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来吧……你不就是想发泄吗?
寒子时早晨醒来,除了胃部略有不适,背部泛起阵阵刺痛,可谓通体酣畅舒爽,是那种无法用具体语言形容的欲.望淋漓发泄过后的愉悦。
这样的感觉令寒子时懵了许久。
直到助理打来电话,焦急地告知他,他和顾繁朵上了微博热搜,现在网上铺天盖地全是顾繁朵被潜丑闻。
寒子时浑身打了个激灵,这才猛然清醒!
他掐断电话,上了微博,看到第二条热搜话题里,赫然是一段顾繁朵昨晚进入他房间的视频。
房间里熟悉的欢爱气味,网上关于顾繁朵的诘难……这一切都扎眼地提醒寒子时,昨晚不是他的又一场春.梦。
这一次,他醉酒之后肆无忌惮地付诸一切柔情怜爱的顾繁朵是活的!
是活的!
要疯了。
寒子时毫无形象地耙了耙头发,牵扯到背部肌肉,突兀的疼痛令他倒吸一口冷气。
好在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十几秒内,寒子时已冷静下来,闭目深思片刻。他迅速拨通剧组负责人电话,要求其将顾繁朵的戏份押后几天。接着,吩咐柳特助彻查到底是谁在捣鬼,先是往顾繁朵的运动鞋里订钉子,再是拍摄视频发布到网上……欲将顾繁朵置于死地!
是的,对于顾繁朵这样一位还未成名又毫无背景的女艺人来说,丑.闻一旦被坐实,她就是再难翻身的咸鱼。
挂断电话,寒子时的目光垂落到放在床头柜上的药膏上。很明显的,药膏已开封,是顾繁朵启开的。他抬手摸了摸后背,原来……昨晚那样温柔的触碰,是她为他敷药。
多年以前,她也曾偷了家里的昂贵药贴,这样温柔地触碰他的后背。
而在他的潜意识里,顾繁朵是安全的,所以,总是毫无防备地将后背露给她看。
多年以前,多年以后,他一直都对顾繁朵不设防……哪怕他知道,这姑娘当初爬他的床,便是有所谋。
谋定,时机到,计划启动。他袖手以待。
寒子时忍着背部的疼痛,打开衣柜,当场愣住了,细长漂亮的丹凤眼闪过薄怒。
顾繁朵当年送他的那件白衬衣,怎么不见了?
“你……”
顾繁朵像个只有眼睛能转动的木偶一样,上下打量突然冒出来的寒子时。难得一见的狼狈,头发凌乱,白衬衣敞开露出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的大片胸膛,下摆也没有塞进休闲西裤里,脚上穿的还是拖鞋!
然而,寒子时没有给顾繁朵更多的观察时间,抬手将她推回屋内,目色狠厉地冲来不及摆出正确表情的郝繁花吼道,“出去!”
郝繁花被吓得整个人抖了三抖,“朵朵朵……既然寒少来,我先回公司了!”
说着,便拿着包包,跑得比兔子还快,又退回来,体贴地带上门。
寒子时登堂入室,把顾繁朵安全锁定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他反而不急于兴师问罪了。
他双手插兜,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像一只优雅的猎豹慢条斯理地接近自己的猎物。
是的,有些人就是天生丽质。
哪怕寒子时现在衣裳凌乱,也精致又冷峻得像从漫画书里走出来的王子。
甚至他那敞开的衣襟,没有塞进裤腰里的衣摆,都是漫画家笔下画出的优美线条。
顾繁朵比任何人都清楚寒子时,这个上帝的宠儿,证实气质并非缥缈的,而是确乎有的。
所以,哪怕这一刻,她明明知道他来意不善,却还是可耻地不合时宜地犯了花痴,又是悸动又是惊惧地往后退……
退到无路可退,身子贴到雪白的墙壁上。
顾繁朵闭上了眼睛,握成小小拳头的手紧紧贴着墙面,等待着她无法想象的灾难的降临。
他的气息近了,淡淡的烟酒气,残存的洗皂香气,天然的男性味道,杂糅成她熟悉到骨子里的寒子时的专属味道。
略带薄茧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胁迫她抬起头,以痛楚的姿态仰望他俯低的脸。
可是,顾繁朵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不想这样卑躬屈膝地瞻仰他。
下巴突然被狠狠箍紧,疼痛使她咬着下唇瓣。呵,昨夜,那个温柔款款的寒子时只是她做的一场梦呐!
“藏、哪、了?”
什么藏哪了?
她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顾繁朵心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然而,顾繁朵的装死却令寒子时越发恼火,“我问你最后一次,藏哪了?”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紧紧贴着娇小玲珑的她。他的气息、他的力量、他的温度……像狂风暴雨般兜头盖脸地砸向顾繁朵,令她无处可逃。
“顾繁朵,交出来!”
顾繁朵终于熬不住了,睁开眼,眸色平淡无波,声音也是出奇的倦怠,“寒子时,你闹够了没?如果你是生气今早的微博头条,你要怎么对付我,放马过来便是!何必找些莫须有的借口呢?这实在不像你的风格,也折煞你向来对我杀伐果断的气场呐!来吧……你不就是想发泄吗?”
顾繁朵自嘲地笑弯了眼,恰似冬日里,挂在枯藤老树上空的一剪月牙,眸色柔和,了无幻想。
顾繁朵松开拳头,一股澎湃的力量驱使她抬手,握着衬衣领口,往两边猛烈拉扯,扣子集体崩掉……
浅紫色的镂空文.胸裹着两团丰.盈,目光下移,是不盈一握的纤.腰,可爱的肚.脐眼,低腰紧身牛仔裤包裹的笔直的腿。
寒子时喉结滚动两下,眸色深黑如墨莲,呼吸越来越急促,狠狠闭上了眼睛。
顾繁朵趁着他闭眼,飞快抬头抹掉啪地落下来的一颗泪,脸上始终保持着恬淡的微笑,就连开口的声音也轻柔如拂面的微风,“按照寒少的逻辑思维,该是我主动提供服务,谁叫今天闹出的丑.闻责任在于我呢!谁叫我管不住自己的腿,谁叫我犯贱收了小姚助理的房卡,谁叫我自作多情地去给你抹药,谁叫我当初恬不知耻地爬你的床……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寒子时睁开眸,眸底翻滚着浓烈的情愫,晦涩不明地注视一脸孤注一掷的平静的顾繁朵,站直身子,抬起沉重的手,捏住她敞开的衣襟……
这个动作到底让强自冷静的顾繁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激起她这两年对寒子时融入血液里的惧意。
然而,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并没有降临,只有沁凉如玉,粗粝带茧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皮肤,将衣襟拢合……
寒子时的不按常理出牌,反而令顾繁朵当场懵圈,她静穆地注视着他阔步倒退,形状极俊的丹凤眼不复以往的凌厉森冷,反而深黑剔透如湖底的黑曜石,温润柔和,漾开她看不懂的一抹复杂。
然后,他转过身,迈开大步走进了她的卧室。
顾繁朵呆了几秒,拢着衬衣前襟急匆匆跟了进去,就看到寒子时四处张望,打开她的箱子翻找,似是寻索无果?又暴躁地将房间里触目可见的柜子全都拉开,还是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顾繁朵眼睁睁看着寒子时冲进浴室,眨了眨眼睛,慢了许多拍地露出恍悟之色。
难道他说的“藏哪了?”、“交出来!”是指她昨晚穿走的那件看起来年代最为久远,已经略微泛黄的白衬衣!
顾繁朵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苦涩像潮水涌向心湖。
她可是记着呢,狠狠地记着呢,前不久和赵颜第一次打上照面,就是在寒子时的玉兰西苑公寓门口。赵颜当时身上穿的就是一件属于他的尺寸的白衬衣。
原来,事到如今,她连借一件他的衣服蔽体的资格都没有了?
寒子时,他竟然对她吝啬到如斯地步。
顾繁朵怔怔看着寒子时拿着那件早已陈旧的白衬衣从浴室出来,绕过她,大步往外走——
“寒子时……”
“顾繁朵,你还记得吗?”
寒子时眼珠子一转也不转地凝视顾繁朵,表情是渗人的可怕,这可怕里夹杂着几分微妙的期许。
“你什么意思?”
说者无意,听者寒心。原来他当做珍宝的东西,她早已忘记?
长手长脚的寒子时几个大步走到顾繁朵跟前,扬起手里的白衬衣,“你还记得吗?”
顾繁朵满脸的茫然……貌似她的思维和寒子时的一直不在一个频道上?
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寒子时的世界万里冰封,黯淡无光。
顾繁朵不知道寒子时为什么一刹那像被人抽了主心骨,废了全身武功般,身形踉跄,笑容空洞,用一种无比陌生的眼神悲痛地凝视她。
但是,她无法承受这样的寒子时,手指甲掐进肉里,“我……”
“算了!”
寒子时别看眼,不去看顾繁朵自虐的手,他自嘲般地笑着点了点头,“你真的不记得了。”
顾繁朵是真的不记得了,这件被她牵走的白衬衣是她送给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他像珍藏那本日记本一样,珍藏着这件最昂贵的白衬衣,只在她离开的那四年,一年穿一次。
生日过后的第二天,小心手洗,仔细熨烫,封上塑料膜,挂在衣柜最深处。每次出差,必然带上……就像把她带在身边。
顾繁朵,她却忘了!
顾繁朵的反应,给了寒子时当头棒喝,令他痛楚地觉着: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笑的傻瓜!
原来,只有他还念念不忘,而她早已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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