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忐忑地翻开文件夹,及时的在周邢琛批阅的空档递上了新的文件夹,同时还在周邢琛的耳旁低语。
“周少,您上次在酒吧里面不小心推了之前的夏家二小姐,夏沁儿。您是否要去看看她?”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此刻听到助理的话,周邢琛连表情都没有变,就连拿着笔修改文件的手都不曾停下。
他的语气有些冷淡,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文件夹淡淡地道:“以后这种事,都不用跟我交代,关于这个女人的怎么样的消息,我不是很想知道。”
他猛地一顿,抬起头来看向助理,只是淡淡地一瞥,都让助理的不由得一哆嗦,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起来。
周少近日,气场是越发地强大了。
“身为我的助理,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情。”周邢琛的眼眸微眯,笔尖在纸上点了点,洁白的纸张上面立刻被墨水沾上,留下一个小黑点。“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是不该做。我想你应该清楚。”
助理有些慌乱地点头称是,看着那个小黑点发呆,他显然是明白了周邢琛的意思,不要让不该左右的人左右自己,以免留下污点。
他真是对夏沁儿感到厌恶,竟然因为她,让他在周少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若是他还继续帮夏沁儿传话,那他真是没药治了。
周邢琛见助理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隐隐皱了下眉头,继续去批改文件了。
而夏沁儿,还躺在医院里等着周邢琛来看她,为了见周邢琛,她可是做足了准备,将自己有多憔悴就搞得有多憔悴,总之要让周邢琛好好地心疼一下她。
可是她失望了,她的计策没有成功,反倒将不该来的人给惹来了。
梁珈推开门,一双美目淡然地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夏沁儿,嘴角缓慢地勾起,见夏沁儿露出娇柔憔悴妆模作样的表情来,她将手中的果篮随意地放在夏沁儿的床头。
“怎么,你以为我是周邢琛?”
夏沁儿当然知道她是梁珈,在梁珈推开门的瞬间,夏沁儿的脸色就变得有些苍白阴郁起来。
为什么她不想见到的贱人偏偏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她日思夜想的周邢琛呢?
竟然两人都已经撕破了脸面,夏沁儿根本没有必要再装下去,更何况她也知道梁珈恢复了记忆,她眯起眼睛,眼眸上全是赤裸裸的妒嫉和怨恨的光芒,她看着梁珈,嘴角勾起一个嘲讽般的笑意。
“呵,贱人,怎么是你?这么有空,居然大驾光临我的这里?难道是我这个做妹妹这里有什么吸引着姐姐的吗?”
姐姐,妹妹?夏沁儿当真以为她在玩宫廷戏码吗?
梁珈淡淡地勾起勾起一抹笑,那沉静的脸上蓦然地流露出一股端庄大方的气质,看着夏沁儿有些尖酸刻薄的嘴脸不仅有些好笑:“我想你搞错了,我可没有什么妹妹,夏家向来,就只有我一个女儿。”
夏沁儿似乎是被人戳到了痛处,整个脸色变得难看至极:“梁珈,你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你个贱人,不要以为得到了夏氏千金的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爸的心上还是有我的位置的,不然当初是不会接我回去住的。”
梁珈笑了,淡淡地朝着脸色难看至极的夏沁儿摆摆手,有些淡然地道:“不要一口一个贱人来这样骂我,你还不够格。另外,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来看望一下朋友的妻子而已,至于爸对你是什么心思,反正有我在,他以后是不可能会接你回去住的了,你毕竟只是一个外人。”
“还有,”梁珈顿了顿,有些百无聊赖地看向自己的指甲,淡淡地在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那笑容让夏沁儿不由得一震,感觉到有股凉意在背脊处蔓延。
梁珈好听的声线在病房里游走,她勾起笑,笑意却不搭眼底:“夏沁儿,你给我记住了,不该做的事情就不要做,给我安分一点,我还能保住你的一条命。”
夏沁儿到底是有多愚蠢,不会以为她真的看不出来这次的住院不过只是一个诡计吧?
“竟然你嫁了人,就好好地修身养性,或许还能当上一辈子荣华富贵的贵族夫人。否则,你知道的。”
梁珈的这番话,说得大气又有条理,而最后的每一句话,都能人不寒而栗。可是偏偏梁珈所讲的每一句话,都戳到了夏沁儿的痛处,她知道夏沁儿现在最恼怒的不过就是夏氏千金的身份被梁珈夺走,甚至连夏之扬如今都不肯帮她。
夏沁儿的心里实在是怨恨,怨恨上天怎么那么不公,竟然会如此对待她!
“贱人,你个贱人!如果不是你,我会落到这个下场吗?”夏沁儿一想到连夏之扬也不肯再继续帮她,她的心里就恼怒,如果不是梁珈,她现在还是夏氏千金,还高高在上地享受着荣华富贵!
夏沁儿眯起眼眸,手指猛地紧紧收拢在一起,她半坐起来,伸出就去拔掉插在手中的吊瓶针,一双眼眸的妒嫉和怨毒显露无遗,她冷笑一声,伸出手就要给梁珈一巴掌。
只是夏沁儿疯狂的一巴掌还没有打下来,就猛地被梁珈抓住手腕。
梁珈的眼眸深邃,冷冷地看着她,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剑要将夏沁儿给看穿,她的嘴角缓慢地勾起一丝笑,见夏沁儿的气势立刻弱了下来,梁珈哼了一声,有些不屑地松开了握住她的手,就这样狠狠地一甩。
她的声音冷冽,带着一丝嘲讽。
“夏沁儿,这种泼妇般的行为,还希望你好自为之,周邢琛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说完,梁珈便懒得再继续跟夏沁儿纠缠,动作优雅拿过放置在椅子上的包包转过身就走,丝毫不理会后面夏沁儿难看至极的表情。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夏沁儿朝着梁珈的背影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冷冷地看着她拿过包包就想迈出病房的门。
被梁珈这么一拦截,夏沁儿的怒气已经被消散不少,此刻脑袋里竟然冷静了下来,她的声音带着一抹不容置疑,让梁珈的身子成功地顿在了原地。
梁珈回过头,那双淡漠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但她也不说话,似乎想看眼前的夏沁儿究竟还有什么花样她还没见识过的。
“呵,梁珈,你就不好奇吗?你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夏沁儿冷笑一声,这会儿倒有些慵懒地躺回病床上,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显得整个人阴郁异常:“不要以为现在你的命就是好了,也不要以为我有多么地惨,或许,你比我更加地惨。”
梁珈依旧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在等,看看夏沁儿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如果可以,她不介意陪她一起玩。
夏沁儿的嘴角带着一抹笑,知道梁珈已经开始上钩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就一直纠缠着周邢琛吗?”夏沁儿冷笑了一下,那双眼眸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你不知道吧,因为我,在调查你母亲的死!”
“比起我,你更惨,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夏沁儿笑了,笑得有些残忍。“梁珈,你不觉得恶心吗,你梦到过你的母亲吗?亏我还当你母亲是我妈时,起码我还为她做了一点事,而你,一点事都没有做,还傻乎乎地撞进了敌人的怀里,视敌人为自己的母亲,日日夜夜地亲口喊她妈!”
“因为杀死你母亲的,就是那个养你养了二十多年的那个女人,周邢琛的母亲梁文瑞!”
她抬起眼眸,直视着梁珈,想看穿梁珈隐藏在那张淡然脸庞下真实的心情,只可惜夏沁儿什么也看不到,但她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已经给梁珈带来了一些冲击。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缠着梁文瑞跟周邢琛,因为周家还有梁文瑞,就是害死你母亲的人,当然,现在与我无关了。”
夏沁儿伸出自己的指甲来看,一双眼眸染上笑意:“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追求周邢琛了,对于夏家来说,我不过只是个外人,而你的母亲,也不是我的妈妈。”
梁珈,这下,你还有心情吗?你还能跟着周邢琛一起白头到老吗?既然你已经那么恨周邢琛,那么我不妨再多烧一把火,让你痛不欲生。
既然你已经将绝望加诸在我的身上,那么我也让你试试,自己曾经心爱的丈夫还有养母就是自己的杀母仇人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夏沁儿勾起一抹冷笑,眸光幽幽地看向梁珈。
只是梁珈的面容沉静,从外表上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她淡然一笑,朝着眼前的夏沁儿露出一个端庄大方的笑容来。
“夏小姐你真是聪慧,你的故事很好听,在我看来是个不错的故事,只是我想,周家跟梁文瑞到底是不是我的杀母仇人,这可不能靠一张嘴说说就能够定罪的。”
梁珈勾起一抹冷笑,目光也直视夏沁儿:“所以,当然,看在夏小姐曾经是我的妹妹份上,我就多给夏小姐一句忠告,人,要多学会的就是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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