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茗见陈东晟额头被摔出血了，连忙冲过来把赵照压住，拼命朝陆一凡喊帮忙。

　　“赵二！”

　　陆一凡一声冷厉的喝声，让险些发狂的赵照冷静了下来。

　　隔壁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摔砸声，稀里哗啦的破碎夹着狠劲，听得人眉心直跳。

　　“东晟，”陆一凡递了只手给侧躺在地的陈东晟，“跟我们说实话，赵二刚刚问的，你沾了？”

　　抓着陆一凡的手，借力站起身。

　　陈东晟面露难色，支吾半天，艰难地点了点头。

　　“抬头。”冷冷的命令，“看着我们几个兄弟，说实话。”

　　任茗和赵照听出陆一凡话有深意，松开攥在对方衣领上的手，神色肃穆的看向陈东晟。

　　闪躲的眼神。

　　有问题！

　　赵照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圈砸在脸上。

　　“你他妈是不是兄弟！跟我们说句实话会死吗？！”

　　眼看两下又见血，任茗忙冲过去分开两人。

　　看着陈东晟一脸随你处置的颓丧，任茗忍不住猛力推开赵照，一巴掌呼到陈东晟脑门。

　　“你他妈这算什么怂样！”一边抽一边咬牙切齿地骂，“你麻！痹！装！给老子装！装什、么、怂！怂！！怂！！！啊！”一个字一巴掌，抽得他自己手都疼。

　　陈东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看得陆一凡都来气。指节在桌面上凌乱胡敲，还是忍不住抄起烟灰缸往地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破碎的玻璃渣满地四溅。

　　揪作一团的三个人全都傻了眼。

　　“一凡。”

　　“小凡凡……”

　　任茗和赵照咕咚吞了口口水。

　　自打蒋爷爷去世，陆一凡除了继承蒋氏第一天在集团会议室砸了一个烟灰缸，以儆效尤外，再没人见他发过这么大脾气。

　　陈东晟也愣了，“一……一凡……”

　　狠戾的寒眸盈着极地的冷锋，落在陈东晟身上，有如冰刀刮过肌理血脉一般。

　　“说、实、话。”

　　“我……我……”

　　“你他妈快说啊，真想死啊！”任茗清楚意识到陆一凡就在爆发边缘，那一地的玻璃渣只是前菜，脚下对准陈东晟的后腿窝就是一踹，“让你说个实话比他妈吃屎还难！”

　　“不说，行。”陆一凡起身向门口走去，“兄弟到此为止。”

　　眼看陆一凡真的手起刀落，兄弟情义就此结束，陈东晟猩红了双眼，对着他的背影嘶吼道：“我说！我说我说我说！我他妈说还不行吗！”

　　陆一凡脚步不停，仍朝着门外离开。

　　“我他妈没碰！没碰！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沾上那鬼东西！但是我自己真的没碰！我不知道！我真他麻痹的不知道！！！”

　　吼完抱着脸干嚎，缓缓跪在地上，伏地痛哭。

　　“我不知道……我自己他妈还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说出来谁信我啊……桃羽说是我自己倒进酒里的……我他妈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是我知道，真的沾了，我能感受到那种浑身发痒的感觉……我戒不掉……戒不掉！”

　　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他面前。

　　“戒不掉也是桃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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