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知易的逼迫,我已经离开过他一次了,幸好,他一赶回国就把我给找回来,他绝不能再一次失去我。
周宇浩放开握住我小手的手,改为抬起我下巴,把我小脸抬起来与他面对面,四目交汇。
他双眼里,充满了温柔和怜惜,这光彩夺目的温柔和怜惜光彩,跟以前一模一样,一样的让我感觉到温暖,一样的让我感觉到安全。
我看着这双从没变过的俊眸,幸福的眼泪不知不觉滑下眼角。
我流眼泪了,但周知易知道,我流下的是幸福的眼泪,因为,有谁会笑得正开心却又伤心流眼泪的。
但是,无论是我开心的哭,还是伤心的哭,周宇浩都不希望看到我流眼泪。
他低首俊脸与我靠近,温柔的吻去我眼角流下来的眼泪。
我停止开心哭泣后,周宇浩进浴室亲自给我放洗澡水。
在他要帮助我脱衣服的时候,我好害怕,我甚至是情绪激动推开他,还要把他赶出浴室。
想到我现在体无完肤,伤痕累累的身体,我不敢让周宇浩看见,他一旦看见了,他就会嫌弃我了。
我害怕的用双手紧紧护着身前,不让周宇浩向我靠近,用骂人的语气赶他离开,“你走,我出去,我自己可以洗,我不需要你帮助我,我不要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周宇浩看着我现在这个不疯不癫的样子,他很心痛,他真的很希望,能代替我受了这些折磨和痛苦。
只是,希望是没有用的,我已经承受了折磨和痛苦,这些折磨和痛苦,就像烙印一样烙在我身体上。
但是,他相信,只要他不放心,在他的关心和呵护下,我一定能放下这些痛楚,我一定能变回以前那个,开心,善良的方媛。
周宇浩非要向我靠近,他不允许我用封闭自己来躲避他,我要是一直这样不让他靠近,动不动就对自己过去嫌弃的我,我的精神一定会出现问题。
周宇浩一步一步走近我,我害怕的一步一步向后退,直到退到墙壁上退无可退。
我后背紧紧贴住冰凉的大理石墙壁,双手更用力护住身前,不让周宇浩帮我脱衣服。
与我近得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周宇浩,双手要试图拿开我护着身前的双手。
“方媛,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了,你以后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你还坚持要推开我吗?你就不怕我被别的女人给抢走了,我可是很抢手的,你不牢牢抓住的话,随时会被别的女人给抢走了。”
周宇浩很明显是在说笑话吓唬我,我承认,他的确是很抢手,但我知道,他再抢手那些对他有企图的女孩子,再怎么努力倒追他都是白费努力,因为,他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就因为周宇浩这个笑话,我的躲避,我的害怕,开始有了松懈。
要拿开我护住身前的周宇浩,能明显感觉到我惧怕的心情开始放松,他能轻而易举拿开我双手,开始帮我脱衣服。
在脱衣服的过程中,我全身僵硬和紧崩得很,心里也盼着,我这身衣服快点脱完,尽快躺到浴池里,我就能逃过,周宇浩看到我遍体鳞伤的心疼目光。
果不其然,周宇浩看到我遍体鳞伤后,他的反应是心痛得难以言语。
而他也没有言语一句,而是用他最实际的行动,温柔的疼惜我,呵护我,用他无穷无尽的温柔,驱走我心中的恐惧。
周宇瀚被钟弘用棒球棍,把双腿的皮肉给打成肉酱,腿骨也被打得粉碎,为保住生命,他双腿已经被截,只剩下一半的大腿,人正躺在医院重症监护病房里。
钟弘已经被警察抓进警察局,周知易已经起诉钟弘故意伤人罪,誓要把钟弘告到终身监禁。
在周知易心里,钟弘终身监禁都抵不消他的恨,他最爱的儿子双腿断了,还生死未卜躺在重症监护病房里。
受不了儿子成了残疾的李芬妮,伤心得一次又一次哭到昏迷,人正躺在病床上。
钟弘被抓进警察局,警方通知了钟父和钟母,钟父钟母从老家赶来后,我爸爸和周阿姨也才知道了此事。
我突然消失不见了,爸爸刚开始没有想到,会不会是周宇浩把我带走了。
爸爸是越想越不对劲,我不可能突然之间就不见了,钟弘还把周宇瀚给打残废了。
于是,爸爸试着拨通了周宇浩的手机号码同,周宇浩如实告诉爸爸,是他把我带回家里来了。
爸爸跟周宇浩通完电话不久,立即和周阿姨一起赶来周宇浩的家。
来到周宇浩家的爸爸,来龙去脉不问清楚,第一时间就恶狠狠教训我,“你这个不孝女,你知不知道你逃跑了,害得钟弘成了杀人凶手,他人正被关在警察局里,周知易放话要告到钟弘坐一辈子牢,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你答应过我的,不再跟周宇浩有染。”
爸爸骂我骂得很难听,冤枉的我很心痛,爸爸怎么可以当着周宇浩的面,把我们俩骂成一对狗男女。
爸爸的言语太过分,太不节制了,连周阿姨听着都很心痛,“伟国,你什么都不问清楚,就把媛媛骂得如此不堪,媛媛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是不是应该要听一听,她在钟家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呢?”
不仅是周阿姨很生气,很气恼爸爸把我骂得如此狠贱。
周宇浩也一样,这是周宇浩第一次,产生了要跟我爸爸对抗,为我讨回公道的气愤心理。
周宇浩挽起我的衣袖和裤子,把我双手和双腿的伤露出来,让爸爸看清看楚。
“伯父,您看看,您看清楚媛媛都伤成什么样子的,除了她这张脸,身体的双手双脚,没有一处不是伤痕累累,这都是钟弘那个禽兽给干的。”
“伯父您当初就只急着要把媛媛嫁出去,根本没有看清楚钟弘的真面目,他可是一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恶魔,他有过两段婚史,而且都是因为受不了严重家暴,那两个前妻才逃跑的。”
周宇浩咬牙切齿看着爸爸,控诉钟弘的罪行,我从来没想到,周宇浩为了我,会对爸爸发这么大的火,由此可见,周宇浩对钟弘的恨是恨入的发肤。
爸爸看着我双手和双腿的伤,一片紫,一片黑,还有破皮流血了。
爸爸再回忆想起宇浩对钟弘罪行的控诉,爸爸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真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周宇浩及时扶住要晕倒到地上的爸爸,在周阿姨的帮助下,立即背起爸爸离开家送去医院。
送爸爸到医院,爸爸昏迷是因为高血压引起的,医生说送来及时,爸爸只要输液,服些降血压药,住院观察一个晚上,明天血压稳定了就可以出院。
苏醒后的爸爸,脸色苍白,虚弱得连说话都要很用力。
但刚苏醒的爸爸,非要让我告诉他,钟弘是何时开始折磨我,折磨我的过程又是怎么样的。
我本不想现在跟爸爸说这些让他心痛的过程,但我又害怕爸爸记在心里,太过忧心身体又会出问题。
我坐在病床边,慢慢的跟爸爸说出,他想要知道的一切经过。
爸爸听完后,万分愧疚对我说,他很后悔当初对我的逼迫,他不该那么仓促就把我嫁给了钟弘,让我受尽了折磨和痛苦。
而爸爸怪周宇浩把我带走,爸爸真诚的跟周宇浩道过歉,已经不再责怪周宇浩,而是感激周宇浩,把我救出了那个永无天日的地狱。
爸爸也想清想楚了,能保护我的人,愿意爱我一辈子的人,始终是只有周宇浩一个,所以,爸爸不再强行拆散我和周宇浩,周宇浩不嫌弃我,他老人家愿意成全我们俩。
我和周宇浩兜兜转转的爱情,最终依然能重新在一起,还被爸爸允许和接受,所以,我和周宇浩都很珍惜这份爱情,也坚决不会再被任何人给拆散。
我们都知道,接下来,周知易和周宇瀚,是我们走向开花结果道路上的最大绊脚石,但不管前路阻碍有多强大,我们都不会松开彼此的手。
爸爸出院后,周宇浩让爸爸和周阿姨搬过来和我一起住,爸爸和周阿姨也答应了,以后,我们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生活在一起。
周知易以钟弘故意杀人罪,钟弘的罪证也确凿,钟弘今天早上正式被判刑,结果如周知易心愿,钟弘被判无期徒刑,这辈子他都得要在监狱里度过。
周宇浩聘请一位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到监狱找钟弘,要钟弘签字与我离婚。
钟弘见到以我名义派来的代表律师,他才知道,原来那天,周宇瀚的确是要带我走,但是,却被周宇浩早一步把我带走了,而周宇瀚就成了周宇浩的替死鬼。
钟弘对里对我产生了恨,他一开始不肯签字离婚。
律师跟钟弘说,他对我的虐待,我可以多告他一条罪,但看在夫妻一场情份上,我才没有控告他。
钟弘自知,他伤了周宇瀚,这宗证据确凿的罪名,就算他能上诉成功,一旦他上诉成功减了刑,而我要控告他家暴,他一样要坐一辈子牢。
聪明的钟弘跟律师说,他愿意签字离婚,但他提出了条件,他要求我每个月给他父母提供一笔生活费,保证他的父母不用吃苦。
律师当着钟弘给我打电话,问我愿不愿答应钟弘提出的要求。
受到法律制栽的钟弘,不知道是不是认命了,还是知错悔改了,他提出这笔生活费不高昂,他只要我每个月支付他父母三千块钱的生活费。
这个要求不难,我二话不说答应了钟弘提出的这个要求。
钟弘签下离婚协议书,我先签下了名字,我和钟弘这场错误的婚姻,顺利划上一个结束的句号。
在周宇浩,爸爸和周阿姨的悉心照顾下,我身体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
虽然是有些地方留下了疤痕,烙下了钟弘对我折磨的记号,但周宇浩说,他不在乎和不介意我身上这些疤痕。
他还说,这些疤痕不是钟弘在我身上留下的,而是他在我身上留下的。
这些疤痕是要提醒他,让他要对我好一辈子,一辈子只能爱我这个女人,因为这是他欠我的,是他保护我不周欠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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