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刚好周六。
宁想想伸了大大的懒腰,啊……腰酸背痛。
枕边人已经不见,她摸摸凉掉的床侧,再加之厨房传来的轻微声响,她抿嘴一笑。
屋内暖气开的很足,他只穿了薄薄的丝质睡袍,宁想想走到厨房之时,正好看到他卷了袖子,正在煎蛋。
“醒了?”
“嗯。”她笑着点头,走到他身后,双手环上他的腰,将脸贴到他的后背,感受他肌肤传来的一阵一阵的热量。
“今天你生日,原本应该我来做早餐才是。”
他将煎好的蛋盛到盘子上,转过来凑近她,盯着她暧昧的说:“我……已经吃饱了。”
她的脸倏然变红。
“我不饿,你饿么?”
“……”
容越轻轻一笑,她便捶着他宽阔的胸膛娇嗔。
“今天,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吃着早餐,她问。
“好。”
“晚上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好。”
“……怎么什么都好!今天是你生日诶,你没有想做的事,想去的地方么?”
“你喜欢就好。”
“……”这男人,说起情话来怎么这么可爱呢?
吃完了早餐,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她在柜子底下磨磨蹭蹭,不知找些什么。
“找什么呢?”
“唔……等一下……”
终于,她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递到他面前,“越,生日快乐,这是送你的礼物。”
他挑眉,眼尾带笑,“还有礼物?”
“快打开看看。”
他依言打开了礼物,拿出一个红彤彤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哭笑不得。
“再拆开再拆开嘛,不许笑!”
“好好。”
拆开包装袋,他从里面拿出———
一大一小毛茸茸的,中间连着的,类似手套。
“这是?”
“恶魔在身边看过没?呐,你看,你从这里伸进来,我从这里伸进来,这样,逛街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手牵手,又不会冷了!”
软绵绵的手套里,握着她小小的,柔嫩的小手,嗯,不错的感觉。
“甚好,我喜欢。”
她顿时眉开眼笑,“你喜欢便好。本来我想自己织的,只不过时间来不及了……这个手套,我找了好久呢。”
她邀功似得,他便在她的红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奖励你的。”
她红着脸,羞涩的笑。
牵着手要出门之际,他的手机却响起了。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的脸色一凝。
“言先生。”
“容少,今日你恐怕得来江城一趟了。”
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好。”
挂了电话,瞧出他脸色不对劲,宁想想问:“怎么了?”
他神色凝重,“不能陪你去看电影逛街了。”
“我们,得去趟江城。”
他没说什么原因,但她知道,肯定是很重要的事。
车子开在去往江城的高速上。从陵京到江城,走高速也得3个多小时。
从出门到现在,他的眉头便没有舒展过。宁想想的心,不免也纠了起来。
“喂。”
“越,今天你生日,晚上我们几个聚聚?”车载电话,免提,是贺非的声音。
“我现在去江城,恐怕没空。”
“江城?”
“言君昕来消息了。”
贺非的声音忽然肃然,“找到了?”
“不知道。先这样,等我回来再聚。”
到江城的时候已是下午一点,按照言君昕给的地址,容越直接将车开去了那里。
言君昕已在门口相候。
“言先生。”
“容少,容夫人。”
两人握手,随即言君昕身后一个微胖的男人走上前,“容少,您好,久仰大名。我是新科精神病院的院长,沈达康。容夫人,您好。
“沈院长,你好。”
言君昕说:“容少,里面请,对于你要找的人,沈院长有些特殊情况需要你了解。”
容越面色一凛,道了声好,便带着宁想想随着他们进了新科精神病院。
“容少,您要找的这个人,现在确实在我这里。”
“不过,对于她的资料,可以说,基本没有。”
“什么意思?”
“十几年前,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倒在医院门口,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不过……身边的袋子里却满是现金,不下百万。”
“也就是说,至今,你们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是的。”
“看视频的样子,她,好像疯了?”
“您说的没错,一开始,她就疯了。所以,我们才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沈达康略微停顿,继续道:“而且,我已经调查了视频的来源,并不是我院的职工所为。据我了解,上个月,有个男人曾来寻觅亲人,他就曾去看过这个疯女人,我想,应该是他拍的。”
“男人?”
“30来岁的年轻男人。有监控拍到,不过不怎么清晰,需要的话我叫人拷一份给您。”
“好,麻烦了。”
有了线索,可,线索到这里,似乎断了。
“我能不能去看看这个女人?”
“当然,不过她精神不正常,别靠她太近就是了。”
沈达康带路,一行人在身后跟着。
到了一个独立的房间,沈达康眼神示意,一旁的护士连忙将门打开。
“病人情绪不稳,太多人进去反而不好,容少,容夫人,您二位进去吧,切记,千万不要离得太近。”
门,推开。
午后的阳光穿透厚重的窗帘,照着飞扬的尘土,带给阴冷的房间一丝暖意。
一个女人,散着头发,坐在地上,嘴里喃喃有辞。
宁想想握着他的手,仿佛感受到他手心微微的湿意。
疯女人感受到有人接近,一个骨碌便从地上爬起,窜到了床边,“谁?走开,走开!”
容越将宁想想拉到身后,自己却靠近一步。
“别过来!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疯女人拿起床上的枕头用力扔过来。
“别想害我!走开,走开!”
因为害怕她自残,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扔完了枕头,她便爬上床,害怕的缩在一角。
“越,我看,这样也问不出什么。”
没错,她已经没有正常的意识了。
容越皱着眉,眼前的疯女人,仿佛有一丝的熟悉。
但屋内昏暗的视线,以及疯女人垂着头,披散着头发,都阻挡住了看清她的视线——
他猛地将窗帘拉开,尘土随之扬起,一段尘封的历史终于见了阳光。
光透进来,疯女人一惊,猛然扬起脸庞,脸上的皮肤白的仿佛没有血色,苍白的恐怖。
“是她……”
听见他的呢喃,宁想想一怔,“你认识她?”
“啊——”
疯女人突然尖叫,守在门外的沈达康以及一众医生护士连忙冲进来,将疯女人压制住,迅速给她打了一针。
疯女人昏过去了。
沈达康领着两人离开房间,言君昕见容越出来后面色不对,他问:“你可认识?”
容越寒着脸,点头。
姚长盛的妻子——林虹,他怎会不认识。
回到沈达康的办公室。
“沈院长,要让她恢复神智,有没有可能?”
“这……科学上来说,并不是不可能。但,实践起来,可能却为零。她的抵触心理很重,靠近她都要靠武力解决,这十几年来,我们在她身上也是耗费了不少心力,不过,并没有什么成效。”
“我在国外倒有认识一位神经科方面的权威,若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言君昕说道。
沈院长犹豫片刻,直言:“恕我直言,即使是国际上的权威也未必能治好她,至少,短时间上不可能。”
话一出,气氛又陷入了僵局。
容越没说为何找这个人,言君昕当然也不便问。如今他帮容越找到这个人了,也算还了他人情。
“这些年,没有人来探望过她?”
“没有。”
林虹为何会疯掉,谁送她来到这里,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会不会,与当年的车祸有关系?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沈院长,麻烦你把监控视频发给我。言先生,今天多谢你了。时候不早了,告辞。”
言君昕诧异,“不留下来?庄蝶已经在家做饭。”
“不了。下次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两人都是干脆之人,言君昕也不强留,只说:“路上小心。”
回去的路上,夜幕已经降临。
跨海大桥上灯火璀璨,海面也被照的波光粼粼。
“疯女人,是姚长盛的妻子,林虹。”
安静的空气,被他忽然的开口而打破。
“什么?”姚董事长的妻子怎么会——
“他对外宣称和林虹离婚了,因为林虹出轨,和男人远走高飞了。”他冷漠的勾唇讥笑。
但事实并不是如此。
林虹莫名其妙疯了,被关到了离陵京几百公里远的江城精神病院里。
这背后的隐情……
“可你为什么会查到林虹身上?你……不是在查车祸背后的凶手么?”
“姚长盛,就是我认定的凶手。”
“你说……姚长盛,就是那场车祸背后的真凶?”
“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林虹……但她却疯了。”
“姚长盛……为什么要怎么做?”
“不知道……也许,那就是等待我们寻找的真相。”
……
两人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公寓。
原以为,找到视频里疯癫的女人,一切的问题便能迎刃而解。没想到……
容越将自己重重的扔进沙发里。
宁想想见了,心疼不已。
她靠在他肩上,双手轻轻拥着他,“我们一定会找出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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