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言君昕黑着的脸,容越在言家心满意足的吃着早餐,庄蝶笑着说:“越,我还没和你说声谢谢。”
“你幸福就好。”
看到她和言君昕在家过着两个人的小日子,他打从心里羡慕,也许,回去之后可以考虑和想想搬到公寓去。
正想着,桌上他的手机响起,看着亮起来的屏幕,他眉心微皱,没有号码显示?
“喂。”
“容先生,容乔安惹出人命了。”
“你是谁?”
“容仲平已经封锁了消息,试图用钱收买人心,压下此次的事件。”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那个神秘人?”
“嘟嘟嘟……”
容越看着黑掉的屏幕,神色复杂。
“越,怎么了?”
“庄蝶,我得回去了。言先生,昨晚谢了,我又欠了你一个情。”
“这么突然?君昕,派辆车送越回去吧。”
言君昕也看出了方才电话的不同寻常,他点头,“容少,我安排车送你回去。”
“如此就谢了。”
回程的路上,容越打了电话给简深。
“查一下容乔安这两天做了什么,容氏集团和姚长盛的合作是不是出了问题。”
“是,容少!您回来没有?”
“路上。”
挂了电话,昨晚的头疼还在延续着,他紧抿着薄唇,脸色有点泛白,忽然想起今天早上开机时,有许多她的未接来电。
拿起手机拨了出去,“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么迷糊,肯定又忘记充电了。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
还有三小时的路程,跳个不停的太阳穴让他决定闭目养神——
到了陵京,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再打电话给她,依旧是关机。
心里不免怪她太过迷糊。
到了公司,简深正好要打电话给他,“容少,我查过了,容氏集团和姚氏集团合作的项目倒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只不过昨天容乔安去工地巡查的时候,发现了一家拆迁户还没搬走,与那人家起了冲突,后来把人给活活气死了……”
“容乔安在巡查前还带了几个记者,想是为了彪炳他的功绩,没想到却把这件事给记了……容仲平为了平息此事,花重金堵住了那几个记者的嘴。”
“可是死者的儿子却闹的厉害,无论容仲平承诺给他多少钱,他都不愿意接受。”
“这些消息你从哪里打探的?”
“容乔安视察的随行人员中有一位是容氏集团的经理,我与他曾有过来往,是不错的一个人。而容仲平,可没有花钱堵他们这些自己人的嘴。”
容越的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容仲平向来贪心又小气。”
“不过,您为什么突然让我查这个?”
“早上我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电话里的人告诉我,容乔安闹出了人命。”
“又是神秘人?”
“你也想到之前的神秘人?不过很可惜,我一问他,他就把电话挂了。”
“他似乎很关注您的生活。”
简深的话令他微微沉吟,片刻之后,他说:“先不管这个。容乔安的事你盯紧了,有进展随时跟我汇报。”
“是!方才刘局来电,想约您晚上见一见。”
“刘局?土地的那个?”
“没错。”
他看了眼时间,“那好,你去安排,尽量早点。”
“是,我明白。”
……
“哎呀,容少,欢迎欢迎,为了见你我可是打了不少电话啊!”
“刘局,您这样说,我可要惭愧的无地自容了。”
“开玩笑开玩笑,陵京的首富自然是很忙,我理解,我理解啊!”
容越微笑以待,礼貌中却带了一丝漠然与疏离。
刘国生暗自思忖,都传容越与姚长盛不和,今晚看来,果不其然。他先前和姚长盛走得近,这容越对他就多了一层生疏。
“刘局,您这……太丰盛了。”
“见笑,见笑了。这家店外面看着不怎么样,但是这菜做的是真好,而且食材新鲜,咱们吃的也放心!”
能说的出来的山珍海味都在这桌上摆上了,再看看刘国生刻意的略带朴素的穿着,容越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讽意。
“您太客气了。”
看出他的敷衍,刘国生笑的有些僵。
幸亏他还拉来了一些人作陪,只见他眼神一递,身边的人纷纷起身给容越敬酒,气氛总算热络了一些。
酒过三巡,容越面容微酣,而其他人都喝的脸色通红,酒嗝连连。
吃的七七八八,刘国生想着如何才能说出今晚自己的真正用意,在这之前,容越一直不接他抛去的话题。
“这个……不知容少对进军房产行业有没有兴趣?”
容越一顿,放下酒杯。
憋了一晚上,总算说了。
“刘局这样问,想必是有资源了?”
刘国生笑笑,“现在发展都讲求平衡。这不,城西有一块老城区要拆……发展潜力肯定是有的,就不知容少有没有这个兴趣了。”
“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您说对吧刘局?”
闻言,刘国生哈哈大笑起来,“说的对说的对,这年头,谁会和钱过不去?这么说……”
“只不过,要进入一个陌生的领域,代价也需要不小。”
刘国生摆摆手,“诶,这些都是小事,小问题!容少,我刘国生既然找了你,难道还会让你吃亏不成?”
容越扯起一个淡漠的弧度,“刘局,据我所知,您之前一向都和姚长盛合作的。”
刘国生愣住,想不到他竟然会把这个问题摆到明面上来讲。
“这……”
“我说笑的,刘局。”
“额……呵,呵呵……”
其余的人也附和着笑起来。
容越轻轻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嘲弄。
“如此说来,容少是有意向了?”
“刘局厚爱,容某岂有推卸之理?只不过,进军一个陌生的领域也非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还请刘局给容某一点时间考虑考虑。”
“这……应当的,应当的。这样吧,容少,我敬你一杯,先预祝咱们今后的合作顺顺利利,你赚大钱,我……赚小钱,啊?哈哈哈。”
容越的唇角勾起,未有回应。
这时,桌上的手机响起,他瞄了一眼,“抱歉,刘局,我接个电话。”
“好好,自便自便!”
容越走到外面,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喂,简深。”
“容少,夫人不在医院,护士说夫人早上出去便没有再回来……而且,电话一直打不通。”
他的眼皮顿时一跳,“你马上去花店,还有,打电话给童桐。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好的,容少。”
容越握着手机,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方才下班之时,他又打了她的手机,依旧是关机,于是他马上让简深去了圣爱医院。
不行,他得去找她——
“刘局,有点急事,我先走了,抱歉。”
“诶,容少,容少——”
留给刘国生的只有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这容越真是傲慢,刘局,您看他刚才爱搭不理的样子……”
“谁说不是呢,还以为咱刘局非他不可呢。”
刘国生不耐烦的低斥:“好了!有本事你们一个个的也给我做一个首富去?”
妈的,这容越果然不像姚长盛那样好搞!
……
匆匆回到公寓,开灯一看,一室寂静,哪有她的人影?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拿出手机,“简深,想想可有在花店?”
“我刚到花店,并没有看到夫人……而且,童小姐说,这两天她和夫人没有联系过。”
握着手机的手倏然一紧。
接下来,玫瑰倾城,她以前住的房子,她常去的一些地方,甚至连章家,他都一一找了。
没有。
她就像忽然消失了一样,哪里都找不到。
简深带着童桐匆匆赶到。
“到底怎么回事?想想怎么会不见了?”童桐急急地问道。
“你再好好想想,她还有可能会去哪里?”
“没有了!她还能去哪里?以前,她从来都是花店、家里两点一线,她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对了,玫瑰倾城找过了么?”
简深回道:“已经找过了。”
“那就没有了……”童桐低低地说,脸上染上一抹深深的担忧。
“医院的监控我也调出来看了,早上八点,夫人独自一人从医院离开,据护士了解,夫人是出去吃早餐的。之后,夫人就没再回去过。”
话音刚落,气氛死一般的沉寂。
“去查一下,姚长盛从昨晚到今天一天,都在哪里,做什么。”
昨晚,姚长盛和姚月墨的计划落了空,会不会转而就在她的身上动歪心思……
他的眸子微眯。
“您是说……”
容越冷冷一扫,那如寒冰的目光让简深一颤,“是,我马上去!”
“我,我也一起去……”童桐连忙跟上简深,和容越呆在一起,她可受不了!何况,她实在担心想想……
他开着车,此刻,没有她在,他竟不知能去哪里。
不知不觉,到了他与她初遇的江边。
那时,他们还是陌生人,有着大相径庭的人生。
他忽然意识到,她在他的心里竟然这么重要了……她消失不见,他的心仿佛也跟着没了。
当初一纸契约,将陌路的两人紧紧捆绑,原以为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想想,你千万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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