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听到路祎的话，整个人有点方。
“祎祎姐，我对冰美人的崇拜感就跟对你的一模一样的，你可不能玷污我们两个之间这么纯洁的友谊。”
路祎呵呵笑着：“别紧张，我就问问。”
小方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路祎，“祎祎姐，是不是最近我一直跟冰美人跑，你有点吃醋了？”
秦铭原本吃着饭的动作停了下来，带着花儿的碗被他放在桌子上，意味不明地盯着小方看。
小方：“……”
他怎么忘了，还有这位爷坐镇，路祎是不可能吃任何人的醋的，开玩笑也不行。
秦铭冷哼了一声，站起身，走了。
路祎伸着脖子看了眼他的碗，空的。
赶紧扒拉两口，也跟着起身，“小方，你会为你的话付出代价的。”
小方：“……”
美味的饭菜也吃不下了，打开贴吧，写了一个标题：“得罪了老板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叹口气，虽然被老板针对了，但是粮食还是不能浪费的，对不起党也对不起人民。
路祎进门的时候，秦铭正拿着睡衣准备去浴室洗澡。
见她回来，问了句：“怎么不吃了？吃饱了？”
“……”路祎搓了搓手，拖了尾声哼了两声，“我不是看你要走了嘛，就想说多陪你一会儿。”
“我先去洗澡，你没吃饱再去吃一点东西，我很快就出来。”秦铭走之前还摸了摸路祎的头发。
一整个晚上，路祎都一直跟个粘人的小猫似的，秦铭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一刻都不想放过，连睡觉的时候都主动牵着秦铭的手不放开。
弄得秦铭心情异常的好，连之前小方说过让他介意的话都假装不在了。
第二天，秦铭一睁眼就看到路祎睁着大眼睛盯着他看，不小心被吓一跳。
“吓到你了啊？我不是故意的。”路祎深感抱歉，“你今天什么时候的飞机啊？”
“还没买票。”秦铭从床上起身，阳光透过窗帘打进来，很热烈，宛如路祎热情的眼神，“准备走之前去机买。”
“那你想什么时候走呀？”路祎依依不舍的样子太让人心动了。
秦铭把头钻进她的怀里，蹭了蹭，试探性地开口，“徐特助那边还能坚持一天，要不然我明天回？”
“……”
路祎眨眨眼，细细品味秦铭这句话，悠悠问，“你是不是逗我玩的？”
秦铭从她怀里抬起头，光线从她的头顶上打下来，她整个人都像被染上了一圈金黄色的光晕。
“你怎么这样啊！”路祎有些不开心地推了他一下，掀开被子坐到床沿穿鞋。
那她昨天晚上像个小尾巴，岂不是很厚脸皮的。
“厌烦我了？”秦铭从身后握上她的手，软着声音，“我是看你这么舍不得才想推一天回去的。”
“谁信呀！”路祎甩开秦铭的手，兀自站起来往外走，“我还要上课呢，你自己在这里躺着吧，当一个虎门销烟之前的堕落者。”
连走在路上她都很气愤。
她是不是看起来很好骗他才这么说的，肯定就是没打算回去，秦铭就是想寻开心才说自己第二天要走的。
他以前没骗过她。
路祎有点觉得，秦铭把她当成了小孩子。
以至于到最后回到家里的时候，她整个晚上都没怎么跟秦铭说话。
吃饭的时候第一个坐到餐桌前，什么话都不主动跟秦铭说，飞速吃完立马离开餐桌，成了比冰美人速度还快的那个。
秦铭吃完之后刚进门，路祎便拿着床头柜上准备好的东西要去洗澡，洗完出来又催着他去洗澡。
他出来的时候，她又趿拉着拖鞋朝外跑，说要去客厅看电视。
在卧室坐了一会儿，秦铭无奈地笑了，去客厅找路祎。
小方和冰美人都在，路祎一看他出来，还扭头看了她一眼，瞬间转回头，装作没见到他这个人。
坐在她身边没一会儿，她像被火烫了屁股，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我去洗手间。”
路祎走后，冰美人边嗑瓜子边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使点小性子。”秦铭笑着解释。
冰美人点点头，看秦铭的表情也不想什么大事，索性不问了。
把茶几的盘子扔到小方怀里，“帮我拿点儿瓜子，再弄个果盘。”
小方举着盘子犹豫了一会儿：“冰美人，你晚饭虽然吃的少了点儿，但是葵花籽的热量超级高，你会变胖的。”
冰美人：“……”
“废话怎么这么多，我自己买的吃着高兴。快去！”
小方蔫巴巴地拿着盘子去装瓜子，他要不是看在冰美人这几天带着他开眼界的份儿上，他才不当跑腿的。
路祎说要去洗手间之后就没回客厅，秦铭待了几分钟也从客厅离开，打开卧室的门，路祎身体成一条线趴在床上，脸也埋进枕头里。
听到开门声，蹬了下脚，什么话都没说。
秦铭关上门，顺便从里面落了锁，走在床边，伸手抓住她的脚踝。
还闷在枕头里的路祎连说话都闷声闷气的，“你要干什么呀！放开我。”
“我明天就要走了。”秦铭语气里带着无奈的笑声，路祎抬起被他抓着的那只脚，顺着声音踹了他一脚。
她听到他闷哼一声，而且结合声音和感觉判断，她好像踹到他的肚子上了。
秦铭什么都没说，她那一脚太实在了，踹的还有点疼。
路祎虽然想看看是不是下手太狠了，为了面子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真要走了，骗你是猪。”秦铭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路祎抬着手用手背拍了一下床铺，语气里带着点儿委屈，“信你的话才是猪。”
“我骗你就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秦铭抬手扣了扣背在床铺上的她的手心。
路祎猛地坐起身：“哎呀！你烦不烦啊！”
见到她皱着一整张小脸，秦铭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你好气人啊！”路祎抬着拳头捶了秦铭一下，“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秦铭拉拉她的手，软着声音求，“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下次不这么逗你了。而且我明天真的要走了。”
“哎呀！你又来！”路祎又趴在床上，背对着秦铭，什么话都不愿意说了。
过了一会儿，悄悄往床边上挪了挪，给他留出睡觉的空间，也不动了。
无奈地笑笑，秦铭也不说话了，躺在她身边，侧着身子盯着她看。
她的手还是之前手心朝上那样背在身侧，他伸着手握了握，路祎从他手里抽出来，塞进肚子下面，让他碰不到。
他也不恼，就那样盯着她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睡着了，他怕她趴着的姿势难受，伸手帮她调整。
路祎哼唧了一声，倒是没有醒来的架势。
他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把她从床上扔下去，她也不会醒的。
调整好姿势，他侧躺着，保持面对她的姿势闭上眼。
还没睡着，就感觉到怀里一团慢悠悠地拱。
他觉得他有点儿像刚下了小狗崽儿的大狗，被小奶狗蹭着找奶喝……
想到这里，他居然有点像笑。
*
醒来之后，路祎跟往常一样收拾东西吃饭，这次变成了秦铭跟着她跑，她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路祎撇撇嘴，没说什么。
心里却暗喜，被人这么跟着的感觉好爽啊，感觉自己就是世界的主宰！
走的时候路祎昂首挺胸的，跟个向人耀武扬威的大公鸡一样。
秦铭：“……”
傻子。
路祎去学校的时候因为中午来回麻烦，所以都是早上出去晚上回来。
今天她刚回来，小方耷拉着脑袋坐在客厅里。
“怎么了？跟失恋了似的？”路祎笑着调侃他。
小方抬头看向她，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还能笑得出来。”
路祎：“？”
“你不知道秦总回国了吗？”小方蔫巴巴的，像只被扣了鸡腿的小狗，“这里又只剩我一个雄性动物了。”
“别逗我了。”路祎显然不信，趿拉着拖鞋跑回卧室看，拖鞋拍在地板上啪啪响，噪音挺大。
推开卧室门，跑到衣柜前打开看。
秦铭的衣服没了。
又去之前他放行李箱的地方，箱子也没了。
连洗漱的东西都收走了。
他是不是真的走了啊？
掏出手机，路祎给秦铭打电话。
关机的。
失落的挂了电话，路祎这才看到微信上秦铭给她留的言。
“我回国了，你在国外好好的，不要太想我。”
谁想他啊！她才不想他！
话虽这么说，路祎按开语音。
“秦铭你怎么这么烦人啊！”
心里还是失落的，她不信难道他就不能再多说几句吗？虽然说再多她还是可能不信。
万一最后信了呢？
真让人头疼。
在房间里坐着，好像这个房间里还有他的味道，他喜欢放他的东西的床头柜，还有他手机经常莫名其妙掉进去的床缝，还有搭着他毛巾的架子。
他之前用的毛巾还在，他是不是打算让他睹毛巾思人的。
心情低落了一会儿，路祎又满血复活，回到客厅等饭吃。
冰美人出来问路祎：“明天晚上要不要吃烧烤？”
“随便吧，我没什么胃口。”路祎也变得跟小方一样蔫巴巴的，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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