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越实在是感谢陆一凡和任茗的不追问。

　　毕竟她没法说出那个不可思议的真实原因，又不想编谎话骗他们。

　　告别甘爷爷之后，陆一凡一路紧紧握住她的手，温和有力。

　　有了前世记忆，顾清越很清楚方婉约明天约她见面会告诉她什么，不禁抬眸看向迎着月光，牵着她手，走在前面的陆一凡。

　　“凡哥？”

　　听到鼻音低哑的唤声，陆一凡一如往常的应声。

　　“凡哥。”

　　耐心而温柔。

　　随着相处的时间增多，他发现，小企鹅非常喜欢这样喊自己，有时候连叠声好几遍，实际没别的话要说。

　　他知道，这是小丫头在向他寻求回应，从而获得安全感。

　　“凡哥……”

　　看吧，这一声跟前面两声不同，明显有话想说。

　　陆一凡仍旧耐着性子应答。

　　“如果……明天你要跟你的初恋结婚……”

　　陆一凡眉头微蹙，收顿脚步，和并行的任茗交换眼神后，回身静静等着顾清越说完。

　　“你明明一直有深爱的人，为什么要来跟我像……情侣一样交往……明明明天就要结婚了……为什么今天还约我出来见面？

　　你是想有个了断么？怕我纠缠不清？可当初明明是你先主动惹我的不是么？”

　　听懂假设的陆一凡单手捏紧情绪有些代入的顾清越，沉声珠玑：“我的初恋是你。”

　　闻言，顾清越反应过来自己混乱了。

　　嘴角微勾，淡淡的一抹笑。

　　“嗯，幸好我遇到的是凡哥……”

　　陆一凡轻抚两下女孩的脑袋，牵着她继续往回走。

　　边走边说。

　　“东晟本性不坏。应该不会是一时糊涂，该他负的责任，不能也不会少。”

　　任茗也猜到顾清越的影射，手插在口袋里微握成拳，隐隐有种不安的直觉，陈东晟这次做得蠢事还没完。

　　“小丫头，你这个假设从一开始就不成立。别说小凡凡不是东晟那种傻逼，关键你也不是方婉约那丫头，那种事情，压根不可能发生在你身上。”

　　“敢惹你的人，得多不怕死，来得罪你的拳头。”

　　一声几不可察的轻笑。

　　“明天下午我和婉约在公园见面，那之前，得麻烦你们把陈少约出来，先让他从桃羽身边离开。看看能不能套出桃羽究竟是怎么说动他的。

　　如果可以，晚上想办法跟陈少同行，我这边，电话里婉约已经透露出想让我陪她一起的意思。毕竟这一次约见面的时间很尴尬。

　　而且，我……觉得……”

　　顾清越想稍微提示一点方婉约的异况，思前想后，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你觉得我们在场的话，好歹你会收敛一下手脚，克制自己揍人的冲动？”任茗摇了摇头，“我才不信呢，别说小凡凡给你下了禁令。到时候你真要揍他，我敢肯定，绝对是那小子欠揍，我和小凡凡不仅不会拦，还给你递烟灰缸。”

　　陆一凡颔首认同。

　　“打他不要用自己的手，疼。”

　　顾清越：……

　　原来是经验传授？烟灰缸打人确实不疼手。

　　二位不愧陈少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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