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另一人问。
“一千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现在的房子还值个七八百万。凑一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着急了。”柳青岩叹气。
“难不成是一个亿!”众人终于惊了。
这个数字实在太过惊悚。
这小子,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柳青岩兀自喝了一口酒,没搭话。他表示默认了。
“你旁边的那位女士到底多漂亮啊,居然忽悠你输了那么多?”刚才喝掉柳青岩那杯酒的人调侃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哎,没办法,没收住。”柳青岩苦笑,“反正事情就这样吧,有明路的赶紧指条明路,不然,就等着一个月后给我收尸。”
这个数字出来之后,场面顿时没有方才那般轻松了。
他们有钱归有钱,一个亿,毕竟不是小数目。
“其实我倒能给你指条明路。”方才说要给姜巧儿打电话的那个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是你不如直接和姜巧儿好了算了,我告诉你,那个女孩,真正的身价,起码在二十个亿以上。让她拿出一个亿给自己未婚夫度过难关,她肯定愿意。人家可是愿意为你死的。”
众人顿时一阵哄笑。
柳青岩也有点吃惊。
他知道姜巧儿的家里很有钱,但是,并不知道姜巧儿那么有钱!
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天天去做一个报社的小编辑?而且,她的言谈举止,一点大家小姐的骄纵都没有。
不得不承认,很难得。
“是个好办法,青岩,赶紧上,你不上,我可是要抢了。”听到那个数字,已经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柳青岩瞪了他一眼,挥手道:“行了,都别乱扯了。活到吃软饭的地步,我还不如被老头子揍死得了。你们都别藏着掖着,我知道你们暗地里个个赚得盆满钵满。这个时候还不肯帮兄弟一把,也太没义气了吧?”
其中的几个人对望了一眼,眼神交换了片刻,还是绕开了话题。
“这不是还有一月吗?今朝有酒今朝醉,债务的事情,等酒醒后再想。”说着,已经有人将柳青岩的酒杯里加满了。
柳青岩也不推辞,直接一饮而尽。
好像真的有点借酒浇愁的意味。
大家都没有再提这个话题,只是说起最近新出来的明星,哪些有女人味,哪些是被自己睡过的,哪些的床-上功夫好,柳青岩也没说什么,有点恹恹地应和着,只是喝酒。
夜更深,觥筹交错,一杯一杯,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不少了。
而且,在场的人,好像都有点刻意向柳青岩灌酒似的,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柳青岩似乎已经醉得不轻,中途,他冲进洗手间,吐得一塌糊涂。
跟着过去的人,只听见洗手间里一片狼藉的声音。
应该不是装的吧。
那人重新返回酒吧包厢里,俯身在另一人的耳边道:“真醉了。”
“这么点酒量?哈哈。”那人向众人笑了笑,“柳少喝醉了,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如果我们不趁着这个机会整一整他,怎么能算朋友呢?我提议,不如我们成全他和姜家小姐?——那个谁,快给姜巧儿打个电话,让她来接柳少。我们先撤。”
没有人反对。
在一片暧昧的笑声里,柳青岩就这样被出卖了。
洗手间内。
刚刚强迫自己将所有酒吐出来的柳青岩,用冷水洗了脸,抬头时,镜子里的那个人,目光如此清明而冷静。
哪里有半点喝醉的样子?
等他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众人先是起哄,灌着柳青岩又喝了不少的酒,然后,大家都各自找到不同的理由,纷纷先走一步。
等到了最后,只剩下了两三位同伴,包括提议把姜巧儿叫来的那一位。柳青岩的情况很糟糕,倚在沙发上,身子歪着,显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不过,神智还没有完全消失,别人说话,他还能笑着答一两句,只是有点大舌头。
“柳少,听说这次海关那边新上的人是你爸的旧部,我有一个国外的朋友给我送了点东西,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是我喜欢。就是那东西有点棘手,这样吧,如果你能帮我顺利进关,我给你包两千万的红包?”其中一个,便是那位国土部的公子哥慢条斯理,好似不经心地提议道。
柳青岩转眸醉醺醺地看着他,“这么好的生意?行啊,不过,你现在可别跟我说,我脑子里昏得很,得睡一会。”他摆摆手,头一歪,真的打起盹来。
那几人对望一眼,一脸心照不宣的样子,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全部站了起来。
“那这样吧,柳少,你先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聊这件事。”
说着,他们也寻了个理由溜了,倒把柳青岩一个人,丢在了包厢里。柳青岩也好像没知觉一样,歪在包厢里有一阵没一阵地打着盹。
姜巧儿赶到的时候,便看到了面前这一幕画面:柳青岩蜷在沙发上,面侧向下,脸因为酒精的缘故,显出红润的绯色,嘴唇微抿,并没有平日里冷酷或者吊儿郎当的性子,他看上去那么脆弱那么纯净。男人喝醉酒的样子,有时候,也实在让人招架不下。
就像男人无法面对女人喝醉酒的模样一样。
酒保已经迎了过来,他早已经被交代好了,见到姜巧儿,便对她道:“是姜小姐吧?我们酒吧快要打烊了,柳少的朋友也都走了,还请姜小姐想法子为柳少安排住处,不然,我们很为难的。”
姜巧儿点了点头,走过去,推了推柳青岩,“青岩,醒醒,我是巧儿。”
她接到那个不知名的电话后,连真假都来不及弄清楚,便匆忙赶了来。
柳青岩好像有点烦躁地挥挥手,侧个身,继续睡觉。
显然醉得不轻。
姜巧儿没法,先试着拖了拖他,可是,柳青岩虽然看着不胖,真正搬的时候,却沉得惊人。而且,他醉得那么死,完全一点都不配合,姜巧儿弄了一会,便累得满头大汗。
只能放弃。
她原本打算请自己家的保镖过来帮忙,将柳青岩送回自己家里去的,可是手在键盘上停了停,还是改变了主意。姜巧儿拨通了景之图的电话。
青岩的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让家里人看见。
就好像……一件属于自己的私密的东西,她焦急又欣喜,小女孩一般,想自己偷偷地珍藏。
结果,苦逼的景之图又在大半夜从被窝里拖出来处理残局。
十一月的B市,着实很冷好不好?
半小时后,景之图驾着他的那辆吉普停在了酒吧外,他同样见到了醉醺醺的柳青岩,还有一直守在他旁边的姜巧儿。景之图将柳青岩搬到车上的时候,也忍不住骂了一句,“看你成天海吃胡喝,长得和一头猪一样!”
姜巧儿的嘴抿了抿,似乎不高兴景之图说青岩,但又没立场说什么,只得有点委屈地快走了几步,“我先去开车门。”
景之图正扛着柳青岩呢。
景之图“哦”了一声,等姜巧儿走远一些,他顿时觉得腋下一阵刺痛,然后,柳青岩的声音极具威胁地响在耳侧,“你才是猪。”
敢情他恨恨地捏了自己一下。
景之图哂然。
这是什么男人啊什么男人啊,不就是骂了一声他是猪吗,怎么下手那么狠?自己好歹还扛着他呢!
“回去再和你算账,你是去钓鱼,怎么把巧儿给钓进来了?你还嫌害得人家姑娘不够惨?”将姜巧儿正在前面的车前,并没有留意这边的情况,景之图压低声音,不客气地训着某人。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纯属无妄之灾。”柳青岩哀叹了一声,道:“喂,你走路别那么晃好不好,我的头真的被你晃晕了。我——”一个字没说完,只听见“哇”的一声,柳青岩吐了。
他虽然没有醉透,可是喝进去的酒精,却是真正的酒精。
景之图就是将他头朝下扛了那么长的距离,柳青岩会晕,也是正常的。
结果,半夜起来做**的景之图,不仅没有讨到好,还被弄得臭味熏天,他几乎想马上将这个醉鬼扔下来,前面的姜巧儿却很快抢了过来,用湿纸巾为柳青岩擦拭,那脸上的担忧急切,让景之图看得心里发酸。——喂喂,他也很累好不?这家伙根本没醉,是装的好不?
不过,这些都可以以后再计较,问题是,这名姜巧儿,该怎么处理呢?
等回到家,自然先是一番洗漱。姜巧儿并不没有要走的意思,景之图便随着她。他把柳青岩和巧儿留在了客厅里,自己换过衣服,便爬回去睡回笼觉了。
大概是真的累了,景之图那一夜睡得悄无声息,等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只见柳青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姜巧儿已经不在了,茶几上放着仍然温着的热茶,还有一张纸条,“景先生,我先上班了,别对青岩说我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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