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在准备长辈的节礼的时候专门多准备了一份，是给程牧远父母的。

　　“今天有空吗，下班见个面吧。快过节了，我点有东西给你。”李莎打电话给程牧远。

　　“巧了，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那老地方见。”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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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欢爱过后，李莎轻轻的伏在程牧远的臂弯里。“你有没有觉得我很老？”

　　程牧远吻了吻她，反问：“如果你重返二十岁，你还会选择我吗？”

　　“我不知道，即便不选择你，那也不是你的问题。因为每个年龄段的需求是不同的。或许那时候的我还不懂的欣赏这样的你。”

　　“也就是说，我是在对的时间出现了。”

　　李莎没有回答，又问：“那我呢？如果我重返二十岁，你会选择我吗？”

　　“有这么一句话，‘人的一生注定要遇见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程牧远缓缓地说。

　　“那么我呢？是惊艳了你的时光还是温柔了你的岁月？”

　　“一辈子那么长，不知道。”

　　“无论是哪一个都好，即便哪一个都不是也行。我只怕多年以后你想起我会觉得我这个老女人玷辱了你纯洁的青春。”李莎这话说的有些重，让程牧远有些愕然又有些委屈。

　　“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会这么想？我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让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无论到什么时候，和你在一起，都是我的荣幸。你不知道你对我的影响有多大！即便是我们不再相爱了，我对你也是心存感激。李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对你爱得真心真意！一生能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真的很不容易，何况碰巧她也同样喜欢你。”程牧远声音颤抖地说。

　　李莎被他的表白震撼了，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是满满的恳切和哀伤，让她看得很心疼。她紧紧的抱着他，她不想再纠结，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儿，为什么要反复的彼此折磨。她想起一句词“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即便是万劫不复，那也是明日的事儿。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有什么语言比身体的需索更有说服力，她只能用主动的求欢来安抚语言的伤害……

　　程牧远轻轻地把玩着李莎的手指说：“亲爱的，你惊艳了我的时光，希望你也能温柔我的岁月。”

　　“我有件东西送给你。”程牧远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递给李莎，“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李莎一看盒子上的包装就知道是什么，但她还是很认真地打开。盒子里是一个粉紫色的文胸，细细的肩带，罩杯上点缀着同色系的蕾丝。颜色不是她喜欢的，李莎的内衣只有两种颜色，黑色和肉色。到了她这个年纪，内衣舒适才是放在第一位的。但她还是满脸欢喜地拿起它翻来覆去的看着。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我偷偷地看过你的内衣。”程牧远抿着嘴得意地一笑，这是年轻人独有的可爱。

　　“原来内衣居然有这么多说法，光罩杯就有全罩杯，四分之三，二分之一还有三角杯那么多种。还有各种不同的功能，聚拢型，调整型，隐形的。哎呀，真的涨知识！本来以为报上尺码就可以拿一个好看的走，结果还是挑了半天。那导购说这是四分之三罩杯的既有聚拢功能又不容易走光。”看着程牧远认真地絮絮叨叨，李莎心里一阵暖暖的痒痒的。

　　“穿上给我看看嘛！”程牧远央求着。

　　“好。”李莎把文胸穿在身上，拢了拢胸，白皙的皮肤在粉紫色的衬托下宛如一汪白瓷。

　　“真好看！”程牧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脸埋在李莎的胸前……

　　两人离开酒店，上了车，李莎从后座拿过一盒燕窝和一盒西洋参切片。“过节了给你父母买了点东西。这是托人从印尼带的燕窝，都是原盏的，秋天了给你妈妈吃正好，还有这个西洋参片是给你爸爸的。”

　　“不用的，真的不用。其实就算给我妈，她也不知道怎么吃。我如果不告诉她，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白白浪费了。”

　　李莎有些扫兴，“你的意思是，我送错礼了？她不知道怎么吃，你不会上网查查吗？”

　　程牧远看出李莎不高兴，也没再推辞，“那我就拿着了。你有心了，谢谢！”好一会儿，他又幽幽地说了一句：“我们，真的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李莎听了脸一沉，严厉地说：“这么说有意思吗？”

　　程牧远看她脸色不好，嗫嚅着没有说话。

　　李莎也觉得自己语气太冷硬了，于是缓了一口气说：“不是一个阶层，就快点站到一个阶层来。你不想迈上更好的阶层吗？”

　　程牧远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晶亮，认真地点了点头。

　　李莎舒了一口气，问：“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程牧远最怕的就是李莎问这个事情，事实上他每天晚上都捧着书，可是却根本看不进去。离开学校之后继续学习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可是学霸型的李莎却不能理解，并且还自以为是地为他制定了很具体的学习计划。程牧远想了一下回答：“还行吧，也不知道呢，尽人事听天命吧。”

　　“哎，你这是什么态度，事在人为你不懂吗？我告诉你，天底下没有什么比读书更容易的事儿了，几份付出几分收获，绝不会辜负你的努力。我现在就送你回家，读书去！”李莎说完就开车向程牧远家驶去。

　　送程牧远回家以后，李莎开着车往家走，她回顾着最近这几次和程牧远见面，虽然说不上不欢而散，但是都不太痛快。据说理论上热恋期过了就是磨合期，或许他们现在就处在这个磨合期，可是这个磨合期需要多长呢？她没有经验。和林峰在一起的时候，林峰一直都哄着她让着她，从来没有感觉过磨合，也没有什么需要磨合。或许每一段感情都是不一样的吧。她记起陈菲菲说过的一段话：“恋爱要趁早，二十几岁谈不出十几岁的感觉，三十几岁又谈不出二十几岁的感觉，上了四十岁也谈不出三十几岁的感觉，每个年龄段的爱情都有独特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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