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一样的语气，一样的眼神。

　　一样的言简意赅。

　　纵然不习惯，她也知道要如何跟这样的陆一凡相处。

　　前世可是攒了很多经验呢。

　　收敛了放肆，微微浅笑。

　　陆夫人该有的端庄优雅。

　　“突然想到甜的、酸的、辣的，各种有味道的东西，真是好东西呀，被自己的突发奇想逗趣到了。”

　　陆一凡淡淡看了顾清越一眼，没有回应。

　　看吧，就知道你什么都不会说，那你还问！

　　顾清越知道，这是听进耳朵了，但被判断为无意义的对话内容。

　　病床边静坐的男人，垂眸继续看笔记本上小方助理传来的文件，仿佛一座万年的冰山。

　　时代在不断进步，科技也在不断发展。

　　陆一凡的折叠笔记本和张小小的，是同一款。

　　目前市面上尚未出现。

　　顾清越知道，那是蒋老夫人的手笔。

　　蒋氏集团在前世就是如此，永远走在科技的最前沿。

　　很多人还没听说电脑的时候，蒋氏集团内部已经开始应用推广。

　　大部分企业沉浸在大部头电脑的适应和学习中时，蒋氏集团已经更新换代，尝试更好更便捷的手提电脑。

　　不过前世的陆一凡更偏爱纸张的文件，生病难受的时候，她经常靠听他翻动纸页的声音入睡。

　　起初陆一凡也常用笔记本平板之类，渐渐也不知为何，基本都要求小方助理整理成册，打印出来送到家里。

　　陆一凡视线盯在电脑屏幕上一瞬不瞬。

　　上面的字符，一个也映不进脑子。

　　刚才他的小企鹅又一次露出那种笑……那种，拒人千里的，礼貌的贵妇人假笑。

　　为什么？

　　谁教她的？

　　这阵子他想了很多遍，找不到原因。

　　他让X查了一遍跟顾清越有关的所有事情，试着从小到大按照成长历程筛查出可能的分叉点。

　　这段时间里，他的小企鹅变了。

　　一场病，会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么？

　　他能确定里面的芯是对的。

　　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每次跟自己说话，本该俏皮可爱，本该古灵精怪的人，突然之间端庄优雅，透着上流社会的虚与委蛇，乖巧地像不知哪个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流水线人偶。

　　那双盛满星辰大海，流光溢彩的眼睛，温顺的不像话。

　　最重要的是……即便如此，他竟然还觉得，这样的小家伙，也挺吸引他的？！

　　什么鬼！

　　难道是那些鬼怪的后遗症？

　　不可能。

　　那个时候，小丫头体内出现的女人明明说过，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叫没有问题？！

　　要不是抓不到那个女鬼，他绝对要把她送到暗卫训练营，把所有刑具给她用一遍！

　　脑中搅作一团，面上表情更加稀薄冷漠。

　　原本顾清越还稍微倚着枕头，见此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

　　见陆一凡掏出手机，按了两下又揣了回去。

　　半晌，没有其他动作，心头大石又悬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了，顾清越忍不住好奇。

　　重生后她性子放开了许多，所以眼下只是凭着前世的经验装装样子，心里其实早就不断在哀嚎。

　　到底是谁惹了凡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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