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寒一口气走回包间,拿起桌上的酒瓶直接灌下去。
后跟来的贺绍齐看着他这个样子,居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有点儿自责,他怎也没想到,他只是要热闹一下,却变成现在这个难堪的情况。
陆之寒连喝酒都是那么英气逼人,一举一动皆透着成熟的魅力。
唐晚还没有走到桌边,明总已经对她举起杯子:“唐总,我们真不是有意要听到你的私事的。不过我想告诉你,你不缺男人追。”
唐晚勉强的笑了一笑,“谢谢明总夸赞。”
她端起酒杯要和明总喝下这一杯酒,但是被严征的手挡下了。
严征担忧的看着她:“喝点儿饮料。”
唐晚一笑,没有理会他,直接拂开他的手,喝下这杯酒。
迟早是要让外人知道的,她和陆之寒离婚了,没有关系。
酒是那么的辣,唐晚的心却没有感觉。她一杯接一杯,轮番和在座的人碰了一杯。
她性格开朗,喝酒大度爽气,对离婚的事只字不提,带动的话题也是让人感兴趣的。
气氛越来越热闹,喝到最后一半的人都醉了。
唐晚也醉醺醺的,但她还分得清谁是谁。
明总就不行了,他需要人扶着才能站稳。
唐晚颤颤巍巍的送明总离开,她几次站不稳,严征要扶她,都被她拒绝了。
“唐……总,你这个……师兄厉害啊。”上车前,明总还舌头不清的对唐晚说:“有了他……的保护,没有人……敢欺负你。”
唐晚的头昏昏沉沉的,他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应付的点着头,希望他快点儿上车离去。
终于他走了,其他的人跟着离开。赵翰林和孙浪在包间,他们喝得趴在桌上不能动。
唐晚给公司的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接赵翰林和孙浪。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正要拿手机打电话的时候,身子直接向一边倒去。
一只手忽然接住了她,把她扶正。
唐晚努力的辨认面前的人,她看见了严征的脸,顿时皱起眉:“你……怎么还不走?”
她的大脑是混沌的,刚才根本没有注意严征到底走没走。
严征蹙着眉,他的手在唐晚的腰上收力:“晚晚,我送你回家。”
他和唐晚靠得很近,她温软的身体令他有点儿心神不宁。
唐晚突然清醒过来,她伸手去推严征,乌黑的眼睛里透着寒气:“不需要,我自己会回家。”
然而她的手落在严征身上,却是毫无力气,根本推不动严征。
严征再一次收紧手,蹙着的眉头里带着点儿怒气:“晚晚,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前是爱你的,现在也是。”
他的呼吸全部喷在唐晚的脸上,唐晚突然觉得反胃,很想吐。
抗拒的力气更大了:“严征你放开我!”
“你喝醉了,不要动。”唐晚动得厉害,严征干脆两只手一起抱住唐晚。
唐晚浑身没有力气,额头上已经冒出汗了。她发怒:“严征你松手!”
抱住她的那双手突然就松了,她的身体向另一个方向倒去,她跌入了一个怀抱。那个人的胸膛撞得她一阵头晕目眩,待她看清后,她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来帮她的是陆之寒。
陆之寒脸色铁青的看着严征,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杀气。
唐晚立刻从陆之寒的怀抱里离开,快步的向前走去。她的头昏昏沉沉的,但发生了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严征想要她,而她被前夫救了。
这时候来接严征的人也来了,司机下车看着严征。
严征想要去追唐晚,但是陆之寒冷漠得如一座冰峰挡在他面前,让他寸步难行。
他急得对唐晚喊:“晚晚,我的话都是真心的。”
陆之寒冷声警告他:“不要去打扰她。”
他的眼神如冰刀一般,可以直接将人割碎。
唐晚走了一段路,腿不听使唤了。她无力的蹲在路边抱着头,额角跳着,胃里一阵一阵的作呕。
她厌恶严征的靠近和触摸,她反胃。
唐晚干呕着,但是胃里什么也吐不出来。她知道这是心理作用,她反感严征的接触。
明明已经和陆之寒离婚了,正常的女人,应该找个爱她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她那么抵触严征?
“我送你回去。”陆之寒清寒的声音出现在唐晚的头顶。
她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眼中露出深深的厌恶:“不用,我自己打车。”
唐晚抬手招车。
大酒店的附近不乏守候客人的出租车,她这么一招手,就有一辆车开过来。
唐晚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颤了一下,陆之寒心急的踏出了一步,正要扶她的时候,被她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不要指望我会感谢你,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从我们离婚的那一刻起,就是路人。”
唐晚冷冷的扔下这一句话,逞强的走向车。
陆之寒的心口被苦涩占满,他眼神痛苦,几次想开口说点儿什么,但是张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几步路的距离,唐晚走的很艰辛,但也好过她的孩子亲手被他送走的痛。
坐上车,她已经感觉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闭上眼,她对司机说出小区的名字。
司机老老实实的开车,但他发现,刚才的那位男子的车跟在他后面。
他一不劫财,二不劫色,心中坦荡,倒是担心这位喝醉了酒的女士。
唐晚闭着眼睛,头疼得难受。她酒量不错,平时不常喝酒,但今天的这几杯酒,不至于让她头昏脑胀。
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容易醉,她烦躁的皱了皱眉,陆之寒真是阴魂不散。
后来她差点儿在车上睡着,下车的时候还险些栽倒在地上。
真是从未如此的狼狈过,唐晚苦笑。
陆之寒的车一直跟在唐晚所坐的车后面,当他看见唐晚差点儿从车上栽下来时,他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条件反射的,他就要推车门下车。
但是他的手才触到车门上,唐晚就扶着车门站稳了。
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但心还悬着。唐晚每走一步,他的心就要颤一下。他从未体会过这种难熬的滋味。
唐晚回到家后,睡得也不安稳,酒精并没有麻醉她的神经。她不停的做梦,梦见陆之寒伏在她的脸边亲吻着她的脸,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
他的气息那么热,亲得那么轻,她的脸颊痒痒的,拨得她的心也开始躁动。
但她忽然记起,她和陆之寒离婚了。如梦初醒。
她猛的睁开眼睛,只见唐心趴在她的床上,手上拿着一张纸巾,正搁在她的脸上。
唐心见她睁开了眼睛,笑嘻嘻的说:“姑姑,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床。”
这个小鬼,捉弄了人之后一点儿愧疚之心也没有,还这么坦荡。
唐晚真是哭笑不得。
她从床上坐起来,把唐心也抱坐在床边:“今天周末,不用去学校,作业都做完了吗?”
唐心听到“作业”两个字,小嘴就扁起来了。一溜的从床上跳下去,飞快的向外跑:“姑姑不好,我不和姑姑玩儿。”
唐晚呵呵的笑着摇头。
她的手机这时候想起来,她拿起来看,是闫思打来的。
唐晚接了起来,闫思神清气爽的声音传过来:“晚晚,你不是让我送你去一个地方吗?今天还是明天?”
“今天。”唐晚还记得这件事,只是今天起晚了,不过还有时间:“你跟我一起去景山搬东西。”
“好,要不要再叫人?”
“叫一两个师傅,我打电话。”
唐晚挂了电话就联系了搬家公司。花不多,但是连着盆和土一起搬就有点儿重,她和闫思两个人不好搬。
她在家里吃了宋文给她热的早餐,回了赵翰林和孙浪一个电话。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在公司处理事情了。
唐晚到景山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闫思才到没一会儿。两人有说有笑的上楼。
没多久搬家公司的人也来了。
唐晚指着阳台上的花草说:“把这些都搬到楼下去。”
闫思:“你要搬到你母亲那边吗?”
唐晚笑着摇了摇头,也许是太阳照在她脸上的缘故,让她的脸看起来很白:“我想把它们种到大自然里去。”
闫思愣了,几秒后她点头:“不错。”
唐晚下楼看师傅们把话花装在闫思的车上,而闫思则在楼上看着他们搬。
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的花和树都已经搬到了闫思的车上。阳台上空荡荡的,毫无生机,更显得这个房子冷寂。
唐晚让闫思把车开往北处的山林,那是和她老家相反的方向,离城中心也有一段距离。
路上闫思和唐晚闲聊着,不提房子的事,也不提陆之寒。
哪一件都会让她心情郁卒。
风和日丽,天气很好,只是唐晚的心情并不能像天气那么豁达开朗。她胸口沉闷。
是她选择把种了几年的花草送到大自然的,只是不能很快割舍。
她看着窗外,很快就要到达目的地,车子已经开出了四环,路边的建筑物变矮变稀了。
这时候,车突然停了下来。唐晚转过身问:“怎么了?”
看闫思的表情,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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