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我就知道,长得漂亮是女人的资本,家里有钱是女人的背景。我就是这样既有后台,又有资本的女人。
我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好歹在马来西来有一席之地。
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家里的公司都由他们打理,我自出生以来的任务就是专职做一个小公主。
我知道家里对我没什么要求和期望,却给我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从小就是穿一线大牌的衣服,十二岁时我有了自己的第一套定制首饰和礼服。
很多女孩羡慕的东西,我自幼就有,所以对这些真的没有特别的喜欢。
人的成长看似很慢,实则是分阶段的突变。在十二岁以前,我觉得每一天都过得慢极了,但是到一过十二,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到了十六岁。
今天是我十六岁的生日,拉开衣柜门我看着那一排从小到大的礼服才觉察出时间的飞驰而过。
第一套礼服是公主装,拿出来对着镜子比了一下,根本不可能再套到身上了,个子拨高,身材发育,现在镜子里的我是一个气质清纯高贵的少女。
妈妈在外面敲门,轻声说:“薇儿,宾客们快到齐了,准备一下下来吧。”
“知道啦妈妈。”我大声愉快地应着。
今天的礼服是老爸特意带我量身定制的,粉红色的衣裙有着长长的拖尾,腰线和领口都有手绣的蕾丝花边,上面镶嵌着同色系的紫粉色珍珠。
在我眼里,整件礼服在灯光下就像会发光一样。
过了今天晚上,我就是一个成年人了。
想到这里,心都要飞起来了。今天晚上以后,代表着我能够像姐姐一样出入各种酒会舞会,结交更多的朋友。
现在的我只能在爸妈的陪同下去这样的场合,总觉得像是被监视一样,浑身的不自在。
我化好妆,穿上精致的礼服,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宾客们都应景的鼓掌,然后开始吃饭敬酒。
说实话,我对于这样的场景有点失望。因为从电视里看到过,别人的成人礼似乎比我的要热闹很多。
总之,我就是觉得不太满意,具体不满意在什么地方我也说不清楚。
带着这种隐隐失望的情绪,我和爸爸跳了第一支舞。
一曲结束以后,大家都会礼貌的换舞伴儿。就在这个时候,宴会厅的大门被侍者推开,走进来四个人。
为首的是一对四十岁左右的夫妻,打扮得得,衣饰精致,男的白白净净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女的穿着宝蓝色的亮片礼服,身材凹凸有致。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应该比我大几岁,长得和戴眼镜的男人有点像,只不过眼睛更清澈有神。女的和我年龄差不多,但比我个子要高一头。
看着那两个不像兄妹,倒像是情侣。
老爸看到这四个人,马上迎了上去,同时还牵着我的手。
我们走到他们面前,老爸笑着打招呼道:“苏老弟,以为你今天没时间不肯来了呢。”
“哪里会不来,只不过出发前被一点小事缠身,晚到了一会儿。这是给贵千金准备的礼物,别嫌轻薄就行了。”为首的那个男人说着,身后的青年把一个精致的礼盒递了上来。
我身边早有侍者接在手里,抱到这一旁。
这天晚上,我认识了一个从来没在老爸朋友圈里出现过的人——苏叔叔,还有他的儿子苏放。
第一次见面,对他的讨厌就达到了峰值。
因为他和他的女伴儿的出现,抢尽了我的风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背景,只知道所有人都开始围着他转。
舞会中场的休息,我一个人从舞场当中逃了出去,站在花园里深深地吸气,希望能够别让人家看出我的不高兴。
毕竟这一场舞会是为我举办的,无论如何我保持最好的形象到结束。
“小丫头一个人躲在这儿?”那个讨厌的男人问我。
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直接顶了回去:“你先搞清楚今天的舞会是为谁办的再想想对我的称呼对不对,苏先生!”
他呵呵笑着说:“我知道是你的成人舞会哦,不过你确实还是小丫头嘛,才十六岁对不对?”
我一下无语了,转身看着他。
月光下的青年眼睛微微弯着,里面都是温暖的笑意,一点敌对情绪也没有。
所谓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大概说的是苏放的这种笑。
他在那个时候还不叫苏放。
没来由的,我的气就这样消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说:“看得出来,你整个晚上都闷闷不乐的,怎么了?”
“没什么。”我说。
心想还不是因为你的到来么,要不是你至少现在我还是舞会的中心。
“其实,我不喜欢这种场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你表面看来每个人对我都很热情友好,不过是看着我老爸的脸面。前几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家里也举办过一个舞会,来的人也就三三两两……”他回头看了一下宴会厅的大门,继续说,“比你这规模还要小一半儿吧。”
“那你现在不一样了呢。”我说。
我知道,所有人并不是因为我是我而来的,他们所顾忌的不过是和老爸的交情和面子。
“所以呀,你就不用为了这点事来闹脾气了,毕竟大家看到的是你身后的背景,而不是你本人。对不对?”他劝道。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劝我,后来才明白他天生就有着敏感而纤细的神经。
这一次以后,我就把他忘记了。但是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定位成舞会女王。
可能是第一次参加舞会的挫败感太强烈,对我的刺激太大了吧。
我在舞会上的游刃有余也给老爸的生意带来了不少好处,后来老爸出门应酬也只肯带我了。
舞会小女王的名声在不知不觉间传遍了马来。
不管是以谁为上角的舞会,只要有我出现,我就是主角。
我当然知道在这种场遇到的男人都是什么心思,有时候也会顺水推舟的陪他们演戏,生活过得还算不错。
家有薄资,自身条件还不算错,在任何场都能把事情和自己做得漂亮!
我想,这些就是我追求的圆满和幸福。
交往的男人多了,我对感情也变得越来越不在意,唯一的感触就是这些男人足够贱,你冷若冰山对他爱搭不理的时候,他天天围着你转,恨不得把你当成公主捧起来;可是,当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以后,他的态度一下就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化太大。
我知道,感情的最初不过是彼此好奇。
在这期间,我不记得自己交过多少个男友,更不记得自己主动提出过多少次分手。
有时候是我腻了,有时候是对方腻了。
看到那些相爱几年的人,我都觉得奇怪,爱情的热情怎么可能经得起时间那么久的打磨。
我在我的世界里,不能理解别人的行为和感受。
最初,爸爸对我这样的做法并无任何看法,因为那时我年轻。
等过了二十五岁以后,老爸就有些急了,时不时就让老妈来我和谈话,话里话外都是说让我找一个可靠的男人嫁了。
这些年,家里的生意还算不错,每年都稳定缓慢的增长着,但是并太明显的进益。
我一直把他们的话当作耳畔风。
直到遇到了奥斯特,那个混血的帅气男人。
我那段时间对男人并不感兴趣,所以他的殷勤并未引起我的注意,对他有些爱搭不理,说过几句无关轻重的玩笑。
没想到还会遇到他,更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他是东南亚博彩业的霸主。我知道这些时,有点后悔了。
物质置上的我很现实很直接,如果对这个没感觉,那对他的钱有感觉也是可以开始一段感情的。
在第二次和他见面以后,我开始刻意的接近这个男人。
不过,在接触以后,我就明白我来晚了。
奥斯特爱上一个出身低微,毫无家世可言,做服务员出身的内地女孩刘诺。
在看到他望她的眼神时,我就知道我的错过可能是一辈子。
或许,女人骨子里也是贱的,否则我就不可能在他爱上刘诺的时候对他动心,几乎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术来讨好他,接近他。
但是,这一切都是无用功。
不管我用什么招式,他都会轻描淡定的化开。
有一次在舞会上,我故意制造了很多巧合,以至于我们两个到一个房间里去更衣时,他冷冷擦干了身上的红酒,对我说:“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从十几岁就开始接受姑娘们各种各样的好意,每一种招式都见过了。你用的这些也太幼稚了!”
我一下就被气哭了。
他就那样扔下了哭着的我,直接走了出去。
我知道,在刘诺面前我败了。
在这个时候,家里因为生意上的事,我不得不承担起一些家庭责任,迫不得已再找到了奥斯特。
这一次我开门见山地说明了目的,愿意为他办事,但是做为回报,他要帮我家里渡过难关。
他问了一下条件,轻轻松松地答应了下来。最后捏了一下我的下巴,说:“以后在我面前,收起那些小心思,就这样直来直往的挺好的。”
我后来才知道,他的每个场子里都有一个艳若玫瑰的女人在打点,原来他竟然真的是吃女人饭起家。
不过,这种能吃得死女人的男人我只有佩服。
我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时,遇到了苏放,然后才又发现刘诺又出现在他身边。
就像是小孩子的争强好胜心一旦被挑起就无法轻易扑灭一样,看到刘诺我就想和她抢一回男人试试。
上一次在奥斯特那里输个净光,这一次要不要扳回一局找个面子。
最后毫无疑问的是,我又输了!
我开始对刘诺这个女人感兴趣,想弄明白为什么一个像她这样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会让男人那样死心塌地。
我观察她,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在两个男人中间兜兜转转,几轻周折她选择了奥斯特结婚。
直到这一刻,苏放还不肯放弃,居然在有妻子的情况下去大闹了婚礼。
后来过了很久,我才慢慢悟出来刘诺为什么会让男人对她这么死心塌地。因为她在爱的时候,不对自己留有一分余地,有几分力就用几分力,她的每一次投入都像飞蛾扑火,明知是死路一条也都无怨无悔,毫不犹豫。
以她的智商,早应该觉察到苏放对她的利用,可她偏觉察不出来,直到最后遍体鳞伤;以她的智商,早应该觉察到奥斯特对她真心,可她那个时候一心扑在了苏放身上……
总之,这个女人的一切我都学不来。
在我感情里,没有全身心的付出,我要付出必须看对方付出了多少,我谈感觉是愿意别人早我一步的。
或许有一天,会有人发现我的好,这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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