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发现的死者？”

　　“我和我小舅子玩儿CS躲避‘敌人’攻击，躲在那儿，”贺铭神色淡然，朝不远处的一处假山障碍物抬抬下巴道，“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四处看看就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当时，正好有人打‘子弹’过来，击穿了黑色塑料袋，里面的东西就露出来了。”

　　刑警弹了弹烟灰，猛地吸了一口烟，突出烟雾后问，“那是你们李家的人？”

　　贺铭掀开眼皮，冷淡道，“牛警官，我不姓李。”

　　这位就是他母亲的同学，也是介绍他去苏城的刑警牛犇。现年50岁，虽然工作出色，但就不想升迁，一直都做一线干警，备受尊敬，要说有什么缺点，那是个烟-枪——

　　就在他来这儿不到半个小时内，他连三赶四抽了三四根烟。

　　这会儿听到贺铭的话，他呵呵一笑，“你身上留了半个姓李的血，算半个李家人。再说，你现在不是坐在李家当家人的位置上吗？”

　　贺铭扯唇反问，“牛警官对李家了解的这么清楚？”

　　“不说李家是申城第一豪门，就单说你那不省事的几个亲戚，我都要好好的了解你们李家。不过，你们李家杂七杂八的人太多了。我都叫不全。”牛犇吐了嘴里的烟，问道，“那是李家的老几？”

　　“我三堂舅李慧闽家的三儿子李成焕。”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人太多，三堂舅三儿子。三三得九。多大的一家子。”说完，牛犇朝被女警带离，在远处站着的邵帅，问贺铭，“那是你小舅子？”

　　“嗯。”

　　“小舅子还真够小的。”牛犇又从香烟盒内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没点燃，说话时，香烟随着嘴唇上下摆动，显得有些滑稽，“我可听你侯叔叔说了，你老婆还没弄回来呢。我说你小子，当时为什么要去招惹邵家的人？”

　　能为什么？

　　不过就是抵挡不住罢了。

　　贺铭垂下眸，没吱声。

　　牛犇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了，你先带着你小舅子回去，我们有事再联系你……哦，对了，你去看望你堂舅舅的时候，记得只会他们，说我们可能会去关心他们。还有……那个郑天说你在打听那个叫什么温锦的人？”

　　贺铭的神经因“温锦”二字而骤然被调动了起来，“牛警官认识他？”

　　“我不认识。”牛犇苍老的脸上的笑意显得有些诡秘，“但我对他很感兴趣……好了，有消息通知你。”

　　说罢，便抬脚朝法医正在勘察的现场走去。

　　贺铭目送他离开，半分钟后转身去了邵帅的方向。

　　邵帅见他来了，便不再跟女警说话，小跑着迎上去道，“姐夫，死的人真是你亲戚？”

　　贺铭揉了下他的头，“嗯”了一声，随后道，“我表哥。”

　　“那姐夫你伤心吗？”邵帅瞄了瞄贺铭的神色，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于是道，“我刚给我姐打电话了，说你的亲戚死了，她还问我你是不是在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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