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回来之后就带着江瑟瑟去了寒江路的新房。
寒江路并不是一条路,而是一个高档别墅区,算是在A市闹中取静,风光绿化都很好。
“这就是我们的家了?”江瑟瑟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前,眺望后头的房子,高墙黑瓦,居然是仿古建筑。
“是啊,我们的家。”谢珩掏出一枚钥匙放在她的手心。
江瑟瑟有些小紧张,从今天开始,她和谢珩就有自己的小家了。
谢珩见她握着钥匙不动,干脆将她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手将钥匙插进了钥匙孔。
门后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连接大门和那一头的房子。院子里种了一棵很大的梧桐树,江瑟瑟想起谢珩第一次去卢家时,她和她说过的幼时的梧桐树,当时谢珩还答应在谢家后院的梧桐树下给她扎一个秋千。
谢珩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起来了,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到梧桐树下。
“这树是前段时间新叫人移栽过来的,等过段时间就可以给你扎秋千了。”
江瑟瑟看了看眼前的树,又抬头看身边的人,“我以前很喜欢一部电影,叫《怦然心动》,电影中的小女孩对新搬来的小男孩一见钟情,但小男孩并不喜欢她。”
这是一个由单恋开始的故事。
谢珩并不明白这个故事和梧桐树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选择静静倾听。
“男孩特别讨厌女孩,甚至因为她差点患上社交恐惧症。”江瑟瑟已经记不得自己看过几次这部电影了,但是每一次看,心中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触,“故事的后来当然是男孩通过渐渐了解女孩,也慢慢对她生出了好感。”
“影片中也有一棵梧桐树,小女孩为了保护将被挖掉的梧桐树,在树上不肯下来,她向小男孩求助,小男孩拒绝了。”江瑟瑟伸手去摸了摸梧桐树的树皮,然后突然抓住了低矮粗壮的树枝,利落地一跳,坐在了树干上,“小女孩当时的心情我没法感同身受,但我想,她一定很绝望。所以后来,她渐渐地也就不喜欢小男孩了。”
她坐在了树上也只比谢珩高了那么一点点。
“小男孩后来做了很多事情,小女孩原谅了他,他们两个和好后,又一起种了棵梧桐树。”江瑟瑟张开双臂,笑着对谢珩说,“抱我。”
谢珩朝着她伸出了手,江瑟瑟纵身一跃,跳进了他怀里,被牢牢地锁住。
“Buteveryonceinawhileyoufindsomeonewho’siridescent,andwhenyoudo,nothingwillevercompare。”
江瑟瑟凑在他耳边,给他念了电影里的一段台词。那天在卢家,她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提,甚至以为他也就是随口那么一答应,可是他真的给了他一棵梧桐树,要为她扎一个秋千。
她说的话他都放在心上,她想要什么,他都知道,有什么比这更好?
一瞬间喷涌而出的情感那么炙热澎湃,她小小的心房仿佛要承受不住。
她和谢珩相识在八月,而现在不过是十月,她却觉得自己要爱上他了。这个属于她和谢珩的院子里仿佛刮起了F5级龙卷风,她逃不开风暴圈,也不想逃开风暴圈,只想和他一起沉沦。
“世人千万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这是刚刚那段台词众多的翻译中,江瑟瑟最喜欢的一种,她觉得此刻自己心中有千万种感情想要诉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你是我的彩虹。”
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要嫁给你,而爱上你之后,我才明白你是我生命中难得一见的彩虹。
谢珩紧紧地拥抱着江瑟瑟,他想,这肯定是世界上最动人的告白。
“我爱你。”这是他能给予的,最直白的回应。
江瑟瑟转头,亲吻他的唇。她从来没有这样急切过,满腔的感情无从宣泄,让她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好像只有接吻能稍稍缓解半分。
双唇相触,紧接着江瑟瑟的舌头就探入了谢珩的口腔。
她这样主动,简直让人肾上腺激素飙升。谢珩抱起她的双腿,带着她朝屋子里走。
这栋别墅在两人确定要结婚后重新装修过,谢珩为了使这个家让江瑟瑟满意,私下向卢彦慈打听了不少她的喜好,花了许多许多的心思。今天,他原本是想带着她好好看看这里的,可是现在,有的事情好像比看看他们将要生活几十年的家更重要。
等到江瑟瑟的理智稍稍回笼的时候,她已经被压在床上了。她正上方是谢珩的脸,她一直很喜欢他的脸,喜欢到看一眼就想嫁给他。
“谢叔叔。”江瑟瑟伸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嘴上却喊着不那么适宜的称呼。
谢珩听在耳中,却莫名觉得身上有什么机关被她触发,他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听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只想和她近一点,再近一点,负距离正好。江瑟瑟伸手抱住他的身体,两个人紧密贴合,不留一点缝隙。
江瑟瑟觉得他今天有些急切,不过正好,她也蛮急的。
缱绻缠绵,这样一起沉沦就好。
江瑟瑟第二天是在闹铃声中醒过来的,睁开眼的时候,她还在谢珩怀里,不是那么长的腿嚣张地架在他身上。
“早。”谢珩见她醒来,在她眼睑上落下了一吻。
“早。”江瑟瑟将自己的腿从他身上挪下来。她睡相其实并不好,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架高双腿睡,这样最舒服。
谢珩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不过却没有戳穿。
“你今天怎么也起得这么晚?”江瑟瑟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以往她醒过来的时候,谢珩都已经起床了,要么坐着看新闻处理工作,要么就是端来了她的早餐。
“大概是,舍不得吧。”他将小妻子抱得更紧了一些,温香软玉,谁舍得离开。
但是今天已经是工作日了,两个人该上班的要上班,该上学的要上学。
早饭是谢珩做的,简单鸡蛋煎饼和豆浆,幸好贴心的孙妍礼早就给他们准备了一冰箱的食材,不然这会儿他们两个只能喝西北风。
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江瑟瑟没想到自己老公还会做饭,坚持用刚咬了煎饼的油嘟嘟的嘴给了他一个爱的么么哒。谢珩也不嫌弃,坦然接受。
吃过了早饭谢珩先送了江瑟瑟去学校。
江瑟瑟的课都集中在周三周四,她和谢珩说好了,周三晚上住在宿舍里,所以两个人这时候分开就要第二天傍晚见了。她有些舍不得,在车里拽着谢珩的领带索了一通吻后才满意地进了学校。
“哟,谢太太您来了。”钟意浓修了法学双学位,所以江瑟瑟要上的课她也要上。
江瑟瑟见她给自己占了位置,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讲真,你还是第一个正儿八经叫我谢太太的人。”
“那还是小人的荣幸。”钟意浓笑着吹了吹她披散着的头发,在她脖子上看到了露出领子的一小块红痕,瞬间笑容里添了几分猥琐,“瑟瑟啊,你现在身上都不是恋爱的酸臭味了。”
江瑟瑟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恋爱的酸臭味能是什么味道?她昨天刚和谢叔叔表白心意来着。
钟意浓见她懵逼的样子,伸手刮了刮她的脖子,好心地替她解惑,“是……石楠花的味道啊,我闻到了石楠花的味道。”
江瑟瑟猛地睁大了眼,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顺带着理了理头发,惹得钟意浓哈哈大笑。
两个人上完了课后先去吃了午饭才回了寝室。
她们住的寝室是四人间,除了江瑟瑟和钟意浓,还有两个工商管理系的同学,分别叫姜姜和黄子茜。
黄子茜正在准备考研,一般没课的时候都在考研教室,所以寝室里只有姜姜在。
“瑟瑟,你回来了。”姜姜是一个娇小的南方姑娘,说话声中都仿佛带着江南水乡的潺潺。
“对啊,我回来了!”江瑟瑟给了她一个拥抱就踢掉了鞋子,爬到自己床上去准备睡午觉。
昨天晚上……她到底还是很累的。
“等等,你先别睡。”姜姜将江瑟瑟一言不合就挺尸,忙喊住她,“你先给我说说《惊澜》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呗,不,你先说说你怎么突然写古代小说了?”
江瑟瑟在寝室里码字的时间不少,所以宿舍里的人都难以避免地知道了她的笔名,不过钟意浓和黄子茜都不是很喜欢看小说,倒是姜姜和杜若一样,成了她的忠实迷妹……每天定点催更那种。
“就是想写呗。”江瑟瑟扒着床边的栏杆,伸手揪了揪她的头发,“我一直想写古代小说,这次控住不住麒麟臂了。”
“那你好好写,我会一直支持你哒!”姜姜朝着江瑟瑟咧了咧嘴,“我还等着你卖影视版权,带我去剧组探班呢。”
这傻孩子,去剧组探班什么时候不行?等她卖影视版权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虽然这样,但江瑟瑟还是不负责任地给她画了张大饼,“那你等着啊,等我的作品影视化了,一定找你爱豆苏俨来演。”
“好好好。”傻姜姜开心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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