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悠然才缓过神来,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居然一下子没有站起来,又跌了回去。
这些话许南山以前不会对她说,因为充其量她只是一个他比较看重的女人,可现在不一样,他们是夫妻一体,每一个决定都是牵一发动全身。
哟软这样说的好听是勇者无惧,悠然这样倒不如说是无知者无畏。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有多危险,她是很聪明,可论实力她和二嫂加一块也不如一个方柔。
她这么多年掌管许家也不是只一个名号好听的,他也清楚悠然和季静文交好这件事里面有母亲的默许,可是目前的许家,母亲有自己的势力可也仅仅的在宅院之内,舅舅家本来就自身难保,更何况是帮母亲,出了许家就算是许家老夫人也是爱莫能助,许家老夫人的名头并不如许家大少夫人的名头好用?
他把许清源调去非洲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给许清源一个警告。
老爷子心里清楚的很,之所以会调许清源过去,是因为十月份就是他和悠然的婚礼,接着就是老爷子大寿,许清源回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继承人在他们这样的大家族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的很,怎么会把许清源放在那种危险的地方。
在他们婚礼之前,许南山禁不起她再出任何意外。
今天这番话就是再让她难过他也得说,年纪还是太小,仗着几分聪明,什么都敢做了现在。
下面阿姨看到许南山回来之后两个就人在房间里没出来,而且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谁也不敢上去看,这都到了饭点了,要不要开饭呢?
孙阿姨又等了半个小时才敢上去敲门:“先生,太太,要摆饭吗?”
悠然过了足足半分钟才应了声好,她其实也挺委屈的,那个位置她现在的确想了,但这也是被方柔逼的,就算是他们再不争,她也会欲处置而后快,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她才要和二嫂合作。
作为他的女人,还是有这个默契的,她不信,发生了这么多事,许南山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可没想到,她才刚开始做就被他发现了。
他担心她可以理解,可是干嘛把话说的那么伤自尊,她也是人好不好,被他这样数落的,完全没面子好不好。
从那天晚上后的第二天早上起,他们就彻底的陷入了冷战。
准确的说,是悠然不搭理许南山,摆着脸子爱答不理,许南山皱眉,也没有心情去哄她,若真他这次服软,这番话那也是白说了。
悠然看许南山昨天大骂她一顿,今天也完全没有要哄哄她的样子,心里更是生气。
冷战就冷战。
唯一让悠然觉得满意的一点是,许南山并没有因为两个人的冷战就不回家。
依旧和平日里一般,早上出门,晚上回家,中午偶尔回来吃饭。
不过,为了不让应如玉担心,在饭桌上的时候两个人还是要顾忌下面子,说的都是和吃有关的话题,比如这个菜不错,那个菜多吃点之类的。
回到房间之后,两个人各忙各的,可是上了床,许南山也是一点都不含糊,生气和上床是两码事,他不喜欢女人用这件事做要挟,悠然就算是不同意也没办法。
偏她的身体也是没出息,他一碰就不行,不过,完事之后,继续冷战。
谁也不对谁服软。
许南山回来的比较早,正赶上悠然从楼上下来,看样子,这是要出去。
黑色的小脚裤加短款的同色皮衣,衬得一双腿又细又长,头发披散着,戴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子,素颜,就擦了点唇彩,却依旧光彩照人。
悠然很会打扮自己,这种时尚感有时候真的是与生俱来的,网上评选的最会穿的女星,悠然拍在榜首,不管是礼服,还是私服,没有出错的时候。
再加上她身材好,皮肤又白,完全不挑衣服,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年轻就是好,不管是近看,远看,这皮肤都经得起推敲。
男人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她打扮完自己,薄唇抿着,一张俊脸阴沉得毫不掩饰。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淡淡的道:“晚上不在家里吃饭,你自己吃,我让小高送我去,会尽量早点回来。”
悠然晚上很少出去,工作一般都安排在白天,饭局什么的,知道许南山不喜欢,所以悠然从来不去的,大概她是圈里面唯一不陪酒的女星了。
“我的话你是不打算听是不是?”
悠然沉默了一会,又抬脚走到他的身边,并不打算和他说那件事,“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这么早,可我现在真的赶时间。”
许南山说话间已经扯开了衬衫最面的扣子,领带被他扯掉丢在沙发上,旁边还有他的黑色西服。
男人的唇瓣勾了勾,看着悠然的目光并不温柔:“苏悠然,你是不是非要被弄死了才知道害怕?”
悠然蹙起眉,语气有点冷了,“许南山,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会好好听我说话?”男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浴室,门被反手带上,发出砰的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这声关门声特别的突兀。
很明显,这男人又在发脾气。
悠然在房间里站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间了,浴室的水还在响着,他这会正在气头上,她要是进去跟他说自己要出去,还不知道怎么被他折腾。
算了,还是等回来再说吧。
悠然正要走的时候,浴室的水停了,男人从里面出来,黑色的短发还在湿漉漉的滴着水,水珠落在他高挺的鼻梁和脸颊上,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许性感。
刚洗完澡,眸子染上了一片水汽,可依旧看着阴沉吓人,悠然下意识的想要往外走,他现在心情不好,刚才的那两句话句句带刺,他那人一贯喜欢带着情绪在床上折腾。
昨天晚上就够凶残了,若是这会带着情绪折腾,她真的是不用活了。
可她又完全没办法在他这样的目光下走出去,她现在的确是要去见季静文,她在电话上说过要她收手小心点,可是季静文也是个固执的,被方柔压了这么多年,若是等找出扳倒大房的证据,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季静文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大房倒了还剩下两房,老爷子会怎么选,他们二房也还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的。
所以,悠然想和季静文联手有她的想法,季静文也不傻,说到底,相互利用罢了。
所以,季静文根本不会听悠然的话,悠然这才要见季静文一面。
悠然正在犹豫的时候,听到男人对着她冷冷清清的叫了声过来,她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男人坐在沙发里,黑色的眸子里净是冷漠的寒冽。
若不是他这冷眸一直盯着她,悠然真怀疑刚才那一声过来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说实话,就算是在一起这么多年,许南山生气的时候悠然还是会害怕。
尤其此刻。
许南山的脸色并不好。
悠然吸了口气,硬着头皮走过去的,两个人也冷战几天了,许南山并没有服软的打算,而且,她感觉,现在出去见季静文的事,他好像知道了。
站在他身后,见他头发湿湿的,一直在往下滴水,肩膀上湿了一块,找了条擦头发的干毛巾走过去替他擦头发,想了想,冷战下去也不是个事。便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吃饭,孙阿姨炖了汤,你要喝点吗。”
悠然柔软的手指穿插在他的短发里,嗓音也带着几分软糯,明显的讨好之意,这稍微的将男人心头的阴霾平复了一点。
其实男人和女人相处,本就是一个阴阳调和,最有效的便是以柔克刚,悠然自然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偏她自己心里有气,倔的厉害,一句软话也不肯说,就这样冷着。
许南山为了让她长记性,自然是不会哄她,两个人就僵在这里了。
悠然擦完头发后,顺势就在他腿上坐,脸蛋凑了上去,在他下颌上印了一个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别生气了,以后我做什么事都和你先商量一下,行吧?”
许南山见她这会主动卖乖求和,整个表情便柔和了几分,表情稍微的好看了些,顺手揽过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的深处带,低头抱着她,薄唇也跟着落在她的脸颊上,语气缓和了点,嗓音淡淡的道,“方柔那边给了你委屈你大可大大方方的还回去,处理不了的就告诉我,我自会替你出头,你别自作主张,你最近没事就在家里。”
悠然点点头,她也打算这样,等蜜月过后她就专心打理自己的公司。
许南山看她这会乖乖的样子,倒是很是满意。
“今天晚上和二嫂的约取消了!”
她几乎是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就下意识的蹙眉拒绝,“不行。”
许南山猜到她多半会拒绝,苏悠然也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个性,但没料到她会这么毫不犹豫。
揽着她腰肢的手顿时加重了力气,脸色又重新阴沉了去,“我怎么告诉你的,你是忘了不成?”
她抬起脸看着他,“你这样是不是太没意思了,我已经答应你了以后做什么都会告诉你,可今晚约见二嫂,我是有事情要和她谈。”
男人的手指掐上她的颚,低沉的嗓音从喉骨间溢出,声音有些冷,“苏悠然,二哥对许氏从来就没有过兴趣,我想要什么也不会拖他下水,你给我记清楚了。”
悠然在他怀里的身子都僵住了,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许南山,你是这么想我的?”
“我说了今晚约会取消,以后也不许你们私下见面。”
“这件事我不会答应。”她直接看着他的眼睛,对视,一字一顿的说道,“许南山,你把我当什么,我什么时候要拖二房下水,他们想什么你就知道吗,你到底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你二哥?”
悠然的火也被许南山这句话给勾了起来,说完,她就转身往卧室外面走。男人沉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要去哪儿。”
悠然抿唇,“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看到你。”
她本来想一气之下出门的,但走到门口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地方可去,静姐离开了,谢兰音不在B市。
她只能去了隔壁的客房,让自己静静,才刚在沙发上坐了会,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许南山一身冷冽的站在门口。
悠然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是过来哄她的,悠然其实一直打算在B市买套房子,可拖了这么些年,居然一直都没买。
现在倒是好,生个气,别人都是回娘家,她连个躲起来清静清静的地方都没有。
“你想怎么样?”
“许南山,是你现在是为了外人跟我吵好不好?”
许南山皱眉,悠然起身往出走,看他皱眉,眼神迎了上去,“是你现在是要为了这件事情没完没了的和我闹,我就问你,正常妯娌之间见个面喝个茶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许南山,你看不惯我直说,我不想和你吵!”
男人勾唇嘲弄,“我和你吵?”
她这会没力气和他吵,也不想见到,冷着小脸抬脚就要走,可刚抬脚,脚步还没落到地上,手臂就被拉住了,背脊狠狠的撞上了门板,痛得她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
“悠然!”他低头看着这张巴掌大精致到绝艳的小脸,克制不住的怒意从胸口源源不断的冒出来,手指掐着她的下巴,他一张脸愈发的冷,“你这是在逼我?”
她咬唇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这个男人可恶极了,在他的心里难道就比不上他二哥,不过是偶尔见一面而已,能给二房带来什么危险。
他未免也把二房保护的太好了,二房的安全什么时候让他许三公子操心了。
悠然被他捏的是又痛又委屈,脸上终究还是不训的仰脸笑了出来,“许南山,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在为我担心,面上虽然生气你发那么大脾气,我只觉得你对我态度不够好,但心里却也不曾怪你,可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是在乎我,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给你那么多伤害的许仲春,你不能仗着我爱你,就这样随意的践踏我对你的好,我就算是做的再不对,手段再拙劣,也不是只为了我自己!”
他低头看着她,悠然看着他的目光像是一团烈火要将他燃尽一般,他不担心她?不在乎她?
这个女人还有没有良心?
男人的眼眸幽深,唇瓣带着一抹冷笑,“你说什么?我不在乎你?”
男人身材高大,而她被抵在门板上,像是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身影,他说得轻描淡写,脸上甚至漾出了几分薄笑,但悠然还是意识的想往后退去。
许南山手上力气那么大,悠然觉得她的巴都要被捏碎了,越来越疼,她受不住,抬手拍男人的手臂,“许南山,你弄疼我了,松手!”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凌厉的吻上了,他撕咬着她的唇瓣,低低的笑,喑哑绵长:“松手,我松手了怎么让你舒服?”
男人手指抬起,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手顺势往上上,热热的气息在悠然的耳垂边引得她一阵阵的战栗。
男人的面容英俊依旧,只是表情看起来有些骇人,“悠然,看来你还是喜欢这样的方式……”
“不是……”
悠然手抗拒的推着男人的胸膛,她现在不想,而且,许南山现在表情太恐怖,这个时候,不往死里折腾她才怪。
她很怕许南山这样,也不想逼他这样对她,刚才之所以这样说也是被许南山逼的了。
许南山的吻带着十足的掠夺,悠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毁灭。
“许南山,我不要……”她这一句话都他的吻击碎,零落得不成样子,被他直接抱起从门口走到沙发上,放了上去,连里面卧室都懒得多走一步。
许南山抬起被他亲吻得湿漉漉的脸蛋,眯起幽深的眼眸嗤笑着,“不要,那你想要什么?苏悠然,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永远不会长记性,嗯?”
最后一个嗯字,被他拖得极长,让悠然心底更加恐惧。
他们在一起时间不算短,她的身体似乎处处都已经被他熟透了,以至于没几下就被他拨弄得发软,悠然看着他熟悉但充满怒气的脸,有些恍惚的失神,这还是她的许叔叔吗?
许南山这个男人平时看上去有多冷漠,多禁欲,在床上的时候就有多疯狂,多变态。
那种炙热和疯狂,她安全招架不住抗拒不了。
此时她被按在沙发上,悠然发狠,用牙齿狠狠的咬着他的肩胛骨处,到最后咬的自己牙齿都是疼的。
无力的埋首在他的肩膀,断断续续的道,“许南山,你疯了吗,为了你二哥二嫂,你就要如此惩罚我吗?”
许南山动作顿了,随即就是一声冷笑,刺的悠然眼睛一阵疼,“苏悠然,你觉得我就是为了别人?”
她张了张口,想说话,却被他的粗鲁打断得再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全都变成了破碎的低叫。
男人喑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像是命令又像是诱哄,“悠然,别惹我不开心,以后别和二嫂来往,嗯?”
她意识也有些混沌,手指紧紧的攥着男人的浴袍,可是许南山这态度实在是可恶,说她有什么事不告诉他,可他呢,要她做什么也从来不告诉她原因。
下意识的反驳:“不要!”
许南山步步紧逼,逼的悠然几乎失声,却还是不肯服软的叫着:“我不要!”
就是不想让他这样欺负自己,到最后不要什么似乎已经不记得了。
悠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抱上床的,只知道他终于放过她了,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前时好像迷迷糊糊的看到他的脸,无意识的皱起眉头想,想要背过身去不看他,却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疼的厉害,只能这样,过了会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男人靠在床头,并没有睡,看着沉睡的女人,冷峻的眉目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担忧,悠然黑色的发丝落在她白皙的脸上,橘黄的灯光下,面容有些模糊。
许南山伸手动作很轻的将她发丝拨开,露出绯红的小脸,眼角有些肿,脸上还有未干的泪迹,肩膀时不时的抽一下,整张面容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许南山抬头,手指刮过她温软湿热的脸颊,眉头皱的更紧。
悠然的肩膀突然抖了下,哭道,“许南山,你混蛋!”
“我不要嫁给你了,不要嫁给你了!”
低低的啜泣和控诉的呓语声不断的在许南山耳边响着,一声声的砸在他的心上。
他不想让她这样难过,可是许家的事,远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
许南山低头凑了上去,轻轻的亲吻了她有些红肿的唇瓣,悠然无意识的蹙眉,低低嘤咛了一声,明显的不情愿。
许南山下床从口袋里面捡起香烟和打火机,然后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点燃后夹在指间,长长的抽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后,男人的眉头深缩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愁绪。
悠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许南山已经不在,悠然身体酸的厉害,静姐不在,工作室少了个帮手,虽然新来的经纪人手段也是非凡,可是悠然还是习惯静姐的工作方式。
有些事现在必须要她处理中午的时候不想出去吃饭,今天起了风,风沙很大,悠然不想出门,让小高开车帮自己买回来。
等了一个多小时小高还没回来,只能打电话问问,可是却一直没有人接,难道在回来的路上,不方便接电话?
这时候却看到许南山气势汹汹的冲进来,看到她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
悠然想起昨天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心有余悸,也不想和他吵,低低的说了句:“你来做什么?”
“回家!”
“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下班了自然会回去!”再说,她现在饿的厉害,小高帮她买饭怎么还没回来。
悠然一边说一边拿起手机打算再拨一遍小高的号码,手机却被许南山夺走。
悠然怒道:“你干什么?”
“跟我走!”
许南山拉起悠然的手往门口走,悠然挣扎了下,他干脆直接抱起,出了办公室,一路上引得公司里的人一阵唏嘘,果然和传言的没错,许南山果真宠苏悠然。
悠然自然不想别人直到他们在怄气,所以出了办公室也没再挣扎。
直到把她放进车里,悠然才转过身子问许南山:“你到底想干什么?”
“回去说!”许南山一副,我现在不想跟你吵的样子。
悠然看他这样,也懒得和他啰嗦,靠在座椅上一路看着窗外,没什么心情。
孙阿姨看到他们一起回来,倒是愣了下,但也没有多嘴问,问要不要摆饭的时候,许南山点了点头。
悠然饿的厉害,喝了两小碗热汤才开始吃饭。
吃饱了之后直接上楼,许南山也跟着她一起,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悠然停下脚步,伸出手到许南山面前:“手机还我!”
“这么着急要手机干吗?”
悠然白了他一眼,拿过手机:“我给小高打个电话,让他直接回家,不要去工作室那边了!”
她现在已经吃过饭了也不需要他的外卖了。
“不用打了,我再路上碰到他,让他去给我办件事!”
悠然抬头看着许南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现在是我的人,你要让他办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许南山就是这样的人,和她讲大道理的时候一串一串,可是自己呢,他什么时候遵守过?
就算是要小高帮他办事,总要告诉她一声吧,再说,他那么多手下,真就缺小高一个?
谁信?
许南山皱眉:“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小高短时间内回不来,我会重新安排人保护你?”
“我不要,我就要小高,我用习惯了,不打算换人。”悠然觉得许南山就是没事找事故意找她麻烦。
再说,她确实用的顺手了,时间久了,有时候有些事,不用开口,他就知道怎么做合适,再换个人不一定有那个默契。
而且,小高嘴巴很严,她的事,从来不告诉许南山,就冲这点,别的人未必就做的到,小高这点有时候比琳达做的都好。
许南山这个时候把小高调走,不过是找个他的人监视她的行动罢了。
“你把小高调回来,我不要换人!”
悠然脸涨的红红的,一副我忍你很久了的模样。
许南山也不想让阿姨听到,直接把悠然抱回房间,用脚把卧室门带上。
“你要干什么?”悠然觉得许南山到底在想什么,马上要举行婚礼了,他就非要搞出这么多的事惹她不痛快是吗?
“你现在是为了一个保镖要跟我吵是吗?”许南山蹙眉,盯着悠然的眼睛。
“不是一个保镖的问题,许南山你根本不尊重我,你说我做事不和你商量,那你做这件事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悠然说着眼圈已经红了。
“听话,等过段时间,小高就回来,现在叫他回来已经来不及了!”许南山看到悠然红了眼睛,也有些心疼,抱着她,手臂轻轻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放低了语气。
“可是我不习惯!”悠然是个很念旧的人,她身边的工作人员很少变动,她宁愿多出一点工资,就是因为她习惯了一个模式之后不喜欢改变。
许南山帮她找的两个女助理很敬业,她也在慢慢的习惯,为了自己的安全,她不得不接受,可是现在又要换掉小高,她真的不想。
“以后你想去哪我送你,难道我在你心里还不如小高?”许南山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着悠然的眼睛,并没有和小高吃醋的意思。
他不至于去吃一个保镖的醋,但悠然的态度也让他并不是多高兴。
若不是知道他们之间并不可能,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你那么忙,哪有时间送我,别开玩笑了,许叔叔,二嫂那件事算我不识大体做错了好吗,我答应你,以后不单独约见二嫂,可是你把小高换回来!”
悠然轻轻的摇了摇许南山的手臂,带着一抹撒娇的味道。
“悠然,听话!”许南山皱了皱眉,并不吐口。
“我就知道,你让小高调开不过是借口,你就是想让人监视我,难道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我说了不和二嫂来往就不和二嫂来往,许家老宅我也不会再去,只要是你们许家的事我再不沾手,以后不管他们送来的东西是毒药还是什么,我都的入了他们的意,乖乖的吃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许南山皱眉,什么毒药,她说的这是什么?
谁敢让她吃毒药,不要命了吗?
“什么毒药?”许南山脸色顿变,看着悠然。
悠然下意识的掩着唇瓣,自知食失言,这件事她不打算告诉他让她担心的,而且,反正已经被她发现,并没有危害到她。
挣脱了许南山的手,转过了身子:“我只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你当我三岁小孩,你不告诉我,我去问问孙姨就是!”
许南山作势要去问,悠然知道,他若是问孙姨,孙姨不敢不说,知道自己嘴快说了,已经瞒不住,索性告诉他罢了。
“你别问了,我告诉你就是!”
悠然便把当归里面用药水泡过的事告诉了许南山,许南山脸色大变,拳头紧紧的握着,骨节处泛着淡淡的青白。
“我是不想你知道,怕你生气,而且和婆婆商量过了,她也同意了不告诉你,我和二嫂之所以合作,也是想让二嫂自己查出当年她小产的真相,我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二嫂这事也是大房做的,所以当归的事也并没有告诉她,怕她接受不了,只说了,你怀疑二哥当年的车祸是人为!”
许南山整个表情犹如死过去一般,过了许久才沉沉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悠然,你到底瞒着我多少事,非要等到事情无可挽回你才告诉我是不是?”
许南山的表情带着一抹痛心,看着悠然的目光复杂,心疼,纠结,更多的是内疚。
作为一个男人,无法保护自己的女人的那种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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