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狠狠揍人,狠狠被揍
“负责,负责,负责你妹啊!”顾瑾儿爆发了,“最讨厌就是听你说负责!”
以前她和林覃宇之间,在气势上她多少是落点下风的,因为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很优秀,自己跟人家有点不匹配。
但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她和他之间的形势悄然发生了改变,当她不那么小心翼翼地在乎他时,她倒反而占了上风。
现在的她,嬉笑怒骂想说就说,林覃宇竟然丝毫不生气,比如现在,被她吼了之后,他只笑答:“好吧,以后不说这个词。”
“就这样吧,思侬你晚点送回来也行,或者干脆在你那睡也可以。”顾瑾儿懒得跟他废话,下个总结就挂了电话。
他倒是老实,没有再打过来。
下午,顾瑾儿稍微打扮下化个淡妆去了“超级玛丽”俱乐部,上次看不起她的服务生现在见到她都是点头哈腰的,让她不由地感慨“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还是在老地方,席浩权正摩拳擦掌等着她呢,看见她的时候,吹了声口哨:“美女,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啊,红光满面的,心情似乎特别好呢!”
顾瑾儿笑:“我每天心情都很好。”
“今天格外好,我能看出来哟!”席浩权对她眨眨眼睛,“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顾瑾儿没有回答,难道说是因为自己和林覃宇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心情不自觉的就好了?
对席浩权摆摆手,她笑说:“来吧,你大概等急了吧,今天我们来pk一把!”
席浩权立刻坐下来,两个人很快就进入游戏当中去了。
打完几局游戏就不早了,席浩权开车带顾瑾儿去吃晚餐。
他一贯钟情于西餐,这次带顾瑾儿去的是个比较高档的西餐厅,车子停在餐厅外面,顾瑾儿下车,他忽然转到车后备箱那边去拿出一捧玫瑰花。
他将玫瑰花送到顾瑾儿的面前,顾瑾儿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摆手说:“你送我玫瑰花干嘛呀!”
“送女士玫瑰花还需要理由吗?”席浩权悠悠回答。
顾瑾儿背着手,一脸严肃:“不,我不能收。”
这个时候,旁边已经有路人在频频回头看了。
席浩权皱起眉头来:“我只是送你一束玫瑰花而已,又没有跟你表白,你怕个什么?我这人很随性的,想送花就送,完全不需要理由,以前也经常送别人玫瑰花的。”
顾瑾儿犹豫着没动。
他把玫瑰花往她跟前送了送,挑眉说:“怎么,你就这么点格局吗?连束玫瑰花都不敢收?”
顾瑾儿咬着嘴唇想,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生硬地拒绝他的花有点太不给面子了,再说了,人家都说了没别的意思就是送束花而已,自己非不肯要,到显得不够大方了。
这样想着,她就伸手把玫瑰花给捧住了,席浩权这才满意一笑,转身说:“走吧,我们进去。”
餐厅里面的灯光很暗,顾瑾儿发现,坐在这里的大多是一对一对的情侣。
他们坐下之后,服务生就熟门熟路地拿过来两个西式的蜡烛台把蜡烛给点燃了,原来搞的还是烛光晚餐。
不知道是不是席浩权事先安排好的,他没有点餐,服务生就自动上了菜,菜式都很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
顾瑾儿吃得心里犯嘀咕,这种气氛加上自己身边放着的那捧玫瑰花,要说不是情侣大概谁也不信……
一抬头,正好对上席浩权的目光,他正托腮专注地看着她呢。
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心里微微一颤,她不自然地伸手拢了下自己鬓边的头发:“看菜,别看我。”
他笑得温暖:“你和菜都值得一看。”
顾瑾儿故意沉脸,嗔:“别肉麻!”
他呵呵一笑动起刀叉来。
接下来他谈笑风声,跟顾瑾儿说了些别的,他谈吐幽默,跟他聊天从来不会冷场也不会尴尬,顾瑾儿聊着聊着就嗨了。
两个人说得正高兴呢,忽然一个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来:“席哥哥!”
脆生生的带着少女特有的清澈嗓音,顾瑾儿立刻就猜出是谁了,转过身去果然看见徐茜站在她身后。
徐茜今天有点奇怪,紫色的连衣裙,款式是那种包臀鱼尾的,虽然好看对她来说却老气了点,她还蹬着细细的高跟鞋,化了个淡妆,嘴唇抹得格外红艳。
虽然她这一身打扮也挺好看,但完全不符合她十二三岁的年纪,倒像是二十多岁女孩的打扮,成熟而妩媚,偏偏,她的面孔还带着初长的少女所特有的稚嫩和青涩,这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怪怪的。
席浩权盯着她这副样子愣了下,讶异地问:“徐茜,你怎么来了?”
徐茜噘着嘴,跺着脚:“我怎么不能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席浩权满脸诧异。
“我那天看到你订座位的信息了。”徐茜撇着嘴说。
顾瑾儿赶忙站起身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笑说:“坐吧,我们再给你点一份。”说着朝席浩权使眼色让他叫服务生来。
席浩权将服务生叫来了,给徐茜上了跟他们一样的套餐,徐茜原本噘着嘴,这下才终于露出点笑容来,毫不客气地开动起来:“下了课我就赶着来这里,饿死我了!”
顾瑾儿看着她笑,觉得她到底还只是个孩子。
席浩权看着她把牛排吃了个七七八八,才开口说话:“你怎么穿成这样了,校服呢?”
徐茜放下刀叉,对他一挺胸脯:“席哥哥,你先说我这样打扮好看不好看!”
“一点也不好看!”席浩权叹息着回答。
徐茜的脸色立刻就黯淡下去了,噘着嘴说:“如果顾姐姐这么打扮,你是不是就觉得好看了?”
“那是当然了,你这样的打扮就适合她,完全不适合你!你现在是学生,就该穿着校服,清汤挂面的才好看!”席浩权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好像是老师在教育学生。
徐茜皱起眉头来,有点烦的表情:“席哥哥,你不要跟我说学生这些,这些我比你清楚明白。但是,你别忘了,我虽然还小,但也是个女人,只要再等几年,我也能变得跟我姐姐一样成熟漂亮优秀!”
席浩权点头:“是啊,我相信你会。”
她的目光亮起来,充满希冀:“你会等我的对吧?”
席浩权没答话,看着她叹息:“徐茜——”满脸无奈。
徐茜小脸立刻又苦了下来,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就挂上了泪珠。
看情况不妙,顾瑾儿连忙打岔说:“快点吃吧,徐茜,你还有一点牛排没吃完,都凉了呢。后面还有别的菜,等着最后吃完了,我们俩一起吃冰激凌怎样?”
徐茜不说话,用手背一抹眼睛,站起身看着顾瑾儿:“顾姐姐,我要去洗手间,你去吗?”
她显然是想要单独跟她说点什么,顾瑾儿便站起来点头:“我也去,走,我们一起。”
两个人在席浩权诧异的目光中并肩去了洗手间,进了洗手间,徐茜就握住了顾瑾儿的手:“顾姐姐,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你知道吗?”
顾瑾儿摇头。
她脸色黯然地说:“今天是席哥哥的生日,我特意打扮成这样就是希望自己能像个大人一样陪着他过个生日,但他不喜欢我……”
“他不是不喜欢你,只是觉得你穿校服更加好看。”顾瑾儿赶忙安慰她。
她吸吸鼻子,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来递到顾瑾儿的手上:“顾姐姐,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生日礼物送给席哥哥,别说是我送的,说是你送的。”
顾瑾儿摆手不拿:“怎么能说是我送的呢?你自己去送给他吧,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徐茜却摇头:“不,比起我送的礼物,你送的大概会让他更加高兴。”她说着顿了下,眼中散发出温柔的光芒,“只要他高兴,比什么都好。”
“不会的,你送的他肯定也一样高兴!”顾瑾儿接着安慰她。
她却摇头:“不一样的。顾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吗,席哥哥对你动了真情。对于他来说,你送的礼物肯定是弥足珍贵的,而且他肯定会因为你送了礼物而非常开心。”
顾瑾儿不说话了,席浩权对她的心思她多少知道点,但没想到会是徐茜说的这样。
如果席浩权真的爱上她,那她以后就不能再跟他闺蜜相称了,打着闺蜜的旗号让别人付出男女间的感情,这是种罪恶。
同时,她也被徐茜所打动,不由地感慨,这个少女对席浩权才是真爱。真爱的最高境界就是一心让对方开心幸福,不计较个人得失,也许有的时候自己都做不到,但这个少女却能做到。
本来她还是想拒绝的,但转念一想就又拿住了:“好的,你放心,我会送给她的。”她会帮徐茜送给席浩权。
徐茜笑着握住她的手:“谢谢你,顾姐姐,你真是个好人。”
原本两个人的烛光晚餐变成了三个人的晚餐,但气氛却没有受多少影响,甚至顾瑾儿觉得,三个人反而让她更加自在一点。
吃完饭,因为徐茜的住处离得近,席浩权便开车先送徐茜回去,然后再送顾瑾儿回家。
大概是晚上九点半,席浩权的车停在了顾瑾儿家楼下。
下了车,席浩权赶忙从车里将那捧玫瑰拿出来递到顾瑾儿的手上:“别忘了带回去。”
顾瑾儿笑着接过,从包里掏出那个小礼盒,伸到他面前。
“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吗?”席浩权喜出望外的接过礼盒,打开了。
顾瑾儿伸头,看见里面是一枚领带扣,颜色很亮,很配席浩权的气质。
“你挑的吗,真好看!”席浩权拿起领带扣,满脸惊喜。
顾瑾儿摇头:“不是我挑的,这是徐茜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席浩权愣了下,随即苦笑:“我说呢,你怎么会知道我今天过生日,原来是徐茜。”
“徐茜是个很好的姑娘,虽然我很理解你不能接受她的原因,但我觉得你还是要温柔耐心地劝导她,别让她伤心才好。”顾瑾儿好心劝他。
“这种事,不伤心怎么可能?”席浩权无奈地摇头,叹息一声。
顾瑾儿语塞,是啊,牵涉到爱情,只要不是两情相悦,就总会有一方会受伤,不自觉的,她就想到了自己的经历。
深吸口气,她对他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都没给你准备礼物。”
席浩权却洒脱:“你能来陪我吃饭,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他顿了下,似乎欲言又止,顾瑾儿看出来了,笑问:“怎么,有什么话你说。”
他对她笑笑:“我在想,你能否给我个拥抱来当作我的生日礼物?”
顾瑾儿立刻就张开双臂,回答:“好的,当然是可以的,就算是朋友之间也是可以拥抱的。”
他笑着上前,俯身将她给抱住了。
他的怀抱和林覃宇的有些不同,似乎更加柔软一点,他的气息中带着点淡淡的香水味,这让他和林覃宇的气质一下子就区分开来。
在他的怀抱里,顾瑾儿完全没有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倒反而有种踏实感,这是来自于朋友的安全感。
他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摁在自己的怀里,好像在从这个拥抱里汲取什么力量,顾瑾儿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只柔顺地不动,任由他抱着。她信任他,知道他绝对不会对她做出过份的事来。
席浩权抱了她一会,才深吸口气轻声说:“好了,这个生日礼物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了!”说着就要松开她。
而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暴喝声响起:“放开她!”
声音还没落下,顾瑾儿就感觉耳边生风,接着就看见席浩权的下巴被一拳击中,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顾瑾儿一跳,勉强定神,她才看清,打席浩权的竟然是林覃宇!
惊叫一声她拉住林覃宇的胳膊喊:“你疯了吗,打人干什么!”
“他抱你。”林覃宇铁青着脸色回答。
“你神经病啊,他抱我你就打他啊,拥抱一下怎么了!”顾瑾儿喊。
“是拥抱一下吗?”林覃宇也喊。
顾瑾儿气得要死,忍不住说:“就算拥抱几下,也不关你的事吧?”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十分危险:“你说不关我的事?”
心里不自觉的就有点害怕,咽了口唾沫,假装强硬,顾瑾儿说:“是啊,关你什么事……”这句说得忒没底气。
他咬了牙齿,腮帮子都咬得鼓起来了,额角上的血管爆出来,好像随时要爆发的样子。
顾瑾儿真的有点怕了,往后挪了一步,她还很少能看见林覃宇这样的动怒的表现。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忽然扑过来将顾瑾儿往身后一拉,接着就是一拳朝着林覃宇打过去。
林覃宇侧身让过,毫不留情地挥拳,顾瑾儿只觉得眼前一花,等着定神,看见席浩权再一次被打倒在了地上,眼角都破裂了。
惊呼一声,顾瑾儿蹲下去扶住席浩权:“你没事吧?”
席浩权用手擦了下自己的眼角,歪头吐了口嘴里的血,洒然一笑:“没事。”
顾瑾儿扭头怒瞪林覃宇,高声喊:“林覃宇,你够了!”
林覃宇二话不说,俯身一把将她拽起,大力地甩到自己的肩膀上。
因为力道太猛,速度太快,顾瑾儿一下子大头朝下,血液倒流,涨得头晕脑胀。
吸口气才缓过神来,她在他的肩膀上拼命蹬腿挣扎:“林覃宇,你这个王八蛋,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他不说话,扛着她直接上了自己的路虎车,将她扔在副驾驶座上,锁车门,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
而他自己则返身又走了回去,跟从地上爬起来的席浩权继续打架。
顾瑾儿气得要爆炸,在车子里拼命地拍打着车窗喊:“你开了门放我出来,林覃宇!”
他根本听不见,拳风呼呼地往席浩权身上招呼。
顾瑾儿在车里看着不远处两个男人打架,着急却无助,叫得嗓子都哑了,也无济于事,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打。
林覃宇和席浩权打架,显然席浩权是完全落入下风的,但他胜在顽强,不管被打得多重都始终会挣扎着起来再打,如此几次,他也还击了林覃宇几下。
到最后,席浩权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坐倒在了地上,林覃宇这才终于停了手。
顾瑾儿看着席浩权被打得鼻青脸肿,心里气愤又内疚,急得哭起来。
她再一次集聚力气拼命拍打林覃宇的车窗户,这一次,林覃宇听见了,按了下车钥匙,顾瑾儿立刻拉开门冲了下来。
她冲到席浩权的面前,扶住他,关切地问:“席浩权,你没事吧?”
席浩权的脸肿得不像样子,却依然勉强露出笑容:“我没事。”
“我送你去医院!”顾瑾儿扶着他就要站起来走。
席浩权却不动:“算了,不必去,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那我送你回家,不,你跟我回我家去吧,我帮你处理下伤。”顾瑾儿说着将席浩权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就要拉着他起身。
林覃宇上前来挡在她的面前,沉沉地说:“顾瑾儿,别忘了,这个房子是我买给思侬的。”
顾瑾儿瞪着他,冷冷道:“你什么意思?这是不让我住吗?没关系,你要说不让我住,我就不住。”说完扭头看向席浩权,“走,去你家。”
“不行,不许去!”林覃宇拉住她的一只胳膊。
顾瑾儿用尽所有的力气却甩他的手:“林覃宇!你别碰我!”
他手上一使力就将顾瑾儿给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嘴唇压到了自己的嘴唇上。
他狂暴地吻了她,当着席浩权的面毫无忌惮地热烈吻她,不管顾瑾儿怎么反抗挣扎,他都丝毫不后退。
顾瑾儿简直要疯,在无法挣脱的情况下,不得不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舌头上,他却像是不知道疼,竟然丝毫不退缩,反而加强了攻势。
顾瑾儿要窒息了,头晕目眩的,就在她感觉自己真的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忽然减轻了力道,变得温柔起来,在她唇齿间辗转缠绵,久久舍不得离开。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放开了顾瑾儿,顾瑾儿满脸通红转头去看席浩权,目光在与席浩权相对的那个刹那,看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和自嘲的神色。
心里有点难过,忽然对他感觉到无比的抱歉,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林覃宇却顺势揽住了她的腰,对着席浩权宣布了自己的“主权”:“她是我的女人,以后你离她远点。”
顾瑾儿回神,使劲推开他,气道:“什么你的女人,我就是我,谁的都不是!”
林覃宇上前,霸道地将她再次揽住,这次任由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
席浩权用手背擦擦自己的嘴角,缓缓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顾瑾儿心里歉疚得要死,想冲上去追他却被林覃宇死死扣住,只得大声对他喊:“席浩权,你别走啊,我送你去医院吧。”
他摆摆手,背影略显寂寥地渐行渐远。
等着他的车子驶离,林覃宇才松开箍着顾瑾儿的手,顾瑾儿简直气死了,冲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捶下去:“你这个王八蛋!”
“必要的时候必须是王八蛋,不然老婆就被人抢了。”他不生气,悠悠然地说。
顾瑾儿朝他瞪眼,啐:“谁是你老婆!”
“你。”
“滚你的蛋吧!”顾瑾儿骂到不知道骂什么好了,气哄哄地转身就要回去。
他跟上来从后面猛的一把将她打横抱在手上:“老婆,走,我送你回家。”
顾瑾儿低头咬他的胳膊,想起之前被吻的时候他那个不要命的劲头,她终归是没敢使劲咬。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闪烁了下,唇角忽而勾了笑:“你这样咬我,我视作是撩拨。”说完就低头,猛的一下用嘴唇擒住了顾瑾儿的红唇……
夜色下,单元门口,林覃宇就这么公主抱抱着顾瑾儿跟她接吻,两个人吻了个天昏地暗,地老天荒。
等着彼此分开,都是气喘吁吁的,林覃宇把顾瑾儿往上抱了抱,按开单元门。
准备进楼道,顾瑾儿却高声说:“我不回去。”
他挑眉看着她。
她说:“我要去找席浩权道歉,你把人家打成了那样!”
“我没错,他占你的便宜。”
“是我心甘情愿让他抱的,不然你把我也打成这样好了!”顾瑾儿沉着脸气哄哄地说。
林覃宇不说话了,盯着她看了会问:“为什么让他抱你。”
“男人和女人间也可以有单纯的温暖的拥抱。”
“他还送你玫瑰花!”
“……”顾瑾儿不知道怎么解释,瞪了眼看他,“总之,跟我接吻的人是你,跟我上床的人也是你!”
他笑了,抱着她转身往路虎车那走去:“好,我跟你去找他,道歉。”
他的突然转变让顾瑾儿愣住,等着回神,自己已经被他放在了副驾驶座上。
他俯身过来贴心地帮她拉过安全带,还趁机偷香了她一把,故意让嘴唇在她的脸上刷过。
一向正经不苟言笑的林覃宇不正经起来竟然这么不要脸,这还真是出乎了顾瑾儿的意料。她白他一眼,气哼哼的没说话。
他发动车子问她:“席浩权住哪?”
顾瑾儿怔怔,随即摸头:“我不知道他住哪。”想过了想,她说,“那就先去找那个丫头问一下。”
她说了徐茜的地址,林覃宇开车将她载到那里,徐茜听说席浩权受伤了,紧紧张张地跟着他们上了车。
上车之后,她看看林覃宇,又看看顾瑾儿,笑起来:“顾姐姐,怪不得你不接受我席哥哥呢,原来还有个好的在身边。”
顾瑾儿讪讪一笑说:“你席哥哥比他好多了。”
她的话音落下就立刻迎来林覃宇危险的目光,她假装没看见。
徐茜想起席浩权受伤的事就有点担心:“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他是怎么受伤的?”
顾瑾儿“咳咳”两声,回答:“都是外伤,那个……”她不好意思告诉徐茜,席浩权是被自己的男人打的。
“他是被我打的,现在我去给他道歉,随便他怎么处置。”林覃宇接口说,他倒是勇于承担责任。
徐茜的眼睛瞪得老大,看看林覃宇看看顾瑾儿,说不出话来。
按照的徐茜说的地址,林覃宇很快就把车子开到了席浩权的住处,下了车,徐茜就直奔着去按了门铃,过了好一会,席浩权才出来开门,头发湿湿的,随意地穿着个大衬衣,大概是刚刚洗了澡。
脸上的血迹已经没了,眼眶、嘴角、脸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还肿得厉害,导致原来的英俊荡然无存。
看到席浩权这个模样,徐茜就扑到他的怀里心疼地哭了:“席哥哥,你怎么成了这样,呜呜呜……”
席浩权搂着她,看向顾瑾儿和林覃宇:“你们怎么来了?”
顾瑾儿还没说话,林覃宇就说了:“来道歉,对不起。”
徐茜从席浩权的怀里挣脱出来,气哄哄地盯着林覃宇:“你就说个对不起就完事了吗,把我席哥哥打成了这个样子!”
林覃宇看着席浩权:“随便你怎么处置。”
席浩权看他半天没说话,然后转目盯着顾瑾儿看了许久,才微笑着对林覃宇说:“真的随便我处置?”
“当然。”
“那好,你让我揍一顿,揍到我解气为止。”席浩权说。
林覃宇想也不想就回答:“好。”
“你不怕自己被我揍得没人样?”席浩权问。
“不怕。”林覃宇沉声回答。
席浩权看向顾瑾儿和徐茜:“你们在屋里,我和林覃宇出去。”
顾瑾儿想说话,被林覃宇的话给打断了:“好,你们别出来,我们很快。”
两个人男人出去,两个女人进屋,顾瑾儿看见席浩权出去后就开始卷袖子,大有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两个人就回来了,这次,顾瑾儿看见,林覃宇的嘴角和眼角全都肿了,看来被席浩权打得不轻,他当真没有还手硬生生挨了顿打。
顾瑾儿顿时有点心疼,就想伸手去抚他的脸,但考虑到自己不能表现出太明显对他的在乎,她强压住内心的情感,故作冷淡地问:“你没事吧?”
林覃宇用手背抚了下唇角,淡淡回答:“没事。”
徐茜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席浩权:“席哥哥,你真打他了呀?”
席浩权抱臂:“当然,打就是真的打。”
“我们两清了。”林覃宇说。
席浩权点头,林覃宇对他说:“借用下你的洗手间。”席浩权伸手一指,他就去了。
等他进了洗手间,席浩权对顾瑾儿眨眨眼睛问:“不会心疼了吧?”
顾瑾儿赶忙摆手口是心非地说:“他活该,心疼什么?”
他笑:“放心吧,我看这次林覃宇应该对你是真心的了。”
顾瑾儿脸色有点不自然,嘟囔:“谁知道是不是真心呢……”
“他对你很在乎,不然不会这么狠揍我,然后又心甘情愿被我狠揍。我揍他的时候,他就这么扛着,一点也没还手。”席浩权说。
顾瑾儿听了这话,心里有点小小的窃喜,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温和地对席浩权说:“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吧。”
“W市暂时是回不去了,我得等脸好了才能回,不然把妹太难。”席浩权摸着自己的脸,叹息说。
“我这几天来照顾你。”顾瑾儿说。
徐茜赶忙说:“还有我呢,我也能照顾你的!”
席浩权摸摸她的头:“你好好上学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她噘嘴,神色黯然地低下头去。
三个人说了几句话,林覃宇就从洗手间出来了,脸上的血迹洗干净,那种肿胀程度跟席浩权不相上下,两个人真是难兄难弟一对。
看着林覃宇的脸,席浩权露出笑容来,他一笑,肿胀的脸部肌肉被牵动,显得有些怪异:“你也有被我打成这样的那一天。”
林覃宇“哼”一声:“你还不是沾了女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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