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意料峭。老夏和小陈,小丁和王楠,还有唐琼,齐聚在小董和王萍的家里。他们围坐在煮着火锅的桌子上吃着、喝着、诉说着、谈笑着。
不知不觉,室内的那一股暖意已随时光流淌出来。温的柳枝发了芽,桃花含了苞,温白了梨花、温红了杏花。
春天来了!环城河之滨的仁爱医院,仁爱医院里的神经外科,却无论春夏秋冬,都是温暖的巢床,因为这里有生的希望!
“老夏,大门口贴了张感谢信,好像是我们监护室特3床家属写的。你看到了吗?”小丁早上一来便问老夏道。
“我看到了,怎么了?”神经外科收到感谢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老夏为小丁的“特别注意”感到惊讶。
“专门写给你的,把我们都撇开了。”小丁又一挥手道。
“就是啊,以前都某某主任及神经外科全体医务人员;或者好几个人,而这封信从头到尾全是你一个人,不会是你自己写的吧。”小董严肃的开着玩笑道。
老夏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想起来那场与死神的搏斗。
大年初二,晚十点。一辆印着“XX县医院急救”字样的救护车,闪烁着红色警示灯,停在了急诊科广场前。就在救护车停下来的那一刻,一辆平车已被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白衣人”推放在救护车尾端。
转眼间,一个三十几岁左右的男性成年昏迷患者就被那几个“白衣人”从救护车转移到了平车上,随即,被推进了仁爱医院急诊科抢救室内。
“请脑外科、骨科、胸外科会诊。”抢救室的“白衣人”边进行测量生命体征、查体、抽血等处理,边打电话通知各相关科室。
“先把脑外伤处理好。”骨科医生走了。
“先把脑外伤处理好。”胸外科医生走了。
“要手术!”神经外科医生老夏,一边看着片子一边说。
“医生!医生!求你救救我老公!”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不停的对着老夏哀求着。
“嗯,我们已经在安排。”老夏说完:“手术是有风险的,需要签字。你们……”
“什么签字!签什么字!签了字了,一切后果由我们家属承担,我儿子的死活你们就不管了是吧!那我还来医院干什么!那还要你们医生干什么?”一个约五十多岁的拿着黑皮包的男人叫嚣道。
“话不是那么说的,我们会尽力把风险降到最低,我们是医生,你儿子的死活我们肯定不会不管!”老夏说道。
“什么医生!我儿子都快没命了,你还在这耽误时间,让我们签什么狗屁字。”只见那“黑包”男人伸手一拍桌子道:“告诉你!我是城东杀猪的!”
那个原本哀求着的女人好似也在此刻幡然醒悟道:“是啊!再不手术我老公就没命了!”
只见老夏放下手里的头颅CT片,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也告诉你,我是医院做手术的,你们杀猪不需要猪签字,我们手术需要人签字,你不签字就不能手术!耽误时间的是你不是我们医院。你儿子要想活命,第一关在你手里!”
和家属“斗智斗勇”后,老夏终于换上了“洗手衣裤”站在手术室的刷手池旁。
洗手、穿手术衣、戴手套,从无影灯亮,到无影灯灭,整整四个小时。那个被车撞飞的三十几岁成年男在生死线上过了第二关。
经脱水、止血、抗炎、抗感染、神经外科特级护理等救治措施,这个患者没有死于脑水肿,没有死于肺部感染,没有死于多器官功能衰竭,没有死于各种术后并发症。他在神经外科的监护病房里过了生死线上的第三关。
过了第三关之后的这位患者处在了“醒状昏迷”状态,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植物人”。
那家属原本是被县医院告知“伤得太重,我们治不了。”才转来仁爱医院。在神经外科监护室治疗的这段时间里,家属也拿着“CT片子”等资料去了北京、上海等多家大医院,得到的治疗方案和仁爱没有区别,他们口中的预期也并不乐观。“见了世面”的家属反而不似先前那样难沟通,一口一个“夏医生、夏医生”的叫着。
现在那患者已经能睁眼,也会吃东西了。被安排在康复中心进行恢复治疗。家人更是对老夏感激不尽。这不,一封“感谢信”就这样贴在了医院门口。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个患者却是一颗炸弹,埋在了老夏的从医路上,不久后就将被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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