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可是已经带在她手上的那枚戒指吧。

　　在遇到她之前，沈殊言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遇到她之后，爱情从此改名叫祁婉。

　　沈殊言絮絮说了许多，都是些以前他想说却未曾说出口的话。

　　祁婉终究肯抱着他了，她像是安慰似的轻抚着他的背，轻声应着：“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她何尝不是如此啊。

　　可，曹琴那么恨她……

　　祁婉舒了一口气，想推开他稍稍透口气，可终究是不能如愿，她才推开他一点，便又被沈殊言拉到怀里。

　　“别动……”他只想抱着她。

　　不再想不明不白的抱她，不想只在生气的时候强吻她，不想像跟她作对一般的要她留下。

　　想抱着的时候就抱着，想亲吻的时候亲吻，想她留在自己身边而不让她走。

　　不生气，不叫她惶恐，不让她害怕，他想要的，也只是如此。

　　可祁婉还是不自然的想要离开，她越挣扎，沈殊言就抱得越紧。

　　“我……我有些，透不过气，你松一松……好吗？”祁婉是在不好将这样的话直接说出口，但她怕再憋下去，自己非闷死不可。

　　沈殊言恍然，才把她放开。

　　祁婉脸上还惯着泪痕，伸手替她擦掉，然后道：“那些事，你不愿意说暂且算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等你想说了，我再听。”

　　“原本也没什么好说的。”祁婉苦笑一声，坦然道。

　　母亲那档子事儿，真追究起来，株连的是在太多了，况且，即便曹琴有可恨之处，可若是没祁正睿这个始作俑者，母亲也不会是那样的下场。

　　沈殊言点头应了一声，张了张嘴，随即又作罢，不过最终还是道：“祁婉……”

　　他重新将她抱在怀里，不像方才那样用力，只是随意的抱着，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耳垂，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才道：“以后……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拦你。”

　　“如果……”祁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如果我要对你们沈家的人做什么……”

　　沈殊言复又抱紧她，却只是重复着方才的话：“我说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拦。”

　　他不是没想到，或许当年的事情，真的与她脱不了关系，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消弭祁婉心里的恨，他太知道了，她母亲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可如果我也恨你呢。”祁婉靠在他胸口，手心里紧紧攥着他的衬衫，徐徐的说着。

　　“你怎么恨我都是应该的，我不在意，我大概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再遇到你，便是来还债的，或许这辈子还还不清，或许生生世世都还不清，我盼着生生世世都欠你的，你不是相信因果报应吗，那我便生生世世找你还债。”沈殊言大抵是听不到自己再说什么。

　　这么肉麻的话……祁婉耳根子都是烫的。

　　“你……你别……别再说了。”她竟然不知道，沈殊言竟那么会说情话。

　　她从前耳根子便很软，沈殊言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诚如曹琴所说，沈殊言去俄罗斯便是接管那里的分公司的，可他说自己是个勤工俭学的留学生，她还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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