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成杰离开后越想越生气,想到倪怀柔对沈浪的态度,父亲的话在耳边回旋,娶了倪怀柔就相当于娶了三十亿和瑧宝公司,章成杰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可是,如果沈浪在的话,想要得到哪一样都不容易,除非……
章成杰嘴角扯出一个冷笑的笑意来,也许是应该好好地教训一下沈浪,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了,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离倪怀柔远一点。
想到这里,章成杰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早在上次被沈浪威胁过后章成杰就调查过沈浪,有心调查的话,任何事都能查到的。
“喂,我是章成杰,我想交代你办点事……”
“章哥,您交代我办的事情我能办好,可是您真的确定那小子不在吗?我……我不是怕他,我就是……五万块?真的?嘿嘿嘿,哎呀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他自顾不暇的,不会耽误您的事,放心放心……”
挂断电话黄头发的男人笑得一脸猥琐,双手搓着看向不远处的四合院,房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安静。
下午时分上班的上学的都各忙各的去了,只留下一些老人和年幼的孩童。
浩浩荡荡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穿着夸张发型各异街头范十足,不过胡同里看到这帮人路过都纷纷关门躲避。
出门买菜还没进门的吴婶手里拎着菜篮,看到熟悉的几个人影朝着家门而来,忙不迭的关上门落锁,转身就往沈叔的门前跑。
边跑还一边大声的嚷嚷着:“沈老爷子!不好啦不好啦!那群小流氓又来啦!”
四合院里正切磋棋艺的马大伯和赵老伯两人一听,两人顿时起身开始收拾棋盘,同时心里也在纳闷了。
因为沈浪在家坐镇,已经好几个月没来捣乱的流氓,怎么今天又来了?
房间里品茗纂写书法字的沈叔正聚精会神挥笔,吴婶突然乍起的嚷嚷声让沈叔握毛笔的手一抖,笔尖在宣纸上斜出立刻破坏了整个字体的和谐。
放下毛笔沈叔看见吴婶抓着菜篮一脸的惊悚表情,因为跑了一段还有些气喘,沈浪刚要开口问问情况就听到大门传来砸门声。
“沈老爷子,开开门啊!我是四儿啊!”
带头的黄毛小年轻把门拍的嗵嗵直响,跟在黄毛身后的四五个人手里还拿着棒球棍等武器,也都不客气的拿手里的工具在墙上乱敲起哄。
“开门开门!我们知道你在家!”
“就是!快开门!”
“开门啊!”
乱糟糟的起哄声在门口响起,沈叔的表情严肃,心里明白这伙小流氓喜欢惹事,可是自从沈浪那次回来后他们收敛了很多。
房租是按时交的,即便是拖了两天他们也没有来过,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又突然跑来。
“没事,吴婶你先回家,我去开门看看怎么回事。”
安抚的拍了拍吴婶的手臂,沈叔独身到门前开门,房门刚打开道缝就有根木棍砸了进来。
好在沈叔年轻时当过兵,险险的侧身躲开,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踹开,同时沈叔也看到了为首的那个黄毛。
“老东西!每次开门都那么墨迹,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们!兄弟们,给我上!全部砸了,一个不留!”
黄毛一进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大声吩咐,沈叔知道这是来者不善,而这黄毛是按照章成杰的吩咐办事,根本也懒得找理由找借口,只想着砸完东西走人拿钱。
“住手!你们不能砸!”
沈叔眼看着一个手拿木棍的青年把挂着的灯笼敲破,院里挂着的都是那些老人的手工,这也是这些老人的生活来源,如果全部砸了就意味着这个月的房租交不上。
而如果真的交不上房租的话,四合院就很有可能会被抵押给这个小流氓了,那么四合院里的老人们就无家可归,这是沈叔最不愿意看到的。
“砸!全砸了!”
黄毛跟沈叔唱反调一般大声交代,四五个年轻人挥动着手里的武器乱砸一通,眼看着那些手工制作的灯笼一个个被破坏。
沈叔心中心痛不已,不能砸这个强烈的念头驱使下,让沈叔直接飞身扑向一个即将被黄毛砸中的灯笼营救,却被黄毛挥砸而下的棒球棍砸中了后脑。
嗡的一声,沈叔只觉得眼冒金星,空有一身武艺还未施展就被击中了要害。
在窗边观看的吴婶立刻捂住了嘴,惊骇的看着那群砸的兴起的小流氓夺路而逃,黄毛一看自己竟然失手砸到人,脸色剧变咣当丢下棒球棍跑出了四合院。
吴婶颤抖着拿出手机给沈浪打电话,却发现电话提示无人接通,心中焦虑了打了好几遍直到提示对方手机已关机,吴婶才绝望的放下手机。
此时的沈浪正跟好友商议撤资的事情,手机静音根本没听到响动,他的心中一直在担忧倪怀柔会去见章成杰,所以跟倪怀柔分开就来找了朋友。
撤资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做生意的人总是资金不在手中,可是沈浪又要的有些急,朋友当然要解释一番。
好在沈浪的朋友都是信得过的人,听完沈浪的理由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可是钱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沈浪这方面正跟朋友说道,手机在旁边根本没有察觉到,直到手机亮了下自动关机,沈浪都还在跟朋友交谈。
而四合院内,马大伯正准备扶起沈叔却看到沈叔额头上的血不敢乱动,赵老伯脸色吓得惨白正跟医院打电话。
听到响动的四周邻居也纷纷前来查看,只一会儿的功夫四合院门口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有人嚷嚷着让赶紧送医院,还有人嚷嚷着让报警抓那伙小流氓。
整个四合院此时乱作一团乱麻,吴小绮去上学后就剩下了几位老人,主心骨是沈叔,现在沈叔倒下了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吴婶拿着手机一脸惊慌失措,突然想起什么飞快的在屏幕上滑动,通讯录人名刷刷刷的上升,看到熟悉的名字吴婶猛地按住点开了拨号键。
正坐在办公司里埋头看方案的倪怀柔,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却是个没有想到的人,正是吴婶打来的,想起吴婶温和的犹如母亲般的关怀,忍不住表情柔和下来。
“喂?吴婶?”
手机刚一接通,吴婶就哭了起来,那哭腔隔着听筒都能让倪怀柔感觉到无措。
“小柔啊!救命啊!沈老爷子他被人打了!”
吴婶哭腔浓重的抹着眼泪,一边打电话还一边往外冲,直冲到沈叔倒下的位置。
“老爷子你可不能有事啊!”
马大伯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倪怀柔听得出四合院此时已经乱套,还隐约听到了其他人的说话和讨论声。
“吴婶你别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有人打沈叔的?”
倪怀柔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心口砰砰砰的剧烈跳动,吴婶哭着自己打电话肯定是事情严重了!
“呜呜……那伙小流氓……不分青红皂白进来就砸东西,沈老爷子去护,结果……结果那根棒球棍就砸在老爷子的头上了啊我的天哪这可怎么办好啊……呜呜呜沈……沈浪他……在哪儿啊!”
吴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倪怀柔却已经听明白发了什么,她还记得之前遇到的那伙收租的小流氓,可是那一伙人竟然会去家里乱砸,这还有王法吗?
倪怀柔飞快的拿起背包,挥开桌上的文件就往门外冲,门口秘书正准备敲门就看到倪怀柔冲了过来。
“董事……”
“会议取消,告诉他们公司不会有事的,暂时先把其他费用发放给员工冲做工资,剩下的等章氏企业的合同签下,就先补齐剩余的工资!”
倪怀柔把手机拿开遮住听筒,随后朝着秘书一连串不停顿的交代,说完也不等秘书记没记住立刻上了电梯,同时对着手机里的吴婶安抚。
“吴婶你别着急,沈浪现在不在这儿,我马上赶过去,你们叫救护车了吗?沈叔的情况怎么样?伤到头部哪里了?”
虽然心中无比的担忧,可是倪怀柔还是强迫自己理智处理,脑海里都是沈叔受伤的事情,倪怀柔觉得像是自己的父亲受了伤一般难受。
“我,我不知道啊……救护车……打……过了。”
吴婶的哭泣声未停,说话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不连贯,几乎在倪怀柔听到救护车汽笛声的同时,吴婶欣喜的大喊:“啊!救护车来了来了!”
“吴婶你们别着急,救护车是哪个医院的,你们沈叔送去医院,我马上就到!”
等吴婶说了地址,倪怀柔啪的挂上电话,叫来公司配给倪怀柔的私家车跟司机报了地址,安排对方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
一路上倪怀柔都在担忧,给沈浪打了个电话发现确实没人接只能放弃,当她赶到医院的时候沈叔已经被送进了急诊室抢救,吴婶哭的眼睛都肿了。
四合院里来的还有马大伯和赵老伯,一伙人在看到倪怀柔时像是看到了亲人,医生通知他们要缴纳手术费,几位老人哪里那么多钱,沈浪的电话又打不通,倪怀柔来了他们才放心了些。
吴婶握着倪怀柔的手老泪纵横,马大伯和赵老伯两人也是充满希冀的看着倪怀柔,倪怀柔二话没说把钱垫上了,这才缓解了燃眉之急动了手术。
那笔钱是之前柳曼文给的,原本是打算拿出来给员工发工资,可是由于钱少人多根本不够用,倪怀柔也就没有拿出来,现在倒算是救了沈叔一命,不亏。
想到之前与沈浪的不欢而散,电话也拨不通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如果让沈浪知道沈叔出了事,不知道他该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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