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纾缓缓的伸出了头,望着酒店的下面,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容。
“江沥北,为什么?你还要来?”多少次她曾是这样的希望江沥北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像这样的意料之外,可是那些都成为了泡影。
电话那端许久的沉默,南纾的心情一阵微沉。
“我来看看你。”
“我很好,如今你也看到了,那就请回吧。”冷清的话语从口中说出,她划过心口的时候,深深地刺伤心尖。
江沥北抬眸望着南纾,她站在玻璃的后面,身影模糊,他不知道此时的南纾带着什么样的神情,但是他能够听出她话语中的平静,越是平静,她的心就会越发的波涛汹涌。
在这个时候,南纾最不愿意的就是江沥北他们被卷这些事情中,还有宋怀锦的事情,她不明白的是江沥北明明是那么的厌恶她了还这样的如影随形。
南纾靠着墙不去看他,片刻之后,南纾却听到门铃声响起,她挂断电话,走到门口打开门的瞬间,江沥北就站在门口,他的面容憔悴了很多,南纾看着他,心中的酸涩。
江沥北望着她,南纾的衣服还没换,她穿着泰国的服饰,江沥北从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但是她的眼中的光芒,掩不住的凛冽,带着江沥北看不清的东西。
南纾静静的站着,微微敛眸,“进来吧。”南纾关了门缓缓的走在江沥北的身后,她侧身离开之后走到一旁,冲了一杯咖啡,递给了江沥北,江沥北缓缓的接了过来,开口问道:“还好吗?”
南纾望着她,眉眼清浅,回道:“我还好。”
江沥北站在外面看着玛莎他们离去,出去的女子,江沥北知道的,只是玛莎出去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桑雅的进来出去,江沥北都尽收眼底,都是泰国政治上的重要人物,江沥北不清楚南纾到底要做什么,连着和这两个女子都牵扯着关系。
“吃过饭了吗?”江沥北问。
南纾摇了摇头,她还没有来得及吃,也吃不下。
江沥北拿起她的包,拉过她的手腕,说道:“先去吃饭,然后我们谈谈。”
南纾望着他,谈什么?虽然没有问出口,可是她已经做出了反应,跟着江沥北走出了屋子,在外面找了一家中式餐厅两人走了进去,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两人面面相对,什么都没有说,吃过之后,江沥北望着南纾,问道:“阿南,你们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南纾轻声道。
“你觉得你这么说我会信吗?”江沥北的话语有些严肃,带着少有的冷冽。
南纾微微一滞,敛去了心思,望着江沥北回道:“这些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江沥北,我们不清不楚的走了这么多年,你说回去,我就回去,你想转身你就转身,想挽回你就挽回,我难道要一直配合着你吗?从那天你走出那道门的时候就知道了结果了,我不会还站在原地。”南纾说得很平静,可越是这样的平静,江沥北才是越发的痛心。
“所以,我不能过问你的任何事情,不能关心你,不能照顾你,也不能陪着你了,对吗?”
南纾忽然间心里很难受,端起桌上的温水狠狠的灌了一口,说道:“你既然不爱我了,跟着我做什么?我们还有什么关系?江沥北,给我点信心,给我点空间,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不需要你关心,不需要你照顾,也更不会需要你陪,我想要一个人了,我想要离开你!”
南纾的话语深深的刺着江沥北的心,可是他需要知道,南纾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于是就那么平静的看着南纾歇斯底里的说这那些话。
“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要你离开我,也没有准备让你离开,你若是累了,咱们就回家。”江沥北总是选择避重就轻,南纾望着他,开始不知道该说什么,该从何说起?
“就这样吧,Valery的事情,等我回南城再谈,我想要一个人在这边散散心,忘了和你说,公主殿下和桑雅和我都是旧识,小时候我们就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只是和她们聚聚会,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宋怀锦,我和他依旧是夫妻关系,江沥北,我已经放开你了,你也放开我,以后再也不要有什么瓜葛才好。”南纾说着安静的看着江沥北,再也没有任何的眷恋,什么都没有了。
就这样,走到了尽头。
谁说千帆过尽之后,会迎来花开并蒂?
南纾口中的那句我和宋怀锦是夫妻,是多么的伤了江沥北的心?他难道要做南纾红杏出墙的那个情人吗?本应该他们才是夫妻的啊!
这一刻,江沥北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轰然塌陷,他起身,安静的望着南纾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幸福!”他的离去那么决绝,让南纾看着他的背影潸然泪下。
终于,谁也不欠谁什么?以后各走各的路,毫无瓜葛!
她看着江沥北上车扬长而去的时候,眼泪是忍不住的往外涌。她在心底一遍一遍的说着再见。
可是再见的时候,她几乎已经认不出他来了,以前的那些故人,她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曼谷下雨了,南纾一个人坐在酒店的竹椅上,轻轻的摇晃着,她在等着玛莎的答案,一整夜都没有睡觉。面容惨白,目光失神。
玛莎一直没有来,她不知道想要的会不会如期而至,一直等到了黄昏,夜色降临的时候,终于等来了乌恩。
她站在那儿,朝南纾缓缓的鞠躬行礼,说道:“公主殿下请你进宫。”
南纾整理了仪容,跟随着乌恩走进了泰王行宫。
此时的南城,兵荒马乱的一片,宋怀锦因为被南纾的重打,导致肋骨断了几根,胸腔被挤压,冠心口血液倒流,导致开胸腔做手术,差点就死在了医院,当时的情况很紧急,大夫都已经通知了做最后的打算,傅云琛那个时候准备通知宋怀锦的父母,可是宋怀锦一直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襟,用他唯一的意识告诉傅云琛,不要说。
手术后的第二天,宋怀锦醒了过来,他一脸的病态,整个人都变了很多很多,傅云琛还在病床上,说来奇怪,他们都喜欢着同一个女人,没想到有一天守着他的人会是傅云琛,他们都知道彼此对南纾的心思,可是却从来没有怪怨过,很简单的原因,就是南纾从来都不曾对他们中间的一人动过一点儿心思,所以到最后是不是也会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带着氧气罩,傅云琛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她要对你下手这么狠,你用什么威胁她了?”
宋怀锦躺在病床上,想起了那张照片,是南褚的照片,玛莎只是说用那张照片肯定可以把南纾带回曼谷,可是他不曾深究这张照片的背后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和故事,所以他低估了南纾对南褚的关心。
南纾的话语还在他的脑中一遍一遍的回想,是啊,他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她,可是从她的每一次受伤都是他的杰作,曾听说傅云琛会经常欺负他,可那也只是孩子间的恶作剧,过了那些孩童时期,可能渐渐的就忘记了,可是他不一样,他每一次给南纾带来的,都是刻骨铭心的,所以如今南纾恨他,甚至是恨不得杀了他,若是没有他,南纾就不可能和江沥北走了那么多的弯路,就不可能有那么深的误会,就不会有南纾一个人颠沛流离这么多年!
他的手中还紧紧的握着那张照片,被傅云琛拿了过来,当他看到上面的人的时候,他的眼神复杂的望着宋怀锦。
傅云琛清楚的知道南纾有多敬佩她的父亲,维护得滴水不漏,谁也不能有丝毫的不敬,曾经南纾拿着照片,被他们弄湿了,结果南纾就像发了疯似的,见谁闹谁,她很少会出现那样的举动,可是只有有关她的父亲的,像一个禁忌,谁也碰不得!
傅云琛的神色复杂,特别是看到了上面的日期的时候,他眸光幽深的望着宋怀锦说道:“你哪儿来的照片?他不是去世了吗?”
宋怀锦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你说话,你说她这次离开是去哪儿了?”他的声音很大,惊动了外面的护士,护士知道那是重病看护房,急忙推门进来,看到傅云琛揪着宋怀锦的衣襟,迅速的拉开了傅云琛,说道:“先生,他还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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