人,“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算了。”

  “等回家,我请你喝杯酒,我再告诉你。”他回。

  我腹诽:刚喝完还喝,喝不死你。

  懒得跟他说,我翻了个白眼,不再多说——去他家也好,我正好可以找找何言之说的那幅画。

  一进门,萧鸾急急解开衬衣上方两颗扣子,“随便坐。”

  我没客气,往里走,瞥见沙发后一屁股往上坐。

  萧鸾不见影,很快又出来,拿了一瓶红酒和两支酒杯。

  坐在我跟前,他动作流利,斟酒,递杯。

  我防着他做手脚,轻抿杯沿,不曾真正喝进去那酒红色的液体。

  萧鸾看穿不说穿,嗤笑一声。

  放下酒杯,我望向面前的男人,“告诉我吧,那些不会影响你的事情。”

  我戳穿他的假面,我们彻底变成敌人。他邀我来这,应该是有所图谋的,但我真的很想知道。陆潮生,到底怎么了。

  而那个临死都把我往绝路逼的杨玏,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陆潮生是真的跳楼自杀。”萧鸾同样搁下酒杯,整个人嵌进绵软的真皮沙发里,“你记得吗?你有次住院,和周小栀再翻陆潮生的遗书。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萌生假扮陆潮生的念头的。”

  那是我被小混混捅伤时,太久远了。

  久远到,我搜肠刮肚才能想起。

  原来那个时候起,憎恨陆戎的萧鸾,就想借用陆潮生、借用我去报复陆戎了。

  这样一来,他几次都做一些和陆潮生无异的行为,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力。起先,杨玏义正言辞跟我说过——萧鸾绝非陆潮生。

  “所以,后来你一直在搜陆潮生的事情,一点点试探我?”我反问,“杨玏气我爱上陆戎,才投奔你的吧?”

  双手伸展,他神情舒爽,“是啊,杨玏可见不得你爱上陆戎。不知道,他这么疯狂,是为了陆潮生,还是为了他自己。”

  回想起杨玏生前的言行,我一口咬定,“是为了陆潮生。”

  “无论如何,”萧鸾说,“多亏杨玏,我才能让你相信,我是陆潮生。遗书的字迹,是杨玏模仿的,几乎一模一样。林蔓,说到底,你真正了解过杨玏吗?”

  我怔住:或许,从来没有吧。

  况且杨玏,并不是让我想要去了解的。陆潮生自杀以前,杨玏仅仅是陆潮生的特助,和我不该有什么私人交集;陆潮生走后,杨玏口口声声说爱我,却逼我卖-肉……

  以致后面他对我再好,我最多只有感激。

  萧鸾轻嗤,“杨玏对你们的了解算是全面,事无巨细他全都告诉我。没想到,陆潮生恐高这个秘密,还是只有你知道。”

  不等追问,萧鸾抢先道,“林蔓,陆潮生死了,我萧鸾活着。杨玏帮我完成这个骗局,至于他为什么死,我不清楚。”

  他肯定清楚。

  只是他不想告诉我。

  可笑啊,杨玏恨我爱上陆戎,竟然彻底把我骗得团团转?直到死,他都要用最后一口气引我往骗局走?

  沉默下来,我们两人之间的氛围古怪。

  我本想去他书房,但他没邀请,我主动提及,反而打草惊蛇。他的地盘,说不定哪里装着摄像头,我做什么都有些轻举妄动。既然他已经是萧鸾了,我的心里负担没有了,也算稍稍扳回一局。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我提议。

  萧鸾说,“再陪我坐一会吧。”

  我不解,“什么?”

  他忽地语调柔和,“就安安静静地坐着,什么话都不要说,也不要看我。”

  “萧鸾,你凭什么指天画地、颐指气使的?”我怒从中来。

  情势所迫,我没狠狠算他假扮陆潮生的账,他倒好,又蹬鼻子上眼的。

  如果我深爱陆潮生,如果我对陆戎的爱不为所动,他假扮陆潮生,完全可以操控我的命运!

  幸好,一切没有那么糟糕。

  “如果你想完完整整从这里走出去,”他突然流露倦色,“就别闹了。”

  异样的他,又让我陷入雾气之中。

  萧鸾打得过我,除非我抱着鱼死网破的心,不然我不能伤到他。

  可我现在应该是战斗的,不该受伤不该再给陆戎添麻烦。

  思来想去,我决定坐在原地。

  萧鸾也不喝酒了,就这么看着我。他那种缱绻的眼神,仿佛是深爱着我。或者是,深爱着另一个人。

  我是女人,对感情的事比较敏感。

  如果萧鸾这样的眼神真的属于我,他不会对我这样。

  陆潮生、陆戎这两兄弟注定和我纠缠,我可不记得我和萧鸾有什么痴缠。

  所以,是别人。

  不说话,不做其他任何事,我低垂着头思考,顿觉时间漫漫。数次,我昏昏欲睡,旋即掐大腿,保持清醒。

  终于,开门的声音起。

  我屏息凝神,静等脚步声走近。

  “萧先生,我来做饭了。”应该是萧鸾雇用的佣人,五十岁那边,挺和善,说话带口音。

  看着她,我若有所思。

  萧鸾应允她,而后看向我,“林蔓,跟我吃顿晚饭吧。”

  “不好意思,”我回,“我答应陆戎,要回家帮他做饭。”

  他神色古怪,又变化极快,以致我没来得及反应他什么意思,他已经切换成另一种表情。

  所幸,他没强留我。

  时间紧迫,我就没去吴司嘉那边监控,转卖别墅的事全权交给吴司嘉处理。赶回家,我最先把那盒子珠宝翻出来,而后,我才去厨房。

  冰箱里还有一些蔬果肉类,够我做一顿。

  我实在不善厨艺,折腾出的东西都惨不忍睹。

  但是,勉强能吃。

  在厨房忙得团团转时,陆戎回来了,我更不敢浪费,赶忙将做好的菜肴端出去。

  我又给他盛饭。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我慢慢掌握厨艺,我和陆戎的日子,过得不会差。

  盛好饭,我紧挨着陆戎坐,“吃吧。”

  “林蔓,我们只剩这幢房子了。”陆戎不曾动碗筷。

  我下意识问,“不会这房子,也在我名下吧?”

  听陆戎这么说,我莫名想到陆潮生留下别墅的理由,没过脑子就问出口。

  他没否认,那就是默认。

  原来如此,所以那些贪污的人,转移资产,都是用子女的账号。

  和陆戎有关的东西,都不再属于陆戎。

  陆戎和当初的陆潮生,有什么区别?

  坚强如陆潮生,他不还是自杀了?那陆戎……

  “陆戎……”我低低喊他,绵绵哀求。

  他说,“你放心,我不会轻生。属于我的东西,我会逐次要回来的。”

  将饭碗往他跟前推了推,我说,“要不,先吃饭?我好不容易做好的。”

  睨了眼那不成模样的饭菜,他眉宇间多了一股子温柔。

  “好。”

  他吃一筷,我吃一筷。

  除了寡淡、软烂,我做的菜,也没那么恐怖了。

  晚饭后,陆戎在书房,我跟他一起。他不忌惮我,什么事都跟我提一嘴。他想要做什么,我都知道。

  他不想另起炉灶,他只想夺回Z.D,他现在没有财力、影响力,不能直接和何言之对着干,要先从那些小股东入手。

  隐隐地,他似乎也认定何言之根本无法做到力挽狂澜。

  他有详细的计划有待去落实,盯住他坚毅的侧脸,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陆戎可以脱离陆修文,几乎白手起家,筑造Z.D这一商业帝国。

  我遵循本能,相信他终将站在巅峰睥睨那些伤害过他的人。

  “陆戎,萧鸾呢?”临睡前,我往他怀里蹭了蹭,“你打算怎么对付萧鸾?”

  “他不是陆潮生吗?你怎么舍得?”关了灯,且室外星光黯淡,我无法看清他的神色,他无起伏地说着这话,莫名让我心尖发颤。

  我将我去找萧鸾的事全都坦白。

  陆戎沉默,轻浅的呼吸声,缠绕着我的。

  “陆戎,你记不记得,你和萧鸾,有什么过节?”既然什么都摊开了,我索性问陆戎,“在瑞士的时候。”

  “我在瑞士时,根本不知道有萧鸾这号人物。”他声音冷然,“时间不早了,睡吧。”

  陆戎说睡,我还能怎么样?

  只是我脑子里思绪纷飞,一时难以入睡。

  陆戎没有欺瞒我的理由,那萧鸾又是怎么回事?

  事情变得太快,一会是这个,一会又是那个。枉我自诩聪明,终究是想不明白了,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

  “你好,是林蔓林小姐吗?”对方很礼貌,“我是安德烈。”

  我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努力回忆这个名字。似乎是,郑中庭当初的肇事对象,那个斯文干净的外国人。

  “噢噢,你好,我是林蔓。”我赶紧回,“你的车修好了吗?”

  他回,“嗯,修好了。林小姐说是愿意赔偿,我就尝试联系你。”

  我没有拒绝安德烈,他给我报了个数。

  “那个,安德烈,我亲自送上门,可以吗?”

  那头沉默,沙沙的声音里,他似乎询问了另外一个人。

  许久,他说,“那你过来吧。”

  安德烈报的地名,我觉得耳熟。

  挂完电话,我赶紧起床。

  陆戎早早出去,我没察觉到。睡眼惺忪之际,一通陌生电话彻底让我清醒。

  安德烈说的赔偿金,在合理范围之内。但我面前拿不出,提出亲自登门,是我想要用那些珠宝抵债。安德烈是个斯文人,那个影影绰绰的侧影,更不像是坏人。

  陆戎破产之前,我还真可以让郑中庭去还他的债。

  但陆戎破产了,我不能再这样做。

  名片是我给的,赔偿金,也只能我付。好在,那些珠宝首饰,没让我彻底走向穷途末路。

  等到出租车停在熟悉的胡同口,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觉得安德烈口中的地名,我听起来这么熟。

  那个长长的巷子里,有陈叔的店铺。

  江落星,大名鼎鼎,捞金无数的江落星,居然会住在这样破落的小巷?

  “林蔓?”安德烈说中文有点怪腔怪调,让人无法忽视。

  我望向声源,走近他,“你怎么出来等我?”安德烈长得不特别,我能认出他还是因为这里没什么行人,外国人更是稀有。

  他笑,“这里不好找,我们的住处,更不好找。”

  真的不好找。

  陆戎领我试嫁衣时,只要一直往里走就行。而这一回,安德烈带我拐了无数个弯。

  弯绕过后,我总算踏进陈旧的矮屋,小小的院落也十分冷清。

  江落星住在这里,实在令人费解。

  安德烈不知我心中想法,领我进去。

  屋子太小,客厅里没有其他的摆设,画架画笔占了绝大部分空间。她在作画。

  “安德烈,她来了啊。”江落星偏头,露齿浅笑。

  她脸庞处的碎发,在温暖的晨光下,显得分外乖顺。

  而她眼如弯月,给我如沐春风的感觉。她并不是一眼惊艳的美女,或许是要第三眼、第四眼才会让人惊觉迷人的美人。

  面前的女子,和我想象的江落星,是重叠的。

  我不该是追星的人,头回真正见到喜欢许久的画家,我心里竟稍起涟漪。

  安德烈点头,“落星,要我出去吗?”

  她搁下画笔,撩起碎发挽到耳后,“安德烈,你去泡个茶,来者是客。”

  “好的,落星。”

  安德烈应声,推开破旧不堪的木门。

  江落星起身,走向我,笑容依旧,“这里没有坐的地方,去院子里吧。上午的阳光,还没有那么讨厌。”

  我恍然回神,“好的。”

  江落星身上,似乎有一股子魔力。

  她走在前头,我紧紧跟上。

  是老旧的折叠小圆桌,上面的塑料花纹很是古旧。

  待到我和她面对面坐着,我才想起我是要来赔偿的。

  低头,我从包里拿出首饰盒,打开,一股脑全都倒在桌子上。

  “那个,我现在没有这么多的现金,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意挑一样。”

  璀璨的珠宝,阳光为它们镀了层金光,愈发耀眼。

  江落星的眼里,却毫无波澜。

  “我叫江落星。”她竟主动自我介绍。

  “我知道。”我也坦然,“我很喜欢你的画,郑中庭撞上你车那天,我正好从你的画展回来。”

  她轻笑道,“很荣幸。”

  我实话实说,“我能见到你,也觉得很荣幸。”

  微风起,她的头发微动,神色也缥缈起来。

  正当我要开口询问时,安德烈送茶上来。在我和江落星跟前各放一杯茶,他又在圆桌中央放了盘糕点。办完事,他微微朝江落星鞠躬,就回到屋中。

  直到老旧的木门在关合时发出“嘎吱”声,她才如梦初醒般。

  她从我手中拿过首饰盒,将零落的珠宝一样一样放回去。

  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里,她再次开口,“林蔓,我知道我很唐突。但这件事,我只能找你了。郑中庭的确鲁莽,完全是过错方。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画了解我的为人,就该知道我不会在意这点赔偿金。我知道你最近很困难,没想到你会拿出家私来抵。林蔓,这些东西,你该自己留着,它们是你上战场的武器。”

  江落星说话轻慢,像是一股春泉,温温地淌过我的耳边。

  但她话里的内容,很奇怪,什么叫做她唐突?

  为什么,她话里话外,都透着对我的境况十分了解的情况?

  摆好最后一副手镯,她合上首饰盒,推到我跟前,“林蔓,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我心中迷雾四起,“你可以再说详细点吗?”

  “当然,”她仍旧笑着,“事情办成,你和我的困扰,都会终结吧。”

  *******

  我和江落星谈到一半,吴司嘉一通紧急电话就要召我回别墅。

  见我着急,江落星长话短说,临别时给我句——常联系。

  在回别墅的路上,我都在回想江落星的话,有点不可思议,又觉得十分荒诞。

  这一回,我真的懂什么叫做命运弄人了。

  陆潮生的别墅的铁门大开,我跑进去,穿过敞开的门扉,找到倚在楼梯口的吴司嘉。

  “你最好有什么天大的事。”我气喘吁吁地。

  吴司嘉神色凝重,缓慢地递给我一张纸。

  淡淡的水墨画为背景的,一张信纸。

  开头是,我亲爱的小蔓。

  我当即合上信纸,“你哪里发现的?!”

  这字迹……难道,这才是陆潮生真正留给我的遗书?

  当他不再是毫无底线迫害我的人,还是能勾连起我一点涟漪。

  吴司嘉解释,“主卧放陆潮生照片相框的边角里。因为别墅要转卖,所以我想陆潮生的照片肯定不能留,打算处理掉的……”

  “吴司嘉,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关乎真假陆潮生,已经弄得我心力交瘁。

  他回:“我就看了开头,没看完。这是你的隐私,是真是假,难道你会感受不出来?”

  接连往后退,我的背抵在墙壁上,缓慢绽开信纸。

  陆潮生说,他起初收养我,就是为了报复陆戎的。所以,他才会在开始之初就费尽千辛万苦找了个人催眠我。

  他又说,他真的爱上我了。

  在他犹豫是报仇还是利用我时,他将我送到了乐城。

  他决定选择我时,却突然发现我是陆谦君的女儿。

  真正让他了无生趣的,正是我和他有着那该死的血缘关系。他患上了心理疾病,无数个夜晚难以入眠。

  他说,他的确输给了陆戎,可他又不甘心。他还是要报复陆戎,所以,他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就这样死去,并且给了杨玏下了完全极端的命令。

  但他还是心疼我,给我留了一笔巨额资产。如果我能发现这封遗书,他希望可以用这笔钱肆意度过余生。

  读完,我抬眸。

  大概是知道我想要问什么,吴司嘉将一份存折递给我,“在相框的另一边。”

  我取过存折,户头是我,而上面的金额,足够陆戎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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