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尔被迫吞下了胶囊。
时伟眼睁睁的看着白星尔无力且绝望的挣扎,只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时笑一定是不会原谅自己。
“何延泽,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时伟一字一句的说,“何蕾的死,就是你的报应。”
何延泽眉头紧蹙,看着时伟的目光充满了暴戾。
他冲过去掐住了时伟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我现在送你上去见你的好妹妹,你信不信!”
时伟想着白星尔吞下了毒药,一颗心也像是跟着吞下了毒药,哪里还会怕何延泽的威胁呢?他只恨自己是个孬种,没有能力既保护自己的母亲,又保护自己爱的人。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时伟满是不在乎的说,“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想用星尔做筹码,那就该知道如何对待筹码。”
“还敢挑衅我?”何延泽挑眉,从手下那里接过了手枪,“看来你们时家可以在天上团聚了。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再杀了陈云思!”
“你如果杀了他……”白星尔忽然开口道,“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此刻,她瘫坐在地上,手指抚摸着喉咙,那苦涩的滋味在她浑身慢慢的扩散开来,也慢慢渗入到了她的骨髓之中。
白星尔顾及不到自己的生命安危,她只是想着她的宝宝是不是快要死了?她的孩子到底是不能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吗?
这颗毒药,会要了宝宝的命。
“你也来挑衅?”何延泽放下了手中的枪,看向白星尔,“你知道吗?如果我每个月不给你解药,你必死无疑。”
白星尔听到那个“死”没有一点点的反应,只是无力的手慢慢的顺着喉咙下滑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这里,有个生命啊。
“二叔,您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呢?”何蔓刚刚到达,便马不停蹄的带着陈云思来和何延泽汇合,“这些人的命,哪个不是掌握在二叔的手里?留着慢慢玩,岂不是最有趣?”
何延泽见何蔓的出现,便说:“你爸那里,你都瞒着了?”
何蔓笑着点点头,让手下的人把陈云思推到了时伟的身边,然后说:“我知道二叔这次背着我爸行动,也是为了咱们何家好,我自然要鼎力相助!不然的话,小蕾怎么会原谅我这个做堂姐的呢?”
何延泽“嗯”了一声,没再多问什么。
实际上,何延泽处事一向无比谨慎,更是对何延成的话言听计从。
但自从和林蕴初交手以来,何延成那种小心驶得万年船的畏首畏尾,一直令何延泽极为不爽。
他总觉得,他们兄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位置,何必还要如此看人脸色?
这样的情绪一直积压在何延泽的心里,始终不得疏散。
可是,何延泽终归是信任、尊敬何延成的,所以不敢违背他的命令……直到何蕾死的那日,何延泽失女心痛,何延成却还犹豫着不肯报警。
这件事让何延泽积压着的怒气,爆发了。
“二叔,您是已经喂白星尔吃下毒药了吗?”何蔓兴奋的问道。
何延泽瞥了白星尔一眼,点了一下头,然后心情不大好的走向了那把木椅,坐了回去。
何蔓并没有注意到何延泽面上的不悦,她迫不及待的向着白星尔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她害死了小蕾,二叔却还要这么便宜她,真是不公平!我现在就替小蕾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白星尔吓得哆嗦了起来,曾经因为何蕾踢没了她第一个孩子的回忆也纷至沓来。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一直往下流。
除了失去过孩子的痛苦回忆,还有白毅无情决绝的背叛,章芷蓉多年来的疯癫苦难,以及现在腹中之子的生死未卜……甚至是对林蕴初的思念和愧疚,这些感情狠狠的揪着白星尔的心,让她虚弱不堪的身体,不停的雪上加霜。
她双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像条狗一样趴在了地上,哀求何蔓:“求求你,别伤害我。求求你了……”
何蔓瞧着白星尔卑微的模样,心中快感升级。
她要的就是每个人都像白星尔这样对她俯首称臣,甘愿被她呼来喝去。她想要成唯一的女王,谁都不能违背!
之前,她受了江尧的蛊惑,以为自己可以得到了真爱,这辈子都有人疼着、爱着。
可实际上呢?
都是假的,唯有手里的权力不是假的。
“现在才来求我,不觉得有点儿晚吗?”何蔓阴笑着问白星尔,“我的好妹妹都被你害死了,你自然是该以命抵命!”
白星尔一听“以命抵命”,不禁觉得心头一震,痛苦和绝望的情绪更在心头扩散开来。
她转头看向何蔓,眼中的凄厉竟然何蔓为之一愣。
“他们死了,你们便来找我偿命。”她的声音冰冷,且微微发颤,“我的命又该去找谁呢?”
这一声质问,在巨大的房间里震了一震,就连座位上的何延泽都拧起了眉头。
而时伟看着白星尔此刻的模样,心如刀绞,无数个对不起卡在他的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他低头看看瑟缩在他怀中的陈云思,就见她咬着牙,泪流满面,也不知是不是也心有悔恨,悔不当初?
“满口胡言!”何蔓回过神之后,不禁提高音量喊了一声,“你这个贱人一向是巧舌如簧。骗走了林蕴初,然后又害了小蕾的命。你就该被千刀万剐!”
说完,何蔓便抬起腿想要拿白星尔好好的发泄一通心中的怨恨和嫉妒!
白星尔瞧她那可怖的样子,身子一抖,更加用力的护住自己的肚子,下意识的喊道:“不要!”
不是知道是这声“不要”感动了神明,还是震慑了何蔓,那凶猛的一脚并没有踢在白星尔的身上。
她胆战心惊的睁开眼睛,就见陈云思不知何时冲过来抱住了何蔓的腿。
“谁让你多管闲事?”何蔓吼道,命人把陈云思给拽开。
可陈云思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就是不松开何蔓,也不让人伤害白星尔,就那么硬生生的被何蔓的手下殴打。
时伟被人给按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
白星尔看着陈云思眼中的坚毅,仿佛是在恍惚间看到了当年时笑保护她时的义无反顾……正是这一个眼神,给了白星尔力量。
她觉得她的绝望来的太早了。
只要她的命还在,她就会等到林蕴初来救他们母子,她就不能在现在就认命!
咬了咬牙,她从地上坐起来,直直的看向何蔓,对她说:“你还不知道继承人大典上,你之所以会被强奸,就是何蕾一手策划的吧!”
何蔓一愣,何延泽也是一愣。
“给我堵住她的嘴!我不许她污蔑我的小蕾!”何延泽隔了两秒说道。
白星尔不畏过来阻挠她的人,继续高声大喊道:“何蕾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不清楚吗?你无非是想依附何延泽,所以才假装和何蕾姐妹情深!你根本就不是为她报仇,而是满足一己私欲!而且,何蕾才是……”
白星尔的话到底是没说完,就被人给捂住了嘴巴。
何蔓愣在原地,扭头看向何延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问他什么,又该不该相信白星尔的话。
何延泽不悦的瞪了何蔓一眼,厉声道:“你也相信我的小蕾会害你吗?她那么善良乖巧,都是白星尔故意污蔑她!”
何蔓没有即刻回应这话,而是定定的看着何延泽,思考着继承人大典上的事情。虽然何蔓讨厌白星尔,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觉得这话不像是假话。
因为,何蕾的心思确实很毒。
“好啊!”何延泽从座位上起身,“你敢挑拨我们的关系,我非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不可。”
白星尔听到这声命令,死咬着牙关,不相信何延泽会把她怎么样。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经不得任何的折腾了。
她往后缩着身子,想要抗拒接下来的伤害。
而也就在这时,偌大的厂房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黑暗的角落之处,一个人迈着步伐向着他们款款走来。
何延泽眉头一拧,示意身旁的手下行动,他们立刻组成一个包围圈,将何延泽和何蔓保护好,也将白星尔给圈禁住。
“何总,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儿夸张了?”程元峰如此说,精明的双眼中带着几分不易被察觉的嘲弄。
“是你?”何延泽有些出乎意料,“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是我大哥派你来的?”
程元峰摇摇头,眼神快速的扫了一下白星尔,然后说:“董事长不会来了。”
何延泽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拨开手下,质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来了?我大哥呢!”
何蔓听到程元峰的话,也是心惊了一下,急忙跑到了何延泽的身边,等着回答。
“你们在里面聊得酣畅,自然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程元峰说着,便无所顾忌的继续向前,“林蕴初的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住了。”
何延泽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克制着自己不往外看去,以免丢了阵势。可他的紧张和害怕,早就已经落入了程元峰的眼中。
一个林蕴初,就让何延泽胆寒,后面的情况岂不是更加有趣?
“我这话说的可能不够全面。”程元峰一边补充,一边继续上前,“外面有一部分是林蕴初的人,剩下的沈容与的人,以及……中央的人。安全部的张贺也到了。”
何延泽身子一晃,险些跌坐在了地上。
程元峰见状,笑意更甚,又说:“他们已经缉拿了董事长。”
“什么!”何延泽和何蔓异口同声的喊道,两个人都是瞬间面如死灰,不复刚才的神气。
白星尔看着他二人的表情,笑着流下了眼泪。
她在心里默默的说:宝宝,爸爸来救我们了!我们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妈妈也会好起来,让你顺利降生。
白星尔如此想着,有些感激的看了陈云思一眼。
要不是她刚刚的舍身相救,她恐怕已经自暴自弃,任由何蔓欺辱了。
“何总,他们派我进来,就是给您最后的机会。”程元峰又说,“自然,您手里握着白星尔,可以和他们做交易。但同样的,董事长也在他们的手里。”
程元峰这话说的不咸不淡,颇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之感。可是这话在何延泽心中产生的威力却是无比巨大的!
眼下,是自保还是自首?
“二叔,我们用白星尔杀出一条血路!”何蔓建议道,“爸已经被抓了,不管你做什么,都不可能救他出来。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
“那是你的亲生爸爸啊。”何延泽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不要你爸爸了吗?”
何蔓闭上了嘴巴,但神情却没有任何的悔意,仿佛刚才她的一番话是再正确不过的话,谁也挑不出她的错处。
可何延泽却在此刻对这个侄女有了别的认知。
他二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陷入了沉思之中,谁也没有发现原本保护着他们的手下已经渐渐散开……
“何总既然做不出决定来,用不用我帮帮您?”程元峰忽然问。
……
厂房外。
林蕴初就站在正门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大门。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想了很多的可能,甚至包括他和白星尔的孩子会在这次的挟持里丧命。
可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开白星尔的手。
白星尔选择什么样的生活,他便选择什么样的生活,生生死死,他们都不会分离。
“沉住气。”沈容与走到林蕴初身边,递给了他一根烟,“有时候挺管用的,别慌。”
林蕴初摇摇头,淡淡道:“小尔不让。”
沈容与听他这语气,只觉得心口憋闷,手里的那根烟,也被他随意的扔在了地上,不再提及。
“程元峰才刚刚进去而已。”沈容与转而说,“让他做传话员,很有可能会带来好结果的。”
林蕴初不语,盯着大门的目光越发冰冷、深沉。
他心里对于程元峰忽然的毛遂自荐,还有忽然的承认自己便是“修杰”的行为,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疑影盘旋在心头,挥之不去。
“沈律师,能不能帮我要来一件防弹衣?”林蕴初问道,“我想要潜入进去。”
沈容与一怔,立刻道:“这个时候,不能冲动!如果程元峰正在游说的话,你进去了,那就是破坏原有的谈判。”
林蕴初知道这道理,可就是心慌不已,不愿意再多等一秒。
他准备亲自去找张贺要防弹衣,可还没找到张贺,就听厂房里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
……
程元峰掏出来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然后用转瞬之间的功夫,便叫那子弹穿过了何蔓的脑门……随即,脑浆迸裂,鲜血溅到了在场的每个人身上。
何蔓眼睛瞪得像铜铃那般大,就那么直直倒地,倒在了陈云思的面前,引得陈云思惊叫冲天。
程元峰不耐的稍稍瞥了陈云思一眼,吓得时伟马上扑过去捂住了陈云思的嘴巴。
“何总,这么不孝的女儿,还是不要留着了吧?”程元峰笑着说,“你看看,现在我帮你去掉了一个干扰因素,你是不是可以快点做出决定了?”
话毕,何延泽的手下们纷纷倒戈,反把矛头指向了他。
何延泽看了一眼死不瞑目,且四肢还有些抽搐的何蔓,然后对程元峰说:“你是谁的人?北方阵营的?”
程元峰摇摇头,示意手下把白星尔带到自己的身边来,回答:“我是我自己。而现在,南方阵营的完了,我手里握着获得名册的钥匙……我就是未来的King!”
何延泽听完这话,顿时惊恐不已。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何延泽重用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也是影子组织里的人,而且竟还一直惦记着King的位置!
简直就是狼子野心,防不胜防。
“何总,趁着我还有耐心,你还不出去自首吗?”程元峰又道,“还是你觉得自己有一线生机?”
何延泽盯着程元峰不语,只是见他让人把白星尔很好的看护起来之后,忍不住问:“你抓她想做什么?”
程元峰笑的有些神秘莫测,他转头看着白星尔,和她目光对接上。
“你不是小表叔。”白星尔如此道,“小表叔会按照我爸的话保守秘密,而且他也不会害我!”
“星尔,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美好。”程元峰笑着说,“我是如假包换的修杰,是你的小表叔。”
“不可能!”白星尔喊道,“我爸让小表叔将来找到我……他不可能……”
白星尔话没说完,程元峰就示意手下的人带着白星尔赶紧撤离。
因为他很清楚,刚才陈云思的那一声尖叫,肯定会引来林蕴初。而如果林蕴初闯了进来的话,那他今天就不能顺利带走白星尔的话,那么他也将一辈子得不到名册。
白星尔眼见自己又要被带走。
她知道,自己若是被程元峰带走,那便是再入虎口。所以,她极力的挣扎,想要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
时伟见状,也想上来周旋,可他还没能靠近程元峰一步,就被其他手下用枪指着脑袋了。
“别伤害我儿子!”陈云思跑上前去,将时伟护在了身后,“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陈云思心力交竭,真的想死了一了百了,可她要确保时伟活着啊。
她做过的错事太多太多,罄竹难书,她不敢奢望到了地底下,时笑能原谅她这个做母亲的,她只希望用这一口气再做点儿事情。
“你如果杀了他们母子的话,就休想得到名册。”白星尔说。
程元峰稍稍一愣,扭头看向白星尔,不由得道:“瞧你这模样,到有几分表哥的样子和气度了。”
白星尔听他说“表哥”,简直觉得讽刺,刚要说上几句,就听到一个声音悠悠传来:“白家女儿自是有白家的风骨。”
众人闻声而望,白星尔看见那人时,更是震惊的说不出来一个字!
章芷蓉竟然出现了。
她穿着一袭灰色的改良版休闲旗袍,上面绣着花开并蒂的花样,再加上她那精致的妆容,无不表现出她外交夫人的高贵和优雅。
“表嫂?”程元峰也颇为惊异,“看来,你真的装疯卖傻十年,为的就是保你女儿的平安。”
章芷蓉望了一眼白星尔,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她苦命的女儿这么多年都未得到过母爱,还要在这个社会上苦苦挣扎,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失职啊!
章芷蓉越想越难过,可眼下的形势却是由不得她多愁善感。
她收敛悲伤,看向了程元峰,说:“修杰,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是走大马路上,我还真是认不出你来。”
程元峰内心深处也生出来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可这么些年过去,他蛰伏许久,早已经是利欲熏心,不复当年的任何亲情。
“表嫂倒还是风采依旧,具有大家之范。”他说。
章芷蓉不知道这话是讥讽还是真心,她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笑,然后说:“依旧两个字,太伤人。我已经不是白夫人,我的丈夫更是锒铛入狱,不得善终。修杰,说到底,这一切恐怕都是拜你所赐吧?如果不是你今天忽然现身,还要掳走星尔,我根本就想不到当年出卖阿毅的人,是你!”
程元峰眉头一皱,没有应声。
在程元峰还是修杰的时候,他是被白毅一手栽培,才得以离开山村的。
白毅待修杰不错,想把他培养成自己的心腹。修杰也确实想要成为白毅的心腹,他认为那样的话,就可以出人头地。
后来,白毅开始有规律的带着白星尔来修杰在广阳家中做客,每次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作陪。
修杰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白毅也不愿意透露。
几年过去之后,白毅忽然之间就被中央调查,大势已去,不可复返。
修杰见此情景,便知他可以出人头地的期盼也没有了。
而白毅在知道自己要被审判之前,他和修杰交代了影子组织的事情,也告诉他藏有名册的密码筒只有白星尔可以解开。
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用这个密码筒保住白星尔的命。
修杰没想到自己隐姓埋名那么久,功名利禄没有换来,竟然还成为了白毅为保住女儿的一颗棋子!
修杰不甘。
他假意听从了白毅的话,然后便找到当时赫赫有名的天策报业,向他们匿名举报白毅的罪行,加速了白毅入狱的时间。
这个举动正切合了何氏兄弟的心思,他们不费吹灰之力把白毅置于死地。
最后,修杰根据白毅生前留下的一些关于影子组织的资料,崇拜影子组织这种信奉权力为无上荣光的组织,便决定投身加入。
他一步步的往上爬,在意外得知何氏兄弟极有可能是南方阵营的头目,他也把自己的野心扩大到了最大……取何氏兄弟而代之,最终成为king!
修杰用白毅当年为他伪造的“程元峰”这个身份,进入了天策。
这么多年的努力,只争今朝。
“表嫂,现在说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呢?”程元峰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的后悔,“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一直都遵循这个法则。”
“确实。”章芷蓉不否认这话,“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追究。只是今天,我必须带走我的女儿。”
“我要是不肯呢?”程元峰面露凶光。
章芷蓉毫不畏惧,平静道:“我在里埋下了炸弹。你若不肯,那我就带着我的女儿下去问问阿毅,为何他已经抛弃我们母女,却还是不肯护我们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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