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芷如差点笑出声，她居然还好意思提上次。
上次明明就是她……
讽刺的话还没说出口，她突然改口，“你到底是谁？”
这个女人上次出现在慕易北的房间，然后她过来找慕易北将事情说出来，慕易北去找这个女人。
可是，慕易北从头到尾，似乎也没说过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助理。
而那份她拿走的文件，后来从自己派人去跟踪他的小混混那得知，是亲子鉴定。
只是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得到过别的消息。
不知道慕易北是不是真的有孩子，也不知道慕易北后来有没有找到这个女人，以及这个女人有没有被他处置。
这次过来，正好就是慕家那位老太太让她来问清楚，关于那份亲子鉴定的事情。
如果慕易北真的有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慕家那么多人，都没有得到消息？
“风小姐，这就奇怪了。”盛悠然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我刚刚才跟你说，上次已经告诉过你我是谁了，现在你又问一次。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风芷如收起自己刚才过于震惊的神色，“那倒不是，只不过有些意外。那天你不是偷走慕总的文件了吗？”
“那你听谁说过，我偷走慕总的文件了？”
风芷如说不出话，本来事情也只是她的猜测，她什么也不知道。
“没事，大概只是一个误会。”她扯出一个淡笑，“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正想先去会客室，将这件自己还没明白过来的事情想个清楚，突然就听到丁秘书说，“慕总开会回来了。”
盛悠然抬眸，走廊另一头，果然出现了那个身影。
她在碰上慕易北目光的那一刻，将视线迅速收回来，转头对风芷如说，“风小姐，慕总已经开完会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亲自找他了。”
风芷如有点紧张，却没在这两个秘书面前表现出来。
上次她派人去抓这个盛秘书，那些人还打了她一棍子，也不知道，她自己记不记得这件事，是否知道这件事跟她风芷如有关系。
“慕大哥。”风芷如鼓气勇气走上前，声音娇软乖顺，挤出一丝笑，“我找你有点事，可以谈谈吗？”
慕易北步子停了停，眼神冷漠的扫了一眼风芷如，“谁让你找到我公司来的？”
风芷如看着他，“可是……”
他抬头，对丁秘书，“谁放进来的？不记得这里的规矩是什么？”
丁秘书着急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是盛秘书同意她留在这里，可是，盛秘书是个新来的，而且有背景，跟慕家关系匪浅。
而自己呢……
即便是盛秘书的意思，也是怪自己没有将这些规矩事先说清楚。
“是我。”盛悠然若无其事的开口，“跟丁秘书没关系，我看到是风小姐，所以就让她在这里等着。”
慕易北冷鸷的目光看过来。
“她不能进来么……”盛悠然被他眼神看得一阵心虚，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她以为这个风芷如是能进来的，虽然很多人都以为他有多么公私分明。
其实他根本不是，他的办公室也没什么不能进的。
尤其这个风小姐还去过他公寓，知道他那个公寓详细住址的都没几个人。
慕易北冷笑了一声，咬着牙关，一字字说，“什么时候是你来决定别人能不能进来？”
丁秘书吓得冷汗涔涔，盛悠然都被骂了，自己怎么也有连带责任。
只是任凭丁秘书和风芷如在旁边不敢吭声，盛悠然只是支吾了一下，“那我下次不放了，我以为你女朋友可以进来。”
风芷如的脸色瞬间又红又白。
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当着慕易北的面这么说。
“慕大哥，不是我说的……”风芷如艰涩的开口，“女朋友这个，真的不是我说的。”
慕易北阴测测的盯着盛悠然，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将她立刻拖进去。
盛悠然顿了顿，“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个不能说。”
她下意识的，将风芷如的意思当成，她是慕易北女朋友这件事，不能公布出来。
“谁说不能说。”慕易北怒极反笑，脸色仿佛能挂下一层霜，侧头冷目看着风芷如，“你进来。”
风芷如一时有点愣住。
他讽刺的冷笑，“没听到？我秘书说你是我女朋友，可以进来。”
甩下这句话后，他阴着脸大步进了办公室。
风芷如连忙跟上去。
盛悠然朝着那边看了一眼，脸色有点苍白。
丁秘书抚着胸口，“吓死我了，好可怕。盛秘书，那个女人真的是慕总的女朋友吗？怎么感觉不是？”
盛悠然抿了抿唇，脸上掠过一丝懊恼。
他说，我秘书说你是我女朋友……
其实不是么？
她当然不希望是，如果是，她就成了小三。
不论是不是被迫。
“盛秘书？”
“哦。”她回过神，然后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间是不是慕总要喝咖啡了，我去泡。”
丁秘书哭笑不得，“不是啊。哎，你这个时候还是别去了，没看到慕总脸色很差吗？”
“不去会更差……”她低声嘀咕了一句，快步进了茶水间泡咖啡。
不是他女朋友，他将人喊到办公室干什么。
泡好了咖啡他，她马上端着进他办公室，故意没敲门。
门一推开，就听到风芷如轻柔的声音，“慕大哥，我不是故意打听，我就是无意听说了，所以慕奶奶让我问问你，你是不是有私生子……”
慕易北还没回答，抬眸看向门口机那里的女人。
他脸上的怒气没半点减少。
风芷如转身，眉头一皱，“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盛悠然的步子一顿，敷衍的伸手在他办公室门上敲了两声，然后继续端着咖啡进来。
风芷如简直没见过这样的秘书！
“慕大哥，你这个秘书她居然……”
盛悠然将咖啡端到他桌子上，低声，“慕总，你的咖啡。”
慕易北冷冷盯着她的脸。
“咖啡放在这里就行了，你还不出去。”风芷如看她更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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