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单独说两句话吗？”
散场后，伊晓米跟毛芮和刘红从休息室离开的时候，齐鲁浣问。
伊晓米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直接在这说吧。”
齐鲁浣摇摇头，“对待曾经救过你的人就这种态度，真是过河拆桥的人。”
一句话伊晓米的愤怒又被燃了起来，只是碍于人多眼杂，她不好发作。
“红姐你调教的有人可不够礼貌。”
齐鲁浣转向刘红笑着说。
刘红只剩下尴尬地笑，她不断对伊晓米使眼色，这个人还是得罪不起的，可是伊晓米完全不理会。
“好，既然你不给我单独说话的机会，那我就在这说——你跟樊启华不可能有结果。”齐鲁浣的脸上多了一丝顽皮的笑容。
伊晓米的脸都黑了。
最后一句话对刘红来说简直是一个炸弹。
“什么樊启华？”
“齐鲁浣你不要胡说八道！”伊晓米制止了他。
齐鲁浣摊摊手，“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期待下一个合作，好走，不送。”
伊晓米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刘红的脸已经憋红了，但是刘红向来行事稳健又滑头，自然不会在备受媒体关注的公共场合说什么。
直到三个人上了车，刘红才张口问伊晓米。
“你跟樊启华什么时候好的？”
伊晓米心一横眼睛只看着窗外，不回答刘红的问题。
刘红看伊晓米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你知道吗？”刘红转向毛芮。
毛芮赶紧摇头，“我不知道——”
“你作为晓米的贴身助理，她跟樊启华在一起，你就没发现？”
毛芮委屈地看着刘红，她今天绝壁是走背运，早上起来被伊晓米一顿冷言冷语，险些被炒鱿鱼，现在又被刘红怀疑业务能力。
“不用问了，她不知道。”
伊晓米打断刘红。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现在事业正是上升期，跟一个圈外人谈恋爱，你这是在断送你自己的前程！有好的路子你不走，非要选一条这么艰难的路子，你是不是想让之前所有的忍耐和付出都白费了才甘心？”
刘红语气严厉，与平日里的任何一次絮叨都不一样。好像伊晓米马上就会被封杀一样。
“我就知道樊启华这小子没安好心，一直在打你的主意，早该提防他，房子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今年过年前就搬进去，你跟樊启华必须断绝往来！我马上回凡城去找樊启华……”
“不用了，”伊晓米再次打断刘红，“你不用去找他了，想必他已经不想见我了。”
刘红看着有些心灰意冷的伊晓米，又看看毛芮，大致猜到了几分，面部上的忧虑情绪先是减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她惯有的笑容。
“本来就不合适嘛，早就跟你说过了，走到一起也会分开，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的原因，感情这件事只要投入就会受到伤害，知道不能走到一起，就是有好感也不要谈，你也不要太难过，要知道，错过的都不是合适的人。”
对刘红单方面的安慰，伊晓米完全不予理会。
——
回到酒店的时候正赶上刘梦瑶和两个助理从里边出来，看到伊晓米，刘梦瑶就欢快地打着招呼。
“我也撤了，回到凡城再聚！”
伊晓米心里想着如果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在十楼过夜的，该不会这么友善了吧。
回到酒店里，伊晓米往床上一趟，整个人处在虚脱的状态。
“红姐，你什么时候回去？”毛芮问。
“我等晓米戏份杀青，跟你们一起回去。”
“那……”毛芮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想一个人，毛芮搬去红姐的房间吧。”伊晓米说。
毛芮吐了吐舌头，她基本上确定，伊晓米的那个劲头已经过去了，她的工作基本上确定是有保障了。
“那你先睡会，我跟着红姐去她的房间收拾收拾。”毛芮小心翼翼拎着箱子离开伊晓米的房间。这个节骨眼上还是远离她的好。
伊晓米的右手放在额头上，左右拿着手机，大拇指的指尖沿着HOME键一圈圈轻轻转着。
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伊晓米猛地睁开眼睛，迅速拿起手机，显示樊启华来电。
她的血液瞬间就翻滚起来，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樊启华这次给她打电话是为了什么呢？
是原谅、还是分手？
“喂——”她接起了电话。
“你终于接电话了。”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悲伤、没有失望、也没有任何喜悦。
“昨天晚上喝得不少吧？”
伊晓米清晰的思路一时间懵了，樊启华的开场白意味着什么？
难道真的是她自己在吓唬自己，昨天晚上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昨天……昨天我……我喝多了……”伊晓米说的有点磕巴。
“我知道。”
然后是沉默。
沉默的时间好漫长，虽然其实只有几十秒。
“那个……昨天你给我打电话了？”
“嗯。”
不咸不淡本身就有问题，伊晓米本来燃起来的一点点希望又渐渐破灭下去。
“昨天，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伊晓米试图解释，也试图摊牌，她不想两个人之间明明出现了猜忌却互相假装不知道。
“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喝酒，为什么还是喝那么多，喝酒对胃口不好，喝多了容易伤身体。”樊启华似乎是没有给伊晓米解释的机会，或者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来直面这个问题。
伊晓米想知道齐鲁浣跟他说了什么，可是“亲爱的，昨天晚上齐鲁浣跟你说了什么？”这个问题无论如何她都问不出。
而樊启华又似乎在有意躲避着这个话题。
“我……”
“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樊启华又拦住了伊晓米的话。
“下周回去，你不用接我了，红姐会安排的……”
伊晓米本意是不让他麻烦了，也为了绕过刘红，可是在樊启华听起来就有一些变味儿了。
“哦，好。”
又是一阵沉默，伊晓米拿着电话屏气凝神，等着樊启华的后文。
“那，你先忙着，我就挂了，早点睡觉。”
“好的。”伊晓米干巴巴地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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