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决定后江瑟瑟觉得内心仿佛平静了些。
她摸到床头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床上这一方小小的空间瞬间亮了起来。千工拔步床一般都有雕花,这张床的床顶雕的是貂蝉拜月的故事。
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可是江瑟瑟躺在那里却觉得上头的貂蝉正在盯着她。
江瑟瑟掀起被子盖住脑袋,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猛地掀开了被子,一鼓作气冲到了院子里。
后院的走廊里每五步就挂有一盏宫灯,院子里倒也亮堂。
可是江瑟瑟还是觉得好怕啊,为什么那个宫灯发出的光是惨白的?为什么风吹过来这么冷?
她打了个寒战,再也不停留,一口气跑到了正院。
西厢房此刻也暗着,谢珩也不知道睡了没有。
可是江瑟瑟管不了这么多了,摸了两把胳膊上细密的鸡皮疙瘩就开始敲门。
谢珩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这个时间会来敲他的门的,只有一个人。
他也没耽搁,穿上鞋就去开门。
门一开,外头的人就撞进了他怀里。
“怎么了?”谢珩见江瑟瑟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有些担心,“难道是被老鼠吓到了?”
江瑟瑟抱住了谢珩的腰才觉得狂乱的心跳平静了几分:“我是被自己吓到了。”
可不就是自己吓自己?
谢珩轻笑了一声,低头却看见了她光着的小脚丫,干脆打横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
“怎么连鞋都不穿就跑出来了?”谢珩从隔壁浴房里拿了个脸盆出来,打了水给她洗脚。
她这一路跑来虽然脚上沾了些石子,好在没有受伤。
“我怕黑。”江瑟瑟的脚没在热水中,见谢珩伸手进水里给她洗脚,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以自己来的。”
谢珩觉得自己有点猥琐,强行移开了目光,专心给她洗脚:“你就刷会儿手机吧。”
江瑟瑟见他坚持,自己就不坚持了。她拿起手机刷了会儿微博,又鬼使神差地看了几个鬼故事……
咦,真是吓死人了,她为什么要手贱!
谢珩帮她洗完了脚,又找了块毛巾给她擦干。
“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给你拿鞋。”
“别走!”江瑟瑟一听他要离开,手机一丢抱着他的脖子就挂在了他身上。
天还很热,谢珩的睡衣也不厚,此时江瑟瑟这样的动作,让他没法不感觉到蹭在胸前的女性特有的柔软。
这实在是太考验人的自制力了!
“乖,我就去给你拿鞋,一会儿就回来。”
谢珩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过江瑟瑟仍旧沉浸在刚刚看的鬼故事中无法自拔,没有注意到。
“我不穿鞋。”江瑟瑟摇头抗议,“都睡觉了,明天再拿也一样。”
她又不用穿着鞋睡觉。
谢珩被她缠得有些无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去拿鞋的想法,将挂在他脖子上的树袋熊抱回到床上。
“我去洗个手,关个门,你乖乖在这里等一会儿好不好?”
江瑟瑟窝在被子中,小小的一个,可怜巴巴的,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再好好哄哄。
“嗯。”江瑟瑟抓着被子点了点头。这两件事情在她目光所及范围内就能做完,她不怕。
谢珩倒掉了她的洗脚水,洗完手后才去关门。
江瑟瑟看着他做完了一切,朝着她走过来才惊觉这下子两个人真的要同床共枕了,有点小害羞还有点小期待是怎么回事?
她见谢珩站在了床边,乖巧地窝到了床内侧,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谢珩睡在了她的旁边。
几十年来,这张床上就没有躺过两个人,这回倒是迎来了一位娇客。
虽然熄了灯之后仍旧是伸手不见五指,可身边躺了一个人,江瑟瑟就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只是她仍旧睡不着。
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对于一个夜猫子来说,这个时候睡觉实在是太早了。
于是平躺在床上的江瑟瑟开始心猿意马。
“谢珩,你睡了吗?”她侧身,试图看清身边人的侧颜。
虽然看不清,但一定很好看就是了!
“没有。”谢珩也睡不着,倒不是因为时间太早睡不着,而是身边躺着一个人睡不着。
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若隐若无地蹿进他鼻子中,好像有谁曲起了手指在他心上扣了扣。
这少女还是自己领了证的合法老婆,实在是叫圣人也忍不住。
“能陪我说说话吗?”江瑟瑟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被拽住了衣角的某人:“嗯。”
我不想和你说话,想和你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谢珩答应了陪她说话,可是江瑟瑟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和他聊什么。
聊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江琳那个小婊砸?不,那太煞风景了。
聊今天领证的事情?会不会又牵扯到她那个可怜的在太阳底暴晒过了的马甲?
想了半天,她突然蹦出了一句:“我能摸摸你腹肌吗?”
话出口了江瑟瑟就后悔了,她这样是不是太急色了?会不会让谢珩觉得自己是不正经的人?
不正经又怎么样?证都领了。
想到这里,她决定破罐子破摔,手偷偷地从他衣摆下方钻了进去。
还没摸到点实质的,手就被人握住了。
谢珩握着她的手,也侧过了身,和她面对面。两个人挨得很近,呼吸相闻。
“不能摸吗?”江瑟瑟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干燥,舔了舔说道,“按理来说,这已经是我的领土了。”
“能摸的。”能,怎么不能,下面你都能摸,“只是你知道摸了这一把的后果吗?”
江瑟瑟给问住了!卧槽,这是要开车的意思啊!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的是吧!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但江瑟瑟却觉得自己好像和谢珩对视上了,她那颗经不起折腾的小心脏又开始乱扑腾,甚至扑腾得比刚才一个人自己吓自己时还厉害!
“你……会吗?”听说第一次很痛。
这是质疑还是挑衅?
谢珩挑了挑眉,没想到他的小妻子还蛮大胆的:“我没有实践经验,不如瑟瑟你来教教我?”
黑暗给他的声音更增添了几分魅惑,江瑟瑟只觉得自己全身都酥酥的。
可是谁TM有经验了啊!我也是新手上路,很慌的!
“看来你也不会。”他的声音中带有淡淡的笑意。
他笑了!江瑟瑟觉得自己身为理论型老司机的身份被侮辱了!
于是干脆反身压到了谢珩身上,手往下探去,啧啧啧,握不住。
“经验都是要靠积累的,多练习练习就有了。”反正早点晚点都有这么一天,早点晚点都一样。
谢珩闷哼了一声,随即道:“说得对,多练习练习就有了,我们一起摸索。”
这个时候,摸索这个词都显得不那么正经。
火点燃了,那就灭不掉了。
第二天江瑟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你醒了。”谢珩已经醒来许久,不过并没有离开。
这种时候,他怕江瑟瑟会觉得心里不舒坦。
可是他显然低估了他妻子,江瑟瑟醒来后瞪着眼睛看了他两眼,转而笑眯了眼,凑上来亲了他一下,“这下你真的是我的了。”
“是,是你的。”谢珩也心情大好,捧着她的脸亲吻着她的唇。
“我还没刷牙!”江瑟瑟抗拒更深入的亲吻。
“都没刷牙,谁也别嫌弃谁。”抗议无效。
等到两个人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张伯已经在着手准备午餐了。
“早饭还是要吃的啊。”张伯清洗着韭菜,看着小夫妻嘱咐道。他知道自家少爷从小就是个自律的人,起床的时间那叫一个准时,现在为什么晚起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
毕竟昨晚上少奶奶从后院跑到西厢房的动静,他在西跨院都听见了。
“张伯我们中午吃什么呀?”江瑟瑟见张伯用一种过来人的目光看他们,眼神就开始飘忽,咳咳,还好她的脸皮厚度不错,还能镇定地转移话题。
“红枣炖鸡,补血。”张伯笑着抖了抖韭菜上的水,说道,“还有韭菜炒鸡蛋。”
啊啊啊,补血、韭菜……这明明还停留在上一个话题里!没法儿见人了!
谢珩见她害羞,笑着把她揽到了自己怀里。张伯也真是的,知道小姑娘脸皮薄,还刺激她。
虽然张伯只报了两个菜名,但午餐的菜色还是很丰盛的,只是江瑟瑟总觉得每一道菜都别有深意,黑豆、山药、牛肉、牡蛎……
怎么看都觉得是张伯在借着菜打趣他们啊!
几人正吃着饭呢,喜欢端着碗到院子里吃的张安易从外头跑了进来。
“爷爷,外头有一个怪人,一直站在门口,说了不让参观也不走。”
江瑟瑟闻言有了兴趣,“是什么样的怪人啊?”
她记得张安易给他们开门时说过的话,显然有各种各样的人试图造访这座老宅。
张安易听了她的提问,挠了挠头想了想,说道:“他和我说……他和我说……说‘谢珩你开门呐,你有本事抢我姐,有本事你开门呐’。”
江瑟瑟:……
江维南你这个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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