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清垂着头，手指再度有意无意的摸上鞋子，指尖摩擦着，唇上染出一抹笑，“那你是谁的女朋友？”

　　“慕小姐。”乔秘书率先插话进来，笑着道，“这鞋既然是您先看中的，那自然就是您的，我们不打扰您逛街的兴致了。”

　　“你干什么？这副嘴脸真是丢死人了，下次再也不让你跟我出来逛街了。”她满脸嫌弃的道，“烨墨他怎么会找你这种人当秘书？”

　　慕清清没出声，只是唇上的弧度愈发的冷，跟着闭了闭眼睛。

　　乔秘书已经无语得不行，他忍了又忍，才重新露出笑，心平气和的道，“严小姐，这位是顾墨城顾总的女朋友，这家商帝豪旗下的，您明白了吗？”

　　严穗脸色几度变化，像个调色盘，人太年轻又是跋扈的性子不懂收敛情绪，最后瞟着她还是道，“你就是顾墨城的……那个导演慕清清？”

　　“我是导演，也是慕清清。”

　　她扬了扬下巴，“那……那又怎么样，难不成顾墨城的这家商场是给他的女人开的？”

　　导购已经刷卡完回来，又把鞋子重新给慕清清包好，双手递给她，“慕小姐，好了，欢迎下次惠顾。”

　　慕清清回了她一个笑容，单手接过来，冲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小姑娘微微一笑，“看来是薄烨墨新的小女朋友了，那这双鞋我送给你麦小姐。”

　　她把鞋盒放在柜台上挪到严穗的手边，抬眸看着她，“只不过严小姐……云婉兮她虽然性格嚣张跋扈，但从来不会蛮不讲理……你不要学过头了才好。”

　　说罢，手拿着包直接从她的身侧擦过，笑意转而消散，面无表情。

　　叶潇潇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刚好接到电话。

　　耳边是慕清清极凉薄的嘲弄，“叶潇潇，原来你这么没用。”

　　那清浅凉薄的嗓音，出自这个女人之口，她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慕清清，你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够明白么，你用两条人命非但没换到一段婚姻和爱情，反倒是输给了对手的一个残次的替身。”

　　叶潇潇想开口，想反驳她，但是所有的情绪堵塞在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女人如深冬寒流的嗓音再度响起，“我都没兴趣对你怎么样了。”

　　她轻柔的笑着，“不如你去死吧，省的我浪费力气。”

　　叶潇潇还没找到反驳的话，那边的电话就徒然挂断了，只留下冰冷的嘟嘟的声音。

　　『反倒是输给了一个残次的替身。』

　　这一句话，像一排刺，碾压进她的心脏里，鲜血淋漓。

　　云婉兮已经死了。

　　她死了三年了。

　　她怎么就能阴魂不散到这个地步，死了也不肯放过她！

　　慕清清就像一把剑，挂在她心口，随时随地都能给她致命一击，可她偏不给。

　　有时候她越来越觉得，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烨墨呢？

　　她甚至没有告诉云陌廉。

　　有时候她觉得慕清清就是故意的，她拉长着战线，她炫耀着如今顾墨城有多爱她，她让这些惴惴不安的煎熬变得绵绵无期。

　　女人恶毒起来，可以不见血骨的叫你去死，比死更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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