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瑶在几秒钟短暂的寂静后，轻松而落落大方的承认，“好的吧，我可以承认，只不过……”

　　她话锋一转，直视慕清清的眼睛陈述，“慕小姐也是女人，顾总他有令女人心动的所有资本，他有钱，他长得好看，他对你那么好，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所以不难理解，是不是？”

　　慕清清唇畔含笑，“是这样的。”

　　“我的心思是我的，只要我没有说任何不该说的话，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只要顾先生的心在慕小姐你的身上，那么……我喜不喜欢他，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跟顾先生没有关系，跟慕小姐你更加没有关系——我相信慕小姐能耐着性子听我说这么多的话，也不是个不讲道理、无理取闹的女人。”

　　慕清清歪了歪头，稍微的上下打量着她，笑着，“可是韩小姐似乎并没有说刚才发生了怎样的机缘巧合，让顾先生衣衫不整的在你家的沙发上——孤男寡女。”

　　韩瑶好久没有说话。

　　她不过是个医生，有些事情能不能说，该不该说不是她决定的，不该她负责的事情，不要擅自做主，这也是她的人生信条。

　　慕清清的手抽了回来，毫不犹豫的转身朝外面走去。

　　“慕小姐。”

　　韩瑶在后面叫住她，声音冷静了下来，不再像方才带着一层薄薄的急迫解释。

　　“我忽然很好奇，你爱他么？”

　　她看着前面步子停下来的女人的背影。

　　“最开始的时候，你不闹不激动，没有骂我，甚至友好得不像话，我还在想，当年的名媛就是跟寻常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慕清清背对着她，所以韩瑶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笔直的有些淡淡的冷清的背影。

　　像是冷漠，又像是落寞。

　　在这样明亮得无处遁形光线下，她忽然闻到了点别的味道。

　　“人只有过于克制，才会显得冷静，而习惯和擅长于克制的人总是需要深而绵长的痛楚作为训练。”

　　回应的是轻轻淡淡的笑，“是么。”

　　“我只是觉得，慕小姐要么是太寡情，要么是太克制。”

　　慕清清再度转过身，神色温淡，“想必韩小姐应该是属于很善解人意的女人，难怪顾先生愿意和你走得这样近。”

　　“因为我……算是半个心理医生。”

　　顾墨城追出来的时候，远远便看见慕清清站在阶梯处，大衣长发，都吹散在晚风里，她低着头，像是在出神，又像只是在等人。

　　站在那里，仿佛跟夜色都融合在了一起。

　　慕清清听到脚步声才转过身，就已经被强劲有力的手臂一把捞进了怀里，男人的手劲很大，怕她挣脱所以恨不得将她嵌进骨血中。

　　熟悉而炙热的气息也跟着笼罩了下来。

　　低低哑哑的嗓音很紧绷，唤着她的名字，“清清。”

　　她任由他抱着，直到云陌廉的脚步声响起靠近，她才抬手推着他的胸膛，“我有话跟西爵说，你先上车吧，我很快过来。”

　　顾墨城将手臂松开了些，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视线紧紧的锁着她的脸，“你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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