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贺家旗下的一家清吧。
包厢里。
“大哥,你把我们都叫来,就这么干坐着啊?”段子首无聊极了,好不容易借着大哥的名头,从家里老头的魔爪中逃了出来,却在这里干坐着,浪费这大好时光。
容越拿下嘴里的烟,吞云吐雾,眯着眼眸,淡淡地说,“你这么闲不住,我让老爷子把你送到部队里,练练?”
段子首猛摇头,求饶,“大哥,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我唱歌,唱歌!”
“太吵。”
“……”
段子首灰溜溜的回到座位,扁着嘴,偷偷问简深,“大哥晚上怎么了?吃枪药了?还是,欲求不满?”
“……段少,我和您一样,不知道。”
不过,早上刚到公司的时候,容少满面春风,心情好的很,甚至在工作之余还让他去商场里为夫人挑选一些冬衣。只不过,在商场遇到夫人之后……
“越,是因为庄蝶的事么?听说她出车祸了。”贺非问道。
“看吧看吧,报应这么快就来了!我就说这女人……”段子首还在喋喋不休,贺非冷冷一瞪,他终于识趣的闭嘴。
容越灭了烟,面无表情,“庄蝶是老李撞的。”
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倒抽一口气。
“她寻短见。”容越又点起一根烟,隔着白白的烟雾,他轻轻地说,“轻微的脑震荡罢了;而且,我跟她的误会已经解除了。”
段子首怔怔的,十年的爱恨情仇,就这么,结束了?
“对了,阿颜呢?”
“他晚上有课,走不开。”
容越微微点头,没一会儿,一根烟又到头。
烟灰缸里盛了满满一缸烟头,贺非微微皱眉,“越,到底怎么了?”
“子首。”
“有,大哥你说!”
“乐乐要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会怎么办?”
“啊?”段子首一怔,想到陈乐乐挽着别的男人的手,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快,不过,他笑眯眯地拍着胸脯,“不会的,陈乐乐只爱我一个人。”
容越一顿,脸更黑了。
贺非却瞧出了端倪,他隐隐一笑,“越,是因为宁想想?”
段子首后知后觉,他大喊,“大哥,原来是因为小嫂子你才不开心的啊!”
容越不自然的移开眼眸。
段子首继续高谈阔论,“大哥,对于女人,只有一个字:哄!小嫂子这么漂亮,以前追她的男人肯定一摞一摞的,这样的女人往往都心高气傲。”
容越和贺非都认真的听着,段子首瞬间找到了自信,他挺起胸膛,一本正经,“说到哄,那可是一门学问。哄,不能敷衍,不能轻率;要放在心上,真挚地哄。女人,通常都精明的很!你是不是敷衍她,一眼她就能看明白。”
不过,像陈乐乐这种低智商的生物,就另当别论了。
“大哥,你怎么惹小嫂子生气了?”
容越冷哼。
“你们坐,我先回去了。”
“啊?不是吧大哥,你把我们叫来,自己却要溜走了?”
容越淡淡地揭破他,“别演了。我走了,你才能为所欲为,不是正合你意?”
段子首嘿嘿一笑,“大哥真会开玩笑。”
容越似真似假的警告他,“乐乐是个好女孩,既然娶了人家就不要乱搞。”
段子首委屈的说,“我真的没有。”
容越走后,贺非拍拍段子首的肩,语重心长,“别乱来。”
段子首望着贺非离去的背影,泪往心里流,“你们,你们都不信我……”
别墅里。
容越踏进明净的主卧,一眼就看到新换的被褥。
但屋里很安静,很显然,并没有人在。
容越的眸子沉了几分,他转身往楼下走去。
“夫人呢?”
“夫人早上出去了,还没回来。”
容越微抿着薄唇,走到沙发处坐下,下人立马端来了茶水。
这时,门铃响起,林伯往门禁视频一看,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
“你好,我是言君昕。”
言君昕?他怎么来了?
“开门吧。”
林伯领命而去。
“容少,这么晚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
言君昕目光沉沉,他伸出大掌,容越稍顿几秒,握上。
“请坐,言先生深夜到访,想必是有要事。”
言君昕冷峻的眸子微微暗下,无奈道:“他们不让我见庄蝶。”
容越并未诧异,仿佛已事先了然一样,他静静的,等着言君昕,求他。
言君昕何许人,怎么会不了解容越的想法,他暗叹,“容少,庄蝶的父亲对你甚是敬佩,若你愿意帮我出面,让我再见庄蝶一面,我,万死不辞。”
闻言,容越轻轻一笑,正好林伯端来茶水,他抬手示意言君昕随意,“言先生言重了。这对于我,只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言君昕早知事情并不会如此简单,对于容越的避重就轻,他已有所备。
锋利的脸部线条绷紧,言君昕说:“容少应该听过,在江城中心地段有一块地,价值连城。”
容越的眼尾轻挑。
“如今这块地,在我手上。”
“若你助我一力,这块地,我双手奉上。”
容越眸子微闪,想不到,庄蝶在他心上,竟有如此重的分量。
“言先生真是豪爽。”容越敛了笑,“只不过,当年你夺我心爱之人,如今又要我助你得到她,我自觉没有这个肚量。”
“容少,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庄蝶么?”言君昕的唇冷漠地勾起,“你根本不爱她。否则,你不会在看到她与我上床时,转头就走。”
“在你心里,她只是你的战利品,你的所属物。当她背叛了你,你第一个想法就是抛弃她。”
彼时的容越,还是一个年少气盛的男孩。
庄蝶是艺术系出名的冷感美人,从没有一个人能将她拿下。
容越看到庄蝶第一眼的时候,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她斩入麾下。
Z校第一校草告白艺术系系花。
多少女同志心碎,多少男同志心伤。
但也有不少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态,静待这场好戏。
但令所有人大跌眼镜,容越的告白出其的成功。
因为,庄蝶连一秒钟也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容越嘴角微抿,“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你?你抛出来的诱惑固然很大,但对于我,你觉得我还缺钱么?”
言君昕冷冰冰的脸终于有一刻的松动,“你不爱庄蝶,但我相信,你是真的关心她。”
没错……庄蝶陪他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那段时光。
“言先生,若你没有这个能力保护她,恕我直言,我劝你还是别再去招惹庄蝶了。”
容越终于松口,言君昕松了一口气,他真挚的说:“这次,我不会再让她独自面对这些了。”
言君昕走了,宁想想却还没有回来。
容越的心里隐隐起了担忧,他拨通她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挂掉,再打,还是如此。
“简深,查一下安世远儿子的电话。”
容越在客厅里坐着,林伯在一侧静静陪着,宽敞明亮的别墅此刻显得静谧非常。
不一会儿,简深便发来一串数字,容越第一时间拨了出去。
“宁想想呢?”
电话那头的Lin略一迟顿,方才反应过来,“容少?”
容越不耐烦地低吼:“宁想想和你在一起?”
Lin微怔,“想想已经回去了啊!”
“她没有回来,而且手机关机了。”
Lin瞬间慌了手脚,“她没有回去?有,有没有可能去朋友家里了?”
容越压下脾气,冷静的问,“她什么时候和你分开的?在哪里?”
“就在陵容国际门前,差不多……有3个小时了。”
话一说完,手机里只剩双方浓重的喘息声。
Lin,惊慌的;容越,气极的。
“我要送她回家的,想想就是不让……”
容越气急败坏的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扒了扒头发,说不出的心烦意燥。
“林伯备车,我出去找……”
“夫、夫人,您回来了?”
容越顺着林伯的目光望去,宁想想满脸倦容的出现在灯光下。
手机又响起,容越不耐烦的接起,“她回来了。”
说完,扔掉手机,带着一身怒气,从一脸懵逼的宁想想身前径直越过。
正好,她也不想看到他。
宁想想看着他上楼的背影,转头对林伯说,“林伯,能不能给我一床被子?”
到了客卧—
这里是她最开始来到别墅时的房间。
她把林伯给她的被子简单铺一铺,再把自己往床上重重一扔。
陪Lin逛了一天,又经历了晚上坐公交车的乌龙,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因为太困而在公交车上睡着,所以没在转车的车站下车而坐到了底站……来来回回,花了将近3个小时,她才回到这里。
门口传来声响,她还没来得及起来,身上就覆上了一个重重的身躯。
“你干什么?走开!”
“宁想想,你是我老婆,今天却跟别的男人手挽手逛商场?”容越眯着眸,周身满是危险的气息。
“你说什么?”
“你别想否认!你怎么会看上安大力那样的娘娘腔?”
宁想想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往他的虎口上狠狠咬下,“容越,你凭什么看不起别人?”
“呵,”容越眼里的轻蔑更甚,手上传来的痛感让他迷失,“怎么,心疼了?”
“你少发疯!Lin是我的好朋友!他根本不喜欢女人!”
容越双眸一闪,往宁想想的眼睛深处望去。
因为挣扎,她的脸颊通红,双唇粉嫩,亮晶晶的双眸不经意就勾了他的魂。
“宁想想,我吃醋了。”他说。
而后,压着她,霸道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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