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汐无视他,继续收拾自己的衣物。
她大概是刚洗了澡,长发还湿漉漉的披在肩头,已经将纯白的家居服浸透,衣衫无用,仿佛能看到她光洁的脊背。
韩诺忽然伸脚踢上门,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拉了过来。海汐挣扎,随即被紧皱眉头的他一把推倒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海汐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扑倒在枕畔。
狭小的空间里,是他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像海浪,一波一波将完全没有准备的海汐淹没。她有多么想念他的呼吸,有多么想念他的心跳,有多么盼望他的拥抱,有多么渴望他温柔的吻,此刻,也就有多么恨他。
他从来都是这么霸道,不跟你解释,不跟你报备,不跟你说为什么,也不跟你说他要干什么,直接就将你冲击的溃不成军。
都要离婚了,谁要跟你XXOO?
海汐拼命挣扎,挣扎的衣衫凌乱,却没能阻止他探入的手和滚烫的唇。她洗完澡没有穿胸衣,这方便了他的入侵。整个胸口都被蹂躏的火辣辣的痛,推搡他,却又推不开,好不容易他微微起身了,她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不过是被撩起了衣服又被咬住。
海汐不敢用力挣扎了,她若多挣扎一分,他的牙齿就会咬紧肌肤一分,火辣辣的痛就从他的齿间透过来。
可海汐略微一老实,他便攻城掠地,肆意妄为,毫不留情的在她的领地留下灼热的痕迹。
“给多少钱?”海汐抓狂,紧紧揪着他的黑发,用颤抖的声音,冷声追问。
他显然愣了一下,从她胸口抬头,漆黑的眼眸,紧紧锁着她绯红的脸。
好想咬一口,不,咬一百口,以平息没日没夜因思念她而躁动的心。
“做一次,你付我多少钱?”海汐是故意的,她太了解他桀骜的性子。处女座的男人啊,如此的逼问,也许会打消他占有的念头,让他觉得无趣。
本来都已经到了离婚的边缘,她想要她,可能是生理需要,也可能是赌气,这么无聊的一问,或许他就觉得没意思了,放弃了呢?
果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随即又微微眯了起来,透着危险的光芒紧紧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就在海汐以为他会放弃的时候,她忽然察觉到不对!他的执念,扔在疯涨……
“二百五……”他略微低头,唇瓣靠她的唇瓣更近。
“你才二百五……”
“我说做一次,给你二百五。本来打算给五百,可一想,不是还没离婚呢?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当我有需要的时候,你还有这个义务,所以打个对折给你!”
海汐气血上涌,真想一掌拍死他。
“交易不成立!”
“不成立?好,那就强买强卖!”
果然一如既往的不讲理,她还没准备好,他就伸手去拉扯她的睡裤。松松垮垮的衣服,哪儿禁得住他的蛮力,一下就扯到了膝盖。
“我来做主……”海汐忙退让,低声请求。
他的手顿了一下,眯着眼睛冷冷盯着她看了许久,缓缓起身,悠然躺在了枕头上,等着她侍候。
海汐迅速起身下床,扯好自己的衣服,猛地往门跑去。手还没碰到门锁,人就“嘭”的一声,往地上趴去。
韩诺!奸人!
他上身几乎动都没动,就那么轻轻一伸腿,就将她绊倒在地上,摔的膝盖都痛了。
海汐逃跑不成,反倒一身狼狈。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被忽然鱼跃而起的他一把抱住,扔在了床上。
这一次,她再也逃不了,被他按在枕畔,狠狠收拾了一顿。
她想要伸手抓他挠他,想要反脚踢他,可是却根本看不到背后的他,更别说张牙舞爪的报复了。
他粗重破碎的呼吸,压抑的低吼,狂风骤雨般凌厉的节奏,让她知道,他的情绪,曾经有多么压抑。
“刚才摔倒,我膝盖磨痛了……”她脸埋在枕头里,妄想找借口让他收手。
“不摔倒,今天也会磨痛!”无耻的他,立刻选了一个让她的膝盖受苦的姿势,海汐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这一刻的凌乱痴狂,无法用言语表达,结束的时候,海汐的汗水,已经浸透了刚刚换上的干净床单。他更是,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他像是洗过了一个热水澡,从头到脚,都在滴汗。
“靠!”他起身,抓起她的枕巾就抹汗,她黑着脸夺了回来,他便抓起她的衣服猛擦。
“不是人住的地方……”他低低骂了一句,又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骂:“所以适合你!”
海汐扯过浴巾,紧紧围住自己,红着脸反问:“还不滚?”
韩诺死死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冷笑一声,无耻的扯掉她的浴巾,自己拎着,什么都没穿,就开门往浴室走去。
海汐的脸都吓白了。
这是合租的房子啊!万一两个小姑娘忽然回来了,看到他这么不要脸的样子……她的老脸可都丢尽了!
海汐迅速穿衣下床,可是一身汗水,湿漉漉的实在难受。
她快步追了出去,用力敲浴室的门,低声提醒:“韩诺,你别这么不要脸!这房里还有两个小姑娘呢,人家还没结婚呢!你小心一些……”
话音刚落,浴室的门开了,她以为韩诺会好心的滚出来,谁知他却黑心的伸出手,将喋喋不休的她一把扯了进去。
她是穿着被汗水浸透的睡衣被他用花洒狂淋了一通的。扑头盖脸的水,让她忍不住捂着脸尖叫,耳边仿佛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但旋即就没有了。她想,一定是太怀念过往,让她产生了那样的幻觉。
她恨他,他更恨她,蹂躏不过是出于需要和报复,他怎么会和从前一样对着她笑?就好像,她对着他,也笑不出来。
美其名曰为她洗个事后澡,冲去一身奢靡气息,可最后的结果明明是把事后又变成了事中……如此狭窄的空间,反抗施展不开,被吃掉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是被他扛进卧室的。
狭窄的单人床,她一个人占了大半,他半个身子躺在床上,半个身子悬在空中,喘息着休息了好一阵子,才缓缓起身。
穿好自己的衣服,他已经恢复了人模狗样,她却还狼狈着,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站在窗帘后,他悄悄扯开一丝缝隙,眯着眼睛往楼下看了一会儿,又轻手轻脚的回来。
海汐一直有气无力的观察着他的每一个举动,却懒得跟他将一句话。
不要脸的男人,都要分道扬镳了,还占她便宜。混蛋!
韩诺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忽然拉开她的简易衣柜,抓起一把衣服,往窗口走,走了几步低头仔细看看衣服,抽了抽眼角,又回来,将其中的两件内衣放回去,又拿了两件T恤抓在手中。
海汐不解的看着他,他唰的拉开窗帘,推开窗子,一件一件扔了下去。每扔一件,会间隔几秒钟,稍后便会将第二件、第三件,接着扔下去。
海汐惊愕,在他扔出第四件的时候蓦然反应过来,忙从床上跳起来,怒问:“你干什么?我的衣服……”
她一起身,身上盖的薄被便滑落了。窗口大开,没有穿衣服的她只好又回来,胡乱套上睡衣,再去抢夺。可是已经晚了,五六件衣服,已经全被韩诺扔了下去。
海汐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如天女散花,落在楼下各处。花坛里有、路面上有、树枝上也有。楼下已经聚集了几个人,正抬头仰望着,大概是在议论谁家乱丢东西。
海汐愤怒,猛地抬手,就要对着他打过去,韩诺没有躲闪的意思,眸光幽深的紧紧俯望着她。可是明明愤怒到了极点,她的手到半空,又生生顿住了,最终颤抖着,缓缓垂落。
眼泪盈满眼眶,委屈的她紧紧咬住了唇,指着门怒吼:“滚!你滚……”
韩诺没有滚,低头看了看她的桌面,又抓起一个粉扑,扔了下去。
海汐的眸子,瞬间瞪大了。
韩诺又挑了一些小东西扔了下去,多半都是比较轻软的,落下去也不会砸痛别人,而且也不怎么值钱。可对海汐来说,已经无法接受。
她抓起桌上的东西,狠狠朝他扔了过去,哭着吼:“你扔吧!全都扔了,最好把我也扔下去……”
忽然,窗链又被他唰的拉上了,下一秒,他忽然扑过来,一把将她压倒在桌上,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汹涌的眼泪,也一并吻了过去。
往事忽然涌上心头。那些初识的纠缠的日子,一幕一幕出现在脑海中。他将她压倒在引擎盖上吻过、他将她压倒在桌上吻过、他将她压倒在餐厅里吻过……今天,他还是这么霸道,可是她明明恨着,又为什么只想哭,不想推开?
她在他的热吻里哭泣、颤抖,所有的坚持,溃不成军……
“混蛋……唔唔……”
分开的时候,她的眼眶和唇瓣都是红肿的。她有些失落,以为他会马上放开她,和从前一样,扭头就走,因为他恨她。可是,他没有……
他就那么紧紧抱着她,埋首在她颈窝,和从前亲密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她揪着他的衣襟,窝在他胸口,低声抽泣。那些伪装的坚强的骄傲的面具,全被被他的霸道撕碎,寸片不剩。
“猪一样的女人……”他低声嘲讽,被她死死掐住了胸口的肉,痛的抽了几口冷气,却没有说一句阻止的话,仿佛她给的痛,他也喜欢的不得了。
海汐一直在哭,哭的天昏地暗的。韩诺一直没再吭声,却仍旧时不时的抓起一件她的小物品,从窗帘缝隙里再扔下去,直到确实没什么东西扔了。
海汐一把推开她,抱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递给他:“扔吧!把这些全都扔了……”
韩诺摇摇头:“这个不行,砸到了人,你负责?”
海汐哽咽着扔下手中的东西,扫了一眼空空的桌面,咬着唇,狠狠瞪视着他。
韩诺从自己带来的手包中掏出一份折叠的文件扔在她身上,低声提醒:“扔点不值钱的破东西,便宜你了,自己看!”
海汐愣了一下,迅速展开文件,只看了几眼就崩溃了,红着眼眶吼:“不是我!这是假的……那些药品上,不可能有我的指纹,我把假药换成真药的时候,戴着手套,后来的假药又不是我换的,怎么可能有我的……”
韩诺一言不发,冷冷看着她。
海汐咬着唇,恼怒的就要去撕报告,韩诺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扯过那份报告,从窗口扔了出去,眼神意味不明,但语气却是极轻极轻的:“说你是真的,你就是真的,你说不是真的我却认为是真的,整个韩家,都认为是真的,所以今天,我来找你算账……你明白吗?”
海汐眸光一跳,猛地抬头,惊愕的望着他。
韩诺左右看了看,又扯了一件她的干净上衣,从窗口扔了下去。这一次,海汐眸光流转着,却没有阻止。四目相对片刻,她忽然也扯了一件自己不喜欢的衣服,一抬手扔了下去,然后用小刺猬一样不服输的眼神紧紧盯着他。
韩诺微微倾斜唇角,又恢复了往日的邪魅与不羁,拍拍她的脸颊:“还没有笨的无可救药!”
海汐的心,缓缓回落,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头。她紧紧咬着唇,红着眼眶望着他,心底的恨,慢慢消退。可下一秒,滔滔恨意,瞬间回归,让她立刻懊恼的要死。
韩诺打开钱夹,抽出五张钞票,一张一张摆在她桌上,微笑着解释:“今天两次,一次二百五,两次五百,收好!”
海汐气的脸色紫红,眼底喷着火,狠狠瞪视着他,抓起钞票就要往楼下扔,韩诺轻飘飘的问:“怎么?你还要打赏给某些人?”
海汐顿了一下,迅速收回了手,将钞票对着他的脸砸了过去。
韩诺一动不动,笑意更深,挑挑眉,转身往外走。海汐忍无可忍,抓起枕头对着他的后背扔了过去,他却像是脑后长了眼睛,头也没回,长臂一伸,便牢牢抓住,转过身,低声说:“提醒我了,多谢!”
说完,手臂一甩,枕头从窗口飞了下去。
海汐惊呼一声,趴在窗口怒吼:“我的枕头……”
韩诺已经笑着往门外走去,海汐气的跺脚:“你扔了我的枕头我晚上怎么睡?”
韩诺耸耸肩,继续往外走,海汐已经气的心都碎成了渣。
走到大门口要离去的时候,他忽然回头,微笑着问:“不跟你的主顾说一声,欢迎下次光临吗?”
海汐肺都要炸了,忙转身寻找东西,却发现几乎都被他扔光了,忍无可忍的她一弯腰抓起自己的拖鞋,对着他的脸砸了过去。韩诺迅速关门离去,拖鞋“嘭”的一声砸在门后,门外响起肆意的、狂傲的笑声。
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门外,可他的气息,却一直围绕着她,久久不散。海汐呆呆的站立着,片刻,腿一软,瘫倒在地板上,抱着膝盖,泣不成声。
“混蛋……韩诺你混蛋……”
有些默契,就好像夜晚的缠绵,不需要说透,一个眼神她就能懂;可为什么更多的时候,他们明明相知,却还是要相斗?难道,他们此生,就注定了相爱相杀么?就不能放下一切,好好过日子么?
海汐迷惘。她真的不知道,经过了这么多事,未来还有许多未解的恩仇与谜团,他们真的还能回到从前么?
一个小时后,房东忽然出现,带来了一个让两个小姑娘惊喜的跳脚的好消息。房东出资,要给他们安装空调,且一装就是三台!要知道,小姑娘们都在这儿住了两年了,每到夏天就热的发狂、冬天冻的发抖,几次跟房东提要求,她都是拒绝。说什么要拆迁的破房子了,装了也白装,不装也多少人等着租呢!没想到,海汐刚搬进来没两天,房东就发了善心。
“海汐姐,你真是大福星啊!你刚来,空调也来了!”两个小姑娘抱着海汐不停的笑,海汐也被她们的情绪感染,无声的笑。
工人安装的时候,海汐就静静的站在一边看。忽然,她眼睛一亮,大步走到包装箱前,蹲下身,仔细看。
“猪,下次别热到你的客户,二百五不是白花的。”
歪歪扭扭的字,完全不像他的笔迹,但语气她太了解了。
海汐暗暗骂了一句,却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混蛋,那么热,也没见你消停半分!
韩诺回到医院,有选择性的向韩耀东汇报了一些过程,韩耀东点点头,叹了口气。当然,韩诺是不会跟他说他是怎么额外花掉那五百块钱的……
得到空调安装完毕的消息,韩诺才打电话给韶颜,允许韶颜将海澜放出来去见海汐。
果然,海澜一见到海汐,就将韩诺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海汐抽抽着眼角,也将韩诺来后把她东西几乎都扔光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她也不会告诉海澜,她是如何额外挣了五百块的……
周一,宁海汐和韩诺如约民政局见面,只是,他们手续没有带齐,离婚的事情,又不得不推后了。
“虽然韩诺不是个东西,可离婚这事儿,还是再想想……”从民政局出来,和韩诺分开,海澜咬咬唇,轻声劝:“你看,人都来了,可是个别手续没带全,离不成,这就是天意啊!就说明,你们压根就不应该离婚……”
海汐低头不语,与她依偎着缓慢前行。忽然,海澜的脚步顿住了,她也被迫停下了脚步,缓缓抬头。
“爸……”海澜惊愕的看着停在面前的车,轻声唤向放下的车窗后露出的熟悉的脸。
“上车!”宁千山脸色肃沉,淡淡回了一声。
海汐一动不动,海澜犹豫着,也没有动。
宁千山的视线,依然如刀剑一般犀利,刺的姐妹俩心口发疼。
片刻,海汐猛地转身,就要离开,背后传来宁千山的提醒:“你妈病重,你也不想见吗?”
海汐和海澜同时震惊的转过了身。海澜不安,海汐则一脸警觉的紧紧盯着他。
宁千山冷笑,仿佛她的回头,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下一秒,他的眼神就变了。
海汐也冷笑一声,再次转身,向着与他相反的方向,绝然离去。
海澜还愣在原地,见海汐离开,猛转身跟了过去,却被宁千山的人拦住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消失在街口,又上了出租车,离开。
她是宁千山的亲生女儿,无论是谁,都不会担心她的安危,但姐姐肯定不一样。所以海澜不怕,海汐离去,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父女俩在咖啡厅落座,海澜咬着唇,不看父亲。因为姐姐的事情,也因为和韩家与韶颜的关系,她对父亲有许多怨言。
“你已经知道你姐姐的身世了?”
海澜不会撒谎,所以她低头不语,默默喝自己的咖啡。
“我救了她,也想要帮她报仇,她却这样对我,海澜,你觉得你姐姐做的对吗?”
“对!”海澜答的飞快,宁千山惊愕了一下。
“她不是你的亲姐姐,可我却是你的亲生父亲,海澜……”
“您不要说您是为了帮她报仇,我虽然不懂商场上的事情,可是我知道,你也有私心!你想吞并韩家……”
“谁告诉你的?韶颜?”
“我自己看的。”
“你还小,你不懂商场中的残酷。你知道吗?韩耀东曾经几度害的我濒临破产……”
“韩伯伯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你爸爸,还是我是你爸爸?”
“我就事论事,不管关系亲疏。”
“那是你傻!我们竞争的时候,你才多大?就算是现在,商场中的事情,你懂得多少?”
“但不管怎么说,你利用了姐姐,也耽误了她一生的幸福,就凭这一点,你就不对!”
“你真单纯……她报仇,我取利益,我们是双赢,可惜,她为了一个男人,泯灭了良知,忘恩负义……”
“你不能这么说姐姐!她现在已经被你害惨了……居无定所不说,还要和韩诺离婚,你满意了?”
“不是没有离吗?”
“那是因为手续没带全,早晚的事儿!韩诺已经拿到了她换药的证据,他为这个,把我那里都砸了,还去找了姐姐,把她的东西都给扔到楼下去了,还险些动手打了姐姐……他是不可能会原谅她了……爸爸,你实话告诉我,那药,是不是你的人换的?”
“你不是已经说了,韩诺拿到证据了?那我问你,他拿到的证据,是我的人换的?”
海澜红了眼眶,轻轻摇头:“即使他拿到的证据表明是姐姐换的,我也不信!”
“你不信,但韩诺信!这说明,他们缺乏信任,也没有真正的爱。所以海澜,劝劝你姐,让她回头是岸,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姐姐现在对你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吗?”
宁千山眉头紧皱,不悦的反问:“海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海澜红着眼眶冷笑,大口喝了咖啡,重重放下杯子,沉声说:“爸,对不起,我不会帮你劝说姐姐,我还想告诉你,如果你执迷不悟,你失去的,不只是一个女儿……再见!”
海澜说完,站起身,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转身往门外走去。
宁千山惊愕的看着从来乖巧温顺忽然又变得冷静坚定的小女儿,半晌都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筹谋这么多年,本以为胜券在握,到最后,却失去的越来越多?
“要想办法,把宁海汐的母亲救出来!她也许知道些什么,最起码,救出她,宁海汐就不用再被宁千山牵着鼻子走了。”韩诺吃了一口早餐,看向韩耀东,轻声提醒。
韩耀东沉默了一下,问:“你有线索吗?”
“我没有,但听韶颜说,宁海汐自己多少有一点点儿!”
“你要去问她吗?你们还是少见面比较好。”
韩诺喝了一口牛奶,笑得狡黠:“爹,我是为了您去找她算账,越多越好……”
“得了吧!”韩耀东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揭穿了他:“假公济私!”
韩诺无声一笑,给父亲夹了一口小菜。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父子俩吵架的频率越来越少了,默契倒是越来越多了。
海汐一边吃着泡面,一边翻看着报纸,将适合自己的招聘广告都画了红圈标注起来。最近,她已经投了几份简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收不到任何回应,难道,她的能力让人看不上么?
门铃响了,有小姑娘跑去开门,旋即,她听到了韩诺毫不客气的怒问。
海汐险些喷了口中的泡面,忙咽下,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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