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唇瓣又被吻住,许南山的这个吻带着极重的情绪,吞噬了她的唇瓣,他的攻击让悠然毫无反击之力,身体被迫的往后后退,腰不偏不倚的撞上了一旁的盥洗台。
她的唇瓣再次被咬破,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唇舌间蔓延。
暴怒的许南山让悠然觉得有些怕,目光有些躲闪,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脑子这会仿佛空了一般,要解释的话更加说不出来。
许南山暴力将她的裙子撕开,内衣里面也都是水,更显的肌肤嫩白如瓷,许南山目光恨极:“他碰过吗?”
那一瞬,悠然的牙齿直打颤,不知道是因为这冰冷的水,还是比水更冷的语气。
“没有!”她回答得很快,说的时候一边摇头,头上的水珠四溅:“真的没有——”
他一定是误会她和许清源做过什么苟且之事。
可那个吻,当时的情况她真的身不由己,她并不愿意,可许南山这会的关注点已经不是让她解释事情的缘由,而是她和许清源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她的回答并没有让他的怒气减少,行动间,已撩起她的裙摆。
他的反应,悠然感受得到的,眼神像野兽一样看着她,男人精壮的身躯压着她。
许南山的声音冰冷到让人恐怖:“碰过吗?”
“没有!真的没有!”悠然的声音已有哭腔,她是挂在他身上的姿势,为了不掉下来双腿只能盘这男人紧窄的腰身,摇头的时候发梢甩在许南山的脸色,可并不能让他理智。
她哭着要下来,却被他紧紧的抱着不放。她的小身子骨自然无力与他抗衡,终是被锁在他宽阔无比的怀里,男人的胸膛燃烧火焰般灼着她轻颤的身体。
“许叔叔,你不可以……”
“你等下就能体会到我此刻对你的心情,苏悠然,你这个蠢货!”
太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让悠然的身体紧贴着盥洗台,她唯有用手抱着他,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无论她怎么求他都完全无动于衷,许南山似是听不见她的声音,也看不见她盈满了泪水的眼眸。
悠然不再说话,默默的流着眼泪。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给的惩罚,她唯有承受。
从那次之后,他一直都很顾及她的感受,不会这样一点准备都没有,这样的粗暴,像是要把她撕裂一样。
悠然想要解释的话,这会全都咽了回去她拥住身前的人,咬紧牙关,决定不管多痛,她都要忍着,默默地承受着他给予的痛苦。
他没说话,腾不出嘴说话,呼吸间喘息已现,悠然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在她身前与她紧密相贴的高大男人,此刻只能看到他精壮的腰身,宽肩窄腰,肌肉凸起,线条紧绷,他心里带着情绪,像是要将她弄碎一般。
悠然的眼泪被冲散,流在许南山嘴角,微咸的泪水,让他抬头,悠然满是恐惧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许南山心口一滞,他扣紧她的腰身,让她离自己更近,眯着眼睛问她:“苏悠然,我是谁?”
悠然声音哽咽:“许叔叔,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他没有碰我,没有!”
到最后,许南山终于放过了她。
不过,悠然已经没什么力气,睫毛低垂,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看起来了无生气。
许南山下面阿姨早就准备好的晚餐,可是走到门口听到房间里声音不对,便赶紧下楼,谁敢去叫?
那不是找死?
老夫人怕是不久就能抱上孙子了吧!
孙阿姨是应如玉心腹,掩着嘴角下楼,还是在楼下等着的好。
许南山把她抱到床上,拿毛巾给她擦头发,悠然睫毛颤了两下,才缓缓地睁开迷蒙的双眼。
她身体像是被车子碾压过一般,动弹不了,一双眼也不看许南山,无力地盯着房顶的水晶灯,她忽然能理解许南山刚才说她等下就能理解他那是的心情。
果然,她感受到了。
愤怒,无力,犹如她此刻。
许南山看她睁开眼睛,一只脚跪在床上,轻轻扶起她,将衣服递到她手中,悠然很有骨气地撇开了头,嗓音沙哑地骂道:“走开,你混蛋。”
许南山发泄一通,虽然还生气,却已经不是生悠然的气了,好脾气的把衣服放一旁,靠近了一点,细细察看她唇瓣上的红肿,拿了芦荟胶帮她轻轻的涂抹,动作格外温柔。
悠然又想流泪了。
其实,他宁愿他骂她混蛋,骂她蠢货也不要这样。
“我帮你穿衣服。”许南山拿了内衣,要去扯悠然身上的浴巾,她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伸手去挡,带着几分怨气:“谁让你帮!”
许南山伸手去捉悠然的手,悠然快速地一缩,身上的浴巾掉了下来,她飞快地转过头拿背对着许南山,这就是明显的赌气了。
许南山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到腿上坐下,悠然用手拉着浴巾护着胸前。
许南山亲了亲她的脸蛋:“疼了?我的确是过了些,不过,你该明白我那时的心情了。”
早就提醒过她要小心,许清源那个人最近阴测测的,她居然敢和他待一个办公室,事情发生了,他能怎么办?
他能用手段对许清源,可能拿她怎么办?
打还是骂?
那种愤怒,那种无力,她现在应该明白,他只能用那样的方法惩罚,只是,下手有些狠了,虽然最后他已经很克制了。
悠然自然也明白,这件事上她是有些理亏,可是许南山发怒的时候太吓人,那个眼神,她现在都心有余悸,悠然看他态度软下来哄她,也不好太端着。
夫妻间能有多大仇恨,不过是一点小事,将心比心的想,若是许南山被女人强吻了,她也不高兴。
悠然虽然不喜欢他这样的方式,可无奈喜欢他这个人。
趁势往他怀里钻了钻,一只手绕过去抱着他的腰搂住,声音轻轻地,带些委屈:“你还气吗?”
“不气了。”
他现在心情平静,所有对她的气,在浴室里已经发泄光了。
不过,许清源?
哼,他真的是嫌日子太好过了。
吃完饭,许南山就进了书房,华美虽是许氏的产业,可若想让许清源负责不了这个案子倒是不难。
这段时间,他还是外放比较好,他敢对悠然做这样的事,就该考虑到后果。
悠然这几天在家都没有去工作室,倒不是说害怕,或者是刻意的躲着,而是,到工作室难免会想起来。
不过这件事之后,她也觉得现在工作室的位置不大安全,既然工作室总是要扩大规模,不如换个气派点的地方。
她已经让工作室的人留意这块了,不过,还没等到有合适的,许南山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鼎盛公司不远就有一处地方很合适。
“这里房价贵,工作室现在规模这么小,会不会太奢侈!”
“你不是打算做娱乐公司,现在这规模不是正好!”
许南山的话倒也对,悠然瘪嘴:“不过,倒是租金太贵!”
许南山白了她一眼:“老子的地方,谁让你掏房租了,瞧你那点出息!”
“真的是你的?”不管转眼一想,许南山做房地产起家的,名下有这么多房产倒是也不意外。
这个周末,两个人却是不得不抽空回去一趟了,从那事起,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回过许家老宅。
悠然给婆婆和二嫂聊了半天的天,一直没有见到方柔。
过了会才见方柔从楼上下来,说要去厨房看看菜式,说什么三弟妹难得回来一次,自然要盯着厨房尽心尽力,可不能怠慢,不然三弟会心疼云云。
“大嫂说笑了,一家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客气!”
“虽说是一家人,但有的事呀,该做到位还是得到位了,婆婆,你们在这说话,我去厨房看看!”
悠然只觉得今天方柔说话阴阳怪气的,不过她倒是没在意,也不过偶尔回来一起,不必和她一般见识。
没过一会,方柔一边接电话一边从厨房出来:“婉清她估计没听到,她晚上一准回来吃饭,那个孩子一天不是公司就是在家,不然,你来家里等她?”
方柔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朝悠然这边看了一眼,悠然不知道方柔今天这是抽什么疯,倒是也没有在意。
许南山一回到家就去了书房和老爷子说话,也不知道在谈什么。
悠然听应如玉说园子里的荷花开的正好就想过去看看,不过,看应如玉眉宇间有些疲惫,她前几天感冒了,这几天虽说大好,但还是有些恹恹的。
悠然现在对着园子也算是熟悉,知道荷花池在哪,便自己去看,也没有叫人跟着。
谁知道刚走过那片花圃就碰到了方柔,这会就他们妯娌二人,也没有下人,方柔的脸色尽是仇视,恨不得掐死悠然。
不过,悠然还真不怕她能把自己怎么了,都是女人,她虽然不说是年轻力壮,身高上就很占优势。
“苏悠然,你好狠的手段,我们小源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他,小源这次要出了什么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悠然顿时明白是什么事了,怪不得这两天许清源不蹦跶了,不过也是,依着许南山的脾气,怕是对许清源的处置并不会轻。
“大嫂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他的三婶,井水不犯河水,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苏悠然,若不是你挑拨,三弟怎么会给老爷子建议让他去非洲谈那个新能源项目,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小源若是出事,我就是死也要拖上你!”
方柔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明显是气极,甚至,悠然怀疑若是她一个说不好,她冲上来和她打一架也未可知。
“他是许家的人,自然该为许家出力,在其位谋其事便是这个道理,难不成,这个许家长孙的名号是好当的!”
悠然说的话是不假,可是非洲这个差事却是并非那么容易。
要知道,这个新能源的是最新的高科技,不要说许氏,世界上很多顶级财团都盯着这个项目,而且,听说有个恐怖组织也在打这个新能源的注意。
许氏也不是没有人,手下养着那么多人,非洲那边办事处对当地情况了解,做起来反比许清源要熟悉,这哪里是让清源去谈项目,这个女人分明是让她儿子去死。
还给他说什么许家长孙?若是他儿子除了事,这许家大好的家业便宜了谁?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心怀不轨,就是因为她,老爷子对小源才生出那么多不满,所以,那天她怎么苦苦哀求,可是老爷子就是铁了心一般,一定要让小源去做这件事。
晚上她埋怨丈夫不替儿子说话,许伯年告诉她说这是老三撺掇的,怕是老爷子不会回转心意。
她多少也是知道小源和苏悠然之间的事的,丈夫虽然没说,但转眼一想就明白了,一定是这个女人在搞鬼。
她和小源有过一段,怕小源碍了她的眼,所以才让许南山把小源赶得远远地。
方柔越想越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这个狐狸精,就算是勾搭上了老三,看在我们小源那么喜欢你份上也不该这样对他,我们小源这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你这个祸害!”
“大嫂说话还是自重些,若是这话,传到老爷子耳中,不知他老人家会做何想呢?”悠然冷笑,既然老爷子这样做,呢肯定是洞悉了其中原因的,不然也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不过,老爷子的这个决定真的是英明神武,实在是让她省心。
还是许叔叔做事最靠谱。
“你·····”方柔伸手便要打上悠然的脸,却被悠然捉住了手臂。
悠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道:“我处处尊你敬你这个大嫂,大嫂还是识敬点的好,不然若真动起手来,我怕吃亏的是大嫂!”
“你·····”方柔挣了一下没有挣脱,悠然突然松开,方柔的身子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我无意和大嫂争什么,许叔叔也没想着和大哥争,我只想和许叔叔过自己的生活,若是逼得我们急了·····”悠然的话停在这里,眼光扫了一下这园子:“这许家老宅的风光确实够好,一辈子住在这里倒是也无妨!”
“你休想,不管是许氏还是这个宅院,你都休想染指!”
“那大嫂可得看好自己的东西!”悠然冷笑。
“我们小源再本分不过,不过是你一直勾引他罢了,他自然会看清你是个什么女人·····”
悠然听她如此说,看向方柔的目光却是陡然变冷:“你最好管好你儿子,若是他再招惹我,不说许叔叔,我也会让他死!”
悠然想起那个吻就恨,只恨自己是女儿身,若是个男人,当时不把许清源打趴下才怪。
方柔一向见惯悠然低眉顺眼的样子,倒是首次看她疾言厉色,还有这样锋芒毕露的时候也是有些害怕,但嘴上却不肯认输。
“真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天仙了不成,你这种货色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
悠然懒得为她这番话生气,丝毫不在乎的笑道:“那大嫂最好看紧点,别让他再找死!”
说完扭头就走,不理会方柔在那气的跳脚的样子。
然而,他们两个这一番话却是被唐琳听的清清楚楚,她刚到大厅就听许家的佣人说,大少奶奶刚去了园子,她便出来寻,谁曾想听到两个人吵架。
她虽说不大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听大嫂的意思明显是苏悠然嫁了许南山还勾搭着许清源不放,害的老爷子将许清源流放非洲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个女人真是该死,已经嫁给了表哥还勾着许清源,看来甄爱说的一点错没有,苏悠然根本就是,是个男人就揪着不放,表哥怎么会喜欢这个女人,真的是被她蒙蔽了。
最开始在剧组的时候她就该看出来这个女人是个有心机的,记得她第一次碰到她的时候,她假装在长椅上睡觉,许南山当时还说她什么有趣,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这个女人蓄谋的。
也许从哪个时候开始,她就想好了怎么勾搭表哥。
虽然许南山不是她的亲表哥,可他比起自己的两个亲表哥,甚至是亲哥哥都一点不差,居然娶了一个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这叫她如何甘心?
连苏悠然这样的贱人都可以,为什么她不可以!
即便是到了今天,她也很想问一问苏悠然,她凭什么?
南山当初对她冷淡,她没有在意,因为他对所有人都冷淡,毕竟唐家支持的又是大表哥,她以为是那层关系,觉得,许南山不是不喜欢她,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她自然知道许南山曾经有个女朋友的事,可她当然也知道那个女人已经被姑父处理掉了,又过去许多年,她坚信自己只要嫁给了她,做一个贤妻良母,帮她得到许氏,替他操持家业,总能将他这块寒冰捂热,他总会喜欢上她。
可是现实却如此讽刺,许南山这块冰确实被人捂热了,那个人却不是她。
她熬到这个年龄,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从未想过自己嫁给别人,许南山却娶了别的女人,外界都传他对这个老婆温柔体贴,百般宠溺,一切不该是他做的事,他都做了。
连当众下跪求婚的事都做了,可那个女人不过是个为了寻求上位才讨好他的心机婊,更让人不齿的是她还是私生女,却一跃而成为B市最受女人羡慕的对象。
所有女人都想变成第二个苏悠然,她现在不知道是多少闺中女孩的偶像,虽然出身不高,名声也不好,却能鱼跃龙门,嫁入豪门,被老公疼惜。
可是她呢?
却不知道珍惜,居然还在勾引许清源,她难道不知道,许清源是他的侄子,这种豪门世家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丑闻。
她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的上南山,她怎么都不能忍她这样对待许南山。
唐琳一直跟着悠然,趁着她不注意,突然上去,一个巴掌打在悠然脸上,悠然没注意,再加上唐琳这个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头发也被她打散了,顿时有些狼狈。
悠然还以为是方柔追上来了,却没想到抬头一看,她眼前的人居然是唐琳。
悠然站定身子,看着怒气冲冲的唐琳,真是想不明白自己是扒他家祖坟了,还是杀她全家了,居然用这样眼神看她。
“唐小姐这是做什么,到别人家里做客,还要对主人动手?”
“呸,就你也配称主人,你少在那装蒜!像你这样贱的人,我真是第一次见!”
悠然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真巧,像唐小姐这样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
“你说什么?”
“唐小姐应该还没老到眼花耳聋的年纪吧?”
“苏悠然,你已经嫁给南山了,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还不知足,居然还和许清源勾勾搭搭,你这样对得起南山吗?”
别说她没勾搭谁,就算是她勾搭男人和她有什么关系,除了许南山之外,谁也没有资格这样质疑她。
“我和许叔叔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说道,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许清源,唐小姐可得对自己的话负责人,不然我会告你诽谤,还有,既然知道许叔叔已经娶了我,就别再惦记我的男人!”
唐琳被悠然说中心事,脸色一变,恼羞成怒的指着悠然:“他就是被你蒙蔽,不然怎么会看上你,你是非要搅合的许家家无宁日才甘心是不是,贱人,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早就是许家的三少奶奶,你抢了我男人,又祸害甄爱退了婚,大嫂说你是狐狸精,一点没错,你就是个狐狸精!”
她贱,她狐狸精?
她可真敢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
以前许南山没结婚就算了,现在不能说全中国都知道,就说整个娱乐圈,哪个不知道她是许南山的老婆,她不过偷听到方柔和她的谈话就狗拿耗子的过来指责她,她有什么资格。
方柔那至少是许家人,是许清源的母亲,她和方柔说许清源这件事,是为了好让她看着自己儿子,可她唐琳算什么东西。
怪不得追了许南山那么些年,许南山都看不上,别说许南山没有睡过她,怕是只要一起喝个茶都能被她嚷嚷的满世界知道。
悠然想起她那次在剧组,不知道怎么和许南山一起离开,拿着玫瑰花发了微博,惹来娱乐圈一阵非议,彻底惹恼了许南山。
她是出了名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说的好听了叫耿直girl,说的难听就是胸大无脑。
这里是许家,若是在外面被有心人听到,怕是要热闹了。
许叔叔就是再眼瞎也不会喜欢她这种脑子全都长胸上的女人。
“狐狸精也总比你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强,我要是你,就不会有心情去参和别人家的事,难不成你堂堂的唐家大小姐还真上杆子要给人当小三,那可真是可惜了呢!”
唐琳被悠然说的小三两个字给刺激到,恼羞成怒的对着悠然吼:“你才是小三,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
“唐小姐,许南山的妻子是我,不是你,你觊觎的男人是我的老公,你说我们两个谁是小三,谁是贱人,今天这一巴掌,我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给你脸,可若是有下次,我会狠狠还回来。”
许南山摆明了对她没有一点兴趣,若是苏心甜她还忌惮几分,可唐琳,悠然摇头,有的时候猪一样的敌人也是挺让人头疼的!
“你——”唐琳气得手都抖了,对着悠然的背影怒吼了一声:“苏悠然你这个贱人!!!”
这一顿饭吃的可真是闹心,悠然觉得许家老宅虽然地方够大,景致也够美,可天天生活在这里,她怕自己也变成那种眼中只有利益没有亲情心胸狭窄的人。
这里面充满了算计,父子,兄弟,妯娌,甚至连家里的佣人也是分帮结派,在这里生活下去可真是不容易。
有时候看应如意看似好像什么都不管,可她的人方柔管家这么多年也是丝毫动弹不得,没有点手段怕是真的不行。
心真的累死,许南山看到悠然脸上明显的手指印:“怎么回事,是不是方柔?”
许南山刚才在书房和老爷子就是说的许清源的事,虽然老爷子心里犹如明镜,可是在许南山面前却是对悠然一大通的不满意,什么不守妇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云云。
可许南山确实始终只有一句话,我的老婆我清楚,许清源,她还看不上。
既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又趁机踩了许清源一脚。
“不是!”
“那是谁,总不至于是二嫂?”许南山对许仲春依然是敬重几分,连带着季静文也会叫一句二嫂。
“不是二嫂,说起来,这都怪你,就是你那个仰慕者之一,堂堂的唐家大小姐,你看,幸好我躲得够快,不然这边脸也要被打了!”
许南山低咒一声,看来唐氏这个生意是不打算做了:“你的手是端豆腐的?你不会还回去,这点出息,可真是够丢人的,从今天开始,不管什么人只要在你面前挑衅,给我狠狠的打,出事了我负责,自己不许吃亏听到没有!”
悠然点点头笑的跟偷了油的老鼠一般,还是许叔叔霸气,够爷们,她怎么越来越喜欢霸气侧漏的许叔叔了呢。
许老爷子吃饭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悠然脸上的印子,实在是太过显眼,想忽视都难,不过,他和许南山的想法一样,以为是老大家做的。
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老大家的现在做事是越来越不稳当了,就她这气度,做了许家的女主人,能容得下兄弟妯娌。
许靖宇心里暗自摇头,心里倒是对苏悠然高看了一眼。
这个儿媳妇他非常不满意,家世不好暂且不提,就她这长相,人说怀璧其罪,长的太漂亮也是一种罪过,瞧这叔侄俩闹得,真是家丑不可外扬。
若是在九年前,他一定会像对苏心甜那样把她流放到国外,可是现在,他和儿子之间的关系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所以,他才义无反顾的让许清源去了非洲,让他好好想想,反思下自己的错误。
悠然和许南山回到家不久阿姨就把煲好的汤送了进来,她这几天大姨妈刚走,按着阿姨的说法,这个时候最是要补气血。
上好的乌鸡和当归,都是和酒店那边一个渠道,不过送到许家和这里的肯定是那里面最好的。
悠然现在也习惯了阿姨做的这些汤汤水水,不发胖,而且对皮肤好,身体好,味道也不错,何乐而不为呢?
阿姨看悠然喝下,这才放心,老夫人让她过来就是主要调理悠然的身体。
应如玉从许南山那里知道悠然居然失去过一个孩子,而且还是被许清源使计害掉的,就觉得儿子当时对大房的手段太轻了,就不该原谅他们,这样心思毒辣的一家子偏偏老爷子当个宝。
这样下去,老爷子迟早死在自己儿子手里。
悠然当时失去孩子就是因为一碗燕窝,所以,她现在看到那东西就想起那个孩子,所以,家里上好的燕窝也不敢送过来,只能让阿姨熬些汤给她补身体。
这一天,许家大少奶奶最得力的心腹进了她的房间,而她在修剪窗台上的花枝,听见萍嫂的脚步声,头也没抬的问道:“如何,成了吗?”
被叫做萍嫂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眉开眼笑道:“自然是办的漂漂亮亮的,已经送过去了,不会有人发觉。”
这些材料都是同一个渠道,只要他们不说,怎么可能发现这次的当归和以前不一样呢!
方柔剪刀一用力,咔嚓剪掉一根多出来的枝丫,表情惬意,眼里满是得意:“很好!”
那个老太婆不是想早点抱上孙子吗,还巴巴的派人去调理什么身子,这下倒是要好好看看,她能不能等到那天。
“盯紧点,不能出差错!”
当年季静文不过才喝了几天就滑了胎,这次她可是加大了药量,苏悠然这样喝下去,这辈子都别想生出孩子。
“太太放心,出不了错!”
听得萍嫂这么说,方柔嗤笑一声:“那个小贱人敢和我斗,真的是翻了天了,我倒是要她知道知道,这许家谁说了算,老爷子三个儿子到现在也不过一个长孙,本来就对她不满意,生不出孩子,迟早得收拾东西滚蛋!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怎么在我面前得意?”
不是嘲笑她没有丈夫宠爱吗,不是讽刺她管不好儿子吗?
那我就让你没有儿子可管,没有男人疼爱!
萍嫂笑道:“你说老太太以后要是知道她看中的媳妇居然不能生了,不得气得吐血?”
方柔眯了眯眼睛,似乎看到应如玉气急攻心的样子,嗤笑一声,拉长声调道:“她是痴心妄想,不过是个继室,还在我面前摆母亲的谱,她也配。”
方柔怎么会不知道,看似她在管这个家,可是大事老爷子都要她给她商量,当年若不是她多事,季静文怎么可能生下许素清。
想起这事,她就恨得牙痒痒!
“太太还是小声些,小心被人听到!”萍嫂看方柔这样没有顾忌,连忙劝道,她知道方柔因为孙少爷被派去非洲公干的事还在生气,最近是有些心浮气躁。
方柔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沉声道:“自己也不过是破落户的女儿,也配让大家称一声老太太,跟她那个不长眼的儿媳妇一样,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个老妖妇赶出许家!”
“太太你先别气,索性马上就能解你的心头之恨了,这段时间您还是忍忍,等过段时间老爷子气消了,再提让孙少爷回来这事。”
萍嫂是方柔从方家带过来的,一直伺候她,做事也很是妥帖,她的儿子现在许氏上班,因为她在方家做事这一层关系,在公司也很受器重。
萍嫂儿子出息要说也该享福,可是为了报答方柔对儿子的提携,便继续留在方柔身边伺候,毕竟这许家也是外面风光,里面的事多着呢,她是方柔在许家最信重的人。
“照你这么说,我就白白忍着他们欺负到我儿的头上!”方柔只要想到每天看不到儿子,又是去那个鸟不拉屎,还有可能有危险的鬼地方就恨不得要他们死。
若不是怕老爷子察觉,她早就动手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许家迟早是孙少爷的!”萍嫂宽慰着方柔。
最近方柔脾气不好,大少爷对她已经很不满意了,男人四十多岁还不算来,外面的小姑娘可柔情似水着呢,太太要再这样,怕是要得罪丈夫了。
方柔这才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自傲:“那是自然,许家也就这么一个长孙,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以后怎么蹦达!”
“所以太太既然都忍了这么多年,何苦在这个时候坏了事。”
“你什么意思?”方柔脸色有些不好。
萍嫂自问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虽然迟疑了一下,可在方柔询问的目光中,还是忍不住劝:“老爷子年纪大了,现在对三房的态度也有所软化,若是在这个时候惹老爷子不高兴了,万一····”
方柔的脸色又沉下来,阴狠的道:“没有万一,我委屈这么多年,就是为等这一天,只有许氏交到我儿手中我才能放心!”
幸好,许伯年在女人方面从不出错,她二十岁嫁给他到现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外面乱来,虽然并不那么体贴,可是在豪门圈子里这样的品性也是独一份的,谁不羡慕她?
所以,许伯年也就小源这一个孩子,将来许氏不给小源能交给谁,婉清是个女孩子,她想要的话随便一家分公司就行,动摇不了清源的根基。
“所以说,既然那边已经开始动手,太太这段时间就再忍忍,等那边事成了,怎么都行。”
“老太太毕竟是太太名义上的婆婆,而且这段时间似乎老爷子很是看中她,只要你还想以前那样尊敬她,老爷子也会怀疑你什么,老爷子年纪大了,最喜欢一家和和气气的,不过就是面子上的事,何必呢?”
方柔眯着眼睛,却不得不点头,萍嫂这分析的很有道理。
她这段时间处事是有些急了,许伯年也这样说她,看来,她得注意些了。
好吧,她就再忍忍,等那边有了消息再说,看到时候他们三房还敢不敢那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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