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蔡畅黑了一张脸，兴许实在听不下去，直接蹦出三个字。

　　“不合格。”

　　校长的脸，顿时不知道往哪里搁了，校办田主任和评审老师也是如坐针毡。

　　“作为一名医学系的硕士毕业生，对自己的论文尚且不认真，还怎么期望她能够对病人负责，在实习期间尚且没有学到最基础的操作规范，还怎么期望她在未来的医途能有作为。”

　　蔡畅一番话，批判的不留一点情面。

　　“现在的学生，真是一个一个只懂享乐，做事草率，哪里还记得学医的初心。”

　　宋真真哪里受过这份气，哪怕王老虎，都没有这么否决过她。

　　她是懒惰不假，她是享受没错，但她哪里没有对病人负责，哪里没有学过基本操作，可从第几肋骨怎么切入，她怎么知道。

　　她咬着嘴唇，怒目而视。

　　“你们看看，说个一两句，不仅没有听进去，反而目无尊长。”

　　“你算什么长者，根本没有了解我的具体情况，你就是故意针对我的，不是吗？”

　　众人一听，满是震惊。

　　蔡畅并没有动怒，只对身边的校长道：“现在的学生，态度傲慢，听不得忠言逆耳，就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没有，更何况学业呢，若是我的学生，连答辩的资格都没有。”

　　校长和副校长面子也过不去，每次毕业论文答辩，总有几名是过不了关的，他们也没有为宋真真说话。

　　“你……”宋真真一听，满肚子的火气，却是无法对蔡畅发泄，当下跑了出去。

　　于亦晴站起身，想要追，但还是留了下来。

　　真真最初就没有考虑外科和急诊科，只想呆在内科，基本的穿刺等操作，已经掌握的，但其他外科手术，根本没有接触。

　　“蔡教授，真真不是故意这么对您说话的，只是最近压力太大，太在意这次毕业论文答辩，她学的是临床内科学，并没有外科方面的实践知识，还望您网开一面，不计前嫌。”

　　“亦晴，你出什么风头，赶紧回座位去。”三位评审老师之一是给她上过课的，见此，用眼神示意她先退开。

　　若是宋真真没有那番大不敬的话，他们还可以求求情，毕竟都是自己带出来的学生，只要不是不良学生，他们自然希望个个都顺顺利利的毕业。

　　蔡畅却是抬手阻止道：“那么你呢。”

　　“我是学过临床外科，但……”手术方面，也只是作为一助、二助参与，唯一一次的主刀，却是不能对外言说的。

　　“她汇报了没有？”于亦晴还没有说完，蔡畅已经问向刚刚的评审老师。

　　“还没，接下来就是她。”评审老师恭恭敬敬地回道，眼神却是一片担心。

　　“你先汇报，我可以再考虑考虑。”

　　于亦晴知道，宋真真的毕业论文答辩结果，已经和她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

　　她站在台上，点开PPT。

　　汇报没有任何意外，毕竟她已经演练了三四遍了，还跟真真相互指导讨论过。

　　只是这个期间，蔡畅就翻着她的毕业论文，并没有抬头，她的心里，有些没底了，甚至有些担忧，毕竟，封面上边，导师的名字，就写着王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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