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回答
周珊低着头不说话,双手紧张地搅在一起。瞧御淮琛现在这愠怒的架势,就知道她是做错了,可是另一头却是个痴情的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一旦认真起来,那绝对比男人还要惨烈。所以,周珊即便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对,还是选择站在陈雪儿那一边。御淮琛大步走到客厅里,入目的便是一身红衣似火的陈雪儿。
“你怎么来了?”他冷着脸,冷着声音问道。
他表情不悦,甚至有些烦躁,陈雪儿不怒,只尽力保持美丽的微笑。
“我知道你今天回来,所以想要给你个惊喜!”她说。
御淮琛将陈雪儿上上下下打量一边,指着她那一身火红的衣裙,“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御淮琛大步走到客厅里,入目的便是一身红衣似火的陈雪儿。
“你怎么来了?”他冷着脸,冷着声音问道。
他表情不悦,甚至有些烦躁,陈雪儿不怒,只尽力保持美丽的微笑。
“我知道你今天回来,所以想要给你个惊喜!”她说。
御淮琛将陈雪儿上上下下打量一边,指着她那一身火红的衣裙,“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陈雪儿心下咯噔一下,继而将疑问的眼神投向周珊,周珊微微摇头,诚然,她并不知道御淮琛不喜欢红色。
“阿琛!”陈雪儿暗自提了口气,佯装无事地走到御淮琛的面前,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你看人家为了你专门穿的这么漂亮,我还亲手给你做了一大桌子菜呢,不信你过来看……”
陈雪儿拉着御淮琛向餐餐室走去,却被御淮琛冷不丁的甩开。
她显得有些不可思议,惊诧的看着御淮琛,“阿琛,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累了,我要上去休息了!”他说完便转身上楼去,完全不顾陈雪儿的颜面。
陈雪儿看着御淮琛冷漠的背影,双手捏拳,突然爆喝一声,“御淮琛,你给我说清楚!”
御淮琛身形一顿,定在原地,回头依旧淡淡地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周珊与李谷见那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便立马闪身到了外面,却还是将陈雪儿的斥责听的一清二楚。
“我辛辛苦苦为你准备了这么多,难道就不值得你看一眼吗?”
御淮琛的眉宇间透露出微微的歉疚,“对不起,我……不值得你为我辛苦准备什么惊喜!”
他的语气够平静,可越是平静就越是带表无感情,就更令人绝望。
“你真的和她在一起了对不对?”陈雪儿问道,她微微抬着下巴,似是在仰视他,但是更像是她独有的骄傲与自信。
御淮琛暗舒一口气,“雪儿,你很优秀,除了我,其他男人都很喜欢你,你又何必对一段虚妄的感情执拗着不肯放手呢?”
陈雪儿冷冷一笑,“这就是你御淮琛的真面目对吗?”
“我向来如此,以前恐怕是你误会了!”他说。
“我误会了?”陈雪儿一脸的失望与痛苦,“你春天带我去看樱花,夏天带我去海边,秋天和我一起去看香山红叶,冬天就和我一起踏雪寻梅、泡温泉……你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我,你会心甘情愿的花时间陪我做那么多事情,去制造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吗?”
“雪儿……我对你好,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那是因为什么,你说啊,你说啊……”
他越是平静,她越是喊得西斯底里。
“我,只是出于对你的歉疚!”他说。
陈雪儿绝望地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歉疚?”
“对不起!”
她痴痴地笑着,两眼涣散,泪水早已将一颗破碎的卑微的心淹没,让她感到绝望,感到窒息。
“我懂了,我懂了……”
“雪儿,对不起!”
她讷讷地摇头,“说什么对不起,说对不起有用吗?有用吗……”
……
陈雪儿从客厅里走出来的时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失了灵魂的芭比娃娃,周身散发恐怖的死亡的气息。
“雪儿小姐!”周珊上前一步,将险些跌倒在地的陈雪儿一把扶住。
陈雪儿转瞬将周珊推开,“别扶我,我自己能走!”
周珊紧张的看着步步踉跄的陈雪儿,心里纵然满是担忧,却也有没跟上前去。
……
二楼的房间,御淮琛临窗而立,低眸看着那走进车里的红色的身影。
他送了一口气似的转身坐进沙发里,有些时候,长痛不如短痛。他深知自己是不爱陈雪儿的,即便没有顾晚的再次出现,他也不会和陈雪儿结婚的。
因为多年前的那一场事故,他对她充满了愧疚之情,可是,他能够用金钱给她一辈子的物质买单,可是,他终究是做不到出卖自己的感情。
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来人正是周珊。
“总裁,您要的咖啡!”
御淮琛指了指一旁的矮桌,“先放在那里吧!”
周珊无声地点点头,她将杯子放下,看了一眼坐在沙发里的御淮琛。此时阳光正好,细碎的阳光一缕缕的洒在他的身上,却显得他更加的静默,寥落。
“御总,我刚刚看着雪儿小姐是哭着走的,要不要我呆会再打电话问一下?”
御淮琛舒了口气,摇头,淡淡地道:“不必了。对了……给顾小姐订束鲜花,晚上我要和她一起吃饭!”
“……是!”
……
晚上的时候,御淮琛独自开车前往与顾晚约定好一起吃饭的餐厅,却中途接到了来自陈墨的电话。
他在挂断电话之后,立即掉转车头,前往另一个方向。
医院里,急救室外,陈家人都像是一副霜欺后的落败的模样。
“陈伯父!”御淮琛走过去与陈墨开口打了招呼,却不曾想陈墨二话不说一拳挥过去便将御淮琛打在地上。
“你这个混蛋!”陈墨叫嚣着还想上前打御淮琛,却被旁边的人拉住。
御淮琛被人扶起来,他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一丝鲜血,与陈墨说道:“陈伯父,有话慢慢说,何必动粗呢?”
“慢慢说?”陈墨咬咬牙,“你让我怎么与你慢慢说,我之前在电话里和你说雪儿吃安眠药自杀,你到现在却都是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你还让我怎么与你慢慢说?”
“……陈伯父你听我解释……”
“解释?好……那就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雪儿欢天喜地的出去,见了你一面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吃了安眠药自杀?”
“……”
陈墨目眦尽裂,一双眼睛布满了狰狞的血丝,狠狠地拽着御淮琛的衣领,嘶吼道:“你倒是给我解释啊,啊……”
“……”
御淮琛苍白着脸,无言以对。
这时候,抢救室的大门被打开,医生鱼贯而出。
陈墨立马将御淮琛推开,到医生的面前,焦急的问道:“医生,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您是……”
“我是她的爸爸!”
“好,您女儿幸会之前被发现的及时,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众人一听,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陈墨喜极而泣,连忙又问道:“那我现在能进去看看我女儿吗?”
医生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病人现在还很虚弱,你们不要过多的打搅她!”
陈墨连连应是,匆忙的进了病房。
“雪儿!”陈墨在病床前拉着陈雪儿的手,一脸的心疼之色,“傻孩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自杀呢?”
“爸……”陈雪儿泪眼婆娑,“对不起……”
陈墨摇头,老泪纵横,“别说傻话,是爸不好,没有好好照顾好你,全是我的错!”
“爸,对不起!”
此时她除了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才好。
“好了!”陈墨给陈雪儿揩去脸上的泪水,“不要再说话了,医生说你现在很虚弱,需要好好休养。你想吃什么,我吩咐人做来给你!”
陈雪儿摇头,“什么都不想吃……”
“那怎么行呢,不吃东西身体怎能撑得住呢……”陈墨回头,对一直伫立在后的管家说道:“孙叔,你回去吩咐家里的人做些适合小姐现在吃的饭菜并送过来!”
“是!”
孙叔走后,一直在病房外面的御淮琛走了进来。
“阿琛……”陈雪儿惨淡的脸上染就几分笑意,而陈墨此时却怒气大发,起身又要打御淮琛。
“爸!”陈雪儿连忙喝住,并挣扎着要坐起来。
“雪儿……”陈墨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陈雪儿。
“我想和阿琛单独谈谈,爸你和他们就都想出去好吗?”陈雪儿说道。
陈墨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几分失望,却最终还是无声地点点头,走出病房。
“阿琛,对不起!”陈雪儿开口与御淮琛说道。
御淮琛走到她的病床边,小心翼翼的帮她也好被角,“现在不要多说话,医生说你的身体很虚弱!”
她微微一笑,点点头,任由御淮琛抚着她重新躺下。
他坐下来,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孔,“累不累,先睡一会吧!”
她摇头,“不累。”
他嘴角微扬,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才好。
静默。
还是静默。
他们两人就那样一坐一趟,一直彼此注视着彼此的眼睛,静默了长长久久。
她最先打破宁静,“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永远记住我吗?”
“别说傻话!”他说,“为什么就一定非要去死呢?”
她惨淡一笑,“阿琛,你难道就不明白吗?如果没有你,我便也没了活下去的理由!”
御淮琛再次陷入沉默,他不知道一个人究竟爱另一个要到多么深沉的程度,才能成为对方赖以生存的理由。
“我值得你爱吗?”他突然问道。
“值得!”她肯定得说道,“其实,就算是没有那场事故,我也已经不顾一切爱上你了,只是那时我没有说出口罢了……我喜欢你快整整十年了,如果我们早就是夫妻,那么就连七年之痒都度过了,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变心过,我只喜欢你……你能明白那一种单恋一个人整整十年的感觉吗?”
单恋吗?
或许,他懂!
他长长的叹息,惨淡一笑,“我懂!”
陈雪儿有些出乎意料,“你懂?可是……”
“你是想说我从来都有表现出喜欢过任何人是吗?”
她无声,表示默认。
他笑笑,“很早以前,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子,那是我见过的最傻,却也是最善良,最可爱的女孩子!就那一面之缘,我却将她的影子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我以为我们从此不会再见,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却再次从人群中认出了她,只一眼!”
陈雪儿露出一脸不相信且失望的表情,“你在撒谎对不对,你是故意骗我的对不对?”
“雪儿,我对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其实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陈雪儿的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泪水夺眶而出,溢成江河。
“那你告诉我……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
“雪儿……”
“你说啊,你说那个人究竟是谁?”
御淮琛紧紧抓着陈雪儿不安分的手,“你先别激动!”
陈雪儿平复了一下情绪,“告诉我好吗?”她犹是哭着问道。
“是顾晚!”
这一语有若晴天霹雳,陈雪儿登时愣住,最后讷讷地说道,“你还是在骗我对不对?”
御淮琛摇头,“不管你信不信,事事就是如此,对不起。”
“……”陈雪儿望着惨白的房顶沉默良久,最后喃喃的看到说道:“御淮琛,你真的爱她吗?”
“没错!”
“你很希望我成全你们对不对?”
他淡笑,“你错了,我们不需要任何人去成全!”
她笑的越发的惨淡且绝望,“御淮琛,你今天的自大会害了将来的你们。”
“我会护她一世周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包括你!”
她不再言语,只咧着嘴角惨淡无力的笑。
……
餐厅里,顾晚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已经等候御淮琛多时了。
餐厅里的客人来来走走,服务生将她杯中的水添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都觉得无望的时候,他终于出现了。
“阿琛!”她欢欣地朝他摇手。,
他与她淡淡一笑,放在口袋内的手指紧紧的扣着那枚坚硬光滑的东西。
“怎么这么晚才来?之前也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绑架了呢!”顾晚不无埋怨地说道。
“对不起!”
顾晚扁扁嘴,“算啦,我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你啦!”她说完扬手招呼了服务员过来。
“先生,小姐,这菜单和酒水单!”
顾晚接过菜单,随便点了两道菜,便将菜单又交回服务生的手中,开口与御淮琛说道:“对了,我过两天要去海南拍戏,听说那边风景很美的,你有时间没?”
御淮琛将菜单交给服务生,回头与顾晚玩味的笑着说道:“干嘛?想和我约会啊?”
“……搞得好像我在追求你一样!”顾晚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挥手说道:“没时间就算了,我也可以和阿静好好享受一下曼妙的日光浴,顺便做下免费的沙疗!”
御淮琛笑笑,“时间就像是海绵里的水,只要挤总是会有的!”
顾晚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那你就算是答应啦?”
他笑着点点头,“嗯!”
吃过晚餐之后,御淮琛与顾晚两人直接驱车回了别墅。
顾晚下车来,看着不远处的别墅,“为什么一定要到你这里来啊?我还有剧本没看呢……”
御淮琛下车来,话不多说,只管扯着顾晚的手直直的向前走去!
“喂,慢点!”顾晚被御淮琛扯着,因为两人先天差异,她后天不足,只得小跑着跟上他额步伐。
“御淮琛,你是不是吃多了消化不良啊,干嘛走这么快?”
顾晚一路挣扎,一路小跑,最后被御淮琛带到了花园当中。
“干嘛?”顾晚茫然地看着周围明暗晃动的植物的影子,抬头看了看一脸玩味地御淮琛,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是的,尖叫着抱住了自己的胸部,”御……御淮琛,你不会是想要在这里和我……”
他笑,“和你怎样?”
顾晚越想越可怕,就突然尖叫一声,挥手就给了御淮琛一个响亮的耳光。
“喂!”御淮琛颇为懊恼,一手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一手指着顾晚的鼻子,“只有你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才会成天想着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顾晚紧紧地抱着自己,哆哆嗦嗦地看着御淮琛,“那你究竟是想怎样?”
御淮琛无奈,又有些烦躁,最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来。
“你这究竟是想要干嘛?”顾晚犹是不解地问道。
“到这边来!”
御淮琛带着顾晚向前又走了几步,借着幽暗的光,顾晚这才发现,这块空地中先前被人安置了烟花。
御淮琛将烟花点燃,顿时火光四射,闪烁璀璨。
伴着声声的巨响,头顶的烟花越发的绚烂,五颜六色,由一个光点,最后扩散成片片的璀璨。
“好看吗?”他问。
顾晚仰着头,看着各色形状的烟花,“真美!你怎么会想到这些啊?”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呢喃着说道:“你也许不知道,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当时脑海里所呈现的情景,就是漫天漫天的烟花在绽放,绚烂,多彩,热烈,欢喜!”
顾晚沉浸在烟花的喧嚷热闹之中,最后突然问道:“对了,你之前好像总是说你认识我,我们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啊?”
他笑笑,“你难道真的就想不起来了吗?”
她歉疚一笑,“真的有点记不得了,对不起啊!”
“那算了,就权当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好了!”他说道。
“喂,你不要这么小气嘛!”
“不行,不能告诉你,除非你以后自己想起来!”
“嘁……我知道了,你当时肯定是做什么丢脸的事情而正好被我撞见了对不对?”
“哪有?”
“你干嘛心虚?”
“我哪有心虚?”
“还说没有心虚,你就是心虚了好吗?”
……
海南。
某影片拍摄现场。
已是夜晚时分,影片拍摄终于杀青,顾晚顿时从精神饱满的状态变成了泄气了的皮球。
“晚晚,过来一起合影啊!”池静招呼着顾晚喊道。
顾晚摆摆手,瘫靠在椅子里,无力地闭上双眼,说道:“我先歇会!”
迷迷糊糊间,顾晚觉得有人在摇晃她,她也未睁眼,只管说道:“阿静,叫他们等会再收拾,我很累,我先睡会!”
“不是啦,晚晚……你快睁眼看看,看是谁来了?”
耳边是池静不断催促的声音,顾晚终于睁开眼睛,却意外的看见御淮琛正站在她面前。
“阿琛……你不是去美国了吗?”顾晚一脸的不可思议。
御淮琛笑笑,走到她面前,“再忙,我还是拿出时间来留给你!”
“哇哦!御总好帅啊!”周围响起一阵惊叹,这时顾晚才发现,剧组上的人都还在,而且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和御淮琛。
她顿时脸颊一红,连忙从躺椅中跳起来,“哎呀,别在这说话了,我们到……”
“晚晚!”御淮琛一把拉住了顾晚,且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干……干嘛这样看着我?”顾晚有些难为情,又觉得十分的不自在。转而又对众人傻乎乎地说道,“你们……你们忙你们的,不要老是盯着我们看!”
她一说完,周围立马爆发一阵大笑。
御淮琛忍不住笑了笑,又对着站在人群中的导演使了个眼色。
周围的灯光瞬间暗下去,只有一个放映机亮着。周人静默无声,只有婉转的音乐想着。
半空中降下一卷白色帷幕,紧接着影片放映机的画面便投射上去,内容完完全全是顾晚的相片,确切的说是御淮琛曾经偷=拍的顾晚的照片。
顾晚看着帷幕上的影像,半是感动,半是羞愤。
当相片转到一张她靠在沙发上张着大嘴睡觉的画面的时候,她登时满脸通红,忍不住低声与御淮琛说道:“这张怎么也在这?”
他笑而不语,“继续看!”
顾晚咬牙,转过头去继续看,最后相片定格在一张两人在床上相依偎的甜蜜照片,照片里她闭着眼睛,在他的臂弯里睡得安稳。
周围人响起了口哨声与热烈的掌声,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大家竟齐齐的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御淮琛这是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已久的戒指,“你愿意把你的心交给我来一生一世呵护吗?”
顾晚抬头,已是泪眼婆娑,无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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