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现在我们这样，谈论另一个女人合适吗？”

　　“我要知道。”

　　“好，我告诉你，没有。”

　　“从来都没有，还是现在没有？”

　　“一直都没有，从来都没有。”

　　“那……吕思伶呢？”

　　“没有，从来都没有。”

　　沐晨心里一酸，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原来还可以用这种方式来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那么，你有真正喜欢过的人吗？”

　　“……有。”

　　“不会告诉我是谁对不对？”

　　“嗯，不会告诉你。”他笑了，笑得那么体贴。

　　“那么……”沐晨摸着他肩上硬-0硬的骨头，“你有跟她在一起过吗？”

　　“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像现在这样在一起吗？”

　　“……嗯。”沐晨红着脸点点头。

　　“没有。”

　　任何女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很开心。沐晨几乎感动得眼眶湿润，她睁大眼睛，想饮下眼眶里的泪水。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有……很多很多。”

　　墨南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将两个人的身体变成负的距离。

　　沐晨终于吻了吻他的脸，他的唇，心里一遍遍说着，其实我真的很想你，明明知道你不够好，还是中毒一样戒不掉。

　　“你真的好坏……”

　　“我知道。”墨南应着，心里却说着总有一天你不会原谅我，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可以不爱你，那样就不会伤害你这么多了。

　　墨南吻去她眼角的泪迹，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启京在外面喊着季总。

　　敲了几次，墨南没有回应，最后启京离开了。

　　才过了一会，又有人来敲门，这次，没有人说话，但能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从走路的声音来判断，沐晨觉得是沈璧筠。

　　那人使劲拧了拧门把手，开不出来，焦急地叹了口气便走了。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了。

　　沐晨脸上红晕一片，墨南托起她的头：“你要我怎么对她，我就怎么对她。”

　　“你……真能做到吗？”

　　“做得到。”

　　“那天你看到我们打架，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真想知道？”

　　“嗯。”

　　“就想着要像现在这样。”

　　“讨厌。”

　　墨南转过她的头，认真地说：“是心疼了。”

　　“心疼？替谁心疼了？”

　　“你，夏沐晨。”

　　沐晨眼里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为什么总要这样才肯说？”

　　“那天我在外面找了你一天，整晚都睡不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打你电话，你关机了，后来有个男人接听了。他是谁？”

　　“不要问，我也要有所保留。”

　　“好。”

　　“……对了，刑导演说，你跟那些有过绯闻的女人，都是清白的，是吗？”

　　“是。”

　　“你真的没有碰过她们？”

　　“没有。”

　　沐晨心里一阵感动，其实已经百分之九十九确定他就是喜欢自己了，可内心还是挣扎着要更多的答案。

　　“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现在不要说这个可以吗？”

　　“那你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要你这样对我？难道只是因为的出身低微吗？这样就不能说一句喜欢我吗？”

　　墨南用双唇堵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不，不要再问了。”

　　“可我要知道，我必须知道……不然你这样对我才残忍。”

　　墨南犹豫了一下，在她身体里发泄出最后的思念，然后将自己的脸埋到沐晨的胸口上，“不要再问了。”

　　“不问也可以，那你保证，以后都不要再对我这样。”

　　“我保证不了。”

　　沐晨翻身就要下来，墨南一把将她按回去，“如果有人对你好，就答应他吧。”

　　沐晨呆住了：“你，你现在跟我说这些？”

　　墨南很是懊恼，顷刻不敢面对她。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卑鄙，我都快被你玩疯了，你到底是不是……人格分裂！”

　　“……你就当我是吧，正好为我找到一个借口。”

　　“如果不是，告诉我原因。最多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看着墨南不回答，沐晨真的快要疯掉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辛苦，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好，你说分手，天亮以后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可以，但你呢？为什么你又不可以？有你这样玩弄的吗？我真的想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要你这样对我？”

　　“你还是骂我吧。”

　　“骂你有用吗？你能保证你死心，永远都不要碰我了吗？现在完事了，你可以走了，不是吗？你怎么又不走了？每次做完，你不都是马上恢复理智的吗？现在为什么不走？下一刻你又可以若无其事了。”

　　墨南低着头，不知道是出汗的缘故还是别的，手一点点地凉下去，眼神一点点黯淡，仿若死灰。

　　“为什么不说话？心疼我为什么不保护我？为什么要我跟沈璧筠斗？你不是人格分裂是什么？有病你就去治疗啊！”

　　沐晨从来不敢这样说他，现在就跟喝醉了似的，而他竟然就这样趴在自己身上不动了，任由自己骂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的高傲呢？他的面子呢？他的自尊呢？

　　为什么还要装作很痛苦的样子。

　　“你到底说啊，说啊……”沐晨哀求着问，套上衣服，坐卧在沙发上，无力地望着天花板。

　　“我一定是做错了什么，对不对？”

　　“如果……”他终于开口了，“那个人，肯原谅你……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如果……有一个人？谁？是谁？我到底得罪了谁？你告诉我，我去跟他道歉，好不好？是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第一个女朋友吗？告诉我，告诉我啊，我要怎么跟她道歉，只要是我错，我都认。”

　　“这件事等我来处理好吗？”

　　“一开始你说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她，她又是谁？……她伤害了你，所以你就来伤害我吗？”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想报复谁？”

　　墨南又开始沉默，沐晨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你说，你到底是说啊。”

　　墨南穿上衣服，“都没有的事，就不用问了。不过有一点你倒是可以知道的。”

　　“什么？”

　　“我之所以捧你，让公司栽培你，主要是为了找出一个人。”

　　“找人？你捧我就能找到那个人？”

　　“是。我相信你一旦出现在屏幕前面，她就会出现。一切，等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

　　沐晨真是越听越糊涂了，再问下去，墨南已经什么都不肯说了。

　　他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还有那永远都读不懂的眼神。

　　沐晨一气之下，摔门而出。

　　墨南也没追去，只是觉得头痛，觉得好累好累。

　　下午，沐晨坐上飞往日本的飞机，全程都在想着那个问题。一下飞机，就给顾城打了个电话：

　　“你能帮我调查一个人吗？”

　　“你想调查谁？我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调查，不过，经验还是有的。”

　　“帮我查季墨南。”

　　“他？”

　　“可以吗？我可以付你钱，等我拿到工资和拍戏的酬劳。”

　　“就你那点工资，算了吧，我就当一次杨白劳好了。”

　　“……谢谢你。”

　　“想知道些什么？”

　　“……”沐晨不知道怎么启口，想了许久才说：“我想知道他到底想报复谁，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那样对我？还有……”沐晨哽咽了一下：“我想知道，他说的公司栽培我，是为了利用我去找一个人，那个人到底是谁？”

　　顾城有点咋舌，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有这么复杂的一面，季墨南看来是一个很有秘密的人，这料要是挖出来，肯定会地震一场的。

　　但是，对于沐晨说的“为什么他要那样对我”，到底是怎样对她。顾城不敢问，怕又惹沐晨伤心。他知道她还没有走出他的影子，真是一个蠢女人。

　　“好吧，我帮你查出来。”

　　“谢谢你。”

　　“你跟我还说什么谢谢。一路顺利吧？”

　　“嗯，还好，现在准备去北海道了，就这样了啊，我挂了。”

　　“嗯。对了，今晚住什么酒店？”

　　“松林大酒店。”

　　“好的。”

　　顾城暗暗记下酒店名字，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陪她。但他电话一挂，立刻上网搜索季墨南的一切信息，特别是初高中的八卦，凭着记者的直觉，他觉得墨南跟沐晨的矛盾起点应该是在初高中的时候。

　　北海道的风景让沐晨心情散去了些许阴霾，她要等待她的那片海阔天空，在此之前，再艰难也要忍受下去。

　　“昨天他们已经把布景都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拍了，一个小时后开工。”刑导演对沐晨吩咐道。

　　沐晨点点头，去买了一支小啤酒，看看时间，给自己调个20分钟，这一次，一定要20分钟入戏。

　　若不是这样逼自己，沐晨相信，自己一定会自暴自弃的。

　　另一头，下一班飞机正准备起飞，顾子颂正好在机场遇见一个戴墨镜的熟人，走近发现还真的是季墨南。

　　顾子颂挡在墨南面前：“你什么意思？”

　　这时，顾城从两人身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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