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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小三步步紧逼

墨守成妻 笑烟寒 11402 2021-04-02 13:56

  下午的时候,一盒巧克力蛋糕送到了我的桌面。

  我迷惑不解,望着晓晴,问“你买的?”

  晓晴摇头,反问:“不是啊,下面保安说是段夫人送来的呢,我刚刚从保安手中接的。”

  “原来是柔妈。”我睨了一眼,并没有去动,手指不断地在敲打键盘。

  晓晴好奇地打开盒了,惊呼一声:“哇,看去挺好吃的。”

  我淡笑:“你喜欢?喜欢你拿去吃吧,我现在不喜欢吃甜品。”

  “真的?”晓晴眨了眨眼,“你是不是怀孕了?以前巧克力是你的最爱啊。”

  给她一个炮栗子:“怀你个头啦,我刚小产啊。”

  晓晴捂着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捧起巧克力蛋糕,逃跑,“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着她在一旁喜滋滋地吃着,我哭笑不得,浑然不知,这么一个阴错阳差,自己逃过了一命,却害苦了晓晴。

  就快下班那刻,旁边忙活的晓晴突然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晓晴!”那是我的尖叫声,看着晓晴浑身抽筋似地滚在地上,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棠棣第一时间奔了过来一手扶起晓晴,而后围过来的所有人都一脸茫然。

  “我的肚子好疼!好疼……巧克力蛋糕……”晓晴冒着冷汗,面目扭曲,五指紧紧掐入棠棣的掌心,可见她正承受着什么非人的痛苦。

  “快叫救护车!”棠棣大吼一声,抱着人就往楼下冲去。

  望着那消失的人影,我到至今还没有回神,完全跟不上这速度的变化。

  视线不自觉落向巧克力蛋糕残盒,我脸色发白,手指颤抖,从垃圾桶里捡起。恐惧地又一扔,我立即拔通了段焰的电话。

  电话才响两声,段焰便接起,未等他开口,我叫了一声:“焰,送我去医院。”

  “什么?”我听到砰一声,段焰可能一时惊吓,有东西被他撞翻了,听到他低咒一声,而后又紧张问:“你怎么了?”

  我恐慌答道:“我没事,是晓晴出事了,你快下楼来!”

  “你别急,我现在下去。”他挂了电话,大概正在下楼的途中。

  果然,才两分钟不到,他冲了进来。他一奔近,我脆弱地猛地抱住他,哭了。“焰,蛋糕的问题,一定是晓晴吃了蛋糕!有人想毒死我!”

  蛋糕说是柔妈送的,一定不是她,一定有人嫁祸。

  段焰浑身一震,捡起那盒没有吃完仅留一点残渣的蛋糕盒,脸色登时铁青,拳头紧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

  “焰?”我不安地叫一声,他才回神。转头,安慰着我:“没事了,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晓晴如何了。”

  我点头如捣蒜,又问:“焰,要不要报警……”

  余音未了,段焰突然吼一声:“不能报警!”

  我目光一悚,被他吼得莫名其妙,怔怔地瞪着他。

  段焰脸色变得真快,像是意识到吓着我了,他立马改口道:“我的意思,在还没有确定晓晴是不是中毒时,不能随便报警。”

  好,算你理由合理,但也用不着吼我啊!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啊!

  他没有理会我猜疑的脸色,自顾掏出手机,命沈全过来取证据,居然要私自调查这件事?

  在公司等了十几分钟,证据交到沈全手中,我们才去了医院。

  去之前,我们打了棠棣的手机,问他在哪间医院,才前往目的地。

  到了医院急诊室,一眼就看见棠棣守在外面,晓晴正在急救中。

  我惊魂未定,慌忙问:“医生说晓晴有没有事?”

  棠棣面露忧色,摇头说:“还不知道,进去快一个小时了,医生还没有出来。”

  我全身颤抖,真害怕晓晴出什么事,一旦晓晴出事,如何对得起她的父母?

  “对不起!”对着棠棣,我莫名愧疚。

  棠棣错愕,不解问:“为何对我说对不起?”

  我犹豫了半天,才回答说:“其实晓晴一直暗恋你,现在我无法对她说抱歉,只能对你说了。”

  棠棣双目瞪大,咽了一下口水,问:“你说,晓晴喜……欢我?”

  我点头:“是的!”

  棠棣脸一红,看去很是尴尬,不知道他对晓晴是不是这种感觉?

  “但愿晓晴别出什么事,不然,我真要受一辈子内心的谴责了!”我自言自语地哀求上天保佑晓晴。这一次,若是我吃下蛋糕,现在躺在里面急救受罪的人一定是我了。

  段焰忽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她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我牵强一笑,回握他的手,不知道对他的信任还能唯持多久。

  三人一直在等待,又等了近一小时,急诊室的灯才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肖晓晴的家属?”医生张口就问。

  棠棣走上前去,回答道:“我们是她的同事和上司。”

  医生看了我们三人一眼,擦着汗说:“她食了含了老鼠药的巧克力蛋糕,经过急救,现在脱离危险期了。”

  闻言,我们三人同时间松一口大气。

  医生又问:“这件事关系到邢事案件?需要开个治疗证明吗?”

  “要!”我们同时间点头,异口同声。

  段焰跟着医生去交了一切费用,和收治疗证明,我与棠棣则等着晓晴出急诊室。

  不多久,晓晴终于出来了。

  躺在特护病房床上的晓晴脸色苍白得如纸一张,看见她的模样,我忍不住内疚,捉着她的手紧紧不放。

  直待她醒来,我连连道歉:“晓晴,对不起,若是不把巧克力蛋糕给你吃,就不会让你差一点去见阎罗王了……”

  晓晴一点也不怪我,艰难地扯开一抹笑容:“傻瓜,是我要吃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人家下毒本来是要害我,没想到反害你了。”一想起下毒者心这么狠,我不禁寒毛直竖,对方是因为没有开车撞死我,现在换了方法吗?

  晓晴闻声,摇头,留意到棠棣在旁边,她一羞,暗示着说:“其实我也没有吃亏。”

  我一愣,看见她的模样,我哭笑不得,附合说:“是是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转头,对棠棣说:“棠棣,我与焰要先回去了,晓晴由你照顾可以吗?”

  棠棣身子一震,从晓晴脸上拉离视线,点头:“可以,你们回去吧。”

  段焰推着我往外走,出门时,我深深看晓晴一眼。我知道,晓晴的春天来临了,却是用生命换来的,值得吗?

  但愿她与棠棣会幸福。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自己最近遇害的事,终于受不了这种恐惧,出声要求:“焰,把庄青夏赶走了吧!不要再让她在家里住了,我难受。”

  段焰突然一下刹车,转头看着我,居然拒绝:“没有人照顾段义,他成天缠着你,不更烦吗?”

  “你让庄青夏进家门,就是怕他缠着我?”我满肚子委屈,怒斥:“那叫她把人也一并带走,省得我终日提心吊胆,哪天死得不明不白的。”

  段焰劝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反问:“不会让我出事?命人保护我吗?像今天这种防不胜防的,你如何保护?”

  他不理会我的抱怨,仍旧坚持:“你知道我不会做第二个凌志锋的。”

  “……”我脸一沉,果真如此,因为段义。

  ——

  回到家,看见庄青夏在给段义洗澡,我怒气腾腾滑动轮椅进了厨房,自己找证据。我翻动着厨房的厨具,四处寻找看周围有没有面粉的残留。

  只要厨房里有这面粉,就一定与庄青夏脱不了干系。

  看着我的疯狂举动,段焰猛地将我一抱,低斥:“别疯了!人家真要害你,怎么会留下证据让你找?”

  我挣扎,“放开我!”

  “不放!”孰料,他把我往床上一扔,身子压了上来。

  “你做什么?”我被他压在身下,尖叫。

  “不做什么,纯粹想亲热!”他坏笑。

  “你疯了?天还没黑!”庄青夏就在楼下,房门也没关的,而且说好了不许碰我的。

  “不错,我们还没有试过白天亲热的,一定很刺激!而且,谁规定白天不能亲热?”他邪笑,手脚并用,把我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双腿也被他压着动荡不得。

  火热的唇欺了上来。

  当他的舌尖滑入我嘴里,我全身一颤,使劲全力,狠狠一咬。

  “呃……”他慌张退离,跳下地。

  我坐起身,狠瞪着他,怒吼:“段焰,你可恶!每次我一生气,就用这招!告诉你,比今往后,你这招用在我身上,再也没有用了!”

  枕头,朝他扔去,他准确接住,指腹擦着嘴角的血丝,似笑非笑,恶劣说:“你真是越来越凶悍了!”

  我一愣,他突而笑:“这不行!再纵容你下去,以后不是爬到我头顶上去了?要好好惩罚你!”

  “啊……”我的叫声瞬间淹没在他唇中,然而,他很聪明,伸手掐住我下巴,再也没有给机会我下手。

  “放开……”该死的,他在干什么啊?

  他的手所激起的电流,令我忍不住发抖,一经碰触,头脑一片轰鸣。

  “焰,别这样,你还不能碰我!”我只能投降哀求。

  他手一僵,但是没有停下,戏谑问:“那你还生气吗?”

  “不气了!”我翻着白眼,好吧,我承认,他力气大,谁叫我是女人,若我是男人还不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真的?”他不相信,诱惑:“若让我相信,很简单,吻我。”

  “呃……”得了便宜还卖乖?皱眉瞪着他,“你要玩火吗?”

  说完,我猛地一勾他的脖子,自动送上香吻,同样借身子的原因惩罚他,谁让他这么恶劣?

  ——

  竞标日,这一天终于来临,我与段焰都去了市政府。

  但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来迟了。

  刚到政府,就见杜飞和司徒烨磊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杜飞,就如被人狠狠扇了一掌,失望的疼。早已被男人骗了多次,有了经历,这一次镇定多了。

  四人对立,段焰嘴角轻勾,莫名出声:“早应该猜到你是凌天的人了,我是不是告你一个诈欺罪?窃取公司机密?”

  杜飞冷笑,毫无惧色反问:“窃取?可有证据证明?我在天涯可什么也没有动,我现在也并不是凌氏的员工,只是代表凌氏来为凌氏竞标而已,违法的事什么也没有做,我依然是天涯的合法员工。”

  段焰捉不住杜飞的把柄,只能改口:“凌天呢?那个孬种,怎么没来?”

  此话一出口,一直紧锁我面容不放的司徒烨磊视线缓缓移动,反哼:“这个应该是我们要问你吧?凌总会不会是你命人绑架了?你手段真卑鄙!”

  听了司徒烨磊的话,我全身一颤。

  司徒烨磊的意思,凌天的失踪,怀疑被人绑架?凌天不是因为庄青夏的遗弃,伤心失望躲了起来?

  段焰嘴角一抹讥诮滑落:“只有你们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才会把问题想得这么简单,总以为对手只有一个。”

  司徒烨磊与杜飞脸色骤变,最后,二人同一时间冷哼,抬步,欲擦肩而过。

  司徒烨磊显然是故意的,他靠近我,经过我身边时,扔下一句:“看来你过得挺舒适,只是这种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

  我气息一紧,不可置信瞪着他离去的背影。

  那一抹白,真是刺眼,真是失望,司徒烨磊真的变得我不敢去认识,他居然沦落至三番四次落井下石,诅咒我?

  段焰耳尖,他也听到了,问:“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吗?”

  我心一沉,转移话题,迷惑问:“焰,凌天真被人绑架了?”

  昨天,他与沈全在办公室好像是说找一个‘他’,原来他在找凌天?与今天司徒烨磊的话一对比,足此可见,凌天的失踪与段焰毫无关系,只是不明白,段焰为什么会担忧凌天的安危呢?他不是恨凌天恨入骨吗?凌天真的失踪?

  段焰看着我,同样扯开话题:“我们现在应该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竞标上,其他事先放一边。”

  我语塞,最后点了点头,让他推着进入政府。

  在前往的路上,我很是不安,我曾经给过设计图杜飞看,这点段焰毫不知情,我要不要告诉他?

  张嘴,几次,都说不出口。

  而且,见他面目深沉,心事重重的模样,像是不让人打忧。最终,我还是没有说出口,与他进入了文化楼全权策划员办公室。

  一看策划员的面容和装扮,就知道官位不小。那浓眉,刚毅的五官,严肃的表情,看去习惯了命令。

  基于礼貌,段焰与策划员先握手“您好!”

  策划员回握,自我介绍。“先做一下介绍,我是负责这次文化楼全权策划员,姓张。”

  段焰也笑说:“鄙人姓段,代表天涯集团前来竞标此项目。”

  张策划对我们示意:“原来是段先生,久仰!请坐!”

  段焰坐了下来,张策划便开口问:“二位设计图带来了?”

  “当然。”段焰从公文包里取出我修改好的设计图,不疑有它,伸手就要递给张策划。

  “焰……”我心口一紧,不自觉叫出声,伸手拉住段焰伸出去的手。

  二人,同一时间转头,张策划迷惑,段焰脸色一沉,紧紧锁定我苍白的脸色,似乎想到什么。但他缓缓推开我的手,依然坚持把设计图递给张策划。

  “这是我夫人,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有点胆怯!”段焰为了化解我的尴尬,开口为我圆场。

  张策划一听,笑了,“有什么好紧张的,我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而已,只是工作性质不一样,在你们眼中就高人一等似的。”

  段焰打着哈哈,摇头说:“张策划谦虚了。”

  张策划接过设计图,翻开首页,视线移动看了起来。

  我的预感终究实现了,且见张策划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一页,他皱起眉,口气不再友善,问:“段总,你确定这是你们这次竞标的设计图?”

  段焰同是皱眉,反问:“张策划觉得哪里不妥吗?”

  张策划把设计图一扔至段焰前面,说:“我不想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原因,但是我可以坦白告诉二位,你们所呈上来的设计图与凌氏送来的几乎一模一样,而且,贵公司所设计的还没有凌氏精僻,凌氏的设计书完美的无可挑剔。”

  我心一沉,如坠谷底。杜飞,他看了我的设计图,效果图也见过,如果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照抄一遍不是难事。

  或是,庄青夏?庄青夏也动过电脑,可是那时我没画设计图,她偷了也没有用途。

  心跳加速,我已经完全肯定是杜飞了。

  几次遇见,真的仅是巧合吗?撞车后碰巧遇见他?撞我的人是他吗?

  天啊,我不敢往下想了,如果撞我的人是他,主谋岂不是凌天与司徒烨磊?他们想我死?

  不会的!一定不是!

  就算再狠毒,他们二人也不会去做犯法的事,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或是有什么更可怕的阴谋?

  如一块冰滑过背脊,我全身寒冷颤栗,不懂思考,如今,满脑子都在想着凌天与司徒烨磊二人。

  冰冷的手指猛被捉住,我大惊,对上段焰深邃的眼睛,完全无法理解里面的真义。

  段焰望着我,话却说给张策划听的,平静的声音响起:“张策划,幸好我们早已料到凌氏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争取竞标,段某早做了提防!”

  说完,他再次打开公文包,又递上了一沓纸张。“这才是我们天涯集团最真的设计图,请过目。”

  我与张策划同时瞪大着眼睛。

  张策划迅速接了过去,看了起来,可是,奇迹发生了。

  张策划的脸色已经用震憾二字来形容了。

  “好!好!”张策划一张一张地翻着,一直不断说着好字。看来,他更很满意第二份设计图。

  这设计图是段焰画的吗?他什么时候瞒着我画的?他怎么神机妙算似的?一切都像被他玩弄于鼓掌?他到底是人还是神啊?居然料事如神,早防了一手。

  段焰嘴角轻勾,突然又递给一个信封,问:“张策划觉得,这次竞标天涯胜算多少?”

  一见信封,张策划眼一瞪,连忙用书本压住。与段焰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狼狈为奸似的,阴阴笑说:“段总尽管放心,这一次竞标非天涯集团莫属,另外我们会给段总一个公正的说法,一些靠手段获利的人自是要得到教训。”

  段焰抽出一根雪茄烟,又递给张策划,慢条斯理地为张策划点燃,笑说:“好极了,不过张策划这个‘教训’可得‘轻’一点,否则外人又说段某小肚鸡肠了。”

  张策划抽着雪,点头:“好说!好说!”

  我目瞪口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段焰递上的那个信封,该不会是支票吧?这就是所谓的潜规则吧?商场的生存?

  出了政府,段焰就沉下脸,一直不语,径自走着,他甚至连推我都忘记了。或者说生气了,对我不屑理睬,我连忙滑动轮椅追去。

  “焰?”我追不上他,只能叫唤。

  他步子一停,却没有回头,沉声冒出一句:“你真叫我失望。”

  我心口一痛,开口道歉:“焰,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

  “你不用解释我也知道!”他打断我的话,转过头来,第一次对我训斥:“从医院里出来,我就让你远离其他男人,可是你呢?对别的男人可以信任到拿出设计图他看,对我呢?三番四次怀疑我的真心,三番四次对我生气,四番四次要我像哄小孩一样哄你开心。你到哪天,才能不那么任性?”

  眼眶一热,很难接受,他居然说我任性?我每次生气不都是他害的吗?

  我不语,瞪着他,眼泪却不受控制滑落。

  “每次受点委屈就流泪!连说你都不可以了吗?”看见我的泪水,他的眼中居然闪过厌烦,而且不像以前那样,为我擦泪,吻我泪水。

  是的,我从来很坚强,从来看不起流泪的弱者。可是面对段焰,我变得好柔弱,越来越找不回自己了。狠狠一抹泪,我倔强地没有再理会他,滑动轮椅从他身边过去。

  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来竞标是为他,会遇见杜飞、被撞、被救、被毒、离家一切都是因为他啊!他凭什么对我生气?

  出了政府,有一层阶梯,轮椅不能再滑动,我不想让他扶,只能自己下地。

  看着我艰难起身,一跳一拐向车子走去,他跟在我身后,看着我的举动,依然冷冷地站着。

  怒火更甚了,我上了车,他不愿扶我,我还想等他同情吗?

  我上车,却是直接上驾驶座,钥匙一扭,油门一踩,跑车嗖地驶上公路,将他一人扔在了政府。转头,我看见他依然站在原地,也没有叫唤,更没有担忧……

  无处可去,我去了龙云堡,一如平常女人受委屈就躲回家人怀里。

  有惊无险把车子停在门前,老妈吃惊地瞪着。

  “小萱,你……你怎么开车了?”家人并不知道我学车了,所以这时奇怪也是正常的。

  我牵强一笑,艰难地下车,随口附合:“天涯集团的总裁夫人如果不学会开车,岂不被人笑话?”

  说话间,老爸这时走了出来,一眼看见了我的脚伤,同是吃惊:“小萱,你的脚?”

  我脸一沉,想了一会,才改口说:“没事,就是学车撞伤的。”

  我怎么能告诉他们,我两度让人谋杀?不是让他们更担忧吗?

  老妈见我毫不在意的笑脸,不满低斥:“小萱,你小产没几天,怎么可以去做这些运动?身子怎么恢复?”

  我苦笑:“爸,妈,我失常,是因为我与焰吵架了,回来躲几天。”

  说完,我越过他们,朝屋内走去。以其让他们猜疑,还不如直接告诉他们原因,这样他们安心,我也住得下去。

  老妈将我扶入厅里沙发上,丑话说在前头:“夫妻间床头吵床尾合,住几天你就回去,爸妈不能太纵容你。小时你任性,爸妈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嫁给人家了,可不能再这么甩脾气。”

  “嗯……”我闷应了一声,苦笑。

  我与段焰何止是吵架那么简单?如果仅是因为一点小事吵架那就好办了。现在二人婚姻的问题,一切都因为庄青夏,只要庄青夏一天在段家,事情绝对没完没了,别想安宁。

  “孩子他爸,打个电话告诉焰或亲家母,说小萱在娘家住几天,省得那边担忧的。”老妈突然交待一声,害我脱鞋的手一顿。

  段焰会担忧才怪!如果他真紧张我,就不会放我一个人开车。当然,我还是没有告诉家人,默默脱鞋。

  听着老爸与段焰的通话,心中一片凄凉,段焰居然对老爸说,我喜欢在娘家住多久便住多久。

  老妈听到这话,反过来训斥我,“听听,焰也生气了,住几天你就给他道歉!”

  我脸色一白,拒绝:“凭什么要我给他道歉?”

  我不过犯了一点小错,他甩什么大牌?

  “焰脾气这么好,肯定是你任性!”老妈紧盯着我的眼睛,信任段焰胜过她女儿。

  我怒火直冒,语无伦次:“你们小心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他那叫脾气好?天下红雨吧!”

  鞋子一扔,换上拖鞋,我气愤地单脚跳上二楼客房。被子一蒙,睡大觉,心想只要睡觉就能忘记段焰,将他赶出脑海。

  可是,到了晚上,老哥回来,用饭时,又提起段焰,害我心烦意乱。

  老哥说,段焰找他了,甚至说,过两天就要砖厂停止对外销售红砖,开始着手他的夺产计划。照此看来,很快,凌氏就会从T市消失了。

  随便吃了几口,我一扔碗,房门一关,就开始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白天,我也没回公司,一直睡,睡得糊里糊涂,混沌不清。到了夜深人静,我却特别清醒,失眠了,坐在床上烦躁地扒着头发,也不时地翻动手机。

  可恶的段焰,晚上也不给我电话,他在做什么?脑海中不停幻想着他与庄青夏独处一居,我发现自己一刻也呆不下去。

  好后悔,我离家这不是给机会庄青夏吗?若是趁我不在,二人旧情复燃滚床单,我怎么办?

  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的占有欲一点也不逊色任何一人。

  而我不会对他示弱!手机一按,我关机!来个眼不见为净。

  第一晚,在我关机状态慢慢过去。第二天起床,我忍不住好奇问一句:“爸,昨天有电话找我吗?”

  老爸摇头:“没有。”

  “哦……”失望地洗漱,吃饱喝足,我又睡了。

  老妈念在我曾经小产,也没有阻止我一直躺着的。

  我这一睡,又是一个白天。

  晚上,老哥又带回来最新消息,凌氏集团上报纸头条了,一夜之间,抵毁声一片。凌氏因涉及窃取天涯集团机密,被揭发,现在凌氏岌岌可危,动摇了股东及客户的信任,再者凌天失踪一事爆光,股东们纷纷声称要退股,甚至强烈要求换总裁。最后,还是凌志锋去了公司出面一再解释会给众人一个说法才稳住情况。

  听到这里,我的心又沉了一分,若我没有猜错,过两天,段焰从中谋利,要‘登基’凌氏总裁一职了。

  第二个晚上,段焰还是没有给我电话,就连柔妈也没有。

  手机一直呈开机状态,不曾有过电话打进来。

  又一夜,我失眠,到了第三天,我终于坚持不下去了,我要回家看看段焰与庄青夏在搞些什么。回家前,我先打了电话去公司,段焰没去上班,那么正好,我可以逮个正着。

  我的腿渐渐恢复能走了,只是结痂中,行动还是不太方便。

  冒险开着车子,往天涯山庄驰去。此时,我就像那些去捉老公捉歼的女人。多疑又激愤。

  我暗自庆幸,车子行得还算平稳,没有开太快。

  绕过大转盘,终于上了自家地盘车道。

  途经上次被撞的地方,我不免手抖,有些恐惧经过这处险些要了我性命的地方。

  离自家别墅越来越近了,我的手抖得更厉害,好想刹车,又想调转车头往回走。因为我害怕稍会看见不愿意见到的场景。

  只要一幻想起段焰可能对着庄青夏百般温柔,我心绪不宁,一时间连刹车、油门都忘记了。车子开始在车道摇摆,我尖叫。完了!我忘记怎么开车了。

  原想刹车,却踩了油门,车子嗖地朝别墅铁花大门飞去。

  当一抹浅蓝突然从铁花大门奔出来,我惨叫一声。

  “不要……”在撞上那刻,刹车出于本能给我找到了,车子停了,一切却太迟了。

  “砰……”柔妈的身子如破布般被车子撞飞几米开外。

  我捂着嘴,望着那撞飞浴血的身子,呼吸都忘记了,全身颤抖,满脑子都只有一句话。

  ‘我撞了柔妈!我撞了柔妈……’

  “柔妈!”我大哭跳下车,向她奔去。

  还未奔至,这时,身后响起车声。回头,却见沈全与几名保镖也跳下了车,接着,一声惊吼。

  “老夫人!”沈全猛地撞开我,抱着浑身是血不醒人事的柔妈,沈全也乱了神智,恐惧喃喃叫唤“老夫人!老夫人!完了完了!快救人!快救人!”

  说完,一抱起人,往车子一钻,转瞬间,车子消失无影无踪。

  望着车道上的一滩鲜血,我的天塌了,万念俱灰……

  我跌坐在地,捂着脸,浑身颤栗,满脑子想不明白,柔妈怎么这么巧就奔出来了?如果柔妈不出来,我就撞不到她。

  如果我不任性,不被妒意冲昏头,就不会冒险开车子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柔妈是我害死的!

  柔妈若是被我撞死,段焰就不会再要我了……

  不可以!柔妈不能死!柔妈绝不能出事。

  段焰!他在哪里?

  我疯了似地冲入别墅,疯了似地叫段焰的名字。

  “焰!出来!出来!”一楼没有,我冲上二楼,腿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让我想晕厥过去,但是如今,心里只有一个信念,要找到段焰。

  二楼所有房门被我撞开,依然没有段焰的身影,就连庄青夏和段义也不在。

  我不相信,又奔下楼,吉米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段家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都不见了,柔妈是不是发现段焰不见,才冲出来了?

  不可能,我不能糊思乱想,我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颤抖着手指,我本想打段焰的电话,但最终还是打了我哥的手机。

  “哥……我开车撞到柔妈了,你快来,你快来……”我哭喊,哽咽吐不出话。

  “什么……你在哪里……”那是老哥的惊吼声,可惜我已经失去思考能力没有回答老哥,身子跌坐在地,快无法呼吸了。

  心痛如绞,如是要死去一般。

  原来撞了人,害怕时是这种感受,如似人间炼狱。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总之我知道自己全身无力,头脑不懂思考了。

  好像一个世纪,又像才短短几秒,红色的法拉利恩佐终于出现了。

  老爸、老妈、老哥一同跳下车。

  看见地上的鲜血,老爸老妈同时间身子一晃。

  “小萱啊……”老妈过来拥住我,也哭了:“你怎么撞到你家婆了,这可怎么好……”

  老爸急得双眼通红,忙劝:“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我们快去医院,看看亲家母,确定她有没有事啊!”

  老哥乱了分寸:“快上车,我们去医院。”

  老爸不安问:“你还能开车吗?不能车了别免强。”

  老哥低斥:“别浪费时间,统统上车,如果这也不能开车,我不是白混了?”

  老爸老妈搀扶着我,走了车子,一家人,才奔附医院。

  路上,老妈双手合十,乞求道:“老天啊!千万别让亲家母出事啊!求求你大发慈悲!保佑亲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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