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不要仗着自己以前考过几个高分就骄傲自负，你看看你这次的测验，做得叫什么？这么简单的题都能错，你做题的时候神游太虚呢？”一大早的，谭小清在楼道就听到了数学老师的大嗓门，“就这样您还好意思不交作业呢？我问你，昨天的作业呢？”

　　“是啊楚衍，你的英语作业好像也没交吧？”

　　“诶，我这儿好像也没看到你的历史作业。”

　　数学老师一拍桌：“得，我想起来了，你昨天是不是去踹厕所门去了？看来你有的是力气呀！有力气的话就把这摞卷子都给我做了！”

　　老师将一厚叠卷子堆到他手上。

　　“哎呀，老师们别生气，这高三考生难免压力大，您看他是不是又瘦了？肯定天天熬夜学习来着，这大黑眼圈，昨天学到几点，三四点吧？”谭小清拍了拍他的肩，朝他使了使眼色。

　　“瘦什么瘦？谭老师呀，您还是太年轻。”数学老师老气横秋，“这学生你得管，不管他就不舒服，还熬夜学习？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八成是玩游戏去了。”

　　“好好好，我说说他，楚衍，跟我出来！”谭小清冲他眨了眨眼。

　　“你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也学会不写作业了？我的作业你写了没？”

　　楚衍冷冷说：“没有。”

　　“……行吧！中午前补上应该可以吧？我看昨天大家晚自习还有自己复习的，你先把其他老师的作业补上，我的补不上就先算了。行了，你先回去吧！我没打卡呢！一会儿误了。”

　　“谭老师！”

　　“啊？”谭小清回头。

　　“没事儿。”

　　谭小清向他笑了笑，转身进了办公室。

　　楚衍还没回教室，就被钟楚函拉走了。

　　她把他带到一间小教室。

　　“楚衍，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现在这样太让我失望了。”

　　“我哪样了？”楚衍面无表情。

　　“哪样？我们约定过要考一个学校，在一个城市的，你现在这算什么？上课也不听，作业也不写，我知道你比我聪明，但是高考需要的不仅仅只有聪明，你不努力，老天爷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我他妈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生活。”

　　钟楚函盯着他，眼泪悄然滑落，“楚衍，你混蛋！”

　　楚衍用力掐了掐眼角，“唉！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话。”

　　“我不想我会像谭老师那样。”钟楚函擦了擦眼泪，“异地恋会让人很累，我不想爱情再美也逃不过现实，我就想找一个人，一辈子在一起都可以。”

　　“楚函，你……”楚衍想安慰她，却又不知说什么，“你，别哭了。”

　　“谭老师说过，初恋是一个人最美好的时光。”

　　钟楚函说完，推门而出。

　　留楚衍一个人沉思，那种愧疚到深处的感觉，正腐蚀着他的心。

　　楚衍掏出手机，发了个定位给谭小清。

　　没过几分钟，谭小清便找了过来。

　　“大少爷，您要上天呐？早自习开始了，你不上了吗？”

　　“谭老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学习问题还是私人问题？”谭小清看他脸色，答案自现，“得，问吧！”

　　“你会后悔跟初恋分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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