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想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眼皆是白色,暗暗的灯光照着窗边一个颀长的身躯。
“段、段少?”她低低地喊。
背对着她的身影仿佛一震,而后,缓缓转身。
是……他?
是他!
“你回来了?”她挣扎着起身,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打着点滴的手。
“啊!”
“别动!”
容越长腿一跨,下一秒便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你没事……你好好的!”她的双手在他身上游走,确认着他的平安无恙。
“我没事,恐怖袭击发生的时候,我已经在飞机上了。”他顿了顿,继续道:“因为时间紧急,来不及打电话和你说,让你担心了。”
她的泪,因为他的话,扑簌簌地落下。
“我吓死了……我真的被吓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我回来了,想想。”
第一次,他这样温柔的喊她。
宁想想没有犹豫,送上了自己的唇。
好久没有佳人相伴,他的心里对她渴望甚深。化被动为主动,他轻轻地含着她因发烧而异常火热的红唇,甜美而熟悉的味道侵袭着他的感官,他再次加深了这个想念的吻。
段子首买了夜宵送来,“太晚了都没有吃的,我就买……”
“咳咳,你、你们继续,继续。”
“回来。”
屋内空气暧昧,一向无法无天的段子首竟第一次觉得不知该如何自处。
“那个,商店都关门了,我就在便利商店买了粥,大哥你吃点儿垫垫肚子先吧,回头我回家让陈乐乐做点好吃的送来。”
“你就这么指使乐乐?”
话一出,段子首顿时僵住。
容越许是察觉自己语气不善,让他难堪了,毕竟,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毕竟,凌晨了他还在为自己跑上跑下。
“别麻烦乐乐了,先前她照顾想想肯定也累了。你也是,快点回去休息吧,天一亮,我会叫林伯过来。”
段子首怔怔地点头,“大哥,嫂子,那,那我先回去了。”
他叫“嫂子”的时候,宁想想感觉的到,没了先前的那股子轻浮。
段子首走了,一室安静。
“你快吃吧,你下飞机肯定没有去吃东西,对不对?”
他却定定地望着她,眸子里亮亮的。
“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好看。”
宁想想飞快觑了他一眼,因发烧而通红的脸颊此刻仿佛就要燃起来一般。
去了趟外国,怎么,他就变得甜言蜜语了?
容越心满意足的端了粥喝起来。
一碗白粥,怎么让他吃的这么好看。
竟勾起她的馋虫了。
她不自觉地舔舔自己干干的唇。
“想吃?”他的眼尾微挑,轻笑。
她点点头,又迅速摇摇头。
“想吃……就喂你。”
他含了一小口,迅速堵上她的唇,唇齿相交,他将嘴里的,轻轻渡了去。
银丝微连,他微微离了她,眼尾带了笑,无限魅惑。
“好吃么?”
宁想想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
她明明只是发烧,怎么这会儿,竟像心脏有问题似的。
“你怎么出了一趟差……人倒不一样了?”她轻轻顺着气儿,眼尾含春。
他挑眉,“哪里不一样?”
她歪着脑袋想,却又想不出来,便上前轻啄了他的唇,笑着说:“总之,我更喜欢你了。”
第一次,她说喜欢他。
她终于说出口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去容公馆,看到他孤单的背影;也许,是他带她去四合院;也许……
容越弯起的嘴角缓缓放下,他看着她略带凌乱的秀发,粉黛未施的红彤彤的小脸,亮晶晶的眸子,倾城的容颜。
“宁想想,别再看着我。否则,我就……吃了你。”他眯着眸,危险地说。
但那偷偷弯起的唇角,却泄露了他的愉悦。
宁想想却微微闪了神,她看着眼前男人的黑瞳,那里面,她的身影清晰极了。
那,他的心里呢,可有她?
“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而且这里有医生有护士,有事我会叫他们的。”
他眼底泛着青色,肯定很累吧。
“在飞机上睡过了,不困。”
“可你……”
“好了,你快睡,休息好了才有精神。”
被强迫着闭眼,但也许是先前耗费了太多心力,加上这两天她基本没吃什么东西,于是,又沉沉睡去。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朦朦胧胧中,她听见有人在交谈。
“……章大华说,第一次的帖子是容青青发的,他还因此失去了宁想想答应给他的100万。”
“什么意思?”
她仿佛听见了贺非的轻笑,“他用这些东西威胁宁想想,要价100万。不过,最后被容青青破坏了。”
“第二次呢?”
贺非略略沉吟,“第二次……恐怕就不是那么单纯了。”
“从照片的拍摄角度和清晰程度来看,都出自专业之手。我想,应该是有人跟踪你,从而拍了那些照片。”
“此人趁着舆论当头而落井下石,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有线索?”
“查不到……媒体得知你从A国幸运归来,再加上国内这档子事儿,现在医院门口,全都是记者等着围堵你呢。”
容越沉着脸,不语。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舆论的风波总会过去……只要有另一波新鲜事儿吸引他们的眼球。”
“你是说?”
“容青青不是始作俑者么?那便让她,也尝尝身处风口浪尖的滋味。”
“夫人,您醒了?”
林伯的声音吸引了谈话中的两人。
容越大步跨到了她的面前,“醒了?饿不饿?”
他把她扶起来,依靠在床背上,宁想想问:“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事情是容青青做的?”
他点点头。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显然,她也听到了方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容越轻笑,“现在你只管照顾好自己便好,其他事,无需你操心。”
“我要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林伯会在这里照顾你的,晚上我再来看你。”
她看着他下巴微微冒出的青髯,心尖处微微一疼,
见她乖巧的点头,容越放了心,与贺非一同离去。
电梯里。
“越,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变了?”
“怎么变了?昨晚想想也这样说。”
“有人情味儿了。”贺非轻轻一笑,继续道:“是她改变了你。”
容越的嘴角不易察觉的扬起,“是么。”
容越往地下车库走,简深已开了车在车库等着;与此同时,贺非与一个打扮的肖似容越的男人走向自己的座驾。
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容少”遮掩的相当严实。
记者们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了本尊。
于是,全部一哄而上。
“容少,请问您对于您夫人的事情有何看法?”
“您从A国赶回来是因为您夫人的事情么?您也因此逃过一劫,心里有何感受?”
“您夫人的事情是真的么?她真的在玫瑰倾城工作过么?”
……
装扮成容越的男子便是颜呈好,他从后视镜看到另一辆车缓缓驶离医院,目的已然达成,他淡淡的说,“成了,咱们也走吧。”
车子便冲开团团围绕的记者,驶入了车流。
简深一路开的平稳,车子要到别墅门口时,一个身影在大门处徘徊不定,十分焦急的模样。
“容少,有客人。”
容越望去,是一个年轻姑娘,不过,他并不眼熟。
简深按了按喇叭,趴在门缝上看的人一惊,吓了一跳。
简深按下车窗,“小姐,你找谁?”
童桐暗自打量他,许是觉得他不像坏人,于是她说:“这里……是容越的家么?我是想想的朋友,童桐。”
简深一听是夫人的朋友,他侧了头,以眼神询问后座的男人。
容越沉吟片刻,开口:“让她上来。”
童桐坐上了车,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身边的男人气场太强大,她咽了咽口水,逼迫自己开口,“那、那个,想想在家里么?我打她电话,关机了……因为这两天事情发生的突然,我又联系不上她,所以,只好按着记忆中她跟我说过的地址来找她。”
“她发烧,住院了。”
“啊?!想想她没事吧?”
她眼中流露的着急与关切,并不是装的。
容越收回自己判断的目光,“她已经醒了,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去看她!”
“简深,你送童小姐一趟,等会儿就不必来接我了。”
“好的,容少。”
容越下了车往屋内走去,只见他步履沉稳,背影高大,散发着一股子君临天下的气势。
车子调了个头,又驶离了别墅。
童桐久久不能收回自己的目光,她兴奋的拍拍简深的肩,“喂,你们老板一直这么酷么?他都不笑的哦?”
“……私下不议论老板,是我的工作原则。”
童桐努努嘴,瞧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儿,真无趣!
简深却从后视镜里看到童桐嫌弃的模样,他忍住笑,心里想,夫人的朋友,真有意思。
“打听到了么?”
来人点点头,“不过容越安排了很多人,想要进去……不容易。”
“他既然安排了这么多的人,那咱们……就给他来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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