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不是吊带袜。”顾清越抢在赵照之前，说出了那三个字。

　　赵照惊怔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机械地转头看向陆一凡。

　　陆一凡抬手摸了摸顾清越的头顶，“张小小给你电话说的？”

　　“嗯。”顾清越点头，把张小小电话里的大部分话，简单缩列了一下，“吊带袜确实收到了陈东晟的联系，他也确实到了国内。陈东晟以下一任家主身份让他杀陈锦。我们的人，办事力求完美，所以吊带袜对陈锦做了充分调查，调查之后他要求见陈家现任家主。”

　　“陈爷爷不可能……！”赵照忙解释道。

　　“嗯，吊带袜诈他的。”顾清越眨眨眼让赵照放轻松，“但是陈东晟确实带他见到了陈爷爷。现在看来，应该是陈东晟找人假冒的。吊带袜只见过陈爷爷的照片，并没见过本人，陈东晟又清楚知道陈家和吊带袜之间的关系，吊带袜不得不接受任务。”

　　“所以他是故意开枪打陈锦的心脏？他调查过，知道陈锦的身体跟正常人不同。”

　　不然，打眉心不是更好？

　　“没有，我说了，杀手不是吊带袜。”顾清越摇头，“那种杀人方式，不是隼的风格，容易留下尾巴，不好扫干净。”

　　特意抓个没什么意义的人质，只射杀陈锦一人，床上小女朋友和她的情人留活口？

　　不可能。

　　还有那个知道陈锦行踪的司机。

　　漏洞百出的暗杀行为。

　　赵照糊涂了。

　　“据吊带袜给小小的汇报所说，他确实跟陈东晟说过，计划今天动手，但是有人抢在他前面。”顾清越指尖在手机边缘划摸两下，最后说道，“报警的是吊带袜，是他发现的陈锦。”

　　“吊带袜还在还在国内？”陆一凡察觉到顾清越气压有点低，将人揽进怀里。

　　顾清越偏过头，把脸埋进陆一凡胸口，闷闷嗯了一声。

　　呼吸灼热，透过衣衫传递。

　　陆一凡双眼微眯，盯着顾清越头顶，眉头微蹙，“赵二还没吃饭吧，先一起吃点，等会一起去医院看看。”

　　赵照想说不吃，抬头撞上陆一凡锐厉的视线，后颈皮一紧，点头。

　　“我也去。”顾清越闷声。

　　“先吃饭。”陆一凡见小丫头一副不同意就不吃饭的样子，微叹气补充道，“吃完一起。”

　　“嗯！”

　　腰上传来勒紧的力道，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口用力蹭了蹭。

　　全程陆一凡和赵照没有说一句话，即使他们发现顾清越眼眶泛红。

　　吃过晚饭，陆一凡让阿永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医院只有陈老和陈锦父母。

　　其他人全被陈老赶走了。

　　其实陈老连陈锦爹妈也想一并赶走，奈何毕竟是亲生父母，生死关头有至亲在身边会好点。

　　而且很多地方还需要他们签字。

　　看陈锦母亲憋声哭得接不上气那样子，陈老就烦，“活着的时候，恨不得他死了，少给你丢人。现在要死了，哭什么呢，你该高兴！”

　　顾清越三人来到手术室外听到的第一句就是这句。

　　赵照尴尬的轻咳一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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