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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载浮载沉

周少坑妻有一手 白金金 7940 2021-04-02 13:56

  只是在邹凯带着邹朗出来后,邹凯立即把此事电话转告了周靖安。

  周靖安闻言沉默良久,“既然是她决定的,就依了她。”

  周靖安知道自己那日过于咄咄逼人了,让她接受楚白,他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席卷而来。

  她有多吃力,他看得一清二楚,但他还是折腾了她一整晚,给她上药时看到那伤口,他不是不心疼。

  这两天,他没去见她,一是有事情要忙,二是知道她想避开他们两人。

  挂了电话,周靖安望着一个地方出神,坐在一旁的楚白单手支臂,半眯着深眸,声音有些沙哑,“过去我们经历的事情,基本上就这么多了,你的记忆找不回来也不用强求了,眼前,最主要的是这血玉,屡屡无法成功,到底哪里出错了呢?”

  他的手指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琢磨着这个问题。

  这几年,但凡有空,周靖安都会来到楚白这里,听他讲过去的事情。

  基本上,所有大事他都已经记住了,其他的,无关紧要,他也并去探究了。

  被迫的接受那些回忆,周靖安觉得脑子胀胀的,他的手指摸索着那血玉雕塑,“难道是这血玉,灵性不够?”

  之前是红白相间,这几年,有了陆然的血液浸透,已经是红得发紫了,就连周靖安这样感知不到任何灵力的人,站在近旁,都有一种在温暖海洋里徜徉的舒适和悠闲,那应该是他所看不见的精神力吧?

  “你要多练习一下,我再翻看一些书籍找一找,多半还是血玉的问题。”楚白起身走出房间,中途,顿了下,“她还在生气?”

  “嗯。”

  “她这两日在做什么?”

  “卧床,弄伤她了。”

  楚白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他道,“我去看看她。”

  “她把玉坠送给了邹朗,要尽快安排她的事情了。”

  “我先问问她的意思。”

  “你问她,她是个没良心的,必不会同意,不如不问。”

  “那就先礼后兵嘛。”

  周靖安一愣,抬头看他,笑了下,“这个可以有,这个礼我倒是可以帮忙,但是这个兵,你出马我没意见。”

  楚白轻笑,“你要搞清楚,她如今恨你,比恨我要多,那是因为她爱你,同样也比我多,所以,我兵,不如你兵,起码你被原谅的几率大一些。”

  “这个我不管,你的主意,你自己去搞定。”

  “行,你狠!”

  他说着转身,周靖安叫住他,“大哥……”

  楚白又回头,周靖安道,“我看得出来,她心里有你,是以没必要妄自菲薄。”

  楚白微点头。

  陆然得以下床,拿着手机把自己关在画室,手机屏幕上,有她输入的一串号码。

  这号码是她在缅甸记下的联系方式。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主动拨打电话过去找萧炜明的人,但是,情势所逼,她还是要开这个口。

  电话接通,开口说话的人是楼战,“谁?”

  陆然长吁一口气,还好,号码没换,不然,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陆然答道,“陆然。”

  “呵,没想到啊。”楼战戏谑笑着说。

  “找你有件要紧事。”

  “帮忙?”

  陆然怔了下,“是。”

  “我就知道。”楼战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也只有让人帮忙的时候才会主动一些,态度端得还这么高高在上,我欠你啊!”

  陆然语塞,吞了火药不成?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抱歉,道不同不相为谋,跟你实在没什么好聊的,再见。”

  “喂,我还没说我的交换条件呢!”

  “什么条件?我有缺什么,而你又能给我什么?大言不惭!”

  陆然觉得这个人真是越来越讨厌了,咬牙道,“sweet还没死。”

  “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喜欢人家吗?如果你要,我可以放她回去……”

  “拜托,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们教父那么长情,我以前喜欢不见得现在还喜欢。”楼战嗤道,“大小姐废话说完了?”

  “行,楼战你厉害,我这身体都是你们给我搞坏的,你难道不该负点责任?”

  “要是没我,你早就完蛋了。”

  “……”

  听到啪的一声,对方切断信号,陆然一脸懵,没想到如此的出师不利。

  这个楼战,几年不见,过分嚣张了点!

  她想好了要用sweet这个诱饵换药,成了泡影?

  陆然反复的重拨,对方就是不肯接电话。

  陆然现在着急了,如果连他都不理她了,那唯一的希望就是萧炜明了,可是,她实在是不愿意找他……

  陆然最后一次拨打,这次,竟然被接了,希望的火苗重新被点燃,她喜悦道,“楼战,我知道咱们以往相处不愉快,但好歹也算是朋友,我想让你帮个小忙,真的,就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忙,而且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要钱要什么的尽管开口……”

  “你想要什么?”

  嘶哑的嗓音,隔着电波,毫无防备的窜入陆然的耳畔,下意识,就要扔下手机,可是,她下一刻就冷静了下来。

  她不能。

  “蓝凛身体里被吕德下了一种毒物,普通医生无法解毒,阁老他们对毒物不是太精通,没有什么研究,我想,楼战也许会有办法。”

  “我可以让他回国一趟,只要华夏解除对他的缉捕令。”

  陆然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她连忙道,“可以,没问题。”

  “还有其他一些人的,是我的部下。”

  “那可能不太好办。”

  “你只说能不能办。”

  陆然犹豫了下,说道,“霍氏现在已经不复之前的规模了,除了靳曼手里掌控的一点股份,其他,你都收不回来了,萧炜明,你负隅顽抗也没用。”

  “我倒没这个打算,不过是身外之物,我在这边也挺逍遥自在,但是我的部下,很多都是华夏国籍,父母儿女,亲戚朋友,都在国内,而且我生意上的补给也需要从国内周转过来,并没有重新杀回的打算,知道?”

  “别人都好说,可是你……”

  “就算接触了我的禁制,我也回不去。”

  陆然莫名,是这样吗?

  唯一能阻挡他的,大概就是结界吧。

  陆然心里一块巨石落地,“好,成交。”

  “还有……”

  “什么?”

  “他有其他任务,两个月内都不能离开金三角,你若是急,可以取来蓝凛的血样,拿来给他分析,最好是你过来一趟。”

  “不可能,蓝家的血样不会拿给外人。”

  “怕什么?你以为我对蓝家的血有兴趣?你也是蓝家人,你血液里也有蓝家的血脉。我当时何必舍近求远?只是解毒而已,别把人想得太复杂了!”

  陆然想了想,面上红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防人之心不可无,是你想太复杂了。”

  萧炜明哼了一声,陆然又道,“为什么一定要我送过去?你想干嘛?”

  “听说你身体很不好,我怕你死之前我没办法见最后一面,父女一场,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我能不能坚持到你那儿还是未知数。”

  “楼战这里有药,你别担心。”

  “能延长我几年?”

  “没法延长你的性命,却能让你不那么痛苦。”

  他的声音低沉克制又压抑,仿佛阴雨之前那布满乌云的天空,还透着对她的怜惜。

  陆然眸中泛热,喉咙间有什么被堵着般,不过她依旧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清冷的声音道,“我不敢,我怕你再次断了我回国的路,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里,在我三个孩子陪伴下离开,而不是你。”

  “宝宝,你若是不放心,可以让周靖安陪着你过来,我在金三角虽然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我不会跟政府作对,而周靖安和你,是大使馆重点保护对象,我是不想在这一带混了才会扣留你,即便是你一人来,大使馆的人也可以全程陪同,这样,你总该放心了。”

  陆然没有立即应下,“我要跟周靖安商量一下。”

  “应该的。”

  这么通情达理,跟他之前的威逼利诱截然相反的态度,陆然有些意外,他变化还挺大的。

  “你让楼战接电话,我想跟他说说蓝凛的病情。”她说。

  下一秒,楼战把电话拿了过去,他没再冷言冷语,两人总算可以心平气和的聊了。

  陆然从画室里走出来,眼梢余光瞥到,走廊尽头,静静的站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陆然身形微震,胸口那里仿佛被什么硬物狠狠地击中,灼烫而湿润的感觉渐渐地自心地蔓延,她的手指在轻颤,她拉紧了身上的披肩,径直走向卧室。

  颀长黑影挡住了她头顶的光,也挡住了她的路。

  陆然抬头,楚白穿着一套月白色的休闲服,俊脸如同她初见时,比一般男人要白皙一些,在这光线昏暗的廊道里,有些莹莹生辉。

  宛如一块无暇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说不出的飘逸出尘。

  “小鹿。”

  他弯了一下唇,伸手,想要触摸她的脸颊。

  陆然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小鹿这是真的恨上我了,多少年的情意就因为上了个床,被你这般无情的摈弃了?”

  他像是喃喃自语,低沉的声音从完美的薄唇里流泄而出。

  嘴角带着些许弧度,像是在苦笑。

  但是他说出口的话,让陆然有些气结,“就因为上了个床?”

  就连上床这种事,都说得轻飘飘的。

  他平时也不是这样不正经的人,为何一下子这般轻浮?

  “难道不是?我还做了什么极恶不赦的事情不成?”

  “你……”

  陆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而他,像是浑然不知,他说了多么不该说的话。

  陆然终于控制不住,嚷了出来,“楚白,原来这种事对于你来说,这么随便这么无所谓,我真是看错你了!”

  “在你心目中,原来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温文儒雅,规矩有礼,进退有度,洁身自好……”

  “如此。”不等她说完,他就笑着点了下头,摸了摸自己下巴,“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这么好?”

  黑发映着他漆黑的眸子,眸底含着一种让人沉沦的温柔。

  唇边扬起的一抹弧度,不是刚才那种淡淡的讽刺,而是真心的微笑,带着深深的宠溺。

  陆然忽而间明白了什么,他刚才的轻浮,是假的。

  陆然心里有一股液体在翻涌,暖暖热热的,又有些堵在心口,说不出来的滋味。

  “这么好一个男人,你怎么就是不喜欢?”

  “我没有不喜欢!”

  陆然这话,根本没有过脑子。

  说完就看到他脸上明晃晃的笑意,男人低低的笑声轻柔地回荡在她耳畔。

  分明而深刻的五官在昏暗中肆意挑战着陆然脆弱的神经。

  陆然咬了咬牙,“你别笑了!”

  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他从来没有这样大笑过。

  她的心有着不愿承认的悸动,这般优秀如天神般的男子,怎么就喜欢上了她?

  无论是微笑,还是大笑,这笑中的风采,又有谁能抵挡得了?

  陆然微微失神的看着他,而楚白,在她一瞬不瞬的注视下,笑意逐渐收敛,他不动声色的走近她,大手捧起她的脸颊,掌心蹭着她的肌肤,他缓慢却粗重的喘息,吹入她的耳朵,“小鹿,你这么看我,让我……”

  陆然来不及做任何回应,微启的唇,就被他吸住了。

  亲吻的声音,在走廊里,清晰可闻。

  陆然睁大了眼睛,近距离看着他犹如刀斧凿刻的浓眉,轻轻的拧在了一起。

  鬼使神差的,陆然伸手触摸,想要把他眉头的接给抹开。

  而楚白,却受了鼓舞一般,猛地将她拦腰抱起,踢开了身后画室的门……

  门再次关上,她背后抵着门……

  陆然推他,“我不行。”

  他喘息中对上她的眼睛,“今日不行,还是以后也不行?”

  陆然哑了哑,被他炽热的眼神看得,悬在嗓子的一句拒绝的话,不敢说出口。

  他安静的注视着她,不容她别开脸,“回答!”

  “今日不行。”

  陆然说完,暗骂自己没骨气。

  而楚白,绷紧的身体倏然放松,额头相抵,热气喷在她脸上,笑着问,“只是今日不行?”

  明知故问。

  陆然气得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楚白拿着她的手,让她贴近了掐,他不容置喙的说道,“以后,不能再拒绝我。”

  以后?

  陆然瞬间陷入了魔怔中,他们,还有以后?

  大概是想到了没有几日可剩,所以,才原谅了周靖安所为,原谅了楚白,但是,让她做出以后的承诺,她没了底气。

  就在她恍神间,楚白握住她羸弱的腰肢……

  “盼了你几辈子,终于让我盼到了这一口……”

  载浮载沉间,陆然听到了他满足的叹息。

  陆然骂道,“你说话跟安安一样粗。”

  语言粗鄙,却没有不堪。

  陆然听着觉得可耻,却不会恶心。

  是她原本就喜欢这样?

  陆然摇摇头,甩掉这样的想法,抓着他头发想要把他移开,“你够了。”

  她的力气他看不入眼,还是自己主动离开,抬头,回味般的舔了舔唇,“记住你说的话!”

  两天前,他让她记住他给的疼……

  陆然故意跟他作对,“抱歉,我记性差。”

  “呵,这话怎么听都是邀请。”

  陆然弄巧成拙,吓得转身就往外跑,却被楚白从背后揽住,“来之前,我和靖安还担心你不从来着。”

  什么叫她不从?

  陆然忿忿道,“我不从不是很合情合理?你还敢强迫我?”

  这话说出来,陆然就想到了两日前,他还不就是强迫?

  她还不就是屈从了?

  陆然的胳膊肘技巧性的往后一拐,“强盗!土匪!”

  一声闷哼,他虽然没有弯下腰,手臂却是松懈了一下,陆然趁机从门缝里挤出去,迅速跑进卧室,反锁了门。

  楚白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条斯理的走出来,在卧室门外站了会儿,默默离开。

  陆然特意走到窗边,躲在墙边看下面,男人双手插裤袋,姿势优雅散漫的走到车旁,许就跟他说了句什么,他勾唇笑了下。

  蓦地抬头,跟陆然视线相撞。

  陆然吓得连忙缩回头,跑回房间,还觉不安全还是怎么的,又跑进了浴室。

  靠在门上,自然的看到了镜子里的女人,她嘴角扬起,面若桃花,而衣领下的肌肤上,有好几处红痕。

  陆然伸手碰了下,痛得咝咝吸气。

  不由得想起刚才那一幕,他那么用力的吸吮……

  陆然身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陆然打开看了眼。

  是楚白发来的一条消息,“看在你这么乖的份儿上,帮你一次。”

  陆然看着,猛地明白过来,“你听到了?”

  他没有回复,陆然也不再遮掩,跟周靖安不好说,但是温柔的楚白就不一样了,陆然坦言,“萧炜明让我过去一趟,拿药,他说他没有恶意,我……”

  “你想过去?”

  “我不能放弃蓝凛不管。”

  “嗯,那就过去。”

  “那你可要负责跟安安说。”

  “嗯。”

  陆然回了一个呲牙咧嘴的笑脸。

  直到陆然坐上飞机,陪同的人还是那四个,周靖安和楚白都没有出面。

  她有些纳闷,事情进展得过于顺利,反常极妖。

  那两兄弟是不是勾结起来,要对她干坏事?

  什么坏事呢?

  陆然想不出来,因为她坚信他们是爱她的,不会伤害她。

  陆然拍了拍砰砰乱跳的胸口,安慰自己,没事,不会有事。

  接机的,是很久不见的稷山。

  他成熟许多,情绪不显的叫了她一声‘陆小姐’之后,就不发一语了。

  飞机停离的地方是大使馆区域,四个保镖和大使馆的两位工作人员,陪同陆然,一起上了车。

  车子到的地方,不是之前她住的哪一栋房子,而是更接近老挝,却还是在缅甸范围内。

  房子的设计跟缅甸不太一样,有些偏向于老挝的佛教建筑风格。

  陆然被安排的房间宽敞明亮,视野范围很辽阔,扎西带人进来检查之后,就去跟周靖安汇报了。

  晚餐之后,陆然因为疲累和身体虚弱的原因,早早入睡。

  她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是被丁娇叫醒的,陆然睡得昏昏沉沉的,眼神有些迷茫,丁娇担心的问,“睡这么久,您都不饿吗?”

  陆然没感觉到饿,“还行。”

  “您这样下去可不行。”丁娇探了探她的额头,“没烧,可是您脸色实在太差了,先起来洗漱吃点东西吧。”

  “好。”

  陆然被她扶着站在地毯上,有些头重脚轻。

  四个保镖虽然不了解情况,但是,陆然的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他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昆图最是耐不住,早已跑去问过周靖安数次,被周靖安骂了好几次皇帝不急太监急。

  太监昆图好气哦!

  老子是带把的!

  洗漱完,到餐厅吃了点东西,陆然还是觉得有气无力,看着外面的大好风景,有些心痒痒。

  楼战提着药箱从外面,把一瓶封存的蓝色液体放在桌上,“拿去,这种毒素很霸道,晚一天对身体的伤害就无法挽回。”

  陆然看他眼下泛青的皮肤,“你熬夜做的?”

  楼战抬头睨她一眼,脸色一变,“不该啊,气色不至于这么差。”

  陆然把药品递给扎西,“迅速送回国内。”

  “是!”

  陆然不愿回房,却也不能久站,就在院子的树荫下晒太阳。

  她躺在躺椅上,楼战戴着听诊器在她胸口听声音,“深呼吸,吸气,吐气,再来一次,慢点,又不是百米赛跑……”

  随后又抽了四管血,陆然的脸色更白了。

  丁娇看不过去,“就不能等等吗?我们夫人长途跋涉还没缓过来。”

  “等什么?你们不是急着回去吗?”

  那倒是。

  不是自己地盘,呆着太不爽了。

  周围多的是保镖,而他们身为陆然的保镖,有种被层层监视的感觉。

  “给你输点营养。”粗粗的留置针插入血管,陆然痛得哼了一声,“不能用普通针?”

  “要连续输一周,一天两次,你计算一下总共要扎几个洞。”

  陆然真不想输液,可又没办法,“好,你是医生你说了算。”

  陆然再次醒来,身下是柔软的床铺,她舒展了一下身体,后背,却碰到了坚硬的东西。

  男人的气息,仿若就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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