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这一次,我轻一点
在顾繁朵暗忖:寒子时倒是个长情之人,即便息影多年,这名从他出道时便陪着他的助理,现在依然伴他左右……的时候,小姚助理开口央求她:
“顾姐,可以不可以请你去劝劝寒少?他背上的伤,一定要擦药,不然不会好的!这天儿太闷了,弄不好可能还会发炎……”
说着,小姚助理便像多年以前那样,动作自然地将寒子时的备用房卡和一只药膏塞给了她。
顾繁朵发懵地盯着手里的房卡,宛若是接到一只烫手山芋,下意识就要丢掉,却被郝繁花稳稳地挡住了。
“小姚先生,请放心,朵朵会去看望寒少,感谢他今天出手相救的!”
“好的,麻烦郝小姐帮忙劝劝顾姐。”小姚助理恭敬地朝顾繁朵鞠了一躬,神色更是凝重,“顾姐,寒少就拜托你了!对了,他今天一天没进食,估计是胃病犯了,没食欲,请您劝他多少吃一点。寒少交待我去办点事,我先走一步了。”
话音未落,人已撒丫子,溜远。
“寒少的手下倒是个个都对他挺忠心耿耿的嘛!”郝繁花忆起上次那位柳特助也是相当维护寒子时,砸吧着嘴,冲着小姚助理急匆匆的背影,若有所思道。
顾繁朵缓慢眨了下眼,无意识握紧手里的房卡,轻喃了声,“电梯开了……”打断郝繁花的自言自语。
她傲娇地苦涩地想: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哪里知道寒子时他有多好!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哪里见过曾经的寒子时私底下有多温柔宠人!
“朵朵,不管怎么说,寒子时是为你受的伤,你去跟他说一声‘谢谢’,这是做人的基本礼貌。朵朵……”
在郝繁花第N次夺了她摊在膝上的剧本,像蜜蜂一样嗡嗡嗡嗡嗡嗡,顾繁朵刷地站起身,就往外走。
“朵朵,你要去干什么?”
“如你所愿,我去跟你的那位少女时代的偶像道一声‘谢谢’!”顾繁朵冷冷道。
郝繁花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合拢嘴,对着洞开的房间门,“这家伙居然也会发脾气?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挡不挡不住!”
寒子时的房间就在顾繁朵对门左手边第二间。
顾繁朵抿了抿唇,犹豫了会,到底按响了门铃,清脆利落地敲了三声门,退后一步,静等。
许久,无人应。
顾繁朵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房卡,顿了几十秒,这才像多年以前那样,推开门,不请自入。
她想:这是不是宿命的安排?
地球是圆的,如果绕一圈,我们能回归原点,再爱对方一次,该有多好。
叮地一声,这一层的电梯门开了。
柳琉不可思议地看着顾繁朵站在寒子时房间门口,手里装着各种药的塑料袋啪嗒掉到地毯上……
呵,原来如此。
顾繁朵穿过客厅,走进卧室,里头昏暗如夜。
深蓝色的厚重的窗帘将所有的阳光隔离得一干二净,室内流动着一股子浓烈的烟草味和酒味。
顾繁朵抬手,按亮卧室里的灯,踩着一地的烟头,跨过散落的酒瓶,一步一步,走到床前,俯视趴在床上的寒子时。
卷长的睫毛在眼窝上投落漂亮的扇影,鼻翼微微翕动着,呼吸清浅匀长,睡着的模样,安静柔和像邻家大孩子,醉醺醺的白皙面庞泛起浅浅的红晕,使他看起来越发得人畜无害。
顾繁朵在床边坐下,细长的手指细细摸过他微微蹙起的眉心。
许是她的动作惊扰了他,他墨黑的眉毛反而更拧折了,逸出一声含糊的低语。
顾繁朵没听清,却是被他肌肤的温度吓到了!
也是,受着伤,还喝酒吸烟,这不是上赶着作死吗!
“寒子时,你醒醒……”
顾繁朵轻轻地去推寒子时,他却纹丝不动地趴着,只是间断发出模糊不清的低语。
顾繁朵按着太阳穴,心脏突突狂跳,绕着床来回走动数次,拨打小姚助理的电话,打不通;拨打柳特助的电话,提示不再服务区。
泄气地将手机丢到床上,顾繁朵认命地去浴室拧了一条冰毛巾出来,却对着趴着的寒子时,犯了难。
他不仰躺着,毛巾怎么敷在他的额头上?
他若是仰躺着,肯定会牵扯背后的伤……
不知怎么地,一瞬间,顾繁朵哭笑不得地发觉自己脚上的伤根本无伤大雅,这样发着烧的寒子时才是最可怜的。
“寒子时,我一直以为,上辈子是我欠了你,现在,看来……”
顾繁朵弯腰将毛巾塞到寒子时额头下面,让他当枕头贴着。
之后,她寻索一番,并无剪刀之类的东西,只好用挂在钥匙环上的指甲刀凑合着,将黏在寒子时背上的衬衫裁开一个口子,使劲儿一点一点撕开——
一道通红的五六厘米粗的红痕横跨寒子时的后背,渐渐地露了出来,使顾繁朵红了眼。
这是为她承受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寒子时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感觉到有沁凉柔软的小手抚摸他的后背,那触感似曾相识,他倏然睁开迷蒙醉眼!
映入眼帘是记忆里那张小小的脸。
是小小的她。
他的小姑娘,个子小小的,脸蛋小小的,每一处都小小的,连那儿都小小的……每次疼爱她,都好害怕会撑坏了她。
但是,没有。
那么小小的人儿像弹簧一样充满张力地包裹着吞咽着他的巨大,给予他销魂蚀骨的紧致酥麻享受……
他曾答应过,哪怕她矮矮的小小的,他跟她肢体接触,特费劲儿,将来也会娶她过门。
可……
他是混蛋,他总是欺负她、嘲讽她、胁迫她,对她干尽了丧心病狂的事儿。甚至,他明知道,只要义父活着一天,他便要遵守承诺,不能跟她结婚;他还是算计了她,无耻地夺走了她的贞洁……食髓知味,越陷越深。
顾繁朵跪坐在床上,哆嗦着手,小心翼翼地将小姚助理塞给她的药膏挤出来,均匀地涂抹在伤处,轻柔地按摩,促进吸收……突然地,一只灼热的大掌扣住她的腰,竟将她砰然按倒!
是一双深黑的眼,居高临下地打量她。
他在对她笑,那种柔软的孩子气的微笑。
“寒子时……”
寒子时弯了弯眸,脑袋越来越低,低到顾繁朵瞪大的瞳仁里只有他放大的睫毛,紧闭的眼睛。
“顾繁朵,我是不是弄得你很疼?这一次,我轻一点,很轻,很轻地疼你……乖啊!”
滚烫的唇瓣欺了上来。
带电的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抚摸身下玲珑的娇.躯,像灵活的小蛇一样,熟练地探进去,轻而又轻地试探、触摸、揉捏……
醉了的寒子时觉得这一场梦好真实,真实地能闻到顾繁朵身上特有的清淡的冷香,肌肤特有的腻滑感……他爱不释手。
嗯……他要梦里温柔地爱她一次。
没有疼痛,只有欢愉。
寒子时像天罗地网般笼罩着娇小的顾繁朵,戏弄猫咪一样,满是疼惜地这儿摸摸,那儿摸摸……蹭蹭她白皙柔软的脸,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在干什么?
寒子时突然而来的柔情蜜意,令顾繁朵招架无力,脑袋出现短暂的空白。
“寒子时……”
“叫我阿时……叫我阿时!”
寒子时痴痴地对身下的女子微笑,修长的手留恋地按压她嫣红的嘴唇,“顾繁朵,我要你……”
撕拉一声,是衣服被他扯裂的声响,他的手探了下去,暧.昧地笑,呵出热气吹红了她的耳,“小乖……准备好了?”
蓄势待发的灼.热冲了进去!
毫无防备的顾繁朵,惊痛尖叫。
“朵儿不哭,不哭……不许哭,我疼你!”
哄劝着,他果真慢了下来,却始终霸着顾繁朵,用她早已习惯的节奏,一下一下结实地要着她,在她身上心上……都刻下他寒子时的印记。
清冽的烟草酒气,缠绵的舌头,温柔的逗.弄……
顾繁朵醉了。
这一晚,顾繁朵见识到了醉酒的寒子时仿佛回到了以前,温柔似水。
这一晚,她第一次尝到了鱼水之欢,对于女来人来,并不是只有痛楚。
在寒子时最后抱着她扭曲了英俊的脸粗吼时,顾繁朵攀着他的脖子,主动迎合了他。
如果注定要失去,至少她还可以拥抱一次如此美好的他。
可惜,顾繁朵错估了酒醉的寒子时隐忍多年的爆发力,在她的尖叫声里,将她像翻煎饼一样,翻了过来,再次冲了进去!
一场尽兴的爱结束,寒子时模糊地咕哝了一句,便将沉重的身子趴在顾繁朵身上,沉沉睡去了。
许久没有跟他做过,这一次又特别疯狂,顾繁朵被寒子时折腾得几乎散架了,刚刚好几次,她甚至觉得自己真会被他玩死!然而……
然而,顾繁朵眷恋地将手指插入他乌黑细软的头发里,嘴角挂着清清的浅笑。
原来,她不会死在他身下,她的身体对于他的硕大和扩张具备不可思议的容纳能力。
歇了一会儿,顾繁朵恢复了些许力气,将寒子时轻轻拨到一边,忍着身体的剧痛,替寒子时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狼藉,给他的后背重新涂上药膏,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也降了下来?
看来……不是发烧,是酒意上脑。
顾繁朵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送回原处。
顾繁朵将地上那件被寒子时撕成两半的连体衣捡起,到底没法凑合着套上,只好打开衣柜,挑了一件寒子时的白衬衣凑合着当裙子穿……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顾繁朵悄悄打开门,确定楼道里没有人,这才快速回到自己房间。
此时的顾繁朵尚不知道,天亮之后,迎接她的除了窗外肆无忌惮的阳光,还有网上肆无忌惮的炮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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