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是下午,东吴正在伏案劳作。我一时好奇,偷偷潜过去探查。
咿,又在画图!
可惜我横看不懂,竖看还是不懂,立时便没了兴致。
“你的午饭在那里。”东吴朝餐桌努了努嘴,头也没抬。
“是什么?”我洗了手,朝食物急急奔去。
“油豆腐粉丝汤、生煎、炸春卷。”
不愧是我想了一晚上的好物,隔着老远的距离,就能闻到咖喱的辛辣味和食物被油炸后的香气。
我快吃完了才想起来,应该要关照一下东吴才是。我放下筷子正要说话,东吴的手机便响了。
他满面笑容的接起电话,满面笑容的和一位姓李的小姐聊的热火朝天。
他说,等你电话很久了。
对方说,……
他说,我以前只知道你漂亮,没想到还这么聪明能干!
对方说,……
他说,这次多亏你了,非常感谢!你什么时候来上海,我请你吃最正宗的上海菜。
对方说,……
一口炸春卷噎在我的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终于挂了电话,东吴继续埋首在电脑上。
我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刚刚和你通电话的是上回一起拍戏的李敏儿?”
东吴终于抬起头,“对啊,她现在在美国度假呢!”
这个李敏儿对东吴十分青睐,有一次还追到东吴的房车里去,说说笑笑到很晚不肯离去。若不是东吴及时搬来威廉做救兵,我看他多半是要沦陷。
我假意问他道:“你们很熟吗?”
东吴嗯了一声。
我气急,这厮明明是在敷衍我!
“这个女人面相不好,眉心有痣,性情凶残,嘴唇向下,表里不一。走路歪斜,见一个爱一个。还是三白眼,命中带煞……”
东吴的眼睛终于从电脑里拔出来,转过身诧异的盯着我上下打量。
“你前几天才说,眉心有痣,心性坚定,今天怎么就变成凶残了!”
我挠挠头,这大概就是信口开河的代价了。
“西岭,你不是吃醋了吧!”
我扔了筷子,气呼呼的站起身,我才不承认自己吃那个三白眼的醋。
东吴笑吟吟的看着我,扶了扶额,“我妈今天早上还说孕妇脾气坏,要我多担待些。我原本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你妈妈说要你多担待些?”这可是惊喜呀!
东吴点点头。
“她还说什么了?”我又焦急的问道。
“要适度运动,不能营养过剩,不然的话,生的时候会有危险。每天按摩脚,涂妊娠油。”东吴掰着手指,一项一项的细数。“现在最好不要喝咖啡,等过了三个月可以喝一点点……”
“都是你妈妈说的?”我有些不敢相信。
东吴走过来把我圈在怀里,“不要瞎担心,一切有我呢。”
我靠在他怀里,很是安心。
“你记不记得美国艾弗森建筑设计公司?”东吴问道。
“你以前工作过的那家?”
东吴笑着点头,“他们请我设计一座有东南亚风情的剧院。我需要查点资料,刚好李敏儿在西雅图度假,就请她帮个忙。”
我挑挑眉,原来是这么回事。
东吴满足的叹口气,“我的西岭吃醋都这么可爱。”
我睨了他一眼,捂着嘴偷乐。
说到与梅梅见面之后聊过的话题,我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瞒着东吴,便一五一十对他讲了。
说到李岫亚这么着急寻找细胞无限修复的方法,是因为她得了一种不治之症,东吴忽然想起一个传言。
“据说李家有一种遗传病,只有女性会发病,男性只是基因携带者。这种遗传病在女性五十岁左右开始发作,三年内一定死亡,从无例外。”
他思索了片刻,惊声道:“李岫亚二十五岁那年生的李刻,李刻今年三十岁,李岫亚今年至少五十五岁了!”
我也吃了一惊,“还真是命不久矣!难怪不惜作奸犯科也要搞到钱。”
“一会儿陪我去威廉的房子里取一些物品好不好?”东吴问。
我半靠在沙发上,正打算躺下。折腾了一个上午,我已经感觉有些累了。尤其是受过伤的左脚,酸胀的难受。
“我打算在家休息。”我说。
“我不想留你一个人在家。”东吴担忧的看着我,坚持道:“我现在更不放心了。”
“这里可是市中心,光天化日的他们还能把我装麻袋里绑走吗!”
东吴只是不理。
我又哼哼唧唧,抓住抱枕不肯松手。
东吴终于心软,“顶多一个小时,我快去快回。”
我点头如捣蒜,“你快去。我要睡一下,怎么最近这么容易困。”
说着话我的眼皮便开始发粘,就连东吴是何时离开的也没有听到。正睡得黑沉,忽然闻到一阵百合花的甜香味。似乎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脚,我略挣扎了一下,竟有无尽的疲倦袭来,我又睡过去了。
“这次还是三百毫升吗?”有人说话。
“三百不够,至少五百毫升。”另一个人说道。
话音未落,我的手臂忽然一阵刺痛,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那人惊叫,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他迅速转身,又对另一个人惊叫,“她醒了!她怎么会这么快醒来,药效还没过!这不可能啊!”
眼前的两个人都带着口罩,头和脸被埋在制服中,只露出两只眼睛。这四只眼睛此时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赶紧再注射一支cv,她可能有了抗药性。”那人吩咐道。
另一人手忙脚乱的操作起来。他离我很近,我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的百合香味。
我虽睁着眼睛,神智却未完全清醒。似乎一切是在梦里,却又不是。
手臂又是一痛,就在即将清醒过来的一刹那,我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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